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喝得略多,脚步有点儿飘,但意识还是挺清醒的。
如果不是她双颊泛红,眼角染着一丝醉意。
谁都看不出来她像是喝过酒的。
“歌丫头,”被拉着出去的蠢金忍不住拢了拢身上的小外套,在寒风中一边瑟瑟发抖,一边问,“你把皇甫小子交给那个bt真的没问题吗”
“死不了。”
帝若歌无所谓的应了一句。
“最多就是被非礼两下。”
蠢金“”
“何况皇甫希姿色没那么好,金先生应该看不上眼。”
蠢金“”
皇甫希听到这话怕是要吐血了。
他被她牵着,默默看着她不知不觉的往傍晚的时候说打死也不回去的旅馆走
一直到大门口了,他才本着良心提醒她“歌丫头,这是南宫云墨那个旅馆。”
夜里的寒风呼啸而过,帝若歌被吹得稍微清醒了那么几秒,打了个酒嗝,应了一声“哦。”
然后还是拖着他往里头走了。
蠢金抓了抓头发,真是看不懂这丫头在想什么了。
刚走进去,便见南无眠的两个下属立刻迎了上来。
“帝小姐”
帝若歌眉眼微醺,懒洋洋的掀起眼皮子看了他们一眼。
“怎么了”
那一眼扫得两人浑身发麻,连忙低下了目光。
帝小姐这是喝酒了吗这眼神
不能想不能想南宫少主会杀了他们的
“南宫少主情况好像很不对劲,您还是快点回去房间看一下吧”
帝若歌顿了顿“怎么回事”
两人摇了摇头“我们不清楚”
蠢金皱起小眉头“你们市长呢”
“已经出去帮他找解药了,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他是被下药了吗”
“好像是。”
蠢金咽了咽口水,望了眼帝若歌“歌丫头”
居然有人敢对南宫云墨下药而且看情况是成功了
真是活久见
帝若歌却一直抿着唇没有说话,泛着墨绿色的瞳仁微微眯起,慵懒迷离,水光潋滟。
像是很不在状态。
蠢金急着问“被下了什么药啊”
两人相视一眼,摇摇头“不清楚。”
“总之帝小姐,您还是快点去看下他吧,他在之前一直喊着您的名字,市长也说了,让您回来就过去。”
蠢金又问“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一个多小时前。”
“歌丫头”
他担忧的扯了扯帝若歌。
他们白天不是才发生了矛盾吗怎么一回来南宫云墨就出事了。
那她是去还是不去啊
不等他问出声,帝若歌已经松开了抓着他的手,面无表情朝楼梯走去了。
她步伐不快,但身影却是没一会儿就消失在了转角。
蠢金抓着脑袋想了一会儿,还是没跟上去。
他们两个的事情,还是得他们两个去解决。
歌丫头也就是嘴硬
关键时候,还是不可能会丢下南宫云墨的。
走廊上空荡荡的,凌晨接近一点,气温极低。
夜极黑,极冷。
在外头吹了一夜冷风的帝若歌,拢了拢身上的薄外套。
面无表情的走过去,推开今天被自己狠狠甩上的房门。
里头黑暗一片。
没有开灯。
她第一时间皱起眉,借着走廊的灯光,看到地上周晓然今天落下的衣物还在那里。
想起什么不好的回忆,她下意识蹙了蹙眉。
摸着墙壁打开了灯。
下意识的朝某个方向望去,第一眼,就望到了裹着浴袍,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南宫云墨正优雅的翘着腿坐在那里,神色冷静。
俊美的面容在光线下如诗如画。
可能是刚出浴,发丝上还滴着水。
他朝她望了过来,全程都在静静望着她。
过了好一会儿才像是确认不是自己的幻觉似的。
冷沉而孤寂的眼眸,逐渐燃起了星星点点的光亮。
他张了张口“小、小乖”
帝若歌抿了下唇“你没事”
南宫云墨微微笑了起来“哥哥能有什么事”
却没有像往常一样走过来拉她的手,把她往怀里抱。
这要是在以前,他肯定是二话不说抱着她的。
他最喜欢抱着自己了。
帝若歌盯着他一会儿,轻轻皱了皱小眉头,视线带着一缕探究。
在下午的时候,他那副样子明明就是出事了
南宫云墨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问她“你怎么回来了”
“不能回来吗”她撇了下小嘴,“我的衣服还在这里呢。”
听完,男人的视线几不可见的黯淡下去。
原来
是回来收东西的吗
钻心的痛楚在心脏处隐隐泛出,却又有些庆幸。
这样她今晚肯定就不会睡在这里了。
他也不会控制不住伤了她
这样才是对她好的
中午她离开后,南无眠就发现了不对,过来看他,分析出是被下了药。
只是两人都没料到在这药是黑市上面罕见的药,不仅无法在短时间内用灵力化解开,连南无眠都很难在短时间内找到解药。
好在的是她离开的几个小时里,他已经用灵力把自己身上的药效都压下了,只要她不要再出现,等南无眠把解药找出来,或者熬过这一晚,就没事了。
没想到,她到底还是回来了。
南宫云墨抿了下唇,握紧了身侧的手,光是看到她出现,浑身的血液都好像活了起来,药效也开始发作了
鼻间忽然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他注意力立刻被吸引,狠狠拧起眉。
“你喝酒了”
“不行吗”帝若歌鼻间哼了一声,顿了顿,又装作很不在意的样子问,“他们说你是被下药了,我才回来的。”
南宫云墨一副很诧异的样子“下药”
“没有吗”
“小乖,哥哥怎么可能会被下药,他们骗你的吧”他轻轻一笑,接着淡声说,“你收拾了东西就回帝都吧,黛熙我会救出来的。”
这话,是变相同意让她走了。
帝若歌气得又想炸毛,但眼角的余光,瞥见了他身侧紧握成拳青筋暴起的手臂,她目光深了深,还是忍住了。
她冷哼一声,直接说“我不走了”
南宫云墨身躯几不可见的一僵。
帝若歌抬起下巴“这是我的房间,我为什么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