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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心中欲念(修不和谐)
    谢如琢丝毫没有吝啬, 这次三大营大半的精锐都被调来了沧州,是有誓死守住沧州的决心, 即使准备的时间很短,大军的各项补给却也到位了,可见谢如琢为此费了不少心思,扛下了很多压力,才能在这么快的速度内堵住文官的口,亲自带兵赶赴沧州。

    而前面沈辞看到这人时还一直都是笑着的, 半个字没有提过自己的难处,现在回想起来,倒还希望谢如琢能像以前几次那样跟自己演演戏,掉几滴似真似假的眼泪诉苦一番。

    谢如琢定是因为知道他已经为此事担心不已,不愿再叫他分神费心,才会摆出轻松的模样好让人放心。

    好像谢如琢总是这样, 会耍小孩子脾气的是他, 但太过于懂事的也是他, 以为自己是多么坚不可摧,想背负下所有的辛苦与责任,不愿别人看到他一点脆弱与疲惫。

    北狄人的援军还没到, 这支三万人的急行军面对有近十万的三大营精兵, 还有神机营威力强大的火器,最后选择了惜命,在一个多时辰后便撤走了。

    城门内外的防守都已固若金汤, 岳亭川这次留守在了京城, 因而沈辞战后也没能走开,在各处都转了一圈,刚想问陛下在哪, 就见谢如琢站在城门内向自己招手。

    谢如琢笑着来拉他的手,全然没在意大家的目光,问道“你要去见你师父师娘吗我前面看到你师父了,应该是回家了。”

    “别碰,脏。”沈辞手上还有没擦干净的血迹,挣开谢如琢的手,“陛下路上辛苦,去歇息会吧,城中有驿馆,已经收拾妥当了,臣去师父那儿看看,一会儿去找陛下。”

    谢如琢噘着嘴,并不在意沈辞手上的血迹,又去拉他,道“我跟你一起去看他们,好久没见叔叔婶婶了,我也想他们了。”

    虽然沈辞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和谢如琢抱在一起的画面已经被师父看到了,但猜想沈澈应该是知道了谢如琢的身份,有些尴尬道“陛下还是别去了,别吓着他们。”

    谢如琢的嘴巴翘得更高了,哼道“我的身份是什么见不得人的身份吗为什么知道了就不让我见他们了那你是不是这辈子都不会告诉他们你和我的关系了”

    两人说的根本不是一个意思,沈辞拿他没办法,自然只能哄着他“好好好,别生气,我带你去就是了。”

    谢如琢立马笑逐颜开,拉着沈辞的手大步离开,旁边的人其实一直没敢走近听他们俩到底在说什么,此时看皇帝拉着沈将军就走,更是退得远远的,低头当作什么都没看见,不看不问不知道,在心里想着“陛下对沈将军果然如斯亲近,怪不得上元节都带着人家一起看花灯,真是君臣情深”。

    被拽着走的沈辞只得跟谢如琢一起学会脸皮厚,长腿跨了两步走到谢如琢身旁,干脆与他并肩而走。

    谢如琢已脱去罩甲,穿上一件窄袖骑装,金线在袖口盘绕出的龙纹精致到连龙爪都纤毫毕现,前襟上的祥云中一尾栩栩如生的金龙正吞吐日月,革带上佩着一柄用作装饰的金鞘小弯刀,头发也少见地悉数扎束成干练的马尾,秀气的眉眼含笑侧头看过来,衣装衬出的英锐在他的笑意里变作淡柔的温雅。

    一路上沈辞都在看谢如琢,他觉得自己定然是上辈子没看够,这辈子才会越看越是陷落得厉害。

    谢如琢事实上已经做了几十年的皇帝,沈辞在知道他是重生后就发觉他的眼神其实是骗不了人的,面对外人一低眸一抬眼都像淬过鲜血的刀刃冷肃扫过,有着这个年纪不可能会有的威严,也许他自己从来不知道,他在看一个人时会下意识微蹙眉头,眉峰会比平时更鲜明一分,连眉毛都像削过的薄刃,眉眼明明是秀丽的,却让人有不敢直视的锋利感。

    但谢如琢自己或许也从来不知道,他在看向一个叫沈辞的人时,眉峰的弧度会一下子柔缓,像是水波拂过,涤平了山岳的耸峙,桃花眼里的神采像是把所有锋利刃口都收进了鞘中藏起来,有时候只是一点点微不可见的笑意,却已如水中的潋滟波光。

    因而沈辞有时会“大逆不道”地想,纵使谢如琢是生杀予夺,君临天下的帝王,可还不是会在他面前收起所有帝王的威严,像一只乖巧的小兔子,依恋地偎着他,羞怯地抱着他。

    当一个男人知道对方是一个强者,但这个强者却甘愿在自己面前收敛锋芒,也许那就是男人某种征服的欲望最旺盛的时候,想再把这个人的锋芒磨得更钝一点,想看他更乖顺的一面。

    还有人曾告诉过沈辞,男人刚从战场上下来时,杀过人的戾气需要发泄,这也是为什么好战的族群喜欢在战后屠城抢女人,所以沈辞觉得自己一定是时机不对,不然他不会控制不住地忽然把谢如琢推到巷子的墙上。

    沈辞的动作有点粗鲁,谢如琢的后背在墙上砸了一下,抽了口凉气,沈辞两手撑在墙上,将他禁锢在狭小的空间里,只有略显急促的喘息声震动着耳膜。

    “沈、沈辞”谢如琢看到了沈辞眼中翻涌出的欲望,沈辞一旦这样看着自己时会不自禁带着将猎物圈禁入领地的狠色,他有点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前面就是你师父家,你确定”

    沈辞也许是在极力地压制,眼中的欲望像在上下翻腾的云雾,他抬手探到谢如琢背后抚了下砸疼的背,低声说了句“对不起”,目光却不减狠厉地紧紧锁着谢如琢,等那瞬间窜上来的欲望稍稍平静了一些,才说道“陛下怕别人看见可是臣现在就想吻你,陛下,可以吗”

    谢如琢心道你现在的眼神可不只是想吻我,你想吃了我。

    “不可以。”谢如琢促狭笑道,“上次是你吻我,这次换我吻你了。”

    话音落,谢如琢圈住沈辞的脖子,柔软的唇瓣轻轻触碰沈辞的喉结,惹得沈辞口中抑不住漏出一声似呻吟的闷哼,捏着他肩膀的手一紧,但没有推开他,于是他做了之前自己很想做的事在沈辞的脖颈上咬一口。

    血味散入了唇齿间,一道掺着血迹的浅浅伤口暧昧留下,沈辞喉结每一下难耐的滚动都让他心头也跟着涌起欲念,沾了一点血而显得嫣红的唇缓缓去轻啄沈辞的唇瓣,若即若离,像缠绵的厮磨。

    沈辞却受不住他这样轻缓的挑拨,手垫在他脑后,重新将他推到了墙上,唇舌主动来纠缠他,浅淡的血味似随着呼吸也灼烫起来,愈发激起了沈辞占有的欲念,唇瓣上的水光被更用力地吮吸着,舌下敏感的软肉也沉溺进了温柔却霸道的索取中。

    他们接了一个很长很深的吻,分开时,谢如琢的唇被吻得鲜红饱满,甚至有些微微发肿,沈辞喉结上被齿尖咬伤的伤口虽然小但还是很明显,他褪去了前面上涌的征服欲望,有些好笑地摸了下伤口,说道“要是师娘问我怎么办这地方可不像是打架打的。”

    “我嘴唇是不是肿了”谢如琢可以理解沈辞前面突如其来的举动,在前世的记忆里,沈辞从战场上下来时确实都会更容易被激起欲念,但还是有点委屈,“都怪你,我就这样去见你师父师娘”

    “不然呢”沈辞反倒很淡然,拉上他往家门口走去,“要死一起死。”

    一推开门,沈辞就看见沈澈和叶莘湄坐在小院里似在专程等他回来,一瞧见他就一齐神色复杂地瞪了过来,他还是有点心虚,唤了声“师父师娘”,没想好说什么,谢如琢就从他身后走了出来,乖巧笑着打招呼“叔叔婶婶好。”

    沈澈和叶莘湄没想到谢如琢也来了,而显然他们已经知道他是谁了,一下站起身,茫然了片刻,沈澈反应过来,拽着叶莘湄要跪下行礼,谢如琢却已经跑过去扶住了他们,忙说道“叔叔婶婶不要见外,还是唤我清璩就好,沈辞平时也都这么唤我的。”

    “嗯”沈澈更为震惊,看了眼局促不安的沈辞,“陛、陛下,您说沈辞平时都唤您什么”

    谢如琢好似听不出话里的震惊,笑得更为纯良乖巧“清璩啊,我让他这么唤我的,我不喜欢在所有人面前都要绷紧心弦,小心翼翼。现在我只是来看两个长辈,所以叔叔婶婶也不要把我当皇帝,我不喜欢这样。”说罢他又落寞起来,“如果你们因为我是皇帝而不愿再像之前那样待我,我会很难过。也许你们听说过,我父母对我都不好,从来没有一个长辈对我这么好的”

    说着说着,谢如琢眼眶就红了,声音轻轻的带了些哭腔,像受了委屈跟长辈撒娇的小孩,叶莘湄哪看得了他这副模样,霎时整颗心都软化了,确实也顾不上他到底是不是皇帝,伸出手揉他的脑袋,赶忙哄道“别哭别哭,婶婶说过的,当婶婶这里是自己家就好,想来就来,婶婶一会给你做好吃的啊。”

    虽然沈澈觉得还是有哪里不妥,但也觉得不能再让这么惹人疼的小少年伤心,便跟着哄道“是啊,你喜欢来我们这儿我们其实也高兴,我们也是把你当自家小辈看的。”

    谢如琢揉了两下眼睛,吸了吸鼻子,软声应道“嗯,谢谢叔叔和婶婶,你们真好。”

    叶莘湄看他的眼神更怜爱了,也没敢再提他的身份,怕又惹他哭出来,想着这么乖巧漂亮的孩子,父母该是怎么疼都不够才对,怎么还都对他不好呢

    唉,真是造孽。

    于是本来万分担心场面会尴尬的沈辞最后反倒被晾在了一边,眼睁睁看着谢如琢随便这么眼眶一红,哼哼唧唧说上几句话,就被叶莘湄牵着手,沈澈一路温声哄着地带进屋去了。

    沈辞也不知道是该夸谢如琢演戏的功力见涨,还是心疼一下自己得好。

    进屋后,谢如琢果然回头对他狡黠地眨了下眼,笑得很是自得,似是在说自己就是这么不费吹灰之力地摆平了他师父和师娘。

    作者有话要说  已修改不和谐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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