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老夫人没有离开,就那么坐在那里良久,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做出了重大的决定,终于开了口
“毅德,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妙竹她虽然去了,但一直活在你心里,对吗我知道,我没有立场说这些,可是毅德,我恳求你,帮我救救妙竹的孩子吧。除了你,我实在不知道该找谁帮忙。”
闻声,包毅德神色大变,面色雪白,赤红的双眼死死的盯住突然跪在地上的纪老夫人,声音颤抖的仿佛不是自己的
“你你说什么”
翌日。
屋外争吵的声音惊醒了包思慕。昨晚她又趴在桌上睡了一宿,这会儿觉得头脑发胀,难受的很。
昨晚,她好像做了一个噩梦。
梦醒了,梦里的内容她却记不大清楚了,只是心里很不安,乱的很。
她用力拍拍脸颊,醒了醒神,这才过去开门。
门外,邵小贱面露警惕的挡在来人,听到开门声,他头也不回的厉声道
“谁让你出来的回去”
包思慕被他的吼声惊得浑身一颤,错愕的往院里看,惊呼
“爹”
包毅德眼中难掩疲惫,眼珠上布满血丝
“原来你躲在这里。也好”
包思慕的手不安的握紧,低声
“爹我我”
包毅德复杂的移开视线。
纪府和善刀盟家大业大,两家的长辈都曾催促着他和纪倩影再生一个孩子,最好是可以继承家业的嫡子。
他拒绝了。
意外,此生有一个就够了。
他把所有的亏欠和爱,都弥补在包思慕的身上。
她是他唯一的女儿,她很优秀,也是他的骄傲,足以继承家业。
而今
他却再难正视他的骄傲。
明知孩子是无辜的,可以想到她的母亲
他岂能不恨。
“爹”包思慕茫然的愣住,敏感的察觉到最疼爱她的爹爹仿佛不愿意看见她可是为什么
邵小贱也察觉到了异样,压抑的目光反复徘徊在包思慕和包毅德的身上。
剑拔弩张的场面瞬间冷却到冰点。
三人各怀心思的僵住那里。
“思慕,你娘她”包毅德张嘴,话未说完,懒散的打哈欠声从走廊传来,打断了他。
“啊好困好困”纪梵音用手捂住嘴巴,眼睛竟有些发红,像是没有睡好。
她懒洋洋的靠在走廊的红柱上,眼尾一挑,落到包毅德的身上
“包盟主何时来的呀”
不等他回答,她又说
“巧了,白翁先生你还记得吧今日他久违的登台,要说一出新的故事。一起”
包毅德张嘴要拒绝,未来得及说出口,纪梵音大步走过去,抓起包毅德的手腕,不由分说的往外头拽。
包思慕凝固了一般,失魂落魄的立在那里,久久,她低声喃喃
“就那样走了”
“额”邵小贱挠了挠后脑勺,回答“嗯啊就那样走了”
包思慕难以置信的瞪圆了眼睛
“我爹他刚才都没有看我一眼问我一句为什么在这里,为什么不回家,我又为什么不见了这么多天。”
邵小贱
“你爹还是看了你一眼的。”
包思慕不仅没得到丝毫的慰藉,心情反而更加沉重了
“我爹若不肯走,仅凭纪梵音岂能把他从这里拉走可是,为什么”
邵小贱考虑了下包思慕话中的意思,回了一嘴
“你怕不是对纪梵音有什么误会吧你太小瞧她了,她远比你想象中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