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静晓闻言, 脸上失落难掩,但嘴上仍是善解人意地说道“没关系,来不了就来不了嘛,反正以后见面机会多的是, 不差这一晚。”
边静晓虽然挺希望陆西能来给自己接机的, 但是也理解她, 齐振海远赴国, 准备开拓海外市场,国内这边全权交给了陆西处理, 她忙也是正常的。
陆西动了动唇,再次低声说了句“抱歉。”
边静晓啧啧两声,本欲调侃两句, 眼底忽而掠过一抹狡黠, 她冷哼一声,故作拿捏道“光道歉有什么用啊, 你要真有诚意的话, 不如”
陆西低头, 眺望着医院楼下的万千景象,自然而然的接话“不如什么”
边静晓故意吊着她, 过了几分钟,才开口说“不如你请我吃顿饭怎么样”
陆西自然没有异议“好, 那你想吃什么, 改天我请你。”
边静晓拉着行李过了安检,笑眯眯道“我想吃你做的饭, 很久没有尝到了,怪想念的。”
陆西沉默了下,随后应了句“好。”
挂断电话, 陆西折身回房,长指重新点入外卖a里,缓缓上下滑动着。外卖平台上的美食多种多样,琳琅满目,陆西却是没什么食欲。最终在医院附近的某家店面里下单点了一份炒饭,而后关掉手机,打开平板电脑,投身到了工作当中。
约莫十分钟左右,外卖小哥提着盒饭敲开了病房的门,陆西起身开了门,接过餐道了谢,回坐到沙发上,一边吃,一边回复客户发来的重要邮件。
时间一晃而过,不知不觉便到了晚上。
期间,宿清歌醒过几次,但每次都坚持不了多久,又再次沉睡过去。
*
在医院住了几天,宿清歌的情况渐渐有所好转。
从一开始只能保持十几二十分钟的清醒延长到后来的两三个小时,正常食物能吃一些,精气神也较比之前好了很多,只是在记忆方面依旧有些欠缺。
她能记得自己是谁,记得父母是谁,记得爷爷奶奶是谁,也记得前世与陆西在一起时的点点滴滴,唯独不记得今生,不记得自己受伤之前所发生的事情。
万籁俱寂的清晨,一缕金灿灿的阳光透过窗,悄悄地洒进屋内。
宿清歌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睁开眼的第一时间,便是软软糯糯的轻唤“老婆”
陆西站在落地窗前,负手而立,由上至下目眺着医院楼下的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闻声,她微微侧头,浅浅应了声“嗯,醒了”
陆西已经记不清,在这短短几天时间里,宿清歌喊了她多少次老婆了。习以为常的同时又觉得颇为头疼。
每次陆西想要纠正宿清歌对自己的称呼时,宿清歌就用那双似醉非醉的桃花眼,一错不瞬的盯着她,只要她说一句拒绝的话,宿清歌嘴巴一扁,泫然欲泣,眼泪立刻跟豆子似的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弄的陆西还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甚至有好几次她都怀疑宿清歌是不是早就恢复记忆了,只是为了某种双方都心知肚明的原因,在这儿跟她装失忆呢。
宿清歌是因被重物所伤而造成的重度脑震荡,会出现清醒后又忘记的症状属于是正常现象,转念想到医生所说的这些话,陆西便又打消了疑虑,并为自己产生这种想法而感到歉疚。
宿清歌掩嘴打了个秀气的哈欠,屈起指节揉了揉眉心,遂翻身下床,穿好拖鞋,三两步小跑到陆西跟前,仰起头,眉目含笑的望着她“现在几点了你怎么起这么早呀”
她抬起手打算去抱陆西的腰身,陆西却默不作声的退后半步,巧妙的避开了她的触碰。她嘴角微扬,声音温润但又带着些难以言喻的疏离“六点一刻,闹钟响了自然就起来了。先去洗漱吧,洗完刚好可以吃早餐。”
宿清歌明显感觉到了陆西对自己的抗拒,看向陆西的眼神很是受伤,眸中泪光闪烁,好不惹人爱怜。
陆西见不得她露出这幅可怜巴巴的模样,妥协般的叹口气,伸手将她拉进怀里。
手臂刚抬到半空,宿清歌蓦然出声“我们是不是吵架了”
陆西动作稍顿,注视着她带泪的双眼,低低道“没有。”
宿清歌将信将疑“没有的话那你为什么不让我抱”
陆西语塞,顿时哑口无言。
她能说什么,说今时不同往日,她们早已不是如前世新婚那般如胶似漆,亲密无间的合法关系了。
况且,以宿清歌目前的记忆来看,即便是说了,她也不会相信的。
陆西张了张唇,终是放弃了解释。
宿清歌瞧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抬手抹了下眼,自顾自的下了定论。她往前一步拉住陆西的手,然后语不惊人死不休道“我错了,我不该跟你吵架的,你不要生气好不好,你要是实在气不过,那我多让你拍几套私房照就是了。”
话罢,宿清歌害羞的低垂下头,脸颊微红。
陆西“”
作者有话要说 八一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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