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非败演示了新的包扎手法后,一些临近的军医也是乘机瞅了几眼,镇北王那边来信说过这两人都是医仙的门徒,也许战场急救不如他们,但要救治重伤员更多的还是要看这两位
然后就是搬运和断骨,搬运自然有人处理,而断骨传统的医术正骨手法,比西医要丰富深邃的的多,但也难以掌握,毕竟这需要丰富的经验,在古代很多学正骨的医生都是以自己或家人的骨骼作为经验获得对象,也不能说没有出过问题
处理断骨这方面王非败虽然也算掌握的可以,但也一时间进步不了多少,至少霍庆龙和几个军医处理起来,咔吧一下就好了而他则要摸上两三下才能决定力道的方向好
营帐里伤员的处理速度加快了那么一两丝,可伤员下来的速度更快了
奉命登上城墙将那些爬上来的吉贤国、水月国士兵打下来的不止是商队留下的高手,也有守边门派,罪囚营的兵丁看着眼前血肉横飞的景象阙德兴长叹“果然没有捷径可走啊要想早点回去就要拼命”
阙德兴的眼睛闪过一丝寒光对面的那些士兵他没有必要客气,这些吉贤国、水月国的士兵平均身体素质因为自身血脉的缘故是超过这边士兵的,能冲上城墙并不让阙德兴意外。他知道只有从后天开始两者的差距才不那么明显但如果是修炼了合适的魔道功法,那这些吉贤国和水月国的士兵在后天依旧是略微有些优势,同样的魔道各种非人诡异的修炼方式也让修炼中的淘汰率很高,即便是有着血统也不例外
“杀啊”一声吼,阙德兴跟着罪囚营的队长一起冲了出去,刀光剑影,一道道血水飞溅而出,不要钱的洒满了城墙,阙德兴握着手里的剑一刻也不敢停下来不断的杀死敌人,又有新的敌人从墙下爬了上来,而且他们之中也有高手存在
噹的一声兵器碰撞声,让阙德兴知道自己碰上了硬茬,但他实在是没有精力专心对敌因为这战场上连脚背一不小心都被被人扎上一刀,更别说是其他了
噹噹噹噹噹噹噹噹,兵器的碰撞声不绝于耳,阙德兴和对方都选择了硬碰利剑和弯刀飞快的切开空气碰撞在一起,然后又弹开然后再次飞快的撞在一起,同时他们还要躲避飞矢、暗箭在这纷乱的战场之上一切在普通面对面战斗中的花巧都是找死只有不断精炼简化的杀招,一招接着一招,又不能脱力的去施展
在暂时被攻陷,处于劣势的城墙上,幽州那些油皮一样的老兵总是背靠背的互相依靠,减少可能要防御的范围,而新兵们就没有这样的意识,他们不止需要老兵平时的教导,还需要用鲜血、痛苦、伤痕、生命抹去心里的叛逆、孤傲,将那教导化为本能
“岂曰无衣”
不知是那位士兵起了个头,一时间老兵,新兵都不自觉的在拼杀中跟着呼喊了起来
“岂曰无衣”一个喊出这句的老兵终于看准了机会从尸体堆里一跃而出,扑到了正和阙德兴拼杀的吉贤国后天第三境的身后,一把匕首牢牢的戳进了那混账的屁股蛋中间
“啊”吉贤国的高手被这一匕首刺的,一时间疼的手里的弯刀都拿不稳了
“与子同袍。”老兵喝出最后一句,躺在地上,而那位吉贤国的后天第三境也对罪囚营的高手一剑削断了脖子
“老兄”刚说着这句就要将老兵拉起来的阙德兴一愣,因为那老兵已经闭上了眼睛,他的身下满是露出的渐渐冰凉的血水和暴露的肠胃,这是最后的呼喊
“王于兴师,”阙德仁也不自觉的高歌喊了起来
“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一声声呼喊,汇聚起来,越来越合拍子,声音虽然凄厉,但却带着一种平常不会有着震颤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大喝着,阙德兴再次和一位后天第三境的水月士撞在了一起
“王于兴师,修我矛戟。”噹噹噹噹噹噹噹噹的刀剑混杂着呼喊响彻在这被血肉侵染的城墙之上,不它就是血肉构筑的,千百年来,一代代九州的将士将自己的血肉化作无锋可摧的长城
“与子偕作岂曰无衣与子同裳。”
呼喊也传进了王非败和霍庆龙行医的营帐
“师弟,这是你的”
“我知道,继续吧”于是一切都沉寂了下去
“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营帐里混乱不堪,伤病们衣衫破烂,脸上满是焦黑、枯黄,汗水,泥土,血液混杂不清
营帐里整齐划一,军医们一个个手里有条不絮,一个个手上稳如泰山的处理着一位位伤病,身边由一位位妇女组成的帮工、下手也是有条不絮的包扎着处理完的伤口
营帐里生离死别一位位来不及救助的伤兵闭上他们苛求的眼睛,一具具刚抬来就已经成为尸体的的伤兵又被搬出营帐暂时的堆在外面,血水浸润了枯黄的草地,春后又是茂密的翠绿这里是狼儿的埋骨之处,这里是狼儿魂魄的汇聚之所北方的狼儿世将更北的豺虎撕裂于城墙之下,埋葬于沃土之中
“岂曰无衣”
“王于兴师”
王之一字上一横为天,中一横为人,下一横为地,联系三者,沟通三者,协调三者方为王者他们是核心是中央是士兵们于天地间共同的的心声
常年累月的守城生涯,每一位士兵都是亲人,每一个人都期待回家的时刻,所以为每一个人,那守卫的故乡、家人也都是他们的王
对于城墙上守城的郎儿,不管唱的是那个,镇北王都是他们此时真正的核心不理睬不时飞过的飞矢,镇北王牢牢的站在高台之上,一脸严肃,发布着一项项命令
“到火油”
一声令下,大部分还没有被人爬上城墙的段落,开始讲一罐罐火油点燃,然后扔了下去
很快的趴着云梯的吉贤国、水月国士兵一个个身上燃起了烈烈的大火,扑也扑不灭不少的云梯也是一样无数的身影从云梯的半中央掉了下来落在地上将地面的尸体也点燃,配合着火油烧了起来,滚滚浓烟配合着腥臭又具有诱惑力的烧肉烧油的味道散布在城墙周围,被风刮向天空去往更遥远的地方
不是镇北王之前不扔火油,而是水火无情,都是不得已的手段况且火油,火药包都不便宜战争打的是人,也是物资,经济幽州的税收大半都用在了守城之上,还有物资储备这都是纳税人的钱必须细致的花每一分钱,让效率最大化,才能守的更久
镇北王也想过出城迎敌但拥有地魔道血统的敌兵在后天以下体能、速度都远远超过守城的士兵,只有那些九州各地被挑出来同样拥有地魔道血脉的人可以抗衡那些地魔道的血脉从襁褓之时被送到这里,收归于边民、边军。他们从小接收严格的教育,然后修炼已道家凌霄救苦伏魔经配合脱胎换骨的理念分离出来的功法脱胎抗魔录,让这些士兵在修炼中不断的转化血脉成为和普通地魔道不同的变异血脉这样的血脉才可以被朝廷在边境承认,可以不被敌视生活在边境,并在修炼中继续改变血脉这样的血脉被称之为力兵
“上力兵”
一队队力兵开始登上城楼,他们要么力大,要么速快,力大的面相都有些方块速极的下巴都有些尖这都是变异成功的血脉,加上脱胎抗魔录的修炼,让他们和那些修炼了魔道功法的人,在天然上互相抵触所以一上城墙,力兵们的情绪便激荡起来一拥而上,将很多快守不住的地段,牢牢的重新拿在手里
看着力兵一上场就产生了效果,镇北王松了口气,看向那些正在被夺回的城墙,上面无数的人厮杀成一团,名副其实的绞肉机
已经在城墙上站了两天,很快第三天也会过去,一脸疲惫的镇北王不得不承认,他的兵力完全被拖住了这样打下去,那么那些被发现有可能借助后天圆满的轻功高手或是先天可以跨越的险要地势必然得不到足够的人手来防御,那种地段虽然不适合大量行军,但如果用足够的武功高手来冲击防御,然后用大量先天来运货也一样可以运送很多
“哼顾不了这么多了”镇北王现在只能在心里祈求战争的规模不要继续扩大
但显然结果是失望的,橙右京那边很快传来加急信件,里面说的很清楚,九方国的士兵增加到了十万人,在昨天也开始大规模攻城
“为了这个药,有必要这样不对这攻城也不是假的”镇北王清楚九方国对于回归九州的野心那是他们世代的野望,而水月国和吉贤国的土地相对九州来说也有些苦寒
从这三国诞生起也不是没有过占领九州部分土地的时候,只是都被打了回去,后来又实行一些列措施在幽州所有易于行军的地段修建城墙才算是将这股力量牢牢的挡在城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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