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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番外
    杨风语三岁那年认识秦方丛,然后一改院子里团欺的地位,宛如在主人手里的狗崽子,仗势“欺人”,走路都横着走。

    其实没有多嚣张,只不过杨风语骄傲的不得了,因为别人眼里的小冰山只理他一个人,有这么大一个靠山在,谁都不敢欺负杨风语。

    终于有一天,杨风语被爹妈牵着去小学报到,这头爹妈还在领教科书和作业本,那头杨风语已经不见了人影。

    别的小孩都在抱着爸妈哭,只有杨风语,一路小跑上楼,跑到秦方丛所在的班门口,努力踮脚探着个脑袋往里看。

    这会儿正是大课间时间,小学生的课间都很吵,在教室里打打闹闹的。

    杨风语一眼看到坐在窗边的他哥哥,和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就坐在座位上看窗外的风景,手上还转着笔。

    秦方丛生日晚,上学也晚一年,虽然才四年级,他已经比同龄人高一截了,杨风语和他站在一起就像个小鸡崽。

    “喂,小屁孩儿,你哪来的啊”

    有人叉着腰站在门口问杨风语,杨风语回头一看,是个胳膊上带着两条杠的男生。

    “我来找我哥哥。”杨风语拍了拍手上的灰,朝他歪头,声音脆生生的,吸引了不少目光。

    那人趾高气昂的走到杨风语面前“你哥哥谁啊你幼儿园毕业了没有”

    杨风语颇为不服气,刚想说他马上就上小学了,后颈突然被捏了一下,整个人都被往后带了带。

    回过头,正好看见秦方丛,他一只带着三条杠的胳膊就这么搭在杨风语身上,对那人说道“我。”

    杨风语一下子得意起来,朝那人做鬼脸。

    “班、班长我咋从来没听说你有个弟弟啊。”

    “路边捡的。”

    杨风语笑容一僵,又被秦方丛捏了一把脸,“报完到了”

    杨风语“忘记了哥哥拜拜,我要下去找爸爸妈妈了”

    说完一溜烟地跑了。

    秦方丛有些无奈,低头笑笑,又回到教室。

    这天以后,一小四年级男神兼校草身边多了一个奶声奶气但凶巴巴的小跟班,到哪都能看到。

    有早熟的小姑娘给秦方丛递情书,被小不点凶回去“我哥哥不早恋”

    有小姑娘给秦方丛送礼物,小不点在一旁酸溜溜的自言自语“这个我早就给哥哥送过了。”

    秦方丛一直不收礼物,也不收情书,向来拒人于千里之外,随时冷着一张脸除了有杨风语在的时候。

    暗恋明恋他的那些小姑娘都惊呆了。

    这种情况持续了三年,秦方丛小学毕业,考上了市一中的初中部。

    没了靠山,杨风语颓废了好几天,然后开始奋起直追,也因为日益长开的长相,逐渐成了一小新一代的小男神。

    只不过杨风语同样对这些没有兴趣,一头栽进学习里,在秦方丛的辅导和杨风语自己的努力下,终于在四年级那年后直接跳到了六年级。

    这样一来,他和秦方丛就只差了两级了

    再后来,杨风语顺利考上一中,成了秦方丛的学弟。

    还是入学这天,杨风语兴致勃勃地跟在秦方丛旁边,嘴里叼着半截油条,手里还拿着豆浆,刚想说话,就被秦方丛塞了一只耳机。

    3里传来很强劲的鼓点,和大清早安静祥和的氛围格格不入,杨风语吓了一跳,“你怎么一大早听这么炸乎的歌咦,还挺好听的。”

    秦方丛淡淡“这叫ra,提神醒脑。”

    这是杨风语第一次接触到说唱,在九月西南的清晨上学路上,来自秦方丛的3。

    秦方丛的面部线条已经褪去大部分青涩,个子也直逼一米八,杨风语还没窜个子,再加上那张漂亮又可爱的脸蛋,经常被人当成小学生。

    入学这一天,杨风语站在操场上,抬头看作为学生代表讲话的秦方丛,就和小学入学那天一样骄傲。

    他哥哥真厉害。

    初三放学比其他年级晚,杨风语刚开始不知道,就在教室后门等秦方丛,结果等晚自习下课时他已经歪着头在墙角睡着了。

    路过的同学传来嬉笑的声音,秦方丛冷着脸扫他们一眼,走到杨风语面前蹲下,轻轻拍他的脸,“苗苗,回家了。”

    杨风语迷迷糊糊地转醒,擦了擦嘴角,声音黏黏糊糊的“你下课啦”

    秦方丛见他困成这样,走路都跟没骨头似的,干脆一把将杨风语背了起来,稳稳地托住。

    “下次别等了。”

    杨风语摇头。

    “那在你教室等我,我结束去找你。”

    杨风语点头,耳廓又被塞进一只耳机。

    也不是传统的流行乐,而是带着点安静的旋律。

    “这也是ra吗”

    “嗯,这是ody。”

    杨风语和秦方丛每周日都会去上一次声乐课,作为学习生活的调剂。

    在这个过程中,杨风语也开始听说唱,一点点了解这种音乐形式。

    再后来,秦方丛考上了一中直属的高中。

    初中部和高中部距离不到五十米,杨风语也开始长个子,三天两头就往高中部跑,时间一长认识了不少人。

    其中有一些同样对ra感兴趣的,甚至还有人自己录非常简陋的v,戴着外面小卖部卖十块钱的假金饰,市井气息浓重,满嘴脏话的“说唱”,自认为很酷的样子。

    杨风语却不是很喜欢,说不上来,总之感觉差了点什么。

    问秦方丛,他也这么觉得。

    “我要是也去做音乐,肯定不做这种风格的”杨风语顺口道。

    秦方丛反问“你想吗”

    这一下把杨风语问住了。

    上普通中学的普通人,其实很难有其他的想法,因为好像所有人都觉得十二年的学习就是要考个好大学,找个好工作,很少有人真挚地讨论梦想,就连零星几个也都被打为天方夜谭。

    距离太远的事,杨风语不想去想,他只道“我喜欢。”

    秦方丛应了一声,没说话。

    杨风语也顺利升上高中,中考完的那个暑假,秦方丛把他叫到小区头顶,两个人肩并肩坐在一起看月亮。

    秦方丛不知道从哪摸出一罐啤酒,单手咔哒一声开罐,仰头灌了几口。

    杨风语看见他的动作后整个人都傻了,一边说话一边就要去夺他手里的易拉罐,“你什么时候学会喝酒了啊”

    “我成年了。”

    秦方丛一挑眉,举起胳膊,杨风语就够不着了。

    “谁说的”杨风语一脸正色,“你明明才十七岁零七个月”

    “苗苗,”秦方丛的喉结上下一滚,“我打算参加艺考。”

    “啊”

    这件事有点超出杨风语的认知,但秦方丛经常会给他听自己编的曲子,很好听。

    年龄差距摆在这里,杨风语才刚满十四岁,秦方丛就已经要开始准备高考了。

    “那你和叔叔阿姨商量过了吗他们万一不同意怎么办。”

    “没有,”秦方丛又喝了一口,“大不了腿打断,拦不住我的。”

    “那不行”杨风语瞬间严肃起来,“真的假的啊,你好好和他们商量也不可以吗”

    秦方丛见他这幅一本正经的样子,没忍住笑着捏他的脸,“逗你玩的,我今天晚上回去和他们说。”

    当晚,杨风语鬼鬼祟祟地跟着秦方丛回家,把耳朵贴在他家门上,屏息凝神地听里面的动静。

    没有摔东西,没有争吵,甚至没听到任何声音。

    杨风语刚松了口气,门突然被拉开了。

    杨风语吓得嚎了一嗓子,走廊的声控灯都亮了,一看出来的是完好无损的秦方丛,嗔怪道“你吓死我了”

    “都和你说了没事。”

    杨风语想起什么,轻轻叹了口气。

    “怎么了”秦方丛看出他不太开心,情绪都写在脸上。

    “去集训的话,是不是就好几个月不在学校会很累吧”

    而且也见不了面了。

    “嗯,九月份走,年底回来。”

    杨风语的头越垂越低,“原来要这么长时间啊”

    “苗苗。”

    “嗯”

    “我每周末都回来。”

    “啊”

    杨风语惊讶又惊喜的抬起头,“真的吗那还可以见面”

    “嗯,”秦方丛揉了揉他的头顶,“平时好好学习,周末不懂的来问我。”

    “好”杨风语拖长声音,“那有人欺负我怎么办”

    “去找我的班主任,我给他留了电话。”

    杨风语噗嗤一声笑了。

    四舍五入,秦方丛给他当了这么多年的保镖,杨风语这棵苗苗如今长得那叫一个根正苗红,多半都是秦方丛的功劳。

    高中的学业负担重了很多,晚自习也延长到了晚上九点,杨风语写完作业后就会想起秦方丛,想他周末告诉自己的那些关于集训的事情。

    杨风语也开始思考,以后要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

    不过这个问题对于刚满十四岁的小孩儿来说太过于遥远,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想想秦方丛十八岁的生日礼物比较好。

    秦方丛生日正好是周六,杨风语提前一周花了一笔巨款买好礼物,周五最后一个晚自习心不在焉,恨不得直接飞回家。

    写完作业后,杨风语学不进去,就盯着窗外发呆。

    低年级的教室在二楼,不太高,可惜外面一片漆黑,只有几盏几乎毫无照明作用的路灯。

    然后,杨风语看到了一个人。

    那人穿了一身黑,按理说是看不清的,可正好有闪着远光灯的汽车呼啸而过,杨风语看清了那个熟悉的身影,他不可能认错。

    是秦方丛

    杨风语猛地挺直背,几乎贴在玻璃上往下看,隐隐约约能借着昏暗灯光辨认出来。

    真的是秦方丛

    杨风语恨不得现在就飞出去,可是距离晚自习下课还有二十分钟,这是他长这么大最为难熬的二十分钟。

    终于铃响,杨风语抓起包就跑,速度快得其他人都没反应过来,他已经下了楼梯,飞奔着跑向秦方丛,然后被抱了个满怀。

    “你怎么回来啦”

    秦方丛就这么抱着他轻而易举地转了两圈,然后才放下,接过他的背包,“走了,回家。”

    以前秦方丛过生日都很简单,十八岁的也没有太多例外,除了留杨风语在他家过夜以外。

    卡着零点送祝福,是一种小朋友都有的仪式感。

    只不过小朋友用脑过度,还不到十二点就躺在秦方丛床上睡着了,还不忘迷迷糊糊地叫秦方丛叫醒他。

    十一点四十,杨风语自己就醒了,秦方丛坐在床边,书桌上放着一个蛋糕盒子。

    “礼物还在我家里,太大了我一个人搬不动,你明天和我一起去看好吗”

    “好。”

    眼瞧着时间越来越近,杨风语也越来越紧张,主动请缨插蜡烛和拍照。

    刚给端着蛋糕的秦方丛照了一张,秦方丛就示意他过来,两个人凑在一起自拍。

    “哥哥十八岁生日快乐”

    指针指向零点,蜡烛点燃,杨风语拍着手给他唱生日快乐歌,又催促道“快许愿”

    秦方丛一直不怎么信这个,可还是闭上眼,双手合十,在心里郑重其事地许下愿望。

    蜡烛吹灭,杨风语小声问道“许什么啦”

    “说出来就不灵了。”秦方丛说。

    他的梦想很简单。

    希望自己和家人得偿所愿。

    希望杨风语快点好好长大。

    秦方丛报考的是海大一所综合性大学,它的音乐系在全国排名第一,秦方丛最后的艺考成绩很好,听说是专业课第一名。

    临近高考,杨风语不敢去打扰他,只是像以前一样在教室里等高三晚自习下课。

    为了节省时间,秦方丛买了一辆自行车,天天载着杨风语来回。

    高考将近,代表着离别也将近。

    海城离他们家很远,坐飞机要两个小时。

    杨风语有点舍不得。

    秦方丛像是能看出来一样,回家时骑车速度很慢,晚风轻轻吹起他的校服外套,杨风语借机钻了进去,紧紧抱着秦方丛的腰。

    “干什么”

    杨风语摇头,也不肯撒手。

    秦方丛任由他抱着,直到回到小区,停好车后他拍了拍杨风语的头顶。

    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了秦方丛高考那天。

    高三高考,其他年级就放假,秦方丛一大早自己骑车去的考场,进去前把自行车留给杨风语,又飞快地抱了他一下。

    “哥哥”杨风语扶着车喊他,“考试加油”

    然后,杨风语便混入考点门口一大群打着伞殷切等待的家长之中,直到听见铃响,陆陆续续有考生出来。

    秦方丛和平时没什么两样,还是载着杨风语回家,顺路还买了个冰淇淋给他。

    最后一门时,秦方丛没有骑车,考完出来之后更是一把将杨风语抱起来转了两圈,杨风语被吓了一跳,连忙环着秦方丛的脖子。

    “走,哥哥带你去游乐场。”

    是的,他们从小看到大的,修了很多年的那个大型游乐场终于竣工了。

    杨风语玩的贼开心,还拍了很多照片,天色暗下来后,游乐场里还有烟花表演。

    有很多人对着烟花许愿,杨风语也学着他们的样子,十指交握成拳,神情郑重。

    杨风语也许了两个愿。

    希望哥哥考上海大。

    希望哥哥不要忘记我。

    杨风语步入高二,秦方丛顺利踏进海城大学的校门,杨风语从小就有的想要离他近一点的愿望,和有些叛逆无所事事的同学不同,杨风语专心致志地学习,一边会继续听ra,甚至在这之中找到了学习的节奏。

    海城是个经济很发达的城市,有很多好学校。

    大学放假早,秦方丛回来时杨风语还在上课,于是等他下课的那个人便变成了秦方丛。

    秦方丛逐渐褪去身上的青涩,逐渐成熟起来,表现在直接无视异性或同性的示好,可身上那股意气风发的劲还在,尤其是和杨风语在一起的时候。

    休息的那半天,除了给杨风语辅导功课,秦方丛还会给他讲一点大学学到的知识,给他听试着编的曲子。

    每次杨风语都会很激动,想要拿起笔自己写歌,可是又实在疏于技巧。

    升入高三那年,杨风语也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他也要参加艺考。

    不是跟风,也不是因为秦方丛,单纯因为他喜欢。

    只是因为秦方丛,就好像莫名给这件事蒙上了一点别的什么,杨风语想不明白。

    杨风语的父母对这件事不置可否,只说后果他自己承担。

    或许是因为秦方丛在,艺考和高考出乎意料的顺风顺水。

    高考完后秦方丛来陪他收拾东西,结果从桌洞里翻出两三个笔记本,秦方丛顺口问“这是什么”

    杨风语匆匆扫了一眼,“啊,上语文课摸鱼写的歌词,你看吧。”

    秦方丛这才翻开其中一本蓝色封面的,还没翻两页,手中的本子突然被杨风语一把夺走。秦方丛有些诧异地看过去,杨风语脸颊泛红,指了指剩下那两本,“你看那个”

    这是他的日记本,被秦方丛看到可不得了。

    秦方丛面不改色,又拿起一本翻。

    杨风语有些心虚,追问“哥,你没看见什么吧”

    “高三十班,苗苗同学。”

    杨风语松了口气。

    这是第一页的内容,秦方丛没再往后翻就好,后面可都是他的小心思。

    秦方丛脸上的表情有些微妙,但什么也没说,轻而易举地拎起杨风语的几大包东西,“走了,回家。”

    出成绩这天,秦方丛带着杨风语去了网吧。

    刚开始两人还玩了一会双人小游戏放松心情,随着时间越来越近,杨风语扔下鼠标,一把握住秦方丛的手。

    “怎么了”

    “紧张”杨风语很久没有和秦方丛手拉手了,心跳得更快了,“我好紧张”

    秦方丛反手拍了拍他的手背,看了眼时间“还有一个半小时。”

    “他会不会提前出啊”

    “班群里为什么没人说话”

    “我好害怕”

    秦方丛被他逗笑,低低地叫了一声“苗苗。”

    “嗯”

    “没问题的。”

    见杨风语实在憋的难受,秦方丛干脆骑上自行车,带他去江边兜风了。

    自行车对于承载两个高个子而言显得有些吃力,杨风语只能紧紧抱住秦方丛,上半身严丝合缝地和他贴在一起,连心跳都听得一清二楚。

    江边的风吹起杨风语的刘海,露出清晰漂亮的眉眼。

    而此刻这双眼里全是秦方丛。

    “哥,你上大学有没有谈恋爱”杨风语突然问道。

    “没有。”秦方丛答,脚下的速度加快了些。

    杨风语下意识抱得更紧了,隔着一层布料摸到他整齐且触感极佳的腹肌,乐呵呵地笑“我也没有”

    “你才多大,谈什么恋爱”

    “苗苗同学只有一个多月就满十七岁了”

    秦方丛笑了一声,想了想,还是不打算把他看到的笔记本里的内容说出来了。

    车停在水坝边,秦方丛和杨风语在草滩上找了个位置坐下,这才拿出手机。

    “这个点,成绩应该出了吧”

    “靠,居然没信号”

    秦方丛拍了一下杨风语的后脑勺,拿出自己的手机,轻车熟路地登上考试官网,递给杨风语“自己查还是我帮你”

    “我自己来吧”

    杨风语输入账号和密码,点确认的瞬间抓过秦方丛的一只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又忍不住透过指缝睁开眼。

    睫毛轻轻刮过秦方丛的指腹,有点痒。

    “出来了。”

    秦方丛顺势捏杨风语的脸,“比海大录取线高了十分。”

    “我去”

    就这样,他们又成了学长学弟。

    秦方丛带杨风语进了社团,认识了同样刚入学的田榆阳,又得知他在一个叫做tax的厂牌。

    秦方丛选择的方向明显偏制作,杨风语却不然,他更喜欢唱。

    在田榆阳的热情邀请下,杨风语加入了tax这个厂牌,陆陆续续会在网上发一些歌。

    时间一晃,一年过去,杨风语马上要成年了,他嫌宿舍地方太小施展不开,专门出去订了一家民宿,准备把室友朋友们都叫来吃饭。

    当然,前一天陪他的只有秦方丛。和四年前的秦方丛生日一样,他要陪他到零点,一种奇妙的仪式感。

    秦方丛点燃蜡烛,关了灯,对杨风语说道“许愿。”

    杨风语却不着急,歪歪头对秦方丛说道“他们都说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我不信。”

    秦方丛面露疑惑。

    “我要许愿了,你听好”

    杨风语双手合十,神情郑重,却没有闭眼睛,而是直直看向秦方丛“第一个,我希望哥哥能当我的男朋友。”

    “第二个,希望我们事业有成,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火光映在两人眼里,杨风语面带笑意,吹熄了蜡烛。

    刚想说话,唇上便轻轻落下一吻,很快就离开了。

    “第二个我努力,第一个我答应你。”

    秦方丛说道。

    “另外,去年帮你收拾东西的时候,我看到了,小树苗的暗恋日记。”

    杨风语一愣,在诧异中又被吻住了。

    天哪那他从十岁开始纠结,十四岁开始接受,十六岁确定心意,中间来来回回别别扭扭的青春期不伤痛文学,不都被秦方丛看到了吗

    不过当时的杨风语并不知道,后来他参加了一档很小众冷门的说唱节目,爆冷出圈。

    后来他和秦方丛领了证,在婚礼上,秦方丛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我真的喜欢小树哥哥,以后要和他结婚十六岁的苗苗。”

    “我愿意。”

    后来的后来,这本小树苗“日记”,还能扩充很多内容,他们平平淡淡的生活继续,用很多首说唱歌曲的碎片拼出了整个世界。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

    下一本会努力存稿至于什么时候开望天点烟

    因为正在备考,所以可能没那么快

    看存稿的情况吧啾啾小可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