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金瞪眼“你怎么能这样人身攻击。”
他明明很聪明好不好
很聪明的
不然怎么可能是蛇王
虽然
他当上蛇王,好像是血统的原因。
但,这只能说是他高贵的象征,并非是他成为一个王者唯一具备的。
他更多的,还有睿智和英勇,帅气和内涵。
帝若歌瞥他一眼,稚嫩的嗓音认真回了一句“错,我这是蛇身攻击
蠢金“你这是歧视蛇族”
“不,”她慢吞吞回了一句,“我只是歧视你。”
蠢金“我不跟你说了”
“你快让他们找水源”帝若歌没忘记自己是来干嘛的。
再耽搁下去被抓了就完蛋了
“他们不知道什么是水源”
“你傻啊”帝若歌一指头朝它脑袋戳去,“就是水源看到井之类的,都来跟我说”
“知道了你早说要找井不就得了。”
蠢金朝她翻了个白眼。
帝若歌立马瞪了他一眼。
“信不信我让云墨哥哥炖了你”
蠢金脑袋一瘪,立马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它就传来消息。
“在左边七十米左右,有一口井,是封起来的,水很干净,井底的蛇传来消息,说里边有很多水管,应该就是这座宫殿的水源了。”
帝若歌眼睛一亮,一爪子把他按回背包里。
“我去看看”
话落,她滑动滑板,小心的在丛林里穿梭。
七十米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她果然在地上见到了用井盖封着的井。
因为是用抽水的,这里没有人来,所以四周长满了杂草和藤蔓。
帝若歌拿起滑板,过去探着脑袋瞧了瞧。
可以,是镂空的井盖。
不过藤蔓太多,她看不大清楚里面的水位有多少。
她立马又把背包里的蠢金抓出来。
“蠢金,你去,把尾巴在水里划一划。”
“划尾巴干嘛”
“傻啊我把药洒在你尾巴上”说着,帝若歌已经拿出药粉了。
蠢金很纳闷“这么麻烦干嘛我朝里边吐口唾沫不就得了”
蛇王的毒性,世界上还没人能解得了呢。
更不是一般的毒可以比的。
蠢金对此一直颇为得意。
帝若歌一爪子拍他脑袋上“叫你做就做,废话那么多还要不要吃肉了”
蠢金一想到肉,还是立马乖乖从她背包里钻出来。
“我去就是了。”
帝若歌身边,可有肉吃了。
南宫云墨自从知道她养了蛇王,时不时会带她去刑场走一圈。
在罪大恶极的凶犯里,让蠢金自己挑个想吃的。
蠢金不难喂,除了要吃人肉这点以外,它其实一个月只需要喂个三四次。
虽然一次能吃挺多的。
帝若歌有时候挺纳闷,它这么小的身子,吃的东西到底都去哪里了。
吃那么多肚子也不鼓起来。
不像她一样,吃撑了就肚皮鼓鼓的。
不过她没多想,蠢金本来就蠢,指不定肚皮子也蠢。
蠢金这会儿嗖嗖两下,就钻进了井盖里边了。
他是蛇王,速度自然不是一般蛇可以比的。
正常人根本不可能抓得到它。
它真要逃命起来,可能人家连它个影子都未必捕捉得到。
他听帝若歌的话,靠近水面后,伸出尾巴下去搅动了两下。
井底的水蛇都跟他打招呼行礼。
听到那些恭敬的声音,再看看自己在做的动作。
蠢金顿感世态炎凉。
心中一阵凄凄惨惨戚戚。
他堂堂蛇王,什么时候居然沦落到要来做苦力了。
更可怕的是,他有时候居然还做的满乐在其中的
它晃了晃脑袋,才爬出地面。
帝若歌等着它,没有走。
但她知道这里很不安全,还是有点儿紧张的。
等蠢金出来了,她立马抓起它往兜里塞。
就在这时,宫殿靠近他们这个方向的房间,二楼,窗户发出一声声响,打开了。
帝若歌瞬间汗毛一竖,把滑板往地上一丢,小脚丫子一蹬,脚下立马滑得老快。
嗖地一下就串了出去。
二楼。
极美的雕花窗户。
还有飘荡的浅紫色窗纱。
看起来格外奢华矜贵。
一名成年女人,身材高挑,站在窗户边。
身穿一身宫廷长裙,画着精致妆容,华贵无比。
她看起来年纪顶多三十。
但从她眉眼间的痕迹看来,年龄估计不止这个数。
她浑身都带着一股盛气凌人的尊贵。
居高临下的目光,落在下方,帝若歌刚刚消失的地方。
细长的眼微微一顿。
是了,这个女人长着一双极细长的眼睛。
一看就知道,不是个好相处的人。
并且极有算计。
身后,有佣人传来声音“王后,您在看什么”
她语气高傲“看到个人。”
佣人疑惑“什么人”
“不认识的,所以觉得很奇怪,不过”她眼神微凉,慢悠悠说,“把跟在她身边的两个佣人抓回来,问问就知道”
“是”
帝若歌全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发现了。
她一路滑出丛林,朝跟黛熙约定的宫殿走去。
路上,她已经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刚刚那点儿小事,帝若歌根本没放在心上。
虽然差点被发现有点儿小紧张,但这比起曾经给kg下药差点自家老爹发现的刺激感来说,只是九牛二毛。
她爹地发现她做了坏事,又让妈咪操心了,可是会凶她的。
帝若歌别的不怕,就怕她老爹。
就算帝凉寻没打她没骂她,甚至没有惩罚。
简简单单一句话一个眼神,都能让她感到害怕,比吊打一顿还管用。
对帝若宸而言同样是如此。
走到半路的时候,蠢金才从背包里懒洋洋探出个蛇脑袋。
一边半眯着瞳仁嗮太阳看风景。
一边问她“喂,你跟那个王后有什么仇吗”
“你怎么知道是王后”帝若歌头也不低的问。
蠢金晃了晃在背包里的尾巴。
“我当然知道,也不看看我在城堡里混多久了。”
帝若歌吸了吸小鼻子,继续往前滑,奶声奶气的说“她是个坏女人。”
“欺负你了”蠢金慢悠悠问着。
一双碧绿色眼瞳中,诡异慵懒中,透出一丝丝的寒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