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落在毛绒外套上迅速化开, 温软软卷翘的睫毛上也沾了几粒雪花，，蹲在院子里的台阶上, 仰头用手机去拍。
“瑞瑞, 你入镜吗我想去小凉亭那里拍，今天应该会很好看。”
司锦瑞的灰色卫衣和家居裤看起来很是暗沉, 自己没有穿外套, 站在台阶上看着温软软，像极了雪中的独钓人。
钓的就是地上的软软鱼。
“软软, 看我。”
“嗯”
看到屏幕里定格的照片, 司锦瑞满意地收起手机, 去吧温软软拉起来, 免得她蹲久了站不起来。
温软软拍拍外套边上的雪, 站起来跳了几步，把相机给司锦瑞拿着，踩着薄薄的雪往外走, 仰头接着落下的雪花。
抬起手指接住虚无的雪，手掌迅速冰凉, 温软软悄悄藏起带着寒气的手，等司锦瑞走过来的时候, 准备出击。
“啊, 瑞瑞, 你看。”
司锦瑞低着头去看温软软的左手, 没注意她突然垫着脚奔向自己, 下意识伸手抱着。
温软软把冰凉的手绕过司锦瑞的脖子，触摸到他露在外面的肌肤，脚下一个不注意, 扑着奔向了司锦瑞。
“小心点。”
“你不冷啊”
光顾着想司锦瑞为什么不怕冰，温软软没感觉到他收紧了揽着自己腰上的手，逐渐拉近了两个人的距离。
玩了有半个小时，温软软觉得自己不止没冷，伴着小雪还出了点汗，回来的路上就在想要吃什么。
司锦瑞拿着相机，手里还攥着一个温软软好不容易捏起来的雪球，夹在指间晶莹剔透。
“快过年了，这都没人了，是不是好多人今年都没在这住啊”
“嗯，现在过年很多都走出去了，而且年前就有几家搬走了，可能觉得这边交通不方便吧。”
“搬到哪”
“新楼盘很多，我爸和温叔叔也投资了。”
温软软对于家里的投资不了解，自然没有逐渐接触这些的司锦瑞知道的多。
回到房间后，把外套拿去烘干，司锦瑞上楼换了件黑色的t恤，站到温软软门口，等她换衣服出来。
“软软，我下去烧水。”
“啊，好”
温软软刚刚看到方一朵的微信，正忙着回她，换下的衣服堆在地上，翘着腿躺在床上，手指在家键盘上飞舞。
一朵朵花花我给秦闻选生日礼物呢，但是想不好买什么
一朵朵花花买什么呀，你都给司锦瑞买过什么礼物
小熊软糖给瑞瑞啊，买过车模，买过乐高，买过钢笔
一朵朵花花你是幼儿园老师吗买的都是班级奖品啊
小熊软糖不然呢
一朵朵花花我打算给秦闻买衬衫，或者去做个独特的香水
一朵朵花花你好没创意啊，我去约调香了，做个香水啦啦啦
温软软反思了一下，好像确实没给瑞瑞花费心思设计礼物，都是他在准备礼物。
给她买过限量版的小熊家族，买过联名款的滑板，买过刻字的耳机
陷入沉思的温软软，有些懊悔，决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不，重新送个礼物。既要有意义，又要让人眼前一亮。
不能只有秦闻有礼物，瑞瑞也要有。
下定决心的温软软坐到抽屉前，拿出随手的本子开始勾勾画画，嘴里念念有词。
“要不买个马克杯不行，之前给他好几个了买件衣服也不行，衣服太多了哎呀，还有什么呢”
温软软绞尽脑汁，把今天的脑细胞都拿出来溜了一圈，一个一个的思想泡泡戳破。
厨房里，锅里的水咕嘟嘟地冒泡，司锦瑞还在等温软软下来选面，但是干等着没有人。
终于等到楼梯口出现个身影，蹦蹦跳跳地过来。
“我来了”
人未到声先到，温软软还没下楼梯就开始招呼，最后一步三个阶地下楼，脑袋上的丸子头前后晃着，还单出一缕头发。
啪叽一声，司锦瑞视线里的人突然就不见了，立即抬腿跑过去，就看见栏杆边有个扶着小腿的人。
连忙蹲下查看，温软软才松开手，倒吸一口气慢慢扶着司锦瑞站起来，踢踢小腿。
“哎呀，没事，你别紧张。”
“温叔叔好像严令禁止你跳下来。”
“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啊，求求你了”
温软软拉着他袖子撒娇，小腿隐隐作痛，虽然没伤到骨头，但是估计要青紫一点。怕司锦瑞看出来她腿伤了，连忙推着司锦瑞往前走。
“快走么，我都饿了，给你煮面吃啊。”
“嗯，腿真的没事我看看。”
“别看了别看了。”
司锦瑞以为她没事，也就没再在意，去找她说的面和锅底。
两个人做了一小锅面条，用的是司锦瑞上次送的紫色珐琅锅，奶紫色看起来很像是甜点模具，锅底用了番茄牛腩，面条是鸡蛋，温软软最喜欢的一个牌子。
“这个锅真的太好看了”
司锦瑞看不出来有什么特别的，但是温软软却很喜欢，还买了配套的盘子，他也跟着点头。
想到要送礼物，温软软试探着问。
“哎，瑞瑞，你说男孩子都喜欢什么礼物啊，方一朵要给秦闻买。”
“不知道，我和秦闻不熟。”
司锦瑞不想让温软软参与给秦闻送礼物，佯装一副和秦闻不熟的样子，没人知道他们两个是怎么聊天交流的。
温软软先把心里的选项排好，等着一个一个试探。
“瑞瑞，你觉得香水怎么样”
“不实用吧。”
“你觉得衣服怎么样”
“尺码容易买不好。”
“那你觉得山地车怎么样”
“不都是坐车上学吗，而且秦闻会骑车吗”
“那你觉得”
司锦瑞选装开关熄火，把面条夹到碗里，浇上锅底的汤，又在冰箱找了点小菜。拿过来一个托盘装上，端着托盘到餐桌放好。
“软软，我喜欢的和秦闻不一样，我给不出意见。”
“那你喜欢什么”
“我喜欢”
温软软弯腰拄着桌子看他，等他下文，迟迟没有动静，回头看他。
“嗯”
司锦瑞眼底倒映着一个人，想了想，随口说道，“没什么喜欢的，我现在喜欢吃饭休息。”
温软软似懂非懂，这个答案有些抽象了，不好解决啊，吃饭休息是什么
吃面的时候，温软软趁着支使司锦瑞去找醋和辣椒油，悄悄把裤腿拉起来看一眼，果然小腿中间有点青紫泛红，等到晚上可能就触目惊心了。
看到他回来，温柔立刻放下，喝一口碗里的汤，安抚下惊恐的心情，补补身体。
吃面的时候，温软软老老实实，一口面，一口汤，碗底见光。
“嗝”
小肚子暖暖地撑起来，温软软才放下碗，舒服地打个小嗝。
下午的时候，撵着司锦瑞回去睡个午觉，不管他要说什么，硬是给推走了。温软软坐在有阳光照射的飘窗上，盖着一张毯子刷手机。
“吃饭，休息，那是什么呢”
温软软在购物软件里逛了许久，久到她已经困了，睡着前还在想买什么，盖着小毯子睡着了。
睡梦见，温软软觉得有人拿着自己的腿，为什么抢她的腿
是把她当美人鱼了吗
不要啊，她长不出鱼尾。
温软软挣扎着起来，手胡乱地扑腾，打到一个人，半眯着眼睛，透过一条缝去看。
“瑞瑞”
“腿抖这样了，不告诉我”
司锦瑞背对着光，温软软看不清他的神情，但是听出来语气严肃，立刻清醒了许多。
手拄着飘窗起来，坐直了身体，看着睡裤卷起来之后，露出的小腿，上面青紫的一团，还带着点血丝。
“嘿嘿，不疼，我这就是原来太白了，显得吓人。”
确实是这样，温软软小腿白皙，原本的皮肤衬得她的伤口就很狰狞。温软软不自然地把小腿往回缩，睡裤的裤腿放下来一些，盖上伤口。
“下次告诉我。”
“嗯嗯。”
司锦瑞也不相信她的保证了，到楼下去给她找活血化瘀的药膏，记得上次她练习滑板磕到了还买了新的药膏。
温软软快速把手机找出来，看到自己确实下单了才放下心。
过了快两周，新年之前，温软软腿上的淤青已经变黄，逐渐和肤色一致，她买的快递也到了。
物业送来的时候，温软软特意把自己的这个单独拿出来，其他的堆在门口。
“新年快乐，我们现在是两班倒，有需要可以打内线，依旧二十四小时在线，祝业主们新年快乐。”
“谢谢，新年快乐”
温软软送走了物业的人，带着自己的小快递上楼，去找买好的礼品袋。
现在只差怎么送出去了，温软软打算除夕夜0点去送，现在还有时间，再去找个贺卡卡片。
虽然有些老套，温软软还是写了句新年快乐。
因为两家人留下过年，大人们都是到了新年前两天才聚齐，温软软一人撑起了家里采购和装扮的任务。
阮芯蕊看着家里各种红色剪纸和挂起来的福字，有种温软软把地摊都包了的感觉。
“软软，门上有福字可以，为什么冰箱门也有我放面膜的小冰箱也有”
“便宜啊，买大的送小的，我贴了好多呢。”
“还有哪啊”
“还有”
司文看着自己价格高昂的红木书柜上摆着对称的红色生肖挂件，纸质单薄，还有毛边，一看就是印刷不好，手里的书突然想砸到儿子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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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将催化
小剧场
温软软今天不困
司锦瑞你困了。躺下
温软软不啊
司锦瑞我说困就困，来，睡觉
温软软不
司锦瑞；呵，还没有人能对着我说不
温软软小老弟，你有事吗
司锦瑞我脑子不好，对不起
本派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