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绥宁朝他比了个“嘘”的手势, 就着抱人的姿势,附在乔意浓耳边说“我是这期的特邀嘉宾,不来这来哪儿”
此时两人的姿势十分暧昧, 乔意浓仰着脸, 双手按在他胸膛上。而季绥宁则低着头,十指在少年后腰处交错,扣了个牢牢的结。
他稍稍退开些许, 从乔意浓耳边抬起脸, 两人面对面鼻息交融,身体贴的严丝合缝,一不注意就要亲上了。
乔意浓脸颊一热, 终于意识到不对, 伸手去推季绥宁的下巴“大夏天的,你、你离我远点, 热死了。”
季绥宁见好就收,十指一松,扣结打开了。
乔意浓跟尾鱼似的, 立即从他怀抱里滑了出来。
季绥宁朝黑峻峻地通道深处指了指, 示意他跟上。
乔意浓跟着他在逼仄的甬道内走了阵, 到楼梯前,季绥宁自然而然地牵住了他的手。不等乔意浓反应, 就先下手为强,说“小心, 这里很陡。”
少年闻言, 神经就松懈下来,随他牵着了。
庄园别墅光从外观风格、到内里的陈列,都可以看出它是有些年岁的建筑, 因而也带着一些久经风霜后的意蕴。
而里面的暗道,显然是当年修建的,实用价值远要高过观赏价值,每一阶的阶梯都很高,差不多到小腿胫骨的位置。
且很窄,仅能容一人通过,中途还有拐角,一不留神就容易踏空。
走完楼梯,季绥宁在墙边捣鼓了下,眼前的视野便豁然开朗。
乔意浓走出暗巷,先是被一阵凉爽的空调风吹得差点又要睡着,使劲掐了把自己,险险保持住了理性。
季绥宁看着他发笑,指指房间里的躺椅,说“去那儿歇会儿吧,反正等下回行动,还有一个小时。”
乔意浓坚定拒绝“不,我洗把冷水脸就好了。”
两人在的位置,是一间极为宽敞的书房。
它宽敞到更像是一座小型的图书馆。一排排的书架上,拜放着各类原文书籍,乔意浓在几排书架间转了圈,又站到书房正中的玻璃展柜旁,低着头观摩珍贵的手稿原件。
看得出来,庄园的原主人,是位很有品味的士绅。
乔意浓想通关窍,转头问“这庄园是你的”
季绥宁双手背负在身后,站他旁边笑眯眯点头。
乔意浓“那个幽灵也是你”
季绥宁再点头。
乔意浓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阵。
为符合角色身份,季绥宁特地穿了套造型复古、考究华丽的礼服,平常戴的金色边也摘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单片眼镜。
圆圆的半框架镜片,只有一条细细的金边搭在鼻梁上,另一边是条漂亮的金链垂落下来,特别符合季绥宁斯文矜贵的气质。
依照景深抠抠搜搜的程度,这身行头大概率是季绥宁自己的。
乔意浓“还行,挺像那么回事的。”
季绥宁“你坦率点,直接夸你季哥一句帅不就行了。”
乔意浓故作为难“话都让你自己说完了,我再说一遍,就有点累赘了。”
季绥宁
他笑骂“你就仗着我宠你。”
书房的暗门开在靠墙的那排书架后,只要触动机关,书架就会向两边分开。悄无声息的,不知是用了什么材料。
乔意浓算了算楼梯的阶数,确定这是到三楼了。
他好奇地东张西望,问“现在我也是你的俘虏,那你先前把张珂然藏哪儿去了也在这里吗”
季绥宁“他自然是在他该在的地方。”
乔意浓回头。
两人对视一会儿,季绥宁指指楼下“地下室。”
乔意浓“哇,这么狠的吗”
季绥宁无辜摊手“我不过是尊重节目组的规则。”
乔意浓“所以接下来的俘虏,也会被丢进地下室”
季绥宁“是。”
乔意浓指指自己“那我怎么”
“你和他们是不同的。”
季绥宁长臂一伸,托住他的后脑勺,深情款款说“因为,我爱你。”
夏末的夜晚,依旧留着些许三伏的余韵。
青年没了镜框的遮挡,而愈显精明的一双眼睛,此刻也像被晚夏的余威烫化了,变作柔情涌动的一池春水。
简直要将人溺毙在温柔乡里。
乔意浓
乔意浓“喂。”
季绥宁“嗯”
乔意浓一指旁边默不作声的摄像大哥“差不多可以了,还有人在旁边看着呢。”
季绥宁松开手,直起身似真似假地揶揄“你看你,一点都不解风情,再好的气氛都被你搅合没了。”
乔意浓逛差不多了,就坐到躺椅上,懒洋洋地躺好。
顺手扯过挂在椅背上的薄毯,盖在自己身上,说“要那么好的气氛做什么,季哥难道还真想和我谈恋爱”
季绥宁步子一顿,而后转身,在他身旁坐下“你怎么确定是假的证据呢”
乔意浓一愣,从毛毯里探出半张脸来,傻乎乎地看着他。
季绥宁扭头,见状一挑眉毛,桃花眼斜斜睨他“傻了怎么,你以为我要假戏真做”
乔意浓回转脸,望着天花板长出口气“吓死我了。”然后忍不住打了下季绥宁的手臂,“别拿这种事开玩笑。”
季绥宁一顿,状若漫不经心地问为什么。
乔意浓认真地说“因为感情是很严肃的事,不好随便乱来的。”
季绥宁“那如果有个人也很严肃的和你告白了,你会怎么对待他”
乔意浓道“当然要好好考虑啦,不管最后答不答应,咱们态度都要到位,要让对方感觉到自己的感情,有在被认真对待。”
季绥宁笑了,摸摸他的脑袋说“真可爱,我们乔乔真是个好孩子。”
乔意浓挨了他两下摸,刚开始还好,见季绥宁有爱不释手的意思,就被撸烦的猫一样开始躲了。
“怎么啦,有人和你告白了是不是上次那个”
季绥宁咳嗽两声,示意他看摄像机。
乔意浓连忙比了个ok的手势,一脸“我懂我懂,我错了”的神情,朝他眨了眨眼,表示回聊。
他这些多余的小动作真的好可爱。
季绥宁内心柔情似水,默默感慨的同时,又为上头的自己感到无可救药。
他已经觉得乔意浓哪哪儿都可爱,做什么都能令自己高兴,光是在自己面前杵着,都会油然而升起一股满足感。
仿佛这样的生活,才是他一直以来所渴求的。
他沉醉其中,并不打算醒来。
这时,乔意浓又问“你家原先干什么的为什么还会有密道”
回忆起先前在陈家,对方谈及家庭时的回避,再加上早年,季绥宁几乎跟净身出户般,从季家独立出来的光景。
实在不像是能从家里继承什么的样子啊。
“这是我爷爷的小癖好。”
季绥宁想到什么,语调也跟着轻快起来“他老人家是个开朗的人,整座房子都是他一手打造的乐园,别墅里的每条暗道,都是他自己构思的。”
乔意浓脑内开始有了一个笑呵呵的老顽童形象。
季绥宁“从年轻起,他就喜欢在屋子里捉弄人,包括且不仅限于吓自己的夫人,吓自己的孩子,吓家里的佣人。”
乔意浓“那他精神头还挺好的。”
季绥宁像是被逗乐了,又揉了把他毛茸茸的脑袋,在人吱哇乱叫前,继续说了下去“遗憾的是,自从奶奶亡故后,就再没人包容他的童心了。过没多久,长大的孩子也离开了,成家立业、另选住所。”
“他被一个人留在了原地。”
“后来,他就等到了我,也就只有我会配合他不知疲倦的游戏。”
说到这里时,季绥宁笑眯眯地说“所以他没办法,只能在百年后,把遗产留给我了。毕竟他也没别的选择了。”
乔意浓很知趣的没有在这个时候,开些不合时宜的玩笑。
此时季绥宁虽然在笑,但他的眉宇间,却笼上了层淡淡的伤感。
与此同时,二楼客房内,正陷入一种近乎凝固的低气压里。
林行知和叶其蓁的脸色极其难看,前者冷冷地说了句“真是高看了有些人的能力。”
后者毫不示弱,当即反诘“的确,否则他也不会在大家的眼皮底下消失。”
双方短兵相接,又很快点到即止,停下了无意义的纷争。同样,他们也意识到坐以待毙不是办法。
boss方远要比他们熟悉住宅的构造就譬如刚刚,他们六个人在套房里摸索半天,也没找到开启密道的开关。
可见还是个单向设置的机关。
叶其蓁道“与其待在这里等着被杀,不如走出去,把藏在别墅里的佣人找出来。他们绝对是帮凶。”
林行知“把老虎的牙齿拔了,它也就不足为虑。把他们先捆了,剩下的恶灵自然就好对付许多。”
就这样,两人时隔一期,再度联手。
周瑾衡从来信奉攻击就是最好的防御,此时也只会喊“走走走,搞快点。”
而顾雪漫哆哆嗦嗦,就算知道只是节目效果,也被氛围折腾得两腿发软“我们真的要都出去吗”
姜子俊看看她,有点无奈“现在最好的办法了,毕竟对方也不止一个人,还有场地buff加成。你也不想被剩在这里等死吧”
周瑾衡双手抱胸点点头,毫不怜香惜玉“你要想留下也可以,咱们选择自由,就是等会儿别后悔哈。”
顾雪漫楚楚可怜的目光投向叶其蓁,想趁此机会,再和那位空降拉拉关系。
结果刚娇滴滴地喊了声小叶,就被宋晴拉住了。
后者附到她耳边,意有所指地提示“别去招惹被抢了老婆的男人,以后啊,你离他们俩都远点。”
顾雪漫
顾雪漫老婆
她循着宋晴的视线,看看叶其蓁,又看看林行知。
他们两个大男人,还能有同一个老婆现在是一夫一妻制社会吧
但紧接着,她就想到叶其蓁的c是乔意浓,乔意浓又是上期林行知的c,然后现在,他失踪了。
再联想到两人刚刚夹枪带棒的言语,一直以来隐隐对峙的态度
顾雪漫醍醐灌顶,终于反应过来。
难怪拍广告的时候,林行知对她那么冷冰冰;
难怪第一期的时候,要故意把她从小乔弟弟身边挤掉;
难怪当她说,让小叶对着乔弟弟唱情歌的时候,林行知跟自己欠了他八百万一样。而小叶却心情大好,甚至能对着她笑一下。
合着他们他们是玩真的啊
顾雪漫抱头哀嚎。
啊啊啊啊那她先前都做了什么啊
岂不是把人都得罪完了
她一脸崩溃地望着宋晴“宋姐早就知道了”
“你宋姐这么多年也不算白活,年轻人那点小心思,还是瞒不过我眼睛的。”
宋晴想到什么,支着脸颊,突然飞来一笔“不仅如此,我还知道除他们两个外还有一匹狼。”
如果真如她所想,那她已经猜到幽灵的身份了。
毕竟景深的布局,又不是无迹可寻。
可她并不打算指出来。
美丽又聪明的女人此时,笑得像只成了精的狐狸。
循规蹈矩的推理游戏,哪有三个人打架刺激
凌晨两点,季绥宁下楼杀人。
乔意浓百无聊赖地坐着,问一遍负责看守他的老管家“我就只用待着吗没有什么额外任务派给我”
管家是庄园的老人了,以前照顾季爷爷起居,现在照顾季绥宁。他的两鬓已经花白,眼角也有了深刻的褶痕,笑起来时,显得格外慈眉善目。
此时,听到主人的贵客如此发问,便恭恭敬敬道“有的,乔少爷。”
乔意浓闻声,立即转向他“是什么”
管家“杀死幽灵。”
乔意浓
管家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脸上笑容不变“这把匕首曾被开过光,具有镇压邪崇的功效,只要将它插进主人的心口,就能让他烟消云散。”
乔意浓爷爷,您这么卖您家主人,真的可以吗
管家把一柄匕首交到乔意浓手里,表情意味深长“乔少爷,我家主人只信任您,您也是唯一能接近他的人。”
语毕,用有些沧桑的口吻道“人会因为爱而有弱点,老头活得久了,也见的多了,其实万事万物都一样,逃不过情字一关。”
“乔少爷,你可要想好了。就像人只能活一遍,很多事发生了,也就没后悔药可吃了。”
乔意浓
乔意浓“爷爷,你不去演戏真的可惜了。”
这演技可比花瓶强多了。
等季绥宁回来,乔意浓早把匕首藏进了坐垫的缝隙里。
季绥宁手里还拿着半瓶番茄酱,自己衣服上还沾了点。
乔意浓走过去,路过书桌时,随手抽了张纸巾,给人递过去“这次挂掉的是谁”
季绥宁笑眯眯道“小顾同学。”
乔意浓“居然对女生下手,你好不怜香惜玉。”
季绥宁耸肩“没办法,恶鬼的心里没有女人,只有情敌。”
乔意浓不客气的戳穿他“是其他几个防你太紧不好下手吧。”
凌晨三点。
乔意浓坐在沙发上,摸着缝隙里的匕首发呆。
季绥宁上来,看到他神思不属的样子,笑着问“怎么了这是,一脸苦大仇深的表情。”
乔意浓陡的回神,为掩饰自己的慌张,他主动发问“这次又是谁”
幽灵气息有些微的紊乱,他理了理微乱的衣襟,说“姜子俊。”
乔意浓沉默片刻,忽然道“你真的不愿意放我走”
季绥宁反问“待在这里不好吗”
他快步走过来,捏住少年的下颌,“在这里,我的一切都是你的,你可以活得衣食无忧,不用再为任何事烦恼。”
“即便是这里没有的,只要你开口,我也会想办法为你争取过来。”
“我想要什么,你都给”
“当然。”
乔意浓清澈的眼睛,直直望入对方的眼底。
他不卑不亢地说“那好,我想要自由,我想要你不再残害我的同伴。”
凌晨四点,季绥宁再度离开了房间。
这一次,乔意浓将匕首从坐垫缝隙里抽出来,牢牢握在了手里。
刚刚的一小时里,他们在冷战。
听完他的话后,幽灵陷入进一种名为暴怒的情绪旋涡中。他焦虑地背着手,在房中踱步,又是又会转过身来,目光愤恨又痛苦地瞪着他。
在距离四点没几分钟的时候,他突然张口,问“是因为他吗”
乔意浓一下没反应过来“什么”
季绥宁深吸口气“因为那个和你一起来的男人,你的伴侣。你舍不得他,所以想要离开,是吗”
乔意浓犹豫了下,说“不止是因为他。”
季绥宁没有再说话,他胸膛起伏,用了好一会儿,才压抑住毁灭般的怒火。
掐着乔意浓的下颌,他恶狠狠说“别指望我会放你走,即便你死了,你的灵魂也休想摆脱我”
季绥宁离开后,乔意浓在房间等了十多分钟,见人没有原路折返的迹象,才拿着匕首起身,小心翼翼地走出书房。
三楼的房间都是互通的,甚至没有一条像样的走廊。
他在迷宫一样大的地方绕来绕去,最后听到楼下传来的动静,忙循着声,找到楼梯口拾级而下。
季绥宁正率领几名佣人,将剩下三人团团围拢。而林行知、叶其蓁、宋晴身后,也有几个被他们抓到后,捆起来的佣人。
显然,在过去的时间里,他们逐渐摸索到了对抗的方法,并且逐步挽回劣势,将季绥宁逼得无法在暗处偷袭。
三人脸上未见多慌张,倒是看见他光着脚,出现在楼梯转角时,目光有了片刻的晃动。
乔意浓蹬蹬蹬跑下来,直接张开双臂,拦在季绥宁面前,将剩下三人护在身后“够了,停手吧。”
季绥宁像是被他这个动作刺痛了,将人一把拽过来,扣着他的后腰带进怀里。
与此同时,乔意浓拔出匕首,抵在季绥宁的心口。
季绥宁面容惨然,问他“要刺下来吗”
乔意浓的手开始发抖。
季绥宁渐渐收敛神色,低头专注地凝视他,目光脉脉温情“杀了我,你就获得你梦寐以求的自由了。”
“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为什么不下手”他问。
乔意浓扔开匕首,咬着牙偏开脸“我不想杀你,也不想用这么偏激的方式去达成目的。”
季绥宁冰凉的手指,贴上他细嫩的面颊,轻轻捧住。然后转过来,逼迫乔意浓与自己对视“你爱我吗”
乔意浓“对不起。”
季绥宁看着他,颓然一笑“是了,你怎么会爱我。”
“其实根本不用这么麻烦。”他看了眼脚边的匕首。
“我见不得光,当被阳光照到那一刻,我便会化为飞灰,永远的消失。”季绥宁放开乔意浓,步步后退。
在他背后,就是敞开的别墅大门。
此时黎明已经过去,混乱而漫长的一夜也成昨日黄花,天边隐隐有了日出的光亮。
季绥宁站在光与影的交界口,专注地凝视乔意浓。
从始至终,他的眼里就只有他。
“在我消失前,你愿意给我一个拥抱吗”他张开双臂,目露期待。
少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太阳快要升起了,他很快就会化为飞灰。季绥宁的目光也在日渐大亮的天色中,暗淡下去。
就在他以为自己期待落空,而为此放下手臂时,乔意浓主动走了过来。
少年将脸颊贴在他的心口,回抱住了他。
季绥宁先是一怔,进而也紧紧搂住。
乔意浓沉默片刻,说“下辈子,好好做人。”
季绥宁
他笑了下,像往常一样摸摸乔意浓的脑袋,道“真希望你不要忘记我。”
乔意浓“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季绥宁“因为我爱你。”
乔意浓怔了下,说“你可以不用死的。”
“可是我爱你。”
季绥宁用磁性低柔的嗓音,缓缓道“我的爱就是独占,我无法容忍你和别人在一起。迟早有一日,我会为今日的决定而后悔,届时,发狂的我不知会做出什么。”
“既然如此,不如让我现在就死去。”
爱,或者死。
幽灵用激烈的感情诉说着,然后在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下,化为乌有。
这幕戏本该就此结束的。
乔意浓的心却不知为何,感觉沉甸甸的。像有片铅厚的乌云笼罩在上空,凭白多了分几欲窒息的压抑。
太逼真了。
仿佛那一刻,准备献祭自己的,不是为爱痴狂的幽灵,而是季绥宁本身。
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不知道大家喜不喜欢这样半真半假的戏中戏,我个人还蛮上头的,如果大家也能喜欢,就很高兴啦
后半段乔乔和季老师是脱稿表演,季老师那里,大家可以脑补他用温柔抖s系声线说话的感觉。
最后,为我们的幽灵季老师点一首爱し子よ,来庆祝他的表演首秀杀青没听过的姐妹们也可以去听下,记得看歌词hhh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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