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
她的爹地妈咪好像不知道去哪里。
她找了好久都没找到。
后来南宫云墨帮她找了回来。
在那座古老的金碧辉煌的城堡里。
萧枫雪和帝凉寻坐在餐桌对面上,而她非要赖在他怀里。
仰着小脑袋,高兴的问他“云墨哥哥,是你把爹地妈咪找回来的吗”
男人捏了捏她的小脸,嗓音温柔“是啊,小乖还生不生哥哥的气了”
“不生气了”她脆生生的应,抱着他的脖子吧唧一声,在他俊美的脸上亲了一口,说,“歌儿最喜欢云墨哥哥了云墨哥哥好厉害”
她爹地妈咪都在旁边看着,眼神有些奇怪。
似乎觉得她跟南宫云墨这样太过亲热似的。
但梦里的她没什么感觉,吃饭的时候,仍然非要赖在他怀里。
要南宫云墨跟以前一样抱着她喂她吃。
南宫云墨把她放在椅子上。
她却牢牢抱着他脖子不肯松手。
“下去。”
“不要”她撅起小嘴,把脸埋在他脖子里,嚷嚷道,“我要你喂我吃”
“小乖,听话。”他微微严厉了些,半是哄她。
看出他想远离自己,她又生气又委屈。。
眼眶立马红红的,质问他“云墨哥哥,是不是我爹地妈咪来了你就不要我了”
最后少年无奈,只好继续抱着她,喂她吃饭。
过后,似乎是爹地妈咪跟他商量好了,要把她带离那座城堡。
梦境是一个分离的场景。
她被他抱着,坐在屋顶的秋千上。
露天的地方。
她当时年纪似乎还很小,躺在秋千上绰绰有余,脑袋枕着他的大腿。
少年温柔的大手在自己头顶上抚摸着。
轻轻的,温柔的。
像是要把他一生的温柔都给她。
过了会儿,她又爬起来,整个人爬到他身上去。
坐在他腿上。
“云墨哥哥,你到底怎么了”她很不解的问。
然后担心的猜了好几个可能。
梦中不记得自己跟他说了什么。
只记得他不舍的眉眼,万丈的柔情。
然后轻捏起她的小下巴。
绝美的脸庞压了下来。
身后是一轮高挂起的圆月,明亮清冷。
他如画的眉眼近在咫尺。
温凉的唇印上她的。
温柔缱绻,反复摩挲。
那么温柔,那么暧昧,那么不舍
最后她还是走了,离开了那个地方。
只是,两人之间的联系并没有断开。
他时不时的会出去,去帝家找她。
她也时不时的会再次回到那个神秘的国度,那个地图上没有记载的地方去找他
就这样,年幼的她,一天一天的在他的陪伴下长大了
所有的记忆,伴随着梦境,混成一团。
像是被搅和在一起的面团。
永远也理不清一条完整的线。
凌晨四点。
帝若歌的思绪骤然从梦中抽离。
清醒了过来。
细白的手,下意识朝脸上一探。
一脸的湿润。
她怔了怔,坐了起来。
望着天外仍然一望无际的天。
脑子里混乱的一片。
时常半夜醒来,她会分不开梦境与现实
她忍不住扶额,整理着梦里的片段。
对于那段被封印的空白。
她也只能趁着现在刚醒来,还记得一些的时候捕风捉影了
唇边,无意识的呢喃出一声“云墨哥哥”
初醒柔软的话语,在寂静的黑夜里响起。
念完后,帝若歌轻轻一顿。
有些怔忪。
那些记忆,真的是越来越清晰了
仿佛在向她预示着什么似的。
她墨绿色的眼瞳深处,略微闪过一道光。
没有再回去睡觉,反而是坐起来。
翻开了之前的那本笔记。
看着上头曾经写下的各种碎片般的梦境片段。
再结合自己刚刚所梦见的。
脑海中一边编织着,一边落笔记下来。
把所有想得到的可能,都写了下来。
隔天。
蠢金刚醒来,揉着眼睛,就看到她已经穿戴整齐,坐在床边看杂志了。
手里还捧着一杯柠檬水。
他坐起身,打了个哈欠。
肉呼呼的小脸上还带着初醒的朦胧。
口齿不清的问“怎么起得这么早”
“做了个梦。”
帝若歌淡声应他。
“梦见什么了”蠢金随口问着,坐在床上,迷蒙的望着天花板,想等清醒了去洗漱。
怎料少女,下一秒就说了四个字“南宫云墨。”
“什么”
蠢金一听到这个名字立刻浑身一激灵。
睡意瞬间烟消云散。
“你梦见他了”
“嗯。”
“梦见他什么了”
“梦到”她微凝眉,想了想,说,“有很多。”
蠢金心底一沉,连忙追着问“具体是哪些你还记得吗”
帝若歌静默一下,随口挑了几个记得比较清楚的片段说了出来。
对蠢金她没有隐瞒的必要。
她知道,他一定是什么都知道的那个。
也是一定不会伤害她的那个。
蠢金听完张大了小嘴巴,一脸的不敢置信。
“这这”
他结巴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脑子都懵了。
这他妈
是要恢复记忆的节奏吗
他大爷的早说过了人类的发明一点儿都不靠谱
什么洗去记忆的药。
瞧瞧,这不,后遗症来了
不过看这个情况,帝丫头好像也没记得住多少。
蠢金想到这儿,稍稍冷静了点。
摸了摸下巴,看着她,金银交织的眼底带着深思。
要是按照这么发展下去,其实也没多大问题。
这么长时间了,她梦见了这么多次。
却每次都断断续续,没有什么进展的话。
要真的想起什么来,其实也很难。
没必要太担心。
只是他眼珠子一转,看着帝若歌的眼底带着幽光。
帝丫头这么聪明的人
要是她自己去搞点什么,那他可就没办法了。
帝家的人更阻止不了。
别忘了。
帝若歌这个小恶魔。
从小可是药物方面的顶级天才。
几乎没有她玩不过来的药。
哎哎哎,帝家那群傻逼,非要用什么药物。
早用他的法力不就得了
他堂堂蛇王大人出马,肯定一个咒语下去,帝若歌几辈子都别想想起什么,更别提梦见了
当然,如果他那么做了,他这层蛇皮可能早就不在自己身上了。
蠢金低头,看了眼身上嫩滑嫩滑的肌肤。
还是默默的收回了心底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