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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翩翩蝶舞
    天是影神啊啊啊啊见到活的神仙了求您开直播间吧

    影神正装好帅, 白手套也太涩了呜呜呜呜呜我可以

    平常影神总是阴沉样子戳不到我,但是今天换正装好涩,我疯狂舔屏

    不只有影神啊,还有上轮比赛的空降新人小哥套破麻袋都那么好看泪水从嘴角流了出来

    哈哈哈哈整个弹幕加起来都凑不齐一条裤子

    影神也在, 燃神也在, 燕哥也在,这他妈是神仙打架本吧我靠

    绝了哈哈哈剧场绝对他妈是故意的, 这种战力配置不得是个三星以上

    啊啊啊啊我知道他们之前在衔尾蛇副本里合作过那个本才叫高智商博弈, 我看回放看了三遍才看懂燃神是怎么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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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燃只愣怔了片刻, 就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影作为明星榜前十是有独立特权的,对于剧本他有一定程度的自由选择权, 和娱乐圈里知名演员挑剧本一样。

    燕时澈不知道什么时候与这家伙勾结上了,直接被带了进来。

    青年瞟了一眼影的双手, 果然左手掌心弯曲的弧度有些僵硬, 和他当初第一次进本, 为了带燕时澈的割伤一模一样。

    “”郁燃神色阴郁,恨不得把对面那个多管闲事的家伙扔进海里喂鱼。

    “主子们往这里来了,都站好”杂役管事的人喝了一句,餐厅渐渐静下来。

    最开始进来的是个花甲已过的花胡子老头,老头天生长着一副肃穆相, 身着檀色绸面夹绒长衫,头戴同色圆帽,领口围了一圈油亮的黑貂毛,杵着一根玄武拐棍, 颤颤巍巍地被人扶了进来。

    这是蝴蝶号这几日的主人,寿宴的主角,杨福水。杨家以渔业为支柱, 家业强盛,是海市数一数二的大富商。

    他左边是一个着宝蓝色绒呢旗袍的妖娆女人,是最近风头正盛的三姨娘江罗春。她看不出年龄,面相比身材更惹眼,肤色如玉红唇似火,抬眸就是上挑的狐狸眼,卷发精心地盘在脑后,梳得隆起,颊边散了两绺卷曲到恰到好处的发须。

    鲜艳的丹蔻在指尖晃动,一进门就捂着唇媚笑,碧绿的水滴翡翠坠在莹莹生辉的白耳垂上晃动,手上是同源的一串珠子和金戒指,纤细的脖颈间戴着一个与她外貌极不相符的镀金十字架,手臂上环着一条雪白的长条貂绒。

    另一边则是杨家当家的正房夫人,安叶君。相比于江罗春的艳,她显得极为朴素,只着一袭竹青绒长衫,全然不着粉黛,手中捏着一圈檀木佛珠,素雅得很,一看就是吃斋念佛的样。

    后面的少爷小姐郁燃都再没心思看,即便是早已料到,身体本能的反应也超出了他的控制。

    他谨慎地压抑着自己发抖的呼吸,心脏被忽得捏紧成了一团,待他感受到疼痛时,指甲已经深深地掐进了掌心,浸出一排月牙型的淤血。

    此时那江罗春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微微偏过头,双眸仿佛也含着翡翠,见到郁燃忽地笑了起来,艳色被笑意冲淡,倒显出了几分和蔼。

    郁燃下意识屏气,对方的样貌与他印象中的郁媛亦如出一辙,就连微笑的弧度都不差毫厘。

    郁燃忽然恍惚了一下,剧情和现实带来的交错感化作一团混沌,他有些分不清眼前的女人究竟是真实的,还是仅存在他脑海中的幻觉。

    “怎的,小家伙。”江罗春冲郁燃招了招手,“你来你来。”

    印在记忆中早已失真的声音在这一刻如刀扎般刺入郁燃的耳膜,穿过翻来覆去的老视频片段,生动地跃出了屏幕。

    他不可自制地回忆起,偶尔他妈心血来潮时接他放学,戴着墨镜围巾,悄悄地藏在车后,一边怕被人认出来,一边向儿子挥手,你来你来

    他僵硬地走过去,每一步都像是灌着铅,一种类似于近乡情怯的思绪浮在心上,给他绑上了沉重的枷锁。

    青年很快就意识到这不是真的,这只是那部未拍完的剧情再现。

    江罗春笑道“来,我那小厮告假,今日就你来侍候。”

    郁燃哑声答了个是。

    杨福水入座之后,寿宴很快就开始了。

    燕时澈盯着郁燃的身影,眉头皱了皱,不过在青年闲下来回望时陡地舒展开,若无其事地挂上了之前那般讨嫌的假笑。

    郁燃放下盘子,朝男人走来。

    “怎么”燕时澈挑眉,眸如点漆,“找我有事”

    “你进来干什么。”郁燃抿唇,“我不是留了纸条”

    “抱歉啊,老板。”男人似笑非笑地打断他,“工作时间外,我没有义务回答你的问题。”

    青年眉角忽地一抽,用尽平生最大的涵养压住了脱口而出的脏话,既然这男人拒绝沟通,他也没义务管他。

    郁燃鼻腔里发出了一声恼怒的嗤笑,冷冷地瞥他一眼,转身就走了。

    午宴过后,杨福水精神不济,便由作为贴身小厮的鲁双双扶着上去休息。影和燕时澈也一同消失,郁燃观察到影那家伙西装革履,应该掌着管家的职责,被船长拉着好像去谈事。

    其余人都去了后头的迷你赌场,夫人姨娘们围着一桌打麻将,少爷小姐去侧面大厅围着玩扑克牌和骰子。

    郁燃被江罗春放在身边,替她端茶倒水。

    安叶君身旁侍候着一个丫鬟,五官平平,却很会来事,备好了水果瓜子,端坐在小凳子上给夫人剥。

    “柔羽死了,夫人位置坐得好牢啊。”江罗春涂满丹蔻的指尖捻着十字架,打出一张牌后,见安叶君端着热茶,也道,“小家伙,给我倒杯热咖啡。”

    郁燃拿起旁边的热气腾腾的铁壶,往杯中掺咖啡和热牛乳。

    江罗春笑吟吟地只抿了一口,就搁下了,她也不是真渴,就是处处都要与安叶君作对,安叶君喜茶,她就喝咖啡,安叶君念佛,她就信耶稣,能惹得安夫人不痛快,就是她平生最痛快的事情。

    不过安夫人倒似没有领会到这一点,波澜不惊地道“柔羽有她的错,做错了事情总是要受到惩罚,得付出代价,不然这世上就没有了规矩和章法。”

    “夫人怎天天念叨规矩啊章法啊,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哎,二姨娘你说对吗”

    麻将桌另一方坐着一位着月白长旗袍的女人,相比于两人,她的存在感实在过低,性格也唯唯诺诺的,只含糊地咕哝了两句,没说是也没说不是,这两位她谁也得罪不起。

    江罗春呀了一声,推倒手中的牌,“胡了。”

    “罗春的牌运一直都很好。”安叶君道。

    江罗春摆手,“牌运好有什么用,不如您的命好。”

    “赌赌赌”赌场另一头传来了整齐的呼和声。

    江罗春手一抖,差点把咖啡撒自己身上,蹙起秀眉,“又怎么啦”

    骰子在木筒里哒哒哒地响,夹杂着哭泣求饶的声音。

    一个堂小姐急匆匆地跑过来,扯着安叶君的袖子,“姑母,姑母他们在赌博”

    “赌博有什么,咱们不都在吗”江罗春笑呵呵地打出一张幺鸡,“小孩子,没见过世面。”

    “不不是”小姐急得满脸通红,“堂哥他们说要赌大的,谁输了跳海游一圈,小厮去劝,惹恼了他们,就说改赌小厮的舌头,要当场用刀割下来”

    “哟。”江罗春惊讶地喝道。

    安夫人问“大少爷、二少爷呢”

    “二堂哥早就上去回房了。”堂小姐指着赌桌边的人,“大堂哥根本就不管。”

    郁燃顺着她的手臂望过去,果然有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站在赌桌前,戴着一架六边形的细金眼镜,白衬衫的领口大开,弓着背双手插在兜里,不仅不管,还跟着起哄凑热闹。

    青年扫过对方脑袋上挑染成绿色的一撮毛,毫无疑问地确定了对方的演员身份。

    安叶君挥手,点着旁边侍奉的丫鬟,“含夏,去看看,带我的话,让他们别胡闹。”

    “是。”含夏恭敬行了个礼,就要走,被江罗春叫住。

    女人笑道“再去餐厅厨房拿一篮冻荔枝过来,饭前我差人冻上的,现在可以吃了。”

    含夏为难地看了一眼安叶君,江罗春装模作样地叹气,“哎,我说的话就没旁人来得管用。”

    “去吧。”安夫人颔首,懒得与她掰扯。

    “对了,小家伙。”江罗春又把目光转向了郁燃,“你去货舱里把我带的那套英国进口茶具拿来,用这粗糙杯子喝咖啡,好扫兴致。”

    郁燃应了一声,目光下意识避开女人的脸,转身去了下层甲板找茶具,货舱比较大,杂物也多,他找了许久才把江罗春要的东西找出来。

    可他没想到,就是这么一个插空的功夫,上面就出事了。

    等郁燃捧着水晶茶具往上走时,上甲板已经乱作一团,他顿了顿,飞快地搁下东西,就往最闹哄哄的蝴蝶餐厅里跑。

    还没有等他靠近,就听见有人大嚎“人已经不行了断气儿啦”

    透过人群层层叠叠的夹缝,郁燃见方才还生龙活虎的丫鬟含夏正仰面躺在地上,头发散乱,唇角淌血,双目瞪大,仿佛看见了什么恐怖的东西。

    而在她的手里,攥着一截血淋淋的舌头。

    作者有话要说  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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