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浴袍敞开的那一瞬间, 景汐整个人都愣住了,大脑的晕沉迷糊感让她觉得这应该是她的臆想,不可能是真的。
但胸口的敞凉和外露感, 又在明晃晃地提醒她,是真的, 这就是真的。她的浴袍在腰带散开后, 也跟着敞开了, 还是当着顾念笙的面就这么敞开了
说起来,这好像是第二次了吧。
第一次还是在影视城酒店的厨房里, 那时候她浴袍明明系得好好的,但是不知怎么的,就莫名散掉了。
还有今天这次,景汐知道只能怪她系得太松散了, 怨不得其她。
女人的头发没吹多干,发稍在灯光下反着水润, 微卷又带些蓬,轻柔地垂到胸前,贴黏在白皙玉如的肌肤上, 留下点点暧昧水痕。
景汐小弧度地动了一下, 褐色长卷发也跟着轻轻拨动,发丝轻抚间,发稍上凝聚的水珠终是不堪重负,滴落了下去, 延绵几滴, 落到了肌肤上,也滴到了胸口处,顺着细腻的肌肤纹理, 慢慢滑向更深处。
四目相对间,谁都没有说话,更是谁也没有动作。
舌尖用力地抵了一下上颚,顾念笙将视线从面前的风光转移到了女人的脸上。
手腕微微转了一下,在下一秒,顾念笙抬起双手,面不改色地将手扣在浴袍领口处,端着一本正经的神色将敞开的领叠了回去。
最后是垂到两边的腰带。
顾念笙才将腰带捞进手里,站面前的女人就勾着脖子抱住了她。
脸颊轻蹭,景汐贴着顾念笙脖颈嗅了一下,眉心微拢,念叨道:“有酒味。”
顾念笙的腰身有些绷,她的手还维持着要系腰带的姿势。但女人贴得太近了,近到她的手以一种别扭的姿势卡在女人腰腹间,手背抵着浴袍碰触上了女人滑腻的肌肤。
景汐眯着眼睛,启唇轻咬在了顾念笙下巴上。
“嘶。”顾念笙下颌动了一下,手里虚拎着的腰带被松开,再次垂到了身侧。垂眸看着女人修长的脖颈,她哑声问:“
咬我做什么”
女人终于松开了皓齿,粉嫩的舌尖舔过下唇瓣,又抿了一下,景汐不满地回道:“你下午先咬我的。”
是下午的时候,顾念笙在她下唇上留了两个齿印。
顾念笙慢慢呼出口气,低声说:“我不是故意的。”
景汐扣住她的腰,贴得更近了,她似有些得意的说:“那我是故意的。”
又掩眸看向顾念笙喉结处,那里有个鲜红的草莓印,景汐咬着唇角,哼道:“盖了戳,就是我的。”
“景汐。”顾念笙开口轻唤道。
“嗯”景汐看向顾念笙,她眼里水雾弥漫得有些重,晕蔼蔼的,就连眼角都染上了薄红,我见犹怜得,那枚红泪痣也变得妖冶起来。
顾念笙喉咙滚了一圈,踟躇道:“你”
不给她说话的机会,景汐直接倾身吻了上去,将顾念笙还没说的话堵在了喉咙里。
“我什么”景汐说着又轻轻吻了一下顾念笙的唇角。适才吻得太急,现在气息不是很稳,稍喘。
“没什么。”顾念笙偏了些头,使得女人再次落上来的吻印到了唇角上。
“笙笙”吻落偏,自是惹得景汐不满。
顾念笙无奈,快速碰了一下女人的唇瓣,压低声线说:“不想让我去洗澡了嗯”
“敷衍。”景汐依旧不满意,但在听到顾念笙略带深意和威胁的话后,她表现得不是很情愿地放开了顾念笙,然后非常自觉地捞起腰带系好,嘴上催促道:“那你快去洗澡。”
“呵”
听到这声低笑,景汐系腰带的动作顿了一下,原来要系紧一点的手在中途卸了力,系成了一个比之前还要松垮的结。
顾念笙拿起放在床边的白色体恤,缓声提醒道:“要是冷的话,就把空调温度升点。”
景汐心不在焉地点头,敷衍味道很浓,“知道啦。”她在理浴袍领口,理了好半天,不知道是想理拢回去,还是想把它敞得更有艺术些,反正心怀鬼胎。
但等景汐把领口理好,顾念笙早就进浴室里了。
听着淅
淅沥沥的水声,景汐轻叹了声,才想起自己光想些有的没的了,导致这会儿还没把睡衣换上。
更何况那还是顾念笙的睡衣,是她穿过的睡衣,沾染了她味道的睡衣。
景汐在床上找了一圈,没有发现睡衣的踪影,她把目光投向浴室磨砂玻璃处,看着郁重水蒸气里的模糊人影,恍然忆起那睡衣好像是被她拿进浴室了,被水雾这么一蒸,怕也是湿得差不多了,而这会
景汐低头看向系得松散的腰带,嫌弃地拨弄了两下,不情不愿地掀开被子躺到了床上。
在被窝里将浴袍绻起来的部分理扯好,景汐掩唇打了个哈欠,又裹着被子翻了个身,扳着手指头低念道:“有贼心,没贼胆,笙笙你可真怂呢。”
不过她也好不到哪里去,两人半斤八两,若真要说个差距,可能她比顾念笙多了那三两,说到底,也怂。
顾念笙洗得很慢,等她擦着不断滴水的头发出来时,躺床上的女人已经睡着了。
将浸润的睡衣挂到窗台上,顾念笙把灯光调暗,设置好适宜的温度和湿度后,她才拿上吹风机轻手轻脚地朝客厅走去。
客厅里的灯开得很亮,沈渝和施挽柠正坐在沙发上撸串,见顾念笙出来,施挽柠还揉了一下眼睛,晃着手里的烤肉串问:“要吃吗”
顾念笙摇头,自顾自地将吹风插上,吹起了头发。
只是顾念笙不知道,她被景汐咬过的唇在此刻看起来有多红润,还有她脖上那个明晃晃又鲜艳的草莓印,在此刻看起来是有多暧昧。
再结合现在随意披了件浴袍,看似懒散又神栽栽地吹头发,很难不让人联想到这是事后。
沈渝默默放下了手里的烤串,摸着自己喉结的位置,咳了一声说:“这个天的蚊子是有点厉害,瞧,快给孩子吸出血了都。”
施挽柠:“”
沈渝又接着道:“好像晚上的菜也不辣吧瞧这孩子唇肿得。”
“哒。”顾念笙关掉了吹风机,淡淡地看了一眼坐沙发上的
两人,一言不发地将线卷了起来。
沈渝轻啧着说了句:“这小古板,浴袍里面穿体恤就算了,还把腰带系这么紧,捂这么严实做什么”语气还颇为惋惜,“还是说除了脖子上还有其他地方被咬了”
“不过不得不承认这套房的隔音效果是有点好。”
顾念笙卷线的动作顿了一下,唇角微抽,继续心无旁骛当做没听见般地将线收拾好。
“笙笙。”施挽柠突然喊道,“景汐睡了”
顾念笙点头。
沈渝笑了起来,笑声说不出来的幸灾乐祸。施挽柠摇头,意味深长的打趣道:“那难怪你一脸的欲求不满。”
顾念笙:“”
捏着吹风机,顾念笙的声音很淡:“你俩,早点休息。还有,脑子里别那么多废料。”
说完顾念笙便回屋了。
沈渝轻“嘶”了声,用纸巾擦了擦脸,不是很确定的说:“狮子,我觉得你妹有点太正经了,正经得小白,你这个做姐姐的,要不要给她补一下课”
施挽柠怀疑地看着她,果然意料之中等到了沈渝的下一句:“嗯那个就正好我也有点好奇,你能把资源分我一份吗”
施挽柠:“等你有对象再说”
将吹风放回原处,顾念笙脱掉浴袍,熄灯躺了下去。
因为备的衣服有限,衣柜里只放了一套睡衣,而那套睡衣还被景汐留浴室浸湿不能穿,所以她现在就只穿了件打底白t,裸露着两条长腿。
顾念笙掖好被角,一个女人就朝她贴了过来,熟练地往她怀里钻着。
睡意朦胧间,景汐摸着顾念笙的手臂枕了上去,轻蹭颈间,软声说了句:“笙笙,晚安。”
顾念笙故意问:“除了晚安就没有了吗”
景汐扭动了一下,这下本就散了大半的浴袍更散了,很大程度上增加了肌肤相贴的面积。
“还有什么”景汐蹙眉,自言自语地嘟哝道:“除了晚安,还有什么呢”
“呵”顾念笙笑,“想不
起来吗”
景汐伸手捂住了她的唇,轻哼着反驳道:“我,我想起来了。”
“是晚安吻”
借着手上的感知,景汐慢慢吻了上去。
如雨点般的吻落了下来,女人还顽皮地按住了顾念笙的手,不让她动,一下又一下,挠人的吻着。
接连吻了十几下,景汐松开了顾念笙的手,鼻尖轻碰,她声音里勾了点得逞的笑,娇憨娇憨的:“晚安吻,好了。”
顾念笙下巴仰了点,景汐就往后退了些,但两人鼻尖依旧碰着的。
你来我往间,顾念笙按住景汐的后脑勺,吻了上去。
唇齿相依,从最开始的强势慢慢演变成温柔,柔情似水,轻拢慢躲,稍不留神就沉溺了进去,更是稍不留神就会越过晚安那道警戒线,勾出些别的东西来。
“笙笙”景汐声音已经很软了,她揪着顾念笙的衣服,偏头咬上了她的唇角,调情般的肆磨着,低问道:“你想干什么”
顾念笙反问:“你在想什么”
景汐低笑,屈腿往枕头上靠了些,含糊着说:“想睡觉”
“好,那就睡觉。”顾念笙说得一本正经,将女人抱进怀里,还不忘顺手理好浴袍。
景汐:“”
扯着顾念笙穿着的白t说:“那笙笙,你能把衣服脱了吗”
顾念笙犹豫,婉拒道:“不是说睡觉了吗”
景汐不依:“脱了嘛,我都没穿。”
顾念笙没说话。
景汐抓上顾念笙的衣摆,趁机道:“来,我帮你脱。”
按住女人的手,顾念笙无奈地说:“景汐,你这样,晚上就别想睡觉了。”
景汐手颤了一下,“这这么厉害的吗”
顾念笙:“”
将女人抱紧,顾念笙叹了口气,说:“现在已经两点半了,再不睡就要熬夜了。”
“唔”
怀里女人狠狠咬了顾念笙一口,然后翻身背对着她。
“景汐”顾念笙揉着胸口被咬的位置,试探地喊了声。
“顾念笙。”女人闷闷地声
音传来。
“啊”
“你得补偿我。”景汐转了过来,捏着顾念笙的脸很认真地说道。
脸被捏着,顾念笙的声音有些含:“怎怎么补偿”
景汐哧了声,语气斤斤计较道:“这是第二次了。”
顾念笙:“”
“什么第二次”
“看在今天是你过生的份上,我不和你计较,但有第三次的话,我绝对会把你一脚踹下床。”景汐的声音太软了,微醺和着困意,听起来没什么威胁力,倒像是在抱怨,然后记仇写小本本上。
“记住了吗”说着景汐扯了扯顾念笙的脸。
“记,记住了。”顾念笙的声音更含了。
“那现在,把你衣服脱了。”
顾念笙:“”
卡了一下,问:“你不是说帮我脱吗”
景汐将浴袍脱去,正准备往床尾扔,手顿了一下,又重新穿了回去,郁声郁气道:“那你还是别脱了。”这一来二去的整得她都犯困了。
“老实睡觉吧。”这说完拉上被子倒了回去。
过了一会儿,顾念笙突然开口:“第二次,那第一次是什么时候”
女人呼吸有了几秒停顿,手悄悄从顾念笙衣摆溜了进去,摸着心心念念许久的线条纹理,声音轻得快要听不见:“是对戏的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次是对吻戏的时候。
第二次是今晚。
有第三次可能会被踢下床了。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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