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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圆房
    口里跟他周旋的很辛苦, 连着脸颊都跟着发酸。

    魏檀玉很是被动,有些承受不住这激烈的亲吻,皱眉伸手推了褚厉一下。

    褚厉收住, 抬手抹去她嘴角的湿润,含笑看她娇滴滴的模样。

    本以为他会满足就此收手,却没想到皇宫别苑那日窗台的情景会重现。

    被他放倒在书案上时, 魏檀玉猝不及防, 听见书卷被自己的身体挤出去哗啦啦一连串掉在地上的声音,随后眼睁睁看着裙子被掀起。

    下意识想挣扎,但马上打消了这个念头,乖乖躺回去,闭上了眼睛。

    接着她感觉到亵裤在往下滑, 冰凉的空气很快侵袭上肌肤。前世那些画面马上浮上来, 跟他第一次的经历也充斥于脑海。当他手触碰她的时候,她几乎是同时脱口而出“你轻些。”

    褚厉见她膝盖还有些因为长跪留下的淤青, 拿了一旁的膏药过来伸手轻轻涂抹上去, 问“疼么”

    原来只是给她抹药,魏檀玉忙道“不疼。”说完,一阵尴尬涌上头。

    褚厉涂完了药, 动作迅速地替她整好了衣裳, 两臂撑在她身体两侧,俯身看着她, 嘴角噙着坏笑“什么轻些”

    眼里像静谧多时的古井深谭中有石子落入,激起一圈圈的涟漪, 而倒映在里面的她成了破碎的乱象。魏檀玉没忍住憋了许久的一口娇喘,眼珠转到一边不看他,匆忙掩饰“让你涂药轻些。”

    “我从前不轻很用力么”

    还用问吗力大无穷出了名。谁不知堂堂秦王最初是以力气闻名的。床上也一样, 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每次都能让她死去活来。

    褚厉看着她泛红的脖子,忍不住继续调戏“玉儿的意思我明白了,咱们不在这里,换去榻上。”

    “不要”

    “不要去榻上玉儿还是喜欢在这里”

    “该去贡院了。”魏檀玉使劲想爬起来,褚厉没有拦着她,只是等她使出了浑身力气爬起来时用手轻轻一勾,让她扑过来,和自己抱了个满怀。

    她此时乖巧的很,也不乱动。褚厉心里比灌了蜜还甜,在她说出那三个让他浮想联翩的字时,说明她已经愿意给他了,此刻只要他想取,就能马上和她体验久违的襄王神女之欢。一想到这里,褚厉就不想轻易把到了怀里的人放开,捧住她的脸,低头又是一阵热烈的亲吻。

    书房的门突然被人推开,女子的声音和脚步同时进来“殿下,您叫妾身”

    正在亲吻的两人顿住,魏檀玉把脸深埋进他怀里。褚厉把她抱紧,拿手遮住她的头,欲大发雷霆,马上记起确实是自己叫水心今日来一趟的,愠怒还是没有完全压制住。“谁让你不敲门就进来的”

    水心吓傻了,跪在地上道“妾身敲了三声,无人应,就自作主张进来看看。”上次秦王的教训,她已经记住了。没有他的吩咐,她怎么敢来见秦王。确实是敲了门,秦王没应,她以为里面没人,顺手就推门进来。不曾想会撞见秦王抱着女人亲热的一幕。

    那女人坐在书案,腿挂在秦王身上,姿势妖娆,手抓着秦王的臂膀,又会娇喘,声音软细低媚,一看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狐狸精。一向不近女色的秦王才会被迷了心窍。

    水心只可惜自己看见了她泛红的脖子根,没见着脸长的是什么样。

    “本王找你没什么事了,你去把尉迟叫来。”

    水心告退。

    褚厉放开手,胸前吃了重重一拳。魏檀玉已经从他怀里溜了下去,又怒瞪他一眼。

    “她不过是个丫鬟。”

    “我知道。”魏檀玉背过身去案上收信。

    “我今日叫她来,只是想把她逐出府去。”

    魏檀玉动作一滞,道“好歹是跟了你一场的通房,你就这么对待。”

    褚厉想辩解,但觉这话听起来酸溜溜的,笑道“你从哪里看出她是我的通房”

    魏檀玉收好了信,去捡落在地上的帷帽,拿起来掸灰。

    哪个普通丫鬟随意进出主人书房还一口一个妾身。当然她没说出口,等掸完了帷帽的灰,才慢慢说道“我猜,你本是叫她今日来伺候你的,所以她才敢直接推门进来,是我今日来的不是时候。不过既是你的通房,你就叫她把嘴巴闭紧些,不要把我来见你的事说出去。”

    褚厉马上要澄清,尉迟来了在外敲门,他走过去见了,吩咐尉迟准备一套小一些的男装来。尉迟即刻会意。

    魏檀玉已经戴好了帷帽,做好了离开的准备。

    褚厉上前把帷帽揭了,挡在她面前,笑道“玉儿吃醋了。”

    “没有。”魏檀玉伸手索要帷帽,“我与你又非夫妻,你有多少女人,跟我有什么关系即便是夫妻,我也不管不住你们男人三妻四妾。”

    褚厉厚着脸皮上前对着她唇啄了一口“从前你跟了我时,可见过我身边有其他女人后来有见过我宠幸除了你之外的其他女人”

    “我不知道。你是九五之尊,宠幸了谁不让女官记彤史,女官不会抗旨。我那时也不会知道。”

    “胡搅蛮缠。”褚厉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子,拉她入怀,抵着额头说道,“得你这样的人间绝色而妻,我如何看得上其他女人”

    魏檀玉前世其实很害怕旁人夸她的皮相,尤其是眼前这位男人,每当他嘴里说出她美的时候,她就会担忧年老色衰的那天,色衰而爱驰。木然看着褚厉,不知道此时说句什么好。

    贡院李思温大人那边,今日还得他出面周旋。

    她想起太后去世那时她高傲地对他说过“我不需要裙下臣为我做事”。然而当走投无路、自己冒雨跪在飞霜殿外快去了半条命的时候,恍然悟出,仅凭自己,无法对抗那些藏在暗处的力量,也无法撼动皇权,还是要借力一个权力无边的裙下臣。

    秦王褚厉,手握兵马大权,又是皇帝最喜欢的儿子,未来的九五之尊。最重要的是,他喜欢自己,想得到自己。魏檀玉无声叹息。人果然对抗不过命运,也不能奢求太多,前世和刚重生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悟出这一点。

    怪自己太贪心了。前世既想救郑国公府一门,又不想有任何牺牲不想背负各种骂名。既占尽了帝王宠爱又不满足、奢求帝王掏出真心来证明,老天爷不可能让一个人占尽所有便宜啊。

    “我错了,错在当初没有听你的话。”魏檀玉抬手抚着他胸口那个曾被箭刺出窟窿的位置,轻声问,“你还恨我吗”

    敲门声再次传来,褚厉走过去接过衣裳,吩咐“去准备两匹快马。”

    尉迟隆见他满面春风,难得的心情大好,下去照做。

    褚厉翻开衣裳,见下面还准备了一卷条状的白布,笑道“这个尉迟,倒是个会办事的。”回到她面前道“换上男装,去贡院。”

    魏檀玉接过,看着他的书房,别说更衣的地方,就是连扇屏风都没有,回头正要询问,却见他眼睛一直盯着自己的胸,她马上拿衣裳挡了下。

    褚厉嘴角一勾,下巴朝她胸前指了指提醒“记得用白布缠在里面,藏住了。”

    魏檀玉马上反应过来,皱眉问“我在哪里更衣”

    褚厉背过了身“只能在这里。需要帮忙的话,叫我。”

    魏檀玉也不再耽搁,走到榻边。

    褚厉听到衣裳绳结解开,衣裳窸窸窣窣坠地的声音,下腹就跟有蚂蚁爬似的。

    魏檀玉去拿白布缠胸,怕他偷看,回头看了一眼,以最快的速度缠完了,更好了男装。

    两人出门。

    褚厉也同她一样,戴了帷帽。

    骑在马上,他总是忍不住往她身前瞟去。

    男装束身,她那腰也太细了。扮做男子一看就弱不禁风。还有前面那两团已经都不见了。

    玄山寺时,他一个巴掌绰绰有余,清虚殿那回,一个巴掌就是刚刚好了。

    想到这些变化都因太子而起,由太子见证,褚厉便不甘心。

    很快到了贡院。

    两人下马,走入其中。经过褚厉三言两语,刘思温大人欣然答应配合。二人只是拿了书信里无关紧要的两句给刘大人看字迹,刘大人没有印象。答应近几年的英才们参加考试的诗文供他们翻阅。

    按褚厉的吩咐,尉迟带着数名心腹随后到来,一起查找。

    先从去年和之前年份的诗文里找。因为在魏檀玉看来,背后要对付爹和太子的人,身份不低。吃墨水的文人,能被背后主谋所用,多少有些才华。有了背后主人关系的举荐,要中进士登科就容易多了。临摹字迹的人又花了不少时日,说明他被背后主谋赏识的时机很早,应该早就在贡院的考试里留下大作了。

    这种想法,褚厉自然也想到了。

    除此之外,褚厉心里还有一个关于背后主谋的猜测。背后的人若想要通过御史之口弹劾,为何不选御史大夫陈幌又或者选择御史台里其他有资历的御史独独选择一个新晋的御史姬仝辅说明背后的人深知姬仝辅迂腐刚直、不太能审时度势、也不计福祸回报的秉性。

    姬仝辅是今岁春闱展露头角的,因在殿试中中伤自己和玉儿出了名,进御史台的日子掰着指头也数的清。背后的主谋难道只是听闻了这件事得知他的秉性绝对不,必是那日殿试在场的人。

    背后的人目的在于太子。说明是涉及皇储之争的人,自己没有对太子下手,那就是五弟韩王的嫌疑最大。当然,郑王的嫌疑也不能排除。

    褚殷虽在狱中,也不能洗脱嫌疑,因为字迹临摹已久,说明之前就谋划好了这一切。问题是,褚殷是如何得知郑国公与李大人的关系父皇的暗卫手眼通天,父皇都不像是知道这件事情。自己若不是重生一回,也不会知道。

    褚厉怀疑背后的人就是褚殷。可是,事实表明,临摹信的是两个人,难道褚殷找了两个人临摹也不对。

    因为这两个临摹的人,字迹虽然都有马脚,但手段还是可以分辨出高低。比如褚厉拿到的那张原迹,用的是宣州纸,玄元墨,和郑国公用的一样,手段显然高明许多。

    说明背后有两个指使临摹的人。

    难道郑王也参与了其中褚厉觉得思路不太对。

    正此时,手里翻出的一篇文章字迹跳入眼底。文章的名为始皇赋。写字的人喜欢偏锋。

    褚厉仔细读了一遍。文章是对历史上某位开国皇帝歌功颂德,这位开国皇帝确实创下了丰功伟迹,被后人歌颂的诗词文章不计其数。但这篇歌颂的文章切入的角度有些奇怪,开篇特赞了嫡长子出身。

    最后,对这位皇帝有一句批判,说他犯下了一个重大的错误,临终前没有传位于长子,而是传位给次子,次子昏庸无能、荒淫无道,导致国家经历了二世就灭亡了。

    褚厉看了眼署名李暮。马上吩咐尉迟隆派人暗中去查这个叫李暮的人。

    半日下来,魏檀玉和其他人没有收获。

    天黑了,只能到第二日接着查。

    她走到发呆的褚厉身边,问“你有什么发现吗”

    “没有。”褚厉笑着抬手擦去她额前的汗和在书架间蹭来的灰。“半日已经看了一半,明天午时就能查完,一定会有收获的。你不用担心。”

    “嗯。”魏檀玉想起了自己出东宫时穿的衣裳,落在他书房里了,她不想再回去更换,一则怕让人看见她进秦王府,二则怕进去后不能轻易出来,对他道“书房里衣裳你替我处置了,你这身衣裳我回去后也烧了,明日我直接换了男装再出来。”

    褚厉点头,让心腹暗中护送她回去。自己则去往刑部大牢探视李知衡。

    东宫的院子里,魏檀玉和太子相遇。太子知道她午时出的门,回来时一身男装,忍不住问是去了哪里。

    魏檀玉不肯说。

    太子见她神情冷漠,闭口不回。心里早就有了她跟秦王在一起的猜测。

    她跪在飞霜殿外求皇帝那日,褚荀是晚上才知道的,知道后已经晚了。

    皇后派身边的嬷嬷上午来看他传了皇后几句话,那嬷嬷传完话,前脚准备离开,褚荀感到头脑昏沉,不一会儿,身体燥热难耐,眼前迷迷糊糊,看什么东西都不太真切。

    嬷嬷走了,进来一个美人,伸手来扶他。

    褚荀想推开她,她却主动伸手来脱他的衣裳。褚荀意识到自己是被下了药,而这美人也是皇后派来伺候的。怒喝了一声,那美人胆怯地跌在地上,但很快又壮了胆子爬起来继续来缠他。

    褚荀推开了门,直往他和魏檀玉的寝殿方向奔去。

    奔到她的床前,撩开帐子,床上空落落的。其他角落里也不见她。

    褚荀离开,准备前往自己卧的东厢,一抬眼,看见太子妃和红蓼站在门前说话。

    一阵燥热顿时冲上褚荀的头,他冲过去,一把把他的太子妃拉进门,拽到怀里。女人惊惧地推却着,红蓼也马上上前,太子一个狠厉的眼神看过去,说“退下,把门关上。谁都不许来打扰。”打横抱起怀里的女人压到了床上。

    女人在他身下不停推拒。

    褚荀看着她那双惊惧的眼睛,胡乱吻上去,急切地撕扯衣裳“玉儿别怕,别怕,我忍不住了,我会轻一点的。”

    女人没有挣扎了。

    吻如疾风骤雨般落下来,她战栗着回应。

    褚荀捧着她的脸,看着她的眼睛,心神都在飘荡“玉儿真美,给我生个孩子。”

    很快把自己的话忘了,他拼命发泄着,只记得把她弄哭了。

    到如今,褚荀已不记得当时持续了多久,把她弄哭过几次,只知道自己最后累得疲倦地睡了过去,醒来时才发现身边躺着的人从魏檀玉变成了卫玲珑。

    他穿好衣裳起身,看着对厢太子妃的床还是空荡荡的,松了一口气。打开门时,天色已经暗了。

    红蓼,绿云,惊枝都守在外面,脸色发红,脸上都垂着泪。

    “太子妃到底去哪了”

    红蓼答“早上进宫向皇后殿下请安,到此时还没有回来。”她们都想告诉太子,可是太子在里面宠幸良娣,吩咐不让打扰。

    “把良娣叫醒,送回去。今日的事不要让太子妃知道。”

    吩咐完,褚荀马上进宫去找魏檀玉。

    找到飞霜殿外,看见褚厉跪在雨中。旁边的内侍们都在议论“太子妃跪了这么久,太子殿下没来,秦王殿下倒来了,陪着太子妃一起跪,陛下见了太子妃,罚他继续跪在这里,也不知道要跪到什么时候。”

    “这么大的雨,也不怕旁人说闲话,秦王对太子妃真是痴情啊。”

    褚荀扭头,趁着宫门关闭前出了宫。

    魏檀玉的冷漠让他心生不快。他甚至怀疑她是不是知道了那日他在他们的寝殿里宠幸了卫良娣。心里一边是难当的愧疚,一边又是对她去找秦王的嫉妒。

    “太后的孝期已过,太子妃今夜准备一下,孤要和你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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