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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二章 赴巫山意在流光
    月下林间,幕天席地,共赴巫山,纵意所如。

    真的不是梦么。

    容尘从未想过,有朝一日,在他身上会发生这种荒唐风流之事。他虽然自诩风流,多年来一直是青楼妓馆的常客,却只是虚有其表,和满腹才情的姑娘们喝喝酒调罢了,最多不过揽入怀中,一亲芳泽,像这等鱼水之欢,他今夜算是初尝滋味,甚至,有些上瘾,因为这比他先前想象过的还要美好。

    何况还是和自己倾慕的姑娘。

    眼睛被蒙住,让他的身体更为敏感,也让他的心,一路狂跳,无休无止,几乎要溺死在的海里。青涩却浓烈的吻,在她的每一寸肌肤流连,身下之人也在忘情地迎合,他们紧紧相拥,纠缠在一起,喘息声此起彼伏,淋漓的汗水被冬夜的冷风一掠,激起一层细小的颤栗,他终于压抑着低喝一声,眼前似有满天焰火绽放,整个人都虚软下来,双臂依旧紧紧抱着她光洁的肩背,埋头在她耳边发间,轻轻喘息着,唇角勾出心满意足的笑意。

    “子清,你让我很意外”容尘轻声笑道,伸手抚过她的脸颊,将被汗水湿透的长发撩到她耳后。

    他与她有了如此亲密的接触后,便自觉改了口,直呼名字,不再客气。

    “你不喜欢”她的声音多了丝沙哑,却更具诱惑。

    “不,我很喜欢。”容尘以手肘半撑起身子,笑道,“只是我没想到,你平日里是多么端方矜持的一个姑娘,性子也挺冷淡,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在夜里竟然会是这等模样,让我又不敢相信,又喜欢得紧。”

    他说着,便伸手去扯眼前的带子,想要看看她此刻的模样,却被她伸手拦住,极轻地笑了一声,“我不准你解开。”

    “为什么”容尘乖乖放下手,却兴致勃勃地反问。

    “因为我不想你看见我的身子。”她轻轻推开他的胸膛,坐起身,伸手去拿扔在一旁的衣衫。

    “你都已经与我做了这事,难不成还在害羞么。”容尘坐在地上,揶揄道。

    “怕你看见后,便再也不会放走我了。”说话的工夫,她已经穿好了衣服,站起身,打趣道。

    “子清此言何意”容尘扯落自己眼前的带子,抬头看着衣衫整齐的言子清,目中露出一丝不解,“放走你我不能放走你。你我已有夫妻之实,容尘必当诚心求娶,对你负责。”

    “想要娶我,聘礼可不简单。”言子清道。

    “江南容家富可敌国,你想要什么聘礼,尽管说,容某保证出得起。”容尘动作麻利地穿好衣衫扣紧腰带,也站起身,诚恳地回答道。

    “想要容家家主的信物。”

    容尘愣了下,脱口反问“容家家主的信物”

    言子清笑着点头,“有信物在手,才能真正称得上是一家之主,也才能给得了子清足够的安全感。若容公子介意,不愿相赠,那子清也绝对不强求。今夜之事也是你情我愿,子清不需要任何承诺和负责。”

    “呃,不不,容某自然是愿意的以后你我成亲,自是一家人,容家的任何东西,也都是你的,容某没有什么舍不得和介意的。只是容某一时没明白,子清所指的家主信物,究竟是何物”容尘脸色微窘。

    “容家是正道武林四大世家之一,既在江湖,那么家主的信物自然是具有身份象征的佩剑。”言子清答道。

    容尘回过神来,下意识摸了下自己随身所带的佩剑,言子清摇头,继续说道,“这只是容家少主的佩剑,并非容家家主的佩剑。”

    “流光”容尘后知后觉总算反应过来,容家当年叱咤江湖确实有一名剑,名为流光,是父亲当年随身携带的佩剑,自父亲逝世后,便封存在容家祠堂,再没有取出来过。当今世上竟然还有人记得流光。

    言子清点头。

    “好,没问题。容某来日会以流光为聘,再次登门百草谷,求娶子清。”容尘正色道。

    “不必等到求亲那日,子清希望,容公子能提前相赠宝剑。”她解下腰间的一块玉佩,递到容尘面前,“这是子清自小佩戴的玉佩,如今相赠公子,算是交换定情信物,提前答应这桩婚事。”

    容尘受宠若惊地接过玉佩,见上面雕刻着岁寒三友,有着君子高风亮节的极好寓意,心里一喜,收入怀中,连连点头,“那我即刻回家,取来流光后,来谷里找你。”

    “好,到时我会在谷口等你。”言子清点头。

    容尘依依不舍地转身欲走,却忽然又想起什么,回过头来,迟疑地问出心中所惑,“子清,那楚家小子,我看似是对你有意,你”

    “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罢了,我只拿他当普通朋友,你不必多心。”言子清淡淡一笑。

    容尘心里大石落下,笑吟吟地挥手作别,急匆匆出谷去了。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言子清勾起唇角,眼里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意。

    有人敲门,估计是药煎好了小九送过来。

    楚中天在床上翻了个身,叹了口气坐起来,有气无力地应了声,“进来吧”

    门应声而开,言子清端着药走进来,递给他。

    “子清”楚中天一下子清醒过来,没想到是她亲自来送,一时竟有些不好意思,急忙下床从她手里接过药碗,耳根微红。

    “容尘走了”楚中天试探问道。

    言子清点了下头,并没有多加解释,只是催他喝药,“趁热喝。”

    楚中天咽了口唾沫,一手捏着鼻子,一手举起药碗,皱着眉头,仰首咕咚咕咚一饮而尽,从未如此爽快地喝过药,当真是差点把自己灌死。

    言子清接过空碗,看着楚中天强忍苦意坐在那里傻笑,忍俊不禁,“给你的糖呢,不吃”

    “我不舍得吃。”楚中天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

    “为什么”言子清似笑非笑。

    “不为什么。”楚中天红了脸,连灌几口水漱漱口都忘了,直接爬上床,干咳几声。

    “哦。”言子清点点头,端着碗转身离去。

    “就就这样走了一点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都没有”楚中天看见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外,不由得一愣,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