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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恐怖研究所7
    三人去医务室处理了一下伤, 幸运地没有碰到鬼怪,药也没有过期,还找到了一把轮椅,甚至在医务室翻出一双平底鞋, 真是要什么有什么。

    张书鹤“我们的运气真是太好了”

    张潇一路上都没有说话, 面露心痛之色。

    她的经验值啊

    收拾完差不多快到八点了, 自然也没能赶上早饭。

    幸好这栋楼的电梯还是可以用的,不然张书鹤这个病患在这个本别想有什么出场机会了。

    三人下到一楼,神情各异地朝着外面的小木屋走去。

    此时, 玩家已经悉数到场,王教授不快不慢地迈着优雅的步子,从小木屋的另一边走了进来。

    “那么, 开始汇报研究情况吧。”

    话音刚落, 每一名玩家的面前都出现了一张白纸和一支笔。

    没有人动笔,王教授也不催, 像个摆设一样站在桌子前, 一动不动。

    对面黄毛问出了b组心中最大的疑虑“能否告诉我们,惩罚是什么你们认为叠加到几次是极限”

    看a组的样子,有一个人受伤, 但是没死人,所谓的惩罚想来应该不会很严重, 但是也不会轻松。

    南竹觉回答“我们遭到了低级鬼怪的袭击, 你们也知道那东西很难缠,而且躲避的过程又加大了遇上更恐怖的编号鬼的可能, 即使这是最轻的惩罚,我们也是九死一生过来的至于极限,我想这要看个人的实力了, 我并不能给出确切的答案。”

    张潇瞥了他一眼,心道九死一生你说的谁

    黄毛点点头,对于南竹觉的话,他当然不会全信,比如什么“九死一生”,听起来就很假。

    张书鹤心有余悸,补充道“是15只低阶鬼怪,它们就住在我们隔壁房间”

    说到这里,张书鹤想起了什么,眉头皱紧,20个房间,15只鬼,除了他们挨着的五间房,401门口也没有鬼,那么鬼的数量怎么会是15呢多出来的那只鬼又是哪里冒出来的呢

    当时情况紧急他没有细想,现在怎么想怎么奇怪,满眼纠结地看向张潇。

    张书鹤不知道的是,那只鬼被张潇挤出去后,只好去跟别的鬼挤一间房。

    小木屋里不时传来“叮叮叮”的提示音,无论讨论的过程有多激烈,也不过就是“叮”的声音更加频繁、手的姿势更加丰富而已,仿佛一个哑巴交流现场,显得十分诡异。

    张潇低着头状似陷入了沉思,实际上什么也没听进去,双手放到桌子下刷起了手机。

    当刷到一个标题“早上上班被老板叫去开会,话说你们摸鱼的时候都做些什么”的帖子,她随手点了个赞,顺手点了进去。

    下面有网友评论

    刷微博,刷贴吧,刷微信

    图,开会的时候摸了一张图

    抄佛经

    斗地主

    看股票

    她又把所有精彩的评论赞了一边,手指飞快地在键盘输入几行字打算水一水楼,结果打出来的字竟然变成了广告“上班无聊,为什么不来看恐怖游戏”后面还跟着一串网址,而且神奇的没有被屏蔽。

    张潇的脸瞬间绿了,气恼地关掉了手机。

    感情这副本设定有ifi就只是为了让她看看

    此时大家也讨论得差不多了,b组商量了一下,决定组内先写一个名字,试试水。

    第一个写的是黄毛的名字。

    这是黄毛自己提议的,目的是为了向组员证明自己不是鬼,同时也是为了在组内建立自己的威信。

    b组这边不时传来“刷刷”的落笔声,相反a组这边却十分安静,到现在还没有一个人动笔。

    黄毛也看出来了,相较于他们组,a组的人很散,各自有各自的想法,谁也不服谁,特别是那个背着剑的,以及那个一开始就在桌子底下玩手机的女人。

    没有人能把他们统一起来,在这样的副本是很危险的啊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对面一声提示音瞬间打断了他的思绪。

    只见背剑的那位说道“我弃权。”

    黄毛的面色有些奇怪,脑子像是没有反应过来,可以弃权的吗

    王教授的脖子动了动,目光聚焦在观渺身上,“可以。”

    此话一出,黄毛的表情有些扭曲,可以弃权的吗

    这时,张潇也举手道“我也弃权。”

    接着,a组心照不宣地全都弃了权。

    黄毛的表情瞬间变得像调色盘一样,心里直想冲着观渺大喊“为什么你不能早点弃权”

    求问现在划掉还来得及吗

    还没等黄毛说点什么,王教授看了看表,面无表情地下了判决,“时间到了,a组弃权,无惩罚累积;b组写错答案,得到一次惩罚。”说完仍像昨天一样走出了木屋。

    至少证明了自己不是鬼,黄毛觉得也不亏。

    看了看时间快九点了,众人没有再讨论什么,各自离开了小木屋,临走前大家都加了微信群,除了没有手机的观渺,所有玩家都互相加了微信,张书鹤也把意念发微信的办法告诉了众人,昨晚他就试过了,是可行的。

    这一系列事情完成以后,大家都迫不及待地点进了别人的朋友圈,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看,极有耐心地从今年翻到去年,从去年翻到大前年,企图从朋友圈的内容里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回到研究所的第一时间,张潇等人就去了张书鹤的房间,查看他的电脑。

    收获颇丰。

    不仅拿到了“ik”的实验数据,甚至取得了部分的监控视频。

    视频时间跨度很大,内容断断续续的,更像是一种故意放出来的线索。

    第一个视频是在2010年01月01日,那时应该是研究所刚刚建成的时候,画面中一名啤酒肚的中年男子过来巡视工作,一名穿着白大褂、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的男性研究人员在旁边陪同讲解,阐述着“ik”未来的发展前景,神情激动,慷慨激昂。

    “到时,无论是先天还是后天造成的聋哑患者,只要通过学习和使用,就可以无障碍地和其他人交流”

    他的脸很年轻,充满着蓬勃的朝气。

    中年男人点点头,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小王,好好干,我很看好你们这个研究”

    “好的”

    叫小王的男人接着又不自在地奉承了几句,显然他不经常做这种事,恭维的话说得生疏又僵硬,啤酒肚却很是受用,笑着拍了拍他的肩。

    看样子啤酒肚是这个实验的投资人,而那个叫小王的男人,很可能就是那名nc王教授。

    接下来几个视频是在实验室,“ik”进入临床试验阶段,初期在几名聋哑患者身上试验,意识转化的准确率能达到80,之后研究所找来了一批正常人,在同样的条件下进行实验,但是得出的测试结果不太理想,准确率仅有60。

    大家一致认为这是由于两者之间思维方式不同所引起的,聋哑人没有语言,他们思考大多是通过形象思维进行的,即通过对人事物的观察,进行分析想象,而正常人大部分时间使用的是语言思维。

    后面的专业内容现场也没人听得懂,支线任务“帮助研究所完善这个研究”的线索或许就在其中,但是他们也只能遗憾地放弃这个对他们而言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快进着看。

    下一个视频是在2015年5月22号,这一天研究所发生了一件大事“ik”的资料遭到泄露。

    后来警方查到是王教授的助手所为,但是那时人已经逃到了国外,损失已经造成,啤酒肚厉声斥责了一顿众人,接着把王教授叫进了办公室,要求提前推出“ik”。

    王教授认为“ik”此时并没有达到预期,安全性和准确性都有待提高,不同意上市,和跟啤酒肚大吵了一架。

    他可以将就,可以妥协,但是科学不能将就和妥协,在他心里,科学必须是严谨的,他不能把存在风险的产品推给市场。

    “现在不上市,你是想等着他们也研究出来了,抢先一步抢占市场吗”啤酒肚冷笑一声,“盗走数据的是你助理吧难道你跟他现在还有什么联系”

    王教授听懂了,自从助手逃跑的那天,他就不止一回听到过类似的话一个助手能偷到这么核心的东西,这中间真的没有人故意放水吗

    只听啤酒肚似警告般地说了一句“别忘了你女儿的医药费是谁出的”

    王教授的脸色瞬间惨白。

    他做这个研究,就是为了他因为意外丧失了说话能力的女儿。

    一边是骨肉亲情,一边是责任和底线,他犹豫了。

    “哎呀小王啊,你这个研究我可是等了整整五年呐这个成本你算得过来吗”啤酒肚摇晃着手里的红酒,劝说道,“只是准确度不够而已,翻译还会出错,一两个意思识别不了有什么要紧哪有一开始就是完美的产品呢”

    王教授咬紧了牙关,最终还是没有说话,也没有同他争辩这五年里研究所的其他几项成果早已为啤酒肚带来了超越投入成本数倍的利润。

    三个月后,“ik”上市了。

    但是,研究所的众人怎么也不会想到,那些资料一开始就是啤酒肚让人偷的,为的是捞一笔快钱,但是他也是有脑子的,只卖了一半,接着打算赶在对方之前赶紧上市再捞一笔。

    他打的一手好算盘,但是却不曾料到,“ik”上市不久后就被查出问题了。

    先是有人举报说使用以后会对人的神经有造成损伤,能影响思维和记忆,接着又被发现可以监听和盗取使用者的信息,更深层的甚至可以“窃听”人的思维意识。一时间,各种恐怖论层出不穷,来自政府和舆论的压力像一座大山,重重地压垮了啤酒肚。

    他想不明白,其他也就算了,怎么可能还有监听呢

    警方从研究所的电脑里搜出了监听的证据,又有突然冒出来的证人证明了他监守自盗泄露研究数据的事,局面突然变得一发不可控制。

    啤酒肚颓废地坐在地上,被警察拉起来带走的那一刻,他终于明白了。

    “他们不是要买数据,他们是想入侵系统栽赃陷害他们是要弄死我啊”啤酒肚终于认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忍不住一把鼻涕一把泪,“呜呜”地哭了出来。

    他全都想明白了。

    那都是对方设下的局。

    为的就是在研究所的系统里留下罪证,到时只要买通几个人弄几件有问题的产品出来,再雇水军把这件事闹大,他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更可笑的是,他还自己钻了进去。

    最后一段视频,研究所失去了资金支撑,面临着倒闭的危机

    看完这些视频后,张书鹤全部发到了群里。

    听着微信群“叮叮叮”的声音响起,张潇忽然有了一种村里刚通网的感觉。

    “你们怎么看”张书鹤回过头问道。

    南竹觉“先分头去找线索。”

    张书鹤点点头,“我对二楼的谜题比较好奇,我去那里吧。”研究所的背景是解开了,但是二楼出现的谜题还是无法解释,为什么游戏要特地设置一个简单的密码开锁,这根本不符合游戏逻辑,游戏中的小游戏小彩蛋他总感觉哪里有什么地方怪怪的。

    张潇自然是不能让他一个人去的,“我也去二楼呃我去给你推轮椅。”

    张书鹤一脸感动,“谢谢,其实这轮椅是电动的。”

    林静静的目光别有深意地略过张潇,“我去三楼,你们随意。”

    “好,有什么事微信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