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待了小半月, 宿清歌脑袋上的伤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医生给她拆了线,叮嘱了几句,随后便转身离开。
宿清歌从包里拿出化妆镜, 对着照了照, 发现自己的头发不仅因很久没洗而散发出一股难闻的油腻臭味, 后脑偏左一点的地方摸起来还有点凹凸不平, 光秃秃的,一根毛发都没得。宿清歌皱起眉头, 连想都不用想,也知道此时此刻自己的脑袋丑成了什么样子。
陆西收拾好行李,看到宿清歌摸着后脑, 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 启唇解释道“你的伤主要在头部,因为当时医生缝针不太好缝, 不得已才给你剃掉了一部分。”
宿清歌闷闷不乐的应了声, 收起化妆镜, 眼神似是有些哀怨“可是这个样子,我要怎么出门嘛”
陆西弯身翻了翻手边的袋子, 取出一顶鸭舌帽递给她“暂时先戴这个吧。”
宿清歌眼神一亮,双手接过帽子, 一边摆弄帽扣, 一边抬头诧异地问陆西“你什么时候买的我怎么没看到过。”
陆西将行李箱从床上提下来,漫不经心地回答“上次给你买内衣裤时顺手买的。”
宿清歌一愣, 随之面上后知后觉泛起一层可疑的红晕,她握拳抵唇,咳嗽了声, 适当的转移了话题“走吧。我们是要直接回家吗”
陆西拉着行李迈步往外走,挑眉反问“不然呢”
不回家还能去哪儿
宿清歌挠挠鼻尖,小小声嘟囔了一句“这么好的相处机会,不去逛个街看个电影多可惜啊。”
音量过小,细若蚊蝇,又被行李箱轮子的声音掩盖住大半,所以很遗憾,陆西没听见。
出了医院大门,陆西把行李放入后备箱,转手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宿清歌躬身坐进去,自觉的系好了安全带。
陆西插好钥匙,发动车子上路。
旭日东升,燕语莺啼。
白色的捷豹在颇为拥挤的道路上缓慢行驶着,前方红灯亮起,陆西慢下车速,稳稳停住。
宿清歌双手环胸,看着车窗外一道道美丽的风景线,转头问陆西“对了西西,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玩摄影的”
上辈子陆西给宿清歌拍过很多照片,除了私房照以外,也有很多其他的摆拍和街拍。陆西拍照技术纯熟精湛,巧夺天工,甚至比有些专业人士拍的还要好。
以前宿清歌上戏时拍摄的图片和视频,大多都是经过陆西的手精修了之后,她才发的微博和朋友圈。
当时只顾着感慨陆西拍摄技术好,却从未问过她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学会摄影的。
绿灯亮了,陆西手握方向盘,缓慢前行。
听到宿清歌的问话,她怔了怔,随即声线低淡道“大学时候辅修的摄影。”
陆西大学专业学的是金融与管理,兼修摄影。她从小便是老师眼中的三好学生,同学们眼中的学神学霸,不但德才兼备,品学兼优,还曾因成绩太过优异而跳过两次级,典型的别人家的孩子。
宿清歌起了好奇心,单手拄着下巴,侧头看她,继续追问“那你在大学是什么样子的也是如外人所说的那样,高冷寡言,不爱说话吗你上大学的时候有没有人追你啊”
陆西打了半圈方向盘,惜字如金,言简意赅的回答“是,有。”
宿清歌眉梢轻挑,旋而撇撇嘴“那在认识我之前,你有没有谈过恋爱啊”话虽问的自然,但语气听起来却是有点酸溜溜的。
话说回来,两人结婚这么多年,陆西对宿清歌所有的一切都了如指掌。而宿清歌除了知道陆西最基本的一些信息之外,她的家庭还有她的过去,宿清歌差不多是一概不知。
意识到这个认知,宿清歌恼悔的骂了自己两句,只恨年少无知,不懂珍惜,辜负了她一片真心暂且不说,连她的家庭和过去都没怎么了解过。只知道在她刚出生的时候,父母离异,她自幼由爷爷奶奶抚养长大,再多的信息便就不知道了。
其实宿清歌也曾问过陆西的家庭情况,但陆西不愿多提,渐渐地,她也就将此事抛诸脑后,再没过问半句。
这句话不知是触碰到了陆西哪根心弦,她微不可查的拧了下眉,唇角微勾,忍不住讥讽道“什么时候你对我的过去这么关心了”
宿清歌闻言一怔,张了张口,欲要辩解些什么,但话还未出唇,就听到搁放在凹槽里的手机响了。
系统自带铃声在车厢内响起,陆西一边开车,一边探手拿起了手机。
宿清歌趁机往屏幕上偷瞄了一眼,来电显示备注的是一个中规中矩的称呼阮副总。
副总级别的人在公司里的地位属于是高级管理人员,这个时候打电话给陆西,多半是有要事商量。
宿清歌没有偷听别人公司机密的嗜好,调整了一下姿势,偏目转向了窗外,继续欣赏街边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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