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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各种意义上的欠收拾
    姜栾这主动的一抱, 原本有些打蔫的齐绍麟顿时兴奋起来。

    既然送上门来,再走可就难了。

    姜栾本来也只是想表达一下自己的喜悦之情,刚想退后一步, 却被齐绍麟托住了腰。

    “哎, ”姜栾满头问号,按住齐绍麟的手, “你先等等”

    齐绍麟完全不容姜栾置喙,强势的揽住姜栾, 加深这个吻。

    姜栾被齐绍麟身上的危险感唬住了,任由这小子仔仔细细亲了个遍。

    “你大爷的”姜栾终于反应过来,扯着齐绍麟的头发将他拉离自己,“疯了吧, 也不看看在什么地方”

    齐绍麟已经亲够了, 不复刚才嗜血野兽的模样,又成了一只乖乖的小狗狗,冲姜栾摇尾巴,“对不起娘子,你刚才突然扑上来, 我一时间没把控住。”

    “”

    姜栾不曾想自己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好吧现在跟五大三粗基本没什么关系了, 自己一个男人居然还能用上美人计。

    面对齐绍麟“乖巧”的脸,姜栾的想发火又发不出来, 只得拍了拍齐绍麟,“走, 去找左朗汇合。”

    左朗先前就跟姜栾交代过,自己的娘亲是王府上倒夜壶和泔水的佣人。

    后来夙平郡王嫁去云江城,左朗主动提出作为陪嫁家奴,他的娘亲留在王府中, 虽然骨肉分离,但待遇也好了不少,被调派到了王府上的浣衣坊。

    左朗一进王府就恨不得插上翅膀去看娘亲,但无奈他只是个身份低下的小厮,只能在主子身边看护,不能在王府内随意走动,只得待在大门口等着姜栾的消息。

    姜栾也知道左朗等的心急,小跑着就过来了。

    “走走,”姜栾见左朗身上挂了四五个包袱,主动帮他提了一个,“浣衣坊在哪个位置趁他们还没吃完饭咱们提前过去。”

    左朗没说话,微微点了点头,只是颤抖的手指暴露了他的心情。

    见他哆嗦着手,包袱拿都拿不稳,齐绍麟破天荒的待左朗好些,帮他一并提了,拍了拍左朗的肩膀以示安抚。

    左朗深吸一口气,“在这边,跟我来。”

    王府的布局他熟的不能再说,去浣衣坊的路他停在梦中,更是夜夜都要走上一遍。

    虽然借着天寿节,夙平郡王年年都要回家省亲一趟,但挑选的随从却是不固定的。毕竟窦蔻身边都是王府陪嫁来的,哪个不想回家乡看看

    即便是左朗被侥幸挑中,也不能随意走动,只能跟在齐家人身边。

    每次临行前,左朗都会看到梧桐树下站着的身着单薄的妇人。母子俩隔着人群远远的见上一面,虽看不清彼此的眼神,但却心意相通,尽在不言中。

    左朗也曾想过找个机会带娘亲远走高飞,但娘亲是奴籍出身,卖身契就在北定王府中,两人就这么逃走,在外面没有谋生手段,是断然活不下去的。

    但姜栾却承诺他今天便把他娘亲给救出来

    左朗已经来不及激动了。

    他的脑海中简直一片空白,任由两个主子帮他拿包袱,带着俩人轻车熟路的穿过王府,进入王府深处。

    路上的仆人虽然看到他们眼神十分奇怪,但齐绍麟这张脸就是通行证,很多人认得出齐府的傻子少爷,自然不会去过多阻拦。

    所以三人一路畅通无阻的进入浣衣坊。

    待进了北定王府后院,那简直就是换了副模样。

    王府前庭和中庭尚算得上是气派,但这处下人们住的居所就破烂了许多。

    浣衣坊更是如此。

    其实说是浣衣坊,也不过就是两件破旧的茅草屋,院里拉起许多竹竿晾晒洗好的衣物。

    姜栾简直不敢置信,亲王府邸里居然还有茅草屋这种东西可见这当主子的是如何苛待下人了。

    他们方一进院门,就被晾晒的层层叠叠的衣物遮住了视线。

    但地方虽破,空气中弥漫的皂角的气味倒是很清新,还有人不间断的咳嗽声传来。

    “娘”左朗擦了擦眼角,就要往里面冲,却被姜栾按住了肩膀。

    “等一等,”姜栾皱眉道,“里面怎么好像还有其他人”

    他们虽然被晾晒的衣物被单挡住了,但姜栾心细如针,从被单与地面相接的缝隙处看到了几双穿绣花鞋的脚,立马叫停了左朗。

    左朗虽然见娘亲心切,但也知道不能误了大事,便退了下来。

    三人藏在床单后面,悄悄的往院内打量。

    “你这老虔婆,搁这里装什么装”院内传来女子尖锐的声音,“莫不是以为你儿子从云江回来了,就有了依仗,简直就是做梦”

    姜栾听得心中一沉,探头看过去。

    正见到个年轻女子,一脚踹翻了一个洗衣盆。

    木盆中装的都是正在过水的衣物,被她一脚踹的撒了一地。

    小院地面见了水,顿时成了泥汤,又黏在了方洗好的衣物上。

    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妇弓着身子去捡,却被女子推了一把,“听见了没老虔婆本姑娘的衣物洗过后要用熏香熏过,才能拿到我那屋里去,说了多少次,长耳朵了么”

    老妇原本就咳嗽着,身体颤微,这一把被那刁妇推的,差点儿没摔门槛上。

    还好她及时伸手扶住了门栏,稳住了身子。

    左朗一看此景便怒了,差点儿冲了出去,却被身后的齐绍麟按住肩膀压下。

    姜栾看的也是直皱眉。

    不消说,那苍老瘦削的老妇一定就是左朗的娘亲,只是院里这大发淫威的姑娘穿的并不华贵,头上甚至戴着木簪,只胸口处佩戴的一枚翡翠圆玉看着贵重些,不像是齐府内的主子。

    老妇按着胸口咳嗽了几声,对女子说,“我是按照姑娘的吩咐,将衣物熏好后送过去的。”

    “你也不看看你熏得是什么香”女人声音尖的跟哨子一般,厉声道,“路边十文钱一盒的杂香,那是人用的嘛我要的是府上姨娘们用的那种”

    “但姑娘,咳咳,我实在是咳,没钱呐”老妇一边咳嗽一边艰难的说。

    “没钱那你不会去姨娘那里偷点,老弱无用也就算了,怎会如此蠢笨”女人冷笑道,“而且我为什么叫你老虔妇,就是如此,那日睡前我明明见你在屋内数钱,存了一整罐呢,还敢说你没钱”

    “不,不,我没有钱”老妇有些紧张的说。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女人冷哼一声,四下寻找着,将墙角处的大石头搬离开,露出一个荒废的狗洞。

    里面正是一个陶罐子。

    “老虔婆,倒是挺会藏钱的”女人一边骂一边将罐子取出来,“老不死的也没几年活头,不知道藏那么多钱干嘛,不如由本姑娘来替你花一花”

    老妇一看便脸色不好,紧张的扑上来抢,“红姑娘,不可那是我存给我儿子娶媳妇的钱啊”

    但女人根本不把老妇看在眼里,一把将老妇推开,叫嚣道,“你个倒夜香的母亲养出来的穷酸儿子,有谁肯嫁省省吧”

    老妇被推得踉跄了几步,差点儿摔在地上。

    但随即,她就被一双手撑在了身后。

    “您没事吧”扶住老人的青年道。

    老妇呆呆的看着这个陌生的年轻人,尚没有反应过来。

    这人出现的突然,又脸生的很。

    女人一看就愣住了,皱着眉质问那人道,“你是何人居然敢擅闯王府”

    她之所以有底气这般咄咄逼人,一来是这人身着短打,衣服上还带着补丁,小厮都不是这番打扮,必然不是今日府上来的贵客;二来王爷虽然在府上豢养了几个戏子,但这人相貌普通,不像是能够以色侍人的。

    但男人声音倒是挺好听的,清脆如春日破冰,在山谷回荡的清泉。

    他不卑不亢道,“我是左姨的远方外甥,特意来探望左姨的。这是经由主子批示的,不然王府管理森严,门房也不可能如此轻易的放人进来。”

    左朗随母姓,所以老妇就是姓左,单名一个翠字。

    她满脸疑惑的看着这个搀扶自己的年轻人,深知自己根本就没有这么个外甥。

    但老妇却沉默了,静静的看着事态发展。

    年轻人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女子勉强认可的点了点头。

    她语气稍缓,问道,“那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姓迭,迭起的迭,”年轻人道,“单名一个蝶,蝴蝶的蝶,从小身体弱所以家里给取了个女名。敢问姑娘怎么称呼”

    “我叫春红,你称呼我红姑娘即可,”春红道,“我说迭蝶”

    “哎。”年轻人立马应声。

    春红“”

    她怎么觉得有那么点奇怪呢

    但年轻人一脸真诚的等着春红说下文,“红姑娘,您说。”

    “迭啧,算了,什么鬼名字,”春红干脆不叫人了,不耐烦道,“我不知这老你左姨私底下是怎么跟你说我的,我红姑娘倒也不是刻意为难你们,只是你这左姨四肢不勤,让她办点事都办不明白”

    “红姑娘,”年轻人突然打断她,“您举着那个陶罐说话不累么不如先给我吧,毕竟是左家的东西,不劳烦您看顾了。”

    “”

    人家家里边来了小伙子,春红倒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理由侵占老妇的钱财,只好任由“迭蝶”接过。

    年轻人接过陶罐后,便递给了身旁的老妇。

    老妇将那陶罐紧紧抱在怀中,看向年轻人的眼神里满是感激的神色。

    “我说”

    春红还想说下去,但年轻人把钱拿回来后,可就没兴趣继续听她叨逼叨了。

    他与方才恭敬有礼的模样仿佛判若两人,伸手掏了掏耳朵,不屑道,“管你说那么多,发的好大脾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什么大人物,其实左不过是个卑贱的丫鬟罢了。”

    春红被骂的一愣,顿时来了火气,“你说谁是卑贱的丫鬟”

    “哦抱歉,用词不当。”年轻人笑了笑,“红姑娘莫怪,是我说错了话。”

    虽然不知道年轻人为何骂完了人,态度又一百八十度大拐弯,但春红脸色稍霁,勉强接受了这人的道歉,“你知道就好”

    “丫鬟并不卑贱,但凡是靠自己本事吃饭,努力生活的人都值得人尊重,”年轻人目光灼灼的盯着春红,“真正卑贱的从始至终不过是你春红一人罢了。”

    “你”春红简直被这人气了个倒仰,“你在说什么屁话你知道我是谁吗”

    “未曾得知,”年轻人好整以暇道,“不如姑娘你给提点提点”

    “我可是王爷的”春红话说了一半,顿时反应过来,及时止住了话头,“我是何人关你屁事”

    年轻人细细打量着春红,见这刁妇虽然刻薄,倒有几分姿色。

    他缓下语气道,“姑娘莫要生气,方才我只不过见你辱骂左姨,才争了几句口舌之快。”

    春红沉着脸,不肯轻易就坡下驴。

    于是年轻人便夸了她几句,“红姑娘,你这荷包绣工精巧,所费不少吧”

    一听这个,春红便有些绷不住,得意的笑道,“什么啊,这可是本姑娘自己绣的。”

    年轻人又在空气中嗅了嗅,“姑娘你所用香粉也极有品味,不知是何处购得”

    春红又得意道,“这可是上京出名的锦绣阁新货,三两银子只有指甲大的那么一点谅你这土包子也没见过。”

    年轻人又幽幽道,“姑娘你戴的玉佩水头甚好,不知是何处得来的”

    “这可是王爷赏给我的,”春红洋洋得意道,“王爷得了空闲便会唤我去书房伺候,偶尔留宿,这府中能爬上王爷床的丫鬟可没几个”

    春红突然反应过来,看着年轻人可恶的笑脸震惊道,“你居然敢诈我”

    年轻人轻声道,“我只不过是随口那么一问,话可都是红姑娘你自己说给我听的。”

    春红神色有些慌张,恶狠狠地对年轻人道,“我警告你,不准胡乱说出去,更不可说给王府上的姨娘听,不然有这老东西好受的”

    “姑娘放心,我自然知道事情的轻重,”年轻人淡定的宽慰她,“再说我这样的小人物,又如何得见王府上的贵人呢更别说凑到眼前说话了。”

    春红一想也是,便稍稍放下了心。

    她神色慌张的想离开,再三叮嘱年轻人不准说出去。

    年轻人也再三跟她保证,以自己的身份肯定接触不到王府的主子,春红才紧张的离开,半路上心神不定,还被绊了个狗吃屎,摔了一身泥泞。

    年轻人一脸笑意的看着春红走远,才转头对老妇道,“抱歉伯母,须得打扮一番才能做戏,所以出来的晚了,让您受委屈了。”

    老妇诧异的看着年轻人,沉声道,“你”

    “娘亲”

    晾晒的被褥后面突然扑出一人来,跪倒在老妇身前,抱住她的双腿痛哭不止,“是孩儿来晚了才会令娘亲受如此屈辱,是孩儿不孝”

    老妇看到跪在面前的人便愣住了。

    她伸出枯瘦的双手,弯下腰颤抖着捧起地上人的脸,轻轻摩挲。

    其实就算是只看一根头发丝,老妇都能认出这是自己的儿子左朗。

    但时隔多年,她早已做好了孤寂病死的准备,不曾想有生之年还能再见一眼儿子,摸摸他的脸

    左朗亦有所感,双手抓着娘亲的手,盖在自己脸上,眼里呛着泪花,一言不发的与老妇对视。

    母子俩一站一跪,沉默了半晌。

    最后老妇终于绷不住了,哭喊道,“我儿回家了,是我儿回家了”

    随即母子俩痛哭着抱成一团。

    齐绍麟拎着包袱走出来,站在年轻人身边,两人一同安静的看着眼前母子团聚的场面,谁也没有出声打扰。

    过了会儿,年轻人体贴的说,“走吧麟哥,先让他们娘俩说说体己话,待会儿咱们再来,时间够用了。”

    齐绍麟沉默的看着左朗和他娘抱在一起又哭又笑的样子,缓缓点了点头。

    王府后花园的假山后,姜栾摘下脸上的人皮面具,小心翼翼的放回包袱里收好,感慨道,“仇师傅真是好手艺,制作出的人皮面具如此精妙,竟让人半点也看不出破绽来。”

    “还是娘子厉害。”

    齐绍麟替姜栾脱下那身短打,又换上了来时穿的锦衣。

    不得不说,姜栾的演技是真的好。

    方才他们三人躲在旁边看着,春红那刁妇对左母的肆意辱骂和推搡,令左朗眼睛赤红一片,恨不得冲出去甩那女人两耳光,却被齐绍麟强行拉住。

    若是他们此刻在那丫鬟面前暴露了踪迹,稍后的大戏也无法继续唱下去,更甚者被夙平郡王知道了,左朗娘亲的处境也可能会变得更糟糕。

    但眼睁睁的看着左母任人欺辱,谁的心里都不好受。

    电光火石间,姜栾心里便有了个主意。

    他们随包袱携带了两套衣物以及人皮面具原本是待情况最坏的时候使用,放左朗和他娘逃脱。

    当时便由姜栾扮上,装作是左姨的家里人,出面解围。

    但不曾想言语之间,居然还有意外收获。

    “这北定王老眼昏花,品味实在是太差了,”姜栾摇头纳罕道,“如此刁钻的女人他都吞的下。”

    “那女人确实丑陋。”齐绍麟应声道。

    “心慈则貌美。”姜栾道,“否则再漂亮的脸蛋不修德,也会变得面目可憎。”

    齐绍麟侧头看姜栾,“娘子,你需要麟儿去教训教训她吗”

    虽然他从来没有打过女人。

    姜栾道,“诶,不能跟女人动手,咱们可以换种温和的方式来嘛”

    齐绍麟“”

    “你没听她方才三令五申,让我不要把她与王爷偷腥的事告诉家中的姨娘,”姜栾微微一笑,“恐怕在这王府中姨娘众多,女人扎堆的环境里日子也不好过,那我怎好拂了她的美意,必然是跟众位姨娘们提点一番。”

    齐绍麟“”

    姜栾诚恳的说,“北定王年纪也不小了,媳妇儿娶了那么多,都不知道能不能顾得过来,我这可是替王爷身体着想呢。”

    看姜栾一本正经胡扯的样子,齐绍麟憋不住笑出声来。

    姜栾看他这么开心的样子,“啧”了一声,“麟哥你也别笑,王爷也算是人中龙凤,家花种了一堆,还有精力采野花,待你到了王爷这个年纪,恐怕还不如他呢”

    齐绍麟闻言果然不笑了。

    他若有所思的注视着姜栾,眼神有些许“不善”。

    姜栾顿时反应过来,知道自己又说错了话,假装若无其事的往假山外走,“也不知道左朗和他娘说好话了没有,咱们可还有正经事要做”

    齐绍麟一把把姜栾拉回来,“娘子,你先前不是说还有时间么就不要去打扰别人母子团聚了,我们先说说你刚才讲的那番话”

    见齐绍麟带着危险的气息靠近,姜栾情急之下,又是灵机一动,“对了,咱们去王府后厨看一看,席间吃的那道童子鸡味道怎会如此古怪,啧,我得去看个究竟”

    “但是方才席间,并没有什么童子鸡。”齐绍麟毫不留情的揭穿了姜栾的谎言。

    姜栾一拍脑袋,“对,是我说错了,吃的是烧鹅烧鹅是不错的,咱们得去看一看。”

    “娘子想吃鹅,麟儿可以烤给你吃啊,”齐绍麟微笑道,“你还记得上一次,在田间野地里”

    “停,打住”姜栾满脸通红的制止齐绍麟继续说下去,诚恳的道歉道,“麟哥,是我错了。”

    “可是麟儿并没有说什么啊”齐绍麟一脸无辜,“娘子你在道什么歉”

    “”姜栾咬牙道,“我不该说你不行,你很行,很行可以吧”

    齐绍麟对这个认错显然还是不太满意。

    当然就算是满意的,那必然也得装出不满意的样子。

    “娘子你的记性实在是不够好,”齐绍麟捏着姜栾的下巴凑近,“某些事还得麟儿给你巩固巩固,加深下印象。”

    姜栾“”

    直到左朗和左母抱头痛哭完,说完小话,捎来的食物又吃了一轮,齐绍麟和姜栾都没有回来。

    左母略有些担忧的问,“两位恩公是走到哪里去了,莫不是迷路了吧”

    左朗正喂娘亲吃姜栾做的肉干,习以为常道,“不必管他们,忙完他们就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又是卡点更新叹气,小剧场只写了一半,放不上来了,明天作话里见宝贝儿们国庆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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