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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桓以前听小红说过, 说陶妧和夏子元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他经常帮助她

    他在想,如果她刚来谢家的时候, 面对母亲的刁难, 他也是这样维护她, 她会不会对他也有这样依赖的时候

    她会眼里只有自己, 充满了依赖。

    她每天起早贪黑的给他送吃食, 陪他在书房读书,像在谢家一样。

    他保护着她, 像他刚对她动心时那样, 然后俩人会一起面对很多事情。

    她这么好,他为什么以前没有看到呢

    “谢大人, 这边请。”

    小红清脆的声音打断了谢桓的思路,谢桓看到小红清晰的面孔, 好像她还在谢家一样, 那个时候她会叫他大公子或者姑爷。

    此时此刻, 好像陶妧还是他的妻子一样。

    他盯着远处陶妧站在夏子元身侧的背影,只是已经物是人非了。

    陶妧, 如果夏子元不能给你幸福, 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把你抢回来, 抢到我身边。

    可以吗

    他以前对她置之不理, 她却每天都给他送吃食, 从来没有放弃。

    谢桓紧紧握着拳头, 那是不是自己也不能这样放弃。

    只要她和夏子元没有成婚,他就不会放弃。

    谢桓走的时候,是失落的, 沉稳如他,不会让人看出丝毫端倪,也许陶妧察觉不出来,但是夏子元作为男人,感觉出来了。

    谢桓后悔了。

    就像他娶陶妧那天,他后悔一样。

    他心里一直没有忘记陶妧,所以他一直没有放弃,所以他不相信,谢桓会轻易放弃。

    所以,不能再等了。

    夏子元拍了拍陶妧肩膀,举止明显比往常亲昵了几分,陶妧刚要后退,被两只手按到了椅子上,只听见夏子元道“让你受惊了。”

    陶妧“我还好,也不算受惊,幸好你”

    陶妧想了想,幸好谢桓来的及时。

    夏子元坐到陶妧身侧问“对了,谢桓怎么会知道你在这里”

    空气突然安静,小红心跳瞬间漏了半拍,自己替陶妧心虚了下,正想着怎么解释时,陶妧道“这是谢家的铺子。”

    夏子元了然点头“原来如此。”那看来确实不是偶遇了。

    陶妧解释道“听说他是这正好这里办案,可能是巧合吧。”

    不然还能怎样

    谢桓难道还能因为担心她,特意过来一趟

    夏子元刚要说点什么,只听见楼上传来夏文宣软糯糯的声音“父亲,陶姐姐。”

    夏子元以前听到姐姐俩字,还能忍,不知道为何,现在再听到姐姐俩字,眉头都皱了起来,不过看到小身影缩成一团,还是没太在意称呼,“文宣,在墙角躲着做什么,过来。”

    夏文宣闻言,小腿哒哒的下了楼梯,跑到了夏子元腿前,抱着他的腰道“父亲,我害怕。”

    夏子元听到他害怕,将他抱到了自己怀里“怕什么”

    “父亲,她是坏人。”

    “嗯”

    “她要欺负陶姐姐。”夏文轩恐慌不安道。

    陶妧和小红对视一眼,夏文宣说的她,应该就是孙落雁了。

    夏子元也听懂了,抱着夏文宣安抚着后背,“没事了,有父亲在,会保护好你陶姨的,嗯”

    夏文宣大约是在夏府被夏子元呵护的很好,因此从未见过有人蓄意滋事的样子,许是今天遇见的孙落雁跟他想象的不同,有许是真的被孙落雁吓到了,他不安的又问“那父亲不在,陶姐姐怎么办”

    夏子元抱着他道“父亲不在也不会让她伤害到你们。”

    “刚才楼下乱作一团,许是吓到文宣了。”陶妧在旁边轻轻安抚着夏文轩后背,“文宣,陶姨没事,你父亲给你买了糖葫芦吃,让小红姐姐带你吃,好不好”

    夏子元听到陶姨两个字,从陶妧口中说出来,还是措不及防的扭头看了眼,贫嘴道“陶姨,能不能让小红姐姐帮我也拿一串”

    陶妧给了他一个白眼,敛眉道“你自己没长手”

    夏子元承认,这一刻,他还是高兴地,连见了谢桓后的危机感都松懈了不少。

    至少陶妧潜意识里是向着他的,这一点,也许连陶妧自己都没意识到。

    “父亲,你怎么被陶姐姐骂了,还这么高兴呀”夏文宣从夏子元腿上爬了下来,眼巴巴的望着他,不解道。

    “哦。”夏子元应了一声,“因为父亲像你一样,喜欢听你陶姨讲话。”

    夏文宣“”

    可是,人家陶姐姐从来没骂过自己好不好。

    顿了顿,夏子元偷偷在夏文宣耳边道“以后喊陶姨。”

    “我不”

    这个字还没说出来,只听见,“如果你再敢喊一声姐姐,我就敢饿死你。”

    话音刚落,夏文宣打了个激灵,当陶妧问他怎么回事时,只是深深的看了陶妧一眼,要开口又要闭嘴的样子,麻溜溜的跟着小红上楼了。

    陶妧莫名其妙的盯着夏子元“他怎么了怎么不跟我说话了”

    “孩子还小,总要适应适应。”

    陶妧

    夏文宣第一天认识她吗

    夏子元顿了顿又道“可能急着上楼吃东西吧,他一向如此。”

    陶妧对夏文宣的性子也不是特别了解,不过小孩子一般都贪吃一些,也没有多想。

    此时,正是晌午,外面最热的时候。

    不少人吃过午饭,就午休了,放眼望去,大街上比上午少了不少人,都是男子居多,更别说是来买首饰了。

    小红带着夏文宣上楼后,夏子元和陶妧俩人坐在椅子上许久未语。

    半晌,夏子元开口道“吃饭了吗”

    陶妧看了他一眼,一副你觉得呢的表情。

    夏子元继续道“一起上楼用点”

    于是,陶妧主动站了起来,起身的刹那,能清晰的听见挪椅子的声音。

    夏子元见她从所有人离开后,一直也不直视自己的样子,“哎。”

    陶妧被谢梁氏使唤管了,听见这个字眼,下意识的扭头,夏子元身子向前倾了下,一把将她拽到了自己腿上笑问道“你怎么回事”

    突如其来的一个踉跄,陶妧被拽了个猝不及防,许是从来没被人这么抱着,感觉到男人腿上的温度令她吓了一跳,陶妧几乎弹坐起来的,试图挣开他的手道“子元哥你放开我”

    夏子元并未松手,只是从后面抱着她问“为什么不敢看我”

    “你长得好看吗我看你”

    陶妧一心专注在环保自己的双臂上,使劲挣扎道。

    “呵我不好看也不知道是谁以前天天跟在我后面说好看”

    “我没说你好看,我说的是漂”

    陶妧刚张开的手,又被按了回去,“漂什么,漂亮哥哥对吗”

    陶妧越想挣扎,身后的手越抱越紧,“夏子元”

    陶妧拗不过,索性用指甲抠了一下,趁着他疼痛劲,一把睁开了手,站了起来,“你吃错药了”

    陶妧咆哮着他刚才的无耻,当事人却一脸委屈的盯着自己的手,“好像流血了。”

    陶妧“”

    她刚才只想站起来,并没有想要伤他的意思。

    夏子元很少有严肃的时候,陶妧见他不说话了,拿着手绢走进看了眼,“哪儿啊,要不要包一下”

    反正,他们俩从小就挨打,互相包扎也是常有的事。

    陶妧刚看到他收手有个月牙形的血痕,手还没伸过去,手绢先被人夺走了,速度之快,她手上递了个空才反应过来。

    陶妧

    夏子元晃着她的手绢,像炫耀战利品一般,“我就当你答应了。”

    陶妧“我答应什么了”

    夏子元将手绢揣近了袖子里,二皮脸的样子,一本正经道“定情信物。”

    然后,夏子元就被陶妧从椅子上推下去了,并且先他一步将地上的手绢捡了起来,就上楼了。

    上楼梯的时候,陶妧突然听到夏子元站起来,说了句\"你不相信我\"

    陶妧错愕“嗯”

    她什么时候不相信过他

    “你不相信我,处理文宣和孙家的关系”

    陶妧道“不是。”

    她相信他有这个心,她也知道这不是他想处理就能处理的。

    她并不是要他一定就把这件事处理好。

    而是她觉得,现在这样就挺好的,孙落雁不需要来干扰文宣的成长,而他们真的没必要再进一步了。

    她怕将来的变数不是孙落雁,而是他们走得太急,靠的太近会灼伤彼此。

    “因为谢桓”

    陶妧脱口而出笃定道“不是。”

    许是她回答太干脆了,夏子元有一瞬间的疑惑,只听见陶妧接着道“因为谢大夫人。”

    夏子元“什么”

    “比起谢桓的伤害,我觉得谢大夫人给我留下的印象最深,难道不是吗”

    于是,夏子元问不出来了。

    那她是什么原因

    不是他,也不是谢桓,难道真的是因为谢大夫人令她不能生了。

    可是他并没有说,他将来一定要添一个孩子,不是吗

    他们已经有一个了。

    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夏子元是怎么解决孙落雁的事,陶妧不知道。

    她只知道,从那以后,孙落雁再也没来滋生过事端。

    倒是桃源开张,她这段时间忙的不可开交,被夏子元拉倒阁楼一通话给说傻了。

    “我们已经有一个孩子了,不需要你再生一个,将来你还不用遭受生产之痛,多好。”

    “下堂妻坊间流言不好我连当初和离时的难听话都没当回事,你觉得我会在乎这一点”

    “只要我在朝堂站的够稳,夏家能够在燕京立足,根本没人敢把这些流言当回事,你何必把我的无能,强行按在你身上”

    陶妧急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说我不能保护你被流言蜚语中伤,就是这个意思。”

    于是,陶妧云里雾里的闭嘴了,她也不知道沉默算不算是答应了夏子元。

    她只知道,她当时心里连个拒绝的理由都找不到。

    就是在其他人眼里,大家默认的把他们当做没有媒妁之言的男女关系。

    夏文宣是真的改口了,他认了陶妧做义母,一口一个母亲,张口的频率比吃东西都勤快。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五天。

    谢桓流连在桃源外面,鼓足勇气,想要进去买一支簪子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