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之后, 高马尾女生特地清点了人数，确认无误后，领着她们又上了一辆大巴。
十分钟, 车子停在了一间高档会所门口。
彼时不过才中午十二点。
青天白日，管知娴总觉得就算再荒唐也做不出什么, 可是直到进去后，她才发现自己错了。
高马尾收走了她们的手机, 说是以防偷拍。
没了手机, 也就没了安全感。
一路跟着往前走，管知娴因为脸上长满了水痘, 连最后一道门都没资格进去，同样被留下来的还有好几个不达标的姑娘。
什么个子太矮，体重太胖, 零零散散加起来近十多个, 将近一半的数字。
十多个人被安排在一个普通包房, 大家忿忿不平，有的趁机溜走了，有的在想办法, 觉得不能半途而废。
管知娴同旁边一个姑娘聊起了天。
她打听到她竟然是被唐则海的助理亲自联系的，说是她长得漂亮，没准日后培养起来，还能和唐则海一起拍广告。
小冉信了，那是她的名字。
于是兴高采烈地从其他地方连夜赶了过来, 可是没想到居然说她身上有胎记为由, 觉得她不太适合，要慎重考虑一下。
小冉很委屈，尤其是刚才在台下看过唐则海发现他比网上还要帅, 本来想着能要个签名回去跟同学们炫耀，现在却竹篮打水一场空，别提多难受了。
管知娴只能安慰她，说“没事，好歹也拍了几张照片。”
“那有什么用啊”小冉气愤道“我室友都能拿到签名照，我为什么就不可以不行，我要去问个清楚”
小冉气势冲冲地往前走，管知娴拉住她，语气极其自然的问“你室友她也见过唐则海吗”
“何止是见过”小冉捂住嘴巴，小声八卦“据说唐则海还亲过她呢”
“真的”
“我也不知道，但是她说有唐则海的微信，但是不告诉我们，我觉得一半一半吧，但是我现在好不容易过来了，肯定要跟海海拍个照片，最不济也拿个签名照吧，我话都放出去了，到时候回学校没有，还不得被人笑话死”
小姑娘自尊心还挺强。
不过听她的意思，唐则海身边的人居然到处联络各个地方的女孩子。
所以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小姑娘拦不住，火急火燎的往前走。
得亏这个房间外面没人看着，倒是畅通无阻。
只是这地方大的很，她们又是第一次来，没头没脑的往前冲，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好像早就迷了路。
“这是哪儿”小冉缓过神来了。
管知娴四处扫了一眼，发现了转角处的卫生间标志“走那边。”
小冉诧异的挑了下眉毛，走到她身边说“你还挺聪明的，我之前在车上看你说话畏畏缩缩的，跟土包子似的。”
“”
“你脸上的水痘啥时候好啊”她又问。
管知娴低着头，声音闷闷的“不知道。”
小冉唉声叹气“你说她们见到海海了吗，现在在做什么我也想去，要不咱们俩偷偷去看看吧。”
管知娴停下脚步“好。”
正合她意。
这边，佟灿她们进入一间私密性极好的包房。
两排女生，她站在最后一排的最后一个，在角落，不引人注意。
头顶上的灯光很昏暗，偶有红紫蓝的灯光扫过去，依旧看不清楚。
但是坐在沙发上的男男女女，却像是自带光环似的，一清二楚，尤其是坐在中心位置上的唐则海。
他换上了一套休闲的衣服，看着人模狗样的，手里拿了杯酒，一旁的胖男人各种溜须拍马，哄得他一双桃花眼向上挑，别提多撩人。
周围的女粉丝都看呆了，激动地捂着嘴巴，一个个好像已经按耐不住了。
至于么
佟灿默默地撇了撇嘴，盯着唐则海那张虚伪的面具，打从心里感到恶心。
她默默地将自己胸前的胸针移了移，对准前方。
这是一个星期前她专门找人定做的微型摄像头，花了大价钱，她和知知一人一个，就是避免手机被没收的状况。
还是知知有先见之明。
“都认识吧，唐老师”
助理一副莫名其妙的气派架势，站起来命令“行了，都各自介绍介绍吧，体重，年龄，身高，三围。”
三围
佟灿皱紧了眉头，可是旁边的人没有一个感到奇怪，于是她也只好把疑问咽了下去。
自我介绍一个接着一个，最后轮到佟灿的时候，她怕自己的声音被唐则海听出来，说的囫囵吞枣，格外含糊，还好他的注意力也没再这边，全程表现的很高傲，甚至连看都没看她们一眼。
但是哪怕是这样，那些小姑娘们还是被他迷得神魂颠倒。
助理指了指几个身体条件都格外优秀的女孩“好了，你，你，还有你，往前走一步。”
“会喝酒吗”他问。
“一点。”
“还行。”
助理把桌子上的威士忌打开，一个人给了一瓶“喝吧。”
几个女孩面面相觑，终于觉得好像有点不太对劲，于是一动不动。
唐则海漫不经心地掀开眼皮，嘴角的弧度弯着，但是眼底却没有笑意“不喜欢吗，要不还是喝果汁吧”
助理说“唐老师，那v里有喝酒的片段。”
v
两人一唱一和，虽然没有点明，但聪明的人早就先一步仰头喝了起来，其余两位迅速跟上。
威士忌的度数不低，就光是喝了几口，几个不胜酒力的小姑娘就已经晕乎乎的了。
助理得逞的笑了笑，看见唐则海手一挥，说“旁边有休息室，你们先去休息会儿吧。”
于是高马尾带着她们离开，然后又换了下一波。
“这个还不错，腿挺长。”胖男人笑着指了指。
唐则海一边喝酒一边说话，不知道说了什么。
可是佟灿却看出来了，他说的是“我不喜欢短头发的。”
快到佟灿的时候，门外忽然响起了动静，有吵闹声。
“什么情况”助理先一步出去打探消息，然后就看见管知娴和一个小姑娘被人一把推了进来。
知知
佟灿强忍住过去的冲动。
管知娴无语凝噎，她原本想着有个人一起，可能相互之间有个照应，可是没想到这个小冉根本就是个粉丝脑
咋咋呼呼地说什么都要去找唐则海，本来这里面守卫就极其威严，保安到处都有，她跟撒了欢似的，找了两次没了耐心，就开始大吵大闹。
还把她给连累上了，现在被人抓了个正着，真是倒了霉了
“你们两个干嘛的”
助理吼了一声，正好这个时候高马尾回来了，认出了两人，解释了一句，助理才没有追究。
“原来也是唐老师的粉丝啊，看你们这么热情，要不留下来”
话音未落，小冉点头如捣蒜。
助理“那行，李老板正好在这儿，去陪陪他吧。”
李老板正是那个胖男人。
小冉愣了一下，本来是不乐意的，高马尾小声说了句“这是你们最后的机会。”
于是小冉忙不迭答应下来，二话不说就拉着管知娴往前走。
管知娴本来想甩开，可是又不敢引起太大的注意力，只能皱着眉往前走，走到那个胖子面前时，她特地说了句“我脸上的水痘还没好，不能喝酒。”
果不其然，那个胖子立马嫌弃的推开了她“那就伺候人，离我们远点。”
“好。”她听话的应了一句。
后来的事情越来越魔幻，每个小姑娘都被灌了酒，然后被一个个的送到旁边的男人怀里，也不知道那些男的是什么身份，反正唐则海看不上的，不喜欢的，他们就主动要了去。
各种花言巧语，再让唐则海说两句话，小姑娘就跟魔怔了似的，毫不反抗。
管知娴简直都看傻了
她们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偶有两个反抗不乐意的，唐则海说两句悄悄话后，便乖顺了下来。
她气得牙痒痒，恨不得现在就立刻报警
一群畜生
快到佟灿了，原本事情发展的很顺利，可是小冉被胖男人吃了不少豆腐后，再也忍不下去了，猛地站起来，看向唐则海，深情表白。
“海海，我只想跟你喝酒”
其他女人怔住了，谁不想呢
唐则海轻笑一声，摇晃着杯里的橙色液体，递了过去。
小冉受宠若惊，立马仰头喝了个痛快。
一杯酒下去后，她的意识彻底模糊，连站都站不稳，胖男人顺手一拉，美女抱了个满怀，香气扑鼻。
然后就开始抱着小冉一通乱亲。
其他姑娘见状，吓得脸色煞白，纷纷停止了动作。
助理微微一笑“现在给各位两个选择，留在这儿还是出去，如果要走，就得把嘴巴封严实了，否则日后要是传出去，那就是侵犯隐私”
来的都是二十以内的小姑娘，法律意识也比较薄弱，经他这么一吓，一个个的大气都不敢出。
再加上本来就存着心思，来都来了，自然是不愿意就这么轻易离开。
助理就当她们是默认了，于是把小姑娘们分别分给了在座的其他男人。
起先是不乐意的，但是后面一提到钱、名、利，一个个竟然当真就妥协了。
于是几个小姑娘陆续被带走，热闹的包房安静下来。
唐则海第一眼就相中了那个大波浪，招了招手，后者很上道，依偎在他怀里，当着众人的面，两个人激情的热吻。
佟灿气得捏紧了拳头，就在这时，吻得动情的唐则海猛地睁开眼睛，对上了佟灿的目光。
几乎是一刹那，他猛地将怀里的女人推开，脸色阴沉“你怎么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