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可疑人士的奇怪要求, 身边没有猫咪老师的夏目贵志疑惑又有些警惕“为什么要我穿这个”
面对对方的问题,兰堂很好脾气的回答了。
“因为五条悟。”
生疏的叫出了一个名字,黑发的幼童默默的抱紧了手里的黑色衣服, 露出了软软的表情, 感觉光是念着这个名字, 心里就柔软的陷下了一角。
空缺的记忆也得到了满足, 不再是没有实感的空虚着。
“我, 不记得他的样子了,但他很重要。”
“我想要想起他的样子。”
“所以
穿上这个, ”
小孩用命令的口吻奶声奶气的说“穿上这个,然后站到窗边去。”
房间的纸窗大开着, 耀眼的阳光照亮了房间内的一角,也照亮了被兰堂捧在手上的黑色衣服。
夏目看着这个孩子像是小心翼翼的捧着珍宝一样神情, 忍不住心软了。
温柔的内心让他无法拒绝这样的请求, 就算是因此经常被麻烦缠上,夏目也只是一次又一次的说
“好吧, 我知道了。”
他叹了口气“我穿给你看,就作为擅闯房间的赔礼,好吗”
“嗯。”
于是夏目穿上了面前那个孩子不知从哪里拿来的黑色衣服, 扣好花纹奇特的纽扣,少年站在窗前,面对着窗, 窗外的阳光照在他的头发上, 茶色的头发越发浅淡,恍惚间近乎纯白。
然后那个孩子没说什么,只是怔怔的看了他一会儿,就让他把衣服脱下来了。
“哈哈, 原来是这样啊,我刚刚还很担心贵志会惹到夜蛾君呢,”的场静司的声音突然在夏目的耳边响起“看来是白担心了一场。”
“哇啊啊的场先生”夏目一个激灵,抬眼就看见走在前面的的场静司不知何时走到了他旁边。
夏目忍不住眯起了眼睛“的场先生,您是想对那孩子做什么吗”
自从认识就总是被的场静司这个人拐骗的夏目下意识警惕了起来。
“怎么会呢,贵志真是高估我了,”的场静司露出了很无辜的表情“别说对夜蛾君做什么了,说实话,我现在背后还都是一身冷汗呢。”
“”
虽然感觉那孩子身上的气息确实有点奇怪,但每次都的场静司被坑的夏目完全,一个字都不信。
兰堂和周围的咒术师太不一样了。
分开看的时候不觉得,他们在一间屋子里的时候,看起来就像是老虎被放进了羊群里,透着股格格不入的割裂感。
一个人,身边没有同类,周围的人都离他很远,连刚刚还在他身边的的场先生都半路走了。
“但是,的场先生,让一个孩子自己待着真的好吗”夏目看着显得形影单只的兰堂站在两个大人的身后,会场的众人几乎都对他避之不及,让夏目忍不住想起了同样力量强大的玲子外婆。
“嗯”的场静司发现夏目似乎对夜蛾兰堂有很大的误解“不了,再呆在那里,我怕是也会被迁怒啊。”
滤镜三米厚的夏目“”
兰堂悄无声息的站在两个人的身后。
他脸上的神情已经恐怖到了任何咒术界的人一看就会战栗着逃跑的程度,周围人但凡有点求生欲,至少离他八丈远。
然而站在他前方的两人毫无所觉,大肆挥洒着自己令人作呕的恶意。
“看到了吗之前。”
“啊,看到了。
真是好笑,那个东京咒高的女人,是叫家入硝子吧,被吓了一跳的样子真是不错。”
“傻乎乎的说抱歉我拒绝你们的追求呢,还躲在那个有奇怪刘海的,同样幸运得到好的天赋的家伙身后。”
“一个侥幸得到了反转术式的女人,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还追求,这样的女人能给她个侧室的名分就该感恩戴德了。”
“没见过大人残酷世界的两个小鬼,还不是夹着尾巴灰溜溜的跑了。”
“哈哈哈哈哈”
两人一起大笑起来,灰暗的和服在无光的暗处抖动着,就像两只食腐的乌鸦,笑声粗粝刺耳。
兰堂面无表情。
短短几句话,信息量大到爆炸
的场静司快快的撤了,兰堂一个人站在他们身后,将整个过程听了个完整,除了五条悟以外,家入硝子和夏油杰这两个名字他也很熟悉。
熟悉到一听说他们被欺负,他的心里就止不住的杀意翻涌。
听着谈话里那两个人是怎样被隐晦的欺负,兰堂的眼神已经是在看两个死人。
不等他们的大笑告一段落,兰堂就冷冷的开口“不会说话的家伙”
伴随着他们背后骤然响起的稚嫩声音出现的,是一度让在场的高层们视作恐怖的化身的金色异能力。
金色的立方体瞬间合拢
“就永远闭嘴吧。”
在两人被关进去的一瞬间,的场静司迅速的用袖子遮住了夏目贵志的眼睛,猫咪老师紧随其后,一个信仰之跃抱住了夏目的脸。
“啊,猫咪老师,你在干什”
“笨蛋夏目”猫咪老师炸毛。
“嘘,小声点啊,贵志。”的场静司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夜蛾先生是很引人注目的,现在会场里几乎大半的人都看过来了哦。”
夏目闭上了嘴,只能小幅度的和猫咪老师较着劲,试图把它从脸上拽下来。
在夏目看不见的前方,兰堂眼神冷漠。
刚刚大放厥词的两人被关在了狭小的空间里,带着惊恐的神情拼命捶打着看似脆弱的薄薄一层空间壁垒,然而他就像是被流放到了与现实不同的空间,没有半点的声音透过这层空间传递出来。
众人只能看着他在亚空间中涕泗横流,丑态百出,一点点缩小的亚空间逐渐剥夺着这个人的生命,最先断裂的是脊椎,接着是四肢的骨头,惨白的断骨从血肉中戳出来,涌出的鲜血渐渐填满了越渐狭小的空间。
从始至终,都没有半点声音。
就像是看一部惊悚的默片。
“你们刚刚的话,让我非常,非常,非常的生气。”
在从来人狠话不多的兰堂那里听到了三个重复的非常,一字更比一字重,众人甚至幻听出了磨牙声。
“西内。”
话音落下,立方体瞬间缩至五公尺左右,结束了残忍至极的一场凌虐,和两个人的生命。
残留着恐惧的眼珠在血肉中浮浮沉沉,在最后一刻留下了悔恨的眼泪。
死前,他们无法不后悔。
如果能早点发现那个魔鬼的存在就好了。
如果不呈口舌之快就好了。
如果
凉意在全身蔓延,不具备共情能力的,做出过更残忍的事情的人都感受到了绝对力量带来的兔死狐悲之感。
护短,且不讲道理,人命轻如蝼蚁。
这就是十年前造成了震惊咒术界的灭族案件的阿蒂尔,咒术界的you kno ho。
这也是为什么兰堂把白道的人脉势力交给五条悟的时候没有遭到任何反抗。
作为顶级谍报员的兰堂不适合管理一个势力,他维系着属下忠诚的方式就是简单粗暴的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作为总是动不动大清洗的上司更是令人恐惧。
没人敢抱怨,更没人敢反抗。
因为敢的人大多都死了。
这也是为什么就算下一个主人五条悟不着调到把情报当成八卦看,几乎所有属下也都感恩戴德并发誓忠诚。
当然,这些是在场众人不知道的,他们只知道
十年前的阿蒂尔也是别人先动手才反击,而且还抹消了所有证据
在众目睽睽之下因为别人的话语动手
他是突然没有理智了吗
在众人的战栗与恐惧中,小孩身形的恶魔歪了歪头。
他转头看向一边的东道主“你知道家入硝子和夏油杰是谁吗”
“我觉得他们对我来说好像很重要。”
众人抽气嘶送命题
这种问题如果回答的太详细,就是调查他的隐私,如果直接说不知道,以这个恶魔现在的脾气,会不会直接把人也关进亚空间里
众目睽睽之下,的场静司面不改色的往前走了两步,回答出了正确答案“很遗憾,的场家并不清楚您的私人交际,但是,”
作为借势的回报,的场静司循循善诱“真正的关系这要看您的心里是怎么想的。”
看着兰堂露出思索的表情,他又笑道“毕竟,传闻大都不可信,想必您也不是会被语言动摇的人,”
满分
这个答案是满分
这个回答可以说是回答了也可以说是没有回答,完美避开了所有的雷点,但是其余的咒术师和除妖师难免不满。
为了不让恶魔找的场家的麻烦,的场静司竟然说出这样的话。
这着实减小了趁着这样的强者年幼哄骗利用的可能性。
沐浴在恶意的目光里,的场静司泰然自若。
兰堂果然没有找他的麻烦,而是陷入了沉思。
“怎么想的”兰堂沉吟了一会儿,犹疑着得出了结论“我觉得,他们就像我的孩子一样。”
“不。”
“我觉得我养的孩子应该不止两个。”
他自己皱着眉,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应该,还有一个更重要的,最重要的孩子才对。”
站在内部满是猩红血肉的金色方块旁,窗外的阳光折射着令人恐惧的红光的孩子,此时脸上的神情竟然有些不符合年龄的温柔。
“我应该还有养一个孩子,比雪还要可爱,比天空还要自由。”
缺少了大半记忆后心中的空虚被填上了一些。
“是很好的好孩子。”
想到他,身体不再冷的发抖。
“他叫,五”
纸门被拉开,阳光照亮了昏暗诡秘的宴会厅,拥有着雪一样的白发,和天空一样的蓝眼,天使一样的少年打破了血腥沉闷的气氛。
外面的新鲜的空气和少年快活的声音一起冲了进来。
“兰堂你在吗”
血腥的亚空间迅速带着一人份的血肉消失,兰堂一勾手,金色的立方体拽过了一直趴在夏目伪装的式神脸上的胖猫,的场静司按住了下意识伸手去捞猫的夏目,冲他摇了摇头。
维持着恶魔理智和底线的神子,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知道兰堂变小了二年级的三个人就迅速赶过来了,带着会反转术式的硝子,很早就到了,等在聚会会场所在的宅邸里。
夏油杰和硝子没事,其实吃亏的是那两个咒术师那一方的人。
兰堂把他们都保护的很好,五条悟已经很久没有参加烂橘子们的聚会所以大意了。
因为五条悟因为某些情况暂时离开了,夏油杰和硝子又没有家族背景所以被当了软柿子,他们又不习惯世家的做派,但是也很警惕的没有吃亏。
还是因为兰堂变小了,高层们抓住机会蠢蠢欲动。
蠢作者要请假。
蠢作者我虽然自己知道自己专升本肯定不成功,但是还是要留下十天抱佛脚免得成绩太差。
蠢作者自己也知道自己当不好幼师,因为蠢作者是那种不擅长拒绝别人也从不发火的懦弱的人,而且超级喜欢小孩子,所以之前实习的时候就发现了,再怎么调皮的小孩蠢作者都没办法大声责备,只能干耗着等实习的同学救场。
前几天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试探着提了一句不想当幼师,就想做做小文员没敢提收银员。
然后母上大人劝了我半小时,我以为她同意了,起码不怎么反对,因为没有动手。
结果接着第二天劝了我一小时。
昨天一上午都在巴拉巴拉,蠢作者看了眼时间,从七点多讲到九点多。
蠢作者投降了。
因为成绩太差又会巴拉巴拉。
所以明天或后天再更一章就暂时请假。感谢在20210305 18:55:4520210307 02:08:5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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