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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08
    白优的话音刚落, 宋从极这才发现手里抓着的小孩表情十分奇怪。

    看着是一个孩子,脸上却没有孩子应该有的表情,甚至还有些呆滞, 被强迫抬起头来的时候,身体还在挣扎,表情却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看得人直起鸡皮疙瘩。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 神色都不太好。

    这孩子身上透着一股阴森不详的气息,恐怕并不是一个真正的孩子。

    再怎么见多识广, 白优看着这样一个类型难辨的孩子, 心里也还是打起了鼓。

    “要不先让他安静下来”白优看向宋从极提议道。

    宋从极应了一声, 手上发力, 想要把孩子先打晕, 可就在他抬手的一瞬间,孩子在他眼皮底下凭空消失了。

    白优第一反应是可能没抓牢让他跑了。

    可是,宋从极却表示他根本就没放开手。

    孩子是在他手上瞬间不见的。

    明明都抓到手里了,怎么会莫名其妙消失的

    这超出常识的一幕让白优头皮一阵发麻, 陡然升起一股寒意。

    这地方太过于邪门了。

    再待下去, 怕是有性命之忧。

    白优身上每一个毛孔都在发出危险的信号,“大人,这里不能久待了。”白优紧张道。

    “嗯。”宋从极接过蜡烛,举起来重新环顾四周。

    可不看不知道, 一看两人都惊呆了。

    与之前他们围绕着的窑洞不同,窑洞低矮,高度也就顶多两个人。

    但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像是窑洞背后真正的墓穴一样。

    一个巨大的圆形平面,空空荡荡, 地面都被涂成了全黑的颜色。

    但顶端却极其高耸,几乎望不到清晰的尽头。

    黑暗中像是有什么矗立在上面,一团一团看不真切。

    “这上面吊着的是什么”白优往里走了几步,仰起头向上看。

    宋从极举着蜡烛照过去,脸色当即一变。

    “是人。”宋从极冷冷道。

    如果说之前那些被融蜡的孩子都是开胃菜的话,那么面前头顶悬挂着的这些小孩,就是正式的大菜了。

    蜡烛所照过的地方,密密麻麻的挂着不同样貌年龄大小的孩子,从样貌来判断这些孩子几乎都没过及第的年纪。

    每一个孩子像被宰杀后的牲畜一样,倒吊在上面,宛如昼伏的蝙蝠。

    孩子的头上都被开了一条巨长的口子,鲜血沿着口子就这样滴落到地面上。

    白优蹲下来摸了摸才意识到这地面的黑色,并不是染的,而是这些孩子的血流下来积年累月所形成的。

    到底流了多少的血杀了多少的孩子,才能把地面都染成这样的颜色

    而不同于之前看到的那些已经腐烂的尸骨,这里倒吊着的孩子们,兴许是因为温度,还有经过了特殊的处理,肉身暂时都没有发生腐烂,原本穿着的衣服也都不尽相同,看得出来这些与之前那些是完全不同的家世背景的孩子。

    但也因此,他们每个人脸上痛苦的表情,也都看得一清二楚。

    没猜错的话,这些孩子,都是被生生放血而死的。

    无论是被融蜡分尸,还是被活活吊死,白优都被这帮人的残忍手段气得发抖。

    这死老太婆简直不配称之为人

    这还都只是孩子啊

    她怎么能下得去手的

    白优原本的担心,此时被心疼所替代。

    她都无法想象被吊在上面的孩子们,就这样看着自己一点点死亡无能为力得有多么的无助和绝望

    白优握紧拳头,看着一个个矗立在黑暗中的尸体,终于明白这是什么地方了。

    “大人,这是枯死洞。”白优走到宋从极身后,尽力克制着愤怒开口道。

    宋从极回头,看向她。

    白优继续道“相传过去,会把一些罪人的孩子丢到窑洞里,生生把他们饿死或者渴死,这种窑洞阴气极重,也因为汇聚了孩子们强烈的怨气,所以被称为枯死洞。”

    宋从极皱起了眉头,安静地听着她继续往下说。

    白优“大人还记得包大人说的鬼都的事情吗”

    宋从极“嗯。”

    “包大人说,这里一夜大火烧死了里面所有的孩子,因为闹鬼所以称为了鬼都。被烧死的孩子,其实和枯死洞那些无法脱身的孩子一样都是带着巨大的怨气而死的。我猜测仙姑看上了这里,就是想借助这里的阴气和怨气布下风水局。”

    白优一边说一边沿着黑色的圆行走,试图寻找一些蛛丝马迹,“风水之事,有大有小。大到都城的选择,房屋的找址,小到一个卧房乃至一个小小的床榻,都能因为格局的调整而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所以,这里的一砖一瓦恐怕都和她的局脱不了关系。”

    宋从极指了指上方,“你的意思这些孩子和外面那些作用并不相同”

    白优“与其说不同,不如说是相辅相成。人之命格,本也分好坏,富贵贫穷,健硕病弱,貌美丑陋命格本身就是有所不同的。这就好比一个三角形,外面的那些皇室宗亲,天生命格就要好于他人,是三角形的顶端,而这里的孩子显然都来自于普通甚至穷苦人家,他们是三角形的底端,是支撑整个三角形成立的根基所在。”

    “人之所以能活着,靠着的无非就是一方气运。往往越是尊贵的命格就越是稀少,所以,为了保住顶层的气运,就需要用更多的底层来压住,让底层孩子的气运承托住他们。就像是一国之运,真龙天子再厉害,也需要数以万计的百姓拥戴支持,才能成为真正的一国之君。否则,仅靠一个天子,也建不起这一国疆土。”

    “这里倒是和国运一个道理。”

    “这山洞里,一层套一层,每一层都是不同的风水局,我们现在这里是最底层,皇亲国戚们是第二层,而地牢那则是第一层。头,身,脚,不正是一个三角构架嘛。明显仙姑设下这样的局,是为了借这些孩子的气运助她实现某种不可告人的目标。”

    宋从极脸色越来越难看,如果只是一两个人说为一己私欲那还能理解。

    但现在

    “既是用了天子命格,那也就意味着她的目标恐怕关系天下。”宋从极沉吟片刻道。

    白优也跟着脸色沉了下去,“是。”

    毕竟跟水匪是一伙的,想来当时师父所说的野心大,应该就是这个了吧

    但是这目标到底是什么恐怕只有问过仙姑本人才知道了。

    不过,现在却不是担心仙姑目标的时候,以目前这里的情况来看,这里不比之前的通透,以这空气量,他们撑不过一刻钟。

    再加上山洞里蜿蜒纵横,即便原路折返,迷路的可能性反而更大。

    他们若不能从这里尽快找到出口出去,怕是就会成为这底层的一份子了。

    顾不上管那个引他们过来的小孩了,白优视线停留在脚底这个巨大的圆形上,极阴之地往往都有阳面,否则无法压住这过剩的阴气。

    脚下的全黑若代表阴的话,那么

    白优与宋从极同时看上了顶端。

    “出口应该在上面”

    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四目相对。

    双方都为这默契有片刻的愣神。

    还是宋从极率先回过神来,指了指顶上密密麻麻的孩子们。

    从这些孩子的缝隙里,依稀能够看得出来上面是白色的。

    可顶上距离他们特别高,至少也是几层楼以上。

    先不说眼下两人也没有趁手的可以爬上去的绳子了,就冲这些密密麻麻的孩子,他们也无法准确地找到出口的位置。

    如果黑白是阴阳两极的话,那么,这个地方一定会有控制这两极的开关,也就是阴阳眼。

    “大人,蜡烛给我一下。”

    白优接过蜡烛,沿着地上的黑色地面一边摸一边寻找阴眼所在。

    宋从极站在她的旁边,安静地等待着。

    “找到了”

    白优在一片漆黑之中,摸到了一个凹陷。

    凹陷处也就巴掌大小,从形状来看,应该需要放置某种东西在上面。

    手上的蜡烛已经所剩不多,火光都开始变得微弱了,白优凑近仔细看了看,发现这个凹陷的规格样式有些眼熟。

    白优正琢磨着上面应该放什么呢,灵光忽然一闪,紫薇讳

    说着,她急忙从怀里把安王给她的紫薇讳拿了出来,放到上面。

    不大不小,正合适

    静默了一会儿,两人环顾四周,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

    “应该还差一点启动条件。”白优仔细想了想。

    “需要做什么”宋从极问道。

    白优沉吟片刻,回答道,“这里阴气旺盛,头顶阳气都快呈现出压不住的架势,恐怕需要补点相应的阳气才行。”

    “怎么补”

    白优扬起头来,看向他,“你知道采阴补阳吧”

    宋从极怔了怔,像是想到了什么,耳根顿时烧了起来,语气都有些急迫,“这这恐怕不和礼数。”

    白优已经开始解掌心的结了,听到他这句话一脸莫名其妙,“不会的,都是为了出去,没事的。”

    宋从极刚要说还是换个办法,却已经看到白优拿出匕首准备对自己掌心再次下手。

    宋从极一把拉住了她,“你要做什么”

    “采阴补阳啊。人血阳气足嘛,这紫薇讳本就是靠血而养,用血来唤醒阴阳试试。”

    “”意识到刚才自己的误会,宋从极耳尖的红一直朝着脸颊蔓延。

    白优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大人你怎么脸这么红”

    宋从极轻咳一声,故作镇定道,“哦,有点呼吸不畅。”

    “”

    “放血的事情还是我来吧。”宋从极试图去接她的匕首,缓解这份尴尬。

    白优却避开了,“不行。这既然是仙姑的地方,恐怕这里的一切都只会适应她。物认主,风水局也一样。我的血液里还残留媚粉,至少能混淆一些视听,把我当成她。如果是你,怕是会起反效果。”

    宋从极收回了手,不再坚持。

    白优在原来伤口的位置咬牙再划了一刀,然后捏成拳将血滴入到紫薇讳上。

    通透的玉牌在血液滴上的一瞬间,仿佛被激起水花的湖面,流动着暗红的光。

    光面上层层荡漾,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气味。

    白优用力嗅了嗅,这气味和仙姑身上那一股亡者的气息很像。

    紧接着这气味像是唤醒了沉睡的蝙蝠,原本寂静无声的头顶忽然发出扑腾翅膀一样的动静。

    那些原本一动不动的孩子们,活了一般抖动起来。

    从外面的一层,一圈一圈传递到最里面的那一层。

    好像随时都能从上面掉下来飞到他们面前一样。

    沙沙沙沙沙沙

    原本安静无比的洞里,如海浪层层叠叠的声音充斥在耳畔。

    饶是白优对这些孩子们无比同情,这会儿也被这样的抖动弄得心里发怵。

    光线越来越暗,白优这具身体哪哪保养的都还不错,偏偏原主曾经因为总是晚上看书,这视力稍微有点问题,太远的地方她的视线几乎是模糊的。

    所以,她只能勉强从这些晃动的人体里看到一丝顶上的情况。

    但远远不够。

    手里的蜡烛眼看着就快要熄灭了,再找不到他们可就真的出不去了。

    白优又是失血又是媚药,体力已经抵达了极限。

    再加上空气稀薄,两人的呼吸都无法控制地变得急促起来。

    白优不安地挪着碎步,心里没由得升起一股焦躁。

    宋从极就站在她的身侧,敏锐地察觉到了旁边人的异常,出声道,“别急。”

    白优原本还踏着的碎步瞬间停了下来。

    那一声别急像是有着稳定人心的力量,顷刻将她升起的焦躁驱逐出去。

    白优应了一声,在他背后站定。

    宋从极一如既往的沉稳冷静,无论何时何地,有他在,就好像天永远都不会塌一样。

    忽然

    “找到了。”

    宋从极刚说完,便已经足尖点地,纵身往上一跃。

    白优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手里的蜡烛只剩最后一点点了。

    宋从极借力抓住其中一个孩子的身体,一阵挥剑,原本悬挂在顶上的孩子们一个个掉了下来。

    不偏不倚,叠成了一摞。

    白优原本紧张不已,却在看到地上堆得无比对称整齐的孩子们时,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病怕是治不好了吧

    再次抬头,此时,顶上一个圆形天窗的一半露了出来。

    果然出口就在这些孩子的脚下。

    刚才白优放下紫薇讳的时候,这上面的阳眼就已经打开了。

    只可惜,被孩子们层层叠叠的遮挡住看不见。

    如今,宋从极直接用剑劈碎了窗口,然后跳了下来。

    白优把紫薇讳重新捡起来装好,蜡烛却已经彻底熄灭了。

    “走。”

    宋从极来到她的身边,无比自然地揽住她的腰踩着这些孩子往出口处跃去。

    白优贴在他的胸前,眼前因为瞬间陷入黑暗,视线变得白茫起来。

    但是,耳畔却传来清晰的声音。

    砰砰砰砰

    砰砰砰砰

    白优感受着宋从极衣服下传来的跳动,熟悉却又陌生。

    砰砰砰砰

    好像自己的心跳也随之变成了同步。

    他们重新回到了之前所在的那一层山洞,正好就在之前掉下去的附近。

    比起顶层的黑暗,这一层反而亮了许多。

    白优抬头,看着宋从极线条张扬凌厉的下巴,以前不论去哪儿,她都习惯自己冲在最前面,即便有危险,她也习惯拼尽全力去保护别人。

    却不知道从何时起,只要在他的身边,她好像就可以放下一切,放心地依赖着他。

    这种依赖让她感觉陌生,却又充满了奇异的新鲜。

    “白小姐”

    宋从极落地以后发现身侧的人一直盯着自己,有些不自在地轻声唤了一句。

    白优这才回过神来,退到一边,“大人以后还是叫我白优吧,不必这么生分的。”

    宋从极愣了一下,嘴角极快地掠过一抹笑意,“好。”

    而此时,包通也拽着有悔从坑里爬了出来。

    包通的衣服已经被扯得不像样,头发也披散下来凌乱不堪,显然为了应付吃了媚粉的有悔,他费了很大的劲儿。

    原本看上去就有些弱小的包大人,此时更添几分楚楚可怜的味道。

    而地上,是已经晕过去的有悔。

    看样子,两人所掉下去的位置和他们不同,应该没什么危险。

    看到两人来,包通却像是看见救命稻草一样,“你们可算是来了这男人骚起来简直太可怕了突然就来扒人的衣服,我是一个男人啊他疯了嘛”

    毕竟有悔是自己的车夫,白优也只能陪笑,“刚才我们两吸了不少媚粉,也是情势所迫,包大人还请见谅。”

    包通盯着白优,有些难以置信,之前有悔抖下来那些灰的时候,他也是看到了的。

    之前他也想过会不会是灰尘的问题。

    现在从她的口中听到确切答案,本来是该信的,但忽然又不怎么信了。

    包通问道“你也吸了”

    白优“是啊。”

    包通“还真看不出来。”

    宋从极耳尖的红并没有完全褪去。

    白优偷瞄了宋从极一眼,想到之前自己的所作所为,不提也罢。

    “这里密道太多,我们还是先出去再说吧。”白优故意转移话题道。

    包通指了指地上的有悔,“我刚才为了让他停下,把他打晕了。”

    宋从极走过去,掐着有悔的人中把他给弄醒。

    有悔醒来看到宋从极那张冷冰冰的脸吓了一跳,刚要说什么,白优却已经走过来拍了拍他,“快起来,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

    “哦。”有悔什么也不敢多问,这会儿媚粉的药效虽然没有完全散去,但这一晕好歹还是让他清醒不少。

    可是,几人还没走几步,那个光着的小孩又一次出现了。

    而且,这一次小孩并没有朝着他们而去,而是围着他们周围跑圈。

    小孩奔跑的速度极快,像风一样,一圈圈地刮了过去。

    宋从极想要去追,却发现他们像是被隔绝起来了。

    面前有一道无形的屏障,挡住了他们。

    剩下三人看到宋从极明明是往外跑的,却一直在原地踏步,瞬间就发现了异常。

    “是鬼打墙”白优惊道。

    “糟了,我们被困住了”有悔几乎是紧接着白优的话喊了起来。

    包通从未见识过这样的情况,自己也试图往前走,可是明明感觉他已经走出去很远了,回头却发现三人依然在自己的身后。

    有悔“别看了,你在原地踏步。”

    包通整个人都很懵,“这是怎么回事”

    白优指了指小孩。

    包通更加不解了“那小孩哪里来的这地方怎么会有活着的小孩难道是唯一的活口吗”

    经过刚才一番“激情”碰撞,有悔这会儿跟包通简直熟得口无遮拦,“包大人,这里全是尸骨,怎么可能会有活口你快醒醒。”

    包通“”

    有悔对这种情况有着超常的经验“你先别管他活的死的,咱们现在出不去,得抓住他才行啊。”

    白优摇了摇头,“我们抓不到他的,他不是真的人,而是由怨气而生的。”

    包通茫然地看向白优,“什么意思那不是人吗”

    白优回头,看来又得进行一下知识要点的讲解了,“这里汇聚了太多孩子的怨气,这些怨气被困在山洞里无法出去,时间久了就会因为积少成多的力量而活过来。”

    包通一时之间有些难以接受,“可那明明是个人的样子。”

    白优想到之前那股拉着她失控的力量,“很多人都低估了风水玄术。风水局不单单是利用天然的元素形成有利于自己的形势,也会给身处局里的人带来某种心智神识上的影响,只要在这个局面里,会让所有不可能成立的东西成立,你可以把他当成一种幻象。比如我们这里的风水局因孩子而成,自然能控制我们的力量也会是孩子的化现。可如若离开这里,再看这个小孩,你或许连他的样子都看不到。顶多只能感觉到一股风罢了。”

    包通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忽然觉得自己的确该回去好好看看书了。

    身体里的媚粉还在发作,有悔现在真是一点都不愿意在这里呆着了,“那我们得怎么才能出去啊。”

    白优也有点头秃,“这小孩没法沟通,不好找他的破绽。”

    包通想了想却开口道,“我曾经经历过相似的案子,再坏的小孩最终在父母面前都是脆弱的。按白小姐刚才所说,这孩子是由怨气而成,怨气的天敌那不就是爱嘛。想想这些死去的孩子会不会也带着无法见到父母的遗憾或者渴望呢他攻击我们,也许是因为把我们当成了敌人那如果我们是他的家人呢如果我们用爱来感化他呢”

    有悔拍掌,“你这思路新鲜,倒是个办法。”

    白优不解,“可他没有心智,如何让他把我们当成家人又如何感化”

    包通一拍大腿,“这还不容易啊,你们可以假扮成他的父母啊,让他感受到父母的爱不就行了。”

    说着,他特地看了看白优和宋从极。

    假扮父母这种明显也只能她和身旁的人了。

    可是,白优还在犹豫,这不是意味着她要和他扮夫妻吗

    这不合礼数吧

    有悔瞥了一眼冷冰冰的宋从极,小声嘀咕,“你是没睡醒呢那可是宋司主,怎么可能会陪着我们家小姐搞这种”

    “那不是没办法嘛。”包通也有点不敢想,毕竟宋从极永远都是冷漠又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这种事情想想也不太可能吧

    “实在不行我”包通迟疑着开口,话还没说完就被宋从极打断了。

    “好。”

    宋从极面无表情地应下了。

    所有人“”

    宋从极却已经走到白优的面前,揽住她的腰肢靠近自己,自然而然地开口唤她,“夫人。”

    这两个字让白优崴了一下,半天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大人”

    “嘘。”宋从极伸出手一根手指放在她的唇上,放在腰部的手微微发力让她重新站稳。

    然后,压低声音姿态亲昵地靠近她的耳畔道“叫我相公”

    作者有话要说  包通娘希匹,吃一嘴狗粮。

    有悔能不能让单身狗有一条活路

    白驰咆哮你们到底还来不来的

    今天写晚了,明天合并到一起晚上更哈,づ ̄3 ̄づ╭

    就问你们甜不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