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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道阻且长
    另一边, 沙俄派遣的外交使团以戈洛文为全权大使,弗拉索夫为副使,从莫斯科启程。

    卫兵多达五百人, 二百七十车弹药粮草, 在路过托博尔克时,增哥萨克骑兵、步兵、手、龙骑兵一千四百人以上, 和谈归和谈防备双方一言不和开火。

    转瞬一个月过去,索额图一行人来到喀尔喀地方,发现情况有变, 停留了两日打听消息。

    乍闻准噶尔的噶尔丹大军侵犯喀尔喀蒙古,前路受阻绕路不便粮草有限, 未知太多不确定能否安全到达与会地点。

    索额图征询众人意见“是进是退”

    马奇思忖良久“噶尔丹狼子野心恐有后招, 不应在此停留过久。”

    佟国纲附议“先回京, 派人给沙俄那边传信, 最好换个地方。”

    索额图认同“此事需尽快禀明皇上定夺。”

    诸人都同意折返, 于是收拾东西返京。

    八百里加急的折子送到康熙面前, 打开一看眉头深锁, “出事了”

    一连下达三道旨义,首先防着噶尔丹和沙俄双方两相暗通款曲制造事端, 康熙后怕当初放任俯首称臣的噶尔丹。

    派出明线暗线分两路刺探噶尔丹虚实,康熙焦急的等待索额图一行人归京。

    去时慢回时快,不到两个月索额图一行平安返京, 沐浴更衣一番进宫面圣。

    索额图惜命并没有深入调查噶尔丹,只知道“噶尔丹以扎萨克图汗以及其兄弟被杀为由, 率兵三万分三路攻打土谢图汗。”结果尚未可知。

    “和谈一事再议。”康熙在等沙俄那边的回应。

    一封封加急奏报送达皇宫,康熙忙得脚不沾地,顾不上阿哥们的课业。

    胤祚除了上课就是抄书, 一本接一本认为重要的都抄,就当是练字。

    感觉到顾生最近盯得比以往要紧,胤祚打趣道“我做梦你又不知道,比我还紧张,过了。”眼睛一错不错往死里盯,看得他很是不舒服。

    顾生也不想的“朝堂大事发生,索大人未与沙俄使臣碰面,返回京中。”

    就这第一次和谈不成功无可厚非,胤祚没往心里去,还会有第二次,到时候争取一下。

    六阿哥漫不经心的态度急死个人,顾生不得不再透露一些朝堂大事,“噶尔丹出兵阻了路。”

    握笔的手一顿,胤祚抬头看向顾生,“说这么多我也管不了,何必徒增烦恼。”

    顾生默了,不知道说什么好,确实如六阿哥所言,急也没用都在等结果。

    高度盯防撤去,胤祚舒服了,给了顾生一丝好脸。

    越是有大事发生,胤祚入梦的频率锐减,天天早睡早起,活久见。

    胤祚一直想再入梦,把银矿的地点找出来,或是观察一下周边的天然资源,提前做做规划,气人的是越惦记越没戏。

    老九、老十到了入尚书房的年纪,老十二、老十三都在生母身边养着,老十四他的弟弟快出生了。

    额娘有小儿子挂念,他如果离宫去北边阻力会小很多,胤祚每天都在做计划,等着机会上门。

    走到半路收到来自清廷的信函,和谈取消,气得沙俄使节暴跳如雷破口大骂。

    不得不停下来商定是否继续下去路都走了一半再回去,国内不太平才会放下身段和谈解决。

    “清朝不来是不是出大事无暇顾忌和谈更甚至半路夭折了一批人,吓破了胆不敢来”

    “有这个可能,要不趁火打劫”有人提议,为了出口恶气也为了劫掠物资。

    “抢一批回国,清朝欠我们的。”其他人无疑义。

    负责此行的两个人一对视,眼中的意味等同,点头道“可以。”

    土谢图汗倒了八辈子血霉,不单单被噶尔丹突袭,另一面不知打哪冒出来的罗刹鬼烧杀抢掠,不得已分兵去还以颜色。

    两面夹击之下局势大为不妙,土谢图汗只得率领部众逃往内蒙境内寻求帮助。

    噶尔丹一路南下,如入无人之境,一时之间漠北狼烟四起。

    土谢图汗人手快要耗尽,向朝廷求援,表示愿意归顺大清。

    康熙接到奏报,表情尤为严肃,先对土谢图汗给予安置,以解其燃眉之急,接着下旨严厉斥责噶尔丹,再往顾施为下去绝不轻饶。

    噶尔丹接到旨意看过即丢,野心早就收不住鼓胀开来,背后又有沙俄为盟友,大清偏居一地有什么好怕的,如今的势力已然做大做强,他要一统全蒙,进而与康熙南北分治。

    是以,噶尔丹拒绝和平解决问题。

    康熙深知养熟的白眼狼不听使唤,做了其他准备,掣肘噶尔丹大肆侵占其他部族。

    负责前去调查噶尔丹的暗线陆陆续续传回消息,康熙看完密折气得拍案而起,“可恶”

    梁九功吓得抖三抖,缩起脖子眼睛盯着脚下,尽可能降低存在感。

    康熙没想到沙俄使节胆大包天,不回国商定二次议和之事,反而加入了噶尔丹征伐中。

    派去明面上负责威慑,兼顾调停名义的队伍奔赴噶尔丹大营,掌握了准噶尔军事动向的信函也在桌上。

    情况比想象中还要严重,康熙不得不先解决掉一个,再对付另一个,论火力威胁沙俄绝对排首位,不能再让噶尔丹的野心壮大下去。

    康熙写了一道手谕,联络蒙古各部王公孤立噶尔丹,了解到策妄阿拉布坦是噶尔丹的侄儿,在噶尔丹东进时负责后方事务,且叔侄二人矛盾重重。

    密折上写着,僧格被杀时,策妄阿拉布坦因年幼不能继位,等到长大后噶尔丹并未有让位之意,使得正儿八经的顺位继承人相当不满,更令人目瞪口呆的是,噶尔丹好死不死抢了策妄阿拉布坦的未婚妻。

    噶尔丹肆无忌惮,趁策妄阿拉布坦外出之际杀死其兄,矛盾已经到了不可调和的高度。

    策妄阿拉布坦在其父僧格旧部的支持下,与噶尔丹彻底决裂远走吐番。

    康熙正好借用两人之间的不和,将矛盾激化,另派一队人马对策妄阿拉布坦大肆赏赐,抬高身份加以笼络。

    沾沾自喜洋洋得意的噶尔丹,万万没有想到大后方不保。

    “你说什么”一定是假消息,怎么会这样,噶尔丹震惊不已。

    “策妄阿拉布坦带着人跑了,已经知道兄长被杀的消息。”报信之人是留在本部的可信部下。

    “还等什么,跟我去追,一个不留”噶尔丹一刻也等不及,要不是本部老家伙盯得紧,岂能让策妄阿拉布坦活到现在,可恶

    “是。”大部队改变方向,听从指挥。

    噶尔丹率兵追击,在乌兰乌苏追到策妄阿拉布坦,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不用过多废话,双方眼里的杀意毫不掩饰。

    大战一触即发,双方都想致对手于死地,也都未拼尽全力,各自留了一手做退路,身边的都是亲随手下,死伤过大容易被一遭毁灭,俗话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很不幸,噶尔丹一方长途跋涉,之前有过一次对土谢图汗的交锋,难免人疲马累。

    策妄阿拉布坦抓住机会,攻击噶尔丹手下薄弱之处,分而食之尽乎全歼。

    噶尔丹输了,带着伤和残余部众慌忙逃窜,心里恨得咬牙切齿,大意了。

    更悲催的还在后面,回到根据地没多久,十一月底的这一天,养伤中的噶尔丹忽闻楚琥尔乌巴什之子额琳臣率子弟台吉十余人,弓箭手三百余人投靠了大清。

    噶尔丹一口老血喷出,分裂一幕难以想象,不解为何走到今天这一步。

    手中兵员锐减又失去了根据地,噶尔丹不得不带着人进入漠南蒙古劫掠驻地牛羊,以图后继发展。

    噶尔丹派人请求沙俄出兵,助他夺得领地。

    老十四出生,胤祚跑去永和宫就看了一眼,“好丑。”

    “啊呀”胤祚捂着脑袋,不满的瞪向康熙,动口不行非得动手。

    “朕看你是皮的没边了。”康熙赏了不会说话的小崽子一巴掌,乎在后脑勺上。

    胤祚等了一会,进屋看过额娘“我有弟弟了,希望不是个调皮鬼。”他喜欢乖巧的孩子。

    “你啊。”德妃不知道说什么好。

    康熙说了几句话带着胤祚离开“回去上你的课。”

    半路分道扬镳,胤祚去教场,兄弟们围上来恭喜。

    “多了个弟弟感觉如何”打趣的人一向是胤祉。

    “这你得问五哥。”胤祚能有什么感觉,又不是养在身边,一母所出性格迥异的多得是。

    莫名其妙被拉下水的胤祺无语“老九太皮了。”

    “老四,你呢”胤禔看热闹不嫌事大。

    胤禛面无表情平平淡淡回了一句“都是兄弟。”

    “你这不分彼此的话说出来谁信。”胤禔冷嘲热讽,最近被太子堵得退无可退,窝火的无处宣泄,太子身边的跟屁虫老四成了靶子。

    太子不出声,心里对又有弟弟的事特别反感,皇阿玛的注意力分散到其他兄弟身上,感觉他的地位在下降。

    亲兄弟如手足,又是在德妃身边长大,太子不难预料到必会是老六日后的帮手,绝对是无法忽视的阻碍。

    还好老四站在他这边,到是可以利用双方不和找点事,太子跃上马背,心里无时无刻不在算计老六。

    “老四多去永和宫走动走动,毕竟是生母,多亲近亲近对你没坏处。”太子死瞧不上老四,没德妃处处关照哪来事事顺遂,总端着架子就认佟皇后不认德妃,难怪不被皇阿玛所喜,瞧瞧老六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胤禛脸色瞬间变了,不是他不愿意亲近,每次去永和宫请安,总有一种无论如何讨好,也难拉近关系的距离感,母子相对而坐问的不是课业也是日常,干巴巴的十分别扭。

    心里其实即羡慕又慌恐,胤禛不确定老六有没有向德妃吐露六岁那年落水,他无力施救的事,害怕上赶着贴上去被无情的推开。

    不远不近的处着,有人照拂不愁吃穿用度挺好,胤禛不再过分的要求能像老六一样。

    “老四,我说的话听进去多少”太子坐在马上俯视下面的兄弟,看到老四在走神,眉角一扬十分不悦。

    “太子说得对。”胤禛有听到,明白太子一番苦心,让他从现在做起将老十四拉入阵营当中。

    太子光明正大指挥老四撬墙角,其他兄弟听出来话意内心冷笑,老四可不是老六的对手。

    视线纷纷落到胤祚身上,都在看他会如何怼回去。

    “各凭本事。”胤祚能说什么,摸了摸太子送给他的马,露出意有所指的神情。

    太子眼神一冷,读出老六笑容中的讽刺,差点没忍住掐死老六的念头。

    “驾”眼不见心不烦,太子纵马飞奔。

    其他阿哥不是瞎子,同样明白老六用得到的马反讽太子,抢到才是赢家,简直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