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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生病
    “放我下去”沈砚浓使出了浑身力气才说出了这句话, 可出声却和猫叫一般,低沉嘶哑不已。

    顾行宴没动:“你没听到对你的身体有害吗你觉得我会同意”

    “你不把我放下去,准备做什么我告诉你, 若是你敢我现在就一头撞死”

    她使劲推了推男人, 虽然跟挠痒痒一样,可眼中的坚持让男人明白,她是认真的。

    那一瞬间, 顾行宴眼中的寒气比那不远处的冰桶还要冷,手臂手紧,沈砚浓在怀里都快喘不过气来, 身上和火烧一样, 可仍然坚持。

    “你就那么讨厌和我”顾行宴终究还是生气的问出了这句话。

    沈砚浓正在挣扎,闻言愣了一下,可很快就加大了力气要挣脱他的怀抱。

    顾行宴就铁青着一张脸抱着她不放,沈砚浓感觉这人真是专程来克她的, 她不是真的反感他, 而是不愿意这样和他发生关系, 可她更不愿意就这么窝囊的死了。

    虽说早就知道顾行宴不是那么容易妥协的人, 可明知道她中了药, 难受的快要死了,他还不愿意妥协一点, 她还是难免有些失望。

    她以为自己是不一样的, 但是好像是她自恋了。

    正准备妥协, 抱着她的男人突然有了动静, 往前走了两步下一刻她就被扔到了寒冷的冰水里,巨大的寒气直往骨头里钻,脑子根本来不及思考, 就一个想法。

    好冷

    顾行宴看着沈砚浓在冰水里挣扎呻吟,心疼不已,可没办法,那药药性太大了,他不愿意他碰她,那就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坚持了不到两分钟,沈砚浓觉得自己快没知觉了。浑身都被冻僵了。

    “顾行宴顾行宴”

    她无意识的呢喃呼喊着顾行宴的名字。

    下一秒一旁早就等不下去的顾行宴伸手把人快速的从水里捞了出来,沈砚浓身上本来就不管用的衣服全部贴在了身上,被他抱在怀里,浑身颤抖,她好不容易汲取到一点热气,自然是死命的往他怀里钻。

    这香艳的一幕,顾行宴却一点迤逦心思都没有,接过行云递过来的毯子裹到她身上,然后跟抱孩子一样抱着人回了寝殿。

    将人放到床上,行云已经拿了干净的寝衣过来,顾行宴看了她一眼,往后退了一步,等行云上去快速的把她身上的湿衣服换了下来,还给她盖了两床被子,才告诉顾行宴好了。

    顾行宴转头,沈砚浓窝在床上,盖着被子只有小小的一坨,闭着眼睛一直在颤声叫冷。

    行云看了一眼,自觉的退下了,顾行宴今日明显是在气头上,给她一万个胆子,她也不敢这时候去触霉头。

    行云离开后,整个寝殿里就剩下了他们两人,顾行宴走到床边,看着沈砚浓还在不停颤抖已然迷糊了,叹了口气,下一刻极其自然的解开了自己沾了水的外袍,穿着中衣,一把掀开了厚重的被子,躺了上去,只一瞬间,沈砚浓像是感触到了热源,立马就抱住了他,使劲的往他怀里钻。

    顾行宴抱紧怀里柔软的人,小女儿的体香一阵一阵的往他鼻子里钻,他觉得有些好笑,第一次知道,他竟然还是个正人君子柳下惠,她不让他碰她,他竟然真的能什么都不做。

    这么听话,实在和他人设不符,也不知道现在做点什么还来得及吗

    之后脑中莫名回想起刚刚在暖房中她看他坚定的眼神,已经料想了一下若是他做了什么后可能引发的后果,想了下觉得实在不划算,还是放弃了。

    之后紧紧的搂着怀里的人,等她慢慢的平静下来,之后那阵子冷气过去后,她药效又发作了一次,顾行宴不敢再将她扔冷水机,去拧了湿帕子不停的擦拭她的四肢,有凉意渗透,也是她自己意志坚定,总算扛了过来。

    将人抱在怀里,脑中回忆起了刚刚在那殿中发生的事情。

    他刚刚办完了山南的事情马不停蹄的就往回赶,就怕她一个人在朝中坚持不住,晚上刚刚到京都,连府都没回,直接就赶到宫中,就想看她一眼。

    他没告诉任何人他回来的消息,进城门都是带着头帘露了下令牌,之后一路飞到长乐宫却听到她在钟秀殿,本来准备在长乐宫里等她回来的,结果冥冥中不知道是什么在指引,他鬼使神差的去了钟秀殿的方向,结果在跟钟秀殿相邻的地方,看到有人抬着个被打晕的人进了一个闲置的宫殿里。

    他本来是好奇谁敢在宫中搞事,所以跟去看了一眼,等到人走了,他到那人被扔进去的主殿外听了一下,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以为是哪个宫人得罪了人被惩罚了,觉得无聊本来准备离开的,结果突然听到了一声呻吟,那声音他太熟悉了,在脑中想念了几个月的声音,怎么可能会认不得

    然后又听到了江言的声音,那一刻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心中的怒气噌的就起来了,他不在,竟然有人把这恶心的主意打到了她的身上,若是今晚他没有回来,那她

    他不敢想,眼看有火光朝着这边来了,来不及多想直接破窗而入,顾不得去看沈砚浓和江言眼中的震惊,也来不及解释,抱着沈砚浓拖着江言就跑了出去。

    之后才有了那殿中的那场闹剧,当时他们还没意识到中了药,直到沈砚浓发现自己身体有些不正常,第一反应就是讲顾行宴推得远远的,然后就是怒火中烧,不顾顾行宴的劝阻,非要露面给张夫人一个教训。

    但是别说,看着她骄傲的站着院子里,不屑的藐视着那一群腌臜货,他心中竟生起了一种这个女人是我的的自豪感。

    是的,在他心中,沈砚浓是他看中的人,迟早也只能是属于他的。

    而那些胆敢算计他女人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即使顾行宴够小心了,后半夜的时候沈砚浓还是发烧了,行云本来也受了伤,可她心知肚明顾行宴在,这绝不能让旁人知道,所以一直睡在耳房里,寝殿内一有了动静,她马上就冲了进去。

    虽然早就有了思想准备,可看到顾行宴只着中衣和衣衫不整的沈砚浓躺在一张床上,她还是难免吓了一跳,也庆幸是自己进来的。

    来不及感慨,顾行宴已经掀开了床边的帘子,让他去请太医。

    行云惊了,透过帘子一眼就发现床上被顾行宴抱在怀里的人满脸通红说着胡话,一看就是生病了,再联想到晚上那个冰桶,二话不说,赶忙跑去找太医。

    不用交代,行云也知道找那位老太医过来,等带着人过来,发现顾行宴竟然真的还躺在床上抱着沈砚浓,心中难免庆幸。

    那老太医也没想到回在太后宫中看到这样一副场景,心中惊讶不已的同时更多的是胆战心惊,这样的宫廷秘辛,知道的越多,越不是什么好事

    毕竟也是在宫中多年,老太医太明白什么该问什么不能问,垂着头假装什么都没看见。

    等行云把帘子放下来,老太医才亦步亦趋的跑到跟前,等里面递出一只手来,他放上一层薄纱,然后小心的把手放了上去诊脉。

    沈砚浓的病因不用诊脉也知道,就是寒气入体,引发的高热不退,老太医稍微诊脉就明白了,答过顾行宴之后就马上下去抓药了。

    因为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抓药熬药都是亲自做的,丝毫不敢假手于人,熬好后又亲自交给了行云,让行云端到了寝殿里。

    之后也不敢离开,发热这事可大可小,少不得要折腾。果不其然,一晚上被传召了好多次,反反复复的,一直到清晨才终于平静了些。

    沈砚浓总算是安稳的睡过去了,顾行宴折腾了一早上,连休息一会的时间都没有,自己动手穿上了行云刚刚送进来的朝服,要去上朝了。

    今日朝堂上,谁也没想到几日未曾上过朝的户部侍郎张简张大人竟然出现在了朝堂上,只是脸色差的不行了,看着像是大病未愈。

    和他相好的大臣都上前去询问,他也笑着一一答复了,但更多的是想到那堂上发生的事情,对他敬而远之。

    上朝后,今日和往常一样,行云宣布有事起奏无事退朝,刚刚说完,张简就跑了出来,扑倒在大殿上五体投地,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太后娘娘臣臣有事启奏臣的夫人昨日进宫参加娘娘的宫宴,一夜未归,臣听昨日随贱内入宫的夫人们说,是娘娘将她留了下来,家中还需要她回去主持大局,所以请娘娘告诉臣,臣的夫人究竟在何处,还请让她和臣一起回府”

    说完他也不知是气血不足还是怎么的,竟疯狂的开始咳嗽,都咳出血来了,吓得那些大臣都往旁边退了退。

    帘幕后面没有动静,行云站出来,指着张简毫不客气:“张大人胡说什么呢,张夫人昨日和太后谈过话之后就离宫了回府了,宫中有宫禁,怎可能留外人过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