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成亲”柏砚眨眨眼, “想着吧”
萧九秦“”
萧侯爷忽然就有些忐忑了,他想起这段时间总是自己在催着成亲,柏砚却像是根本不着急, 甚至
该不会他后悔了吧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 萧九秦就脸黑了, 小心翼翼地想着我长得也还不错吧, 而且武艺高强, 对柏砚
完了,刚回郢都那段时日, 他对柏砚几次讽斥,现如今再想起来, 就是满满的尴尬。
无论如何,他也没想到二人现在会是这样的境况。
当初句句都往人家心口扎刀子,现如今想起来,好像柏砚忽然后悔也没什么奇怪的。
萧侯爷越想越觉得毫无指望,他正想着要不要“负荆请罪”,就见柏砚打了个哈欠, “很晚了, 明日起来还有事要忙,你也早些睡吧。”
说完, 柏砚往里间去了, 当着萧九秦就那么睡了。
萧九秦“”果然是对我腻了。
昨夜还“深情”地唤我“九哥”,怎么不过一日的工夫就厌弃了。
萧侯爷觉得自己好像被欺骗了感情,他巴巴地望着床榻上睡着的柏砚,长长叹了口气。
他对影自怜,殊不知榻上的柏砚都快要憋不住要笑出来了。
之前他还没反应过来,但是方才就是再傻也明白了, 萧九秦这家伙肯定是觉得自己后悔要成亲了。
虽然不知道他怎么会这样想,但是那家伙面上的表情着实太少见了。
柏砚怕自己笑出来伤了他的自尊心,遂故意先上来睡了。
同时也生出一点恶趣味来,他想看看萧九秦后续的反应。
唔,他丝毫不承认是因为还记着当初萧九秦几次“欺负”他的事情,宽宏大量的柏砚一点也不记仇。
一点也不记仇
另一头,萧九秦懊悔许久,最后还是偷偷摸摸爬上床榻。
不管柏砚后悔不后悔,这亲肯定是要成的,所以未婚夫夫分什么里间外间,一起睡才是正理。
而且,之前也一起睡了十年了,还管什么礼义廉耻
翌日,柏砚先醒过来。
本就是一张不宽的床榻,二人手脚交缠,生生闷出一身的汗。
而且,萧九秦这家伙紧紧拥着他,柏砚挣扎了半天只放出来一只胳膊。
“乖,别闹。”萧九秦眼睛都没睁,揽着柏砚亲了一口。
柏砚“”
柏砚被迫又睡了一会儿,再睁开眼时萧九秦已经不见踪影。
“大人,外面有人求见。”
“让他进来。”
柏砚万万没想到竟然会是严儒理,而且看对方一身风霜,有些惊讶,“怎么了”
严儒理来不及客套,直接开口,“薛正鸣要被砍头了”
柏砚一愣,“怎么可能”
“昨日一大早,大理寺有人击鼓鸣冤,对方告薛正鸣不仅逼迫女子,而且杀了人家爹娘,并且占田一事也冒出来一份新的证据,说是那些疯了的人也是薛正鸣所为。”
“对方的身份查过了吗”
“查过了”严儒理有些犹豫,柏砚看他模样,又问,“到底怎么回事”
“就是因为查过了才觉得荒谬,就目前的人证来看,正鸣他的确”
“的确罪名属实”柏砚更觉得不可思议,之前他与严儒理多次查过此案,因为事关薛正鸣,他们二人不敢马虎,但是不管怎么查,最后都只是那一个结果。
薛正鸣有罪,但罪不至死。
而且,就明面上的罪名都是掺了水分的,只待查明便能还他一个公道。
没想到不过一段时间,忽然又冒出来个证人,又罗织了其他罪名。
“那老师他现在”柏砚面露忧色,“此事对他而言本就是一个打击,先前你我还能骗他不会有大碍,现在”
“那所谓证人从一开始就写了一封信交给薛府管家,所以在他击鼓鸣冤之前,老师已经知道了。”
柏砚一听,脸色更加难看。
“老师他本就身子不大爽利,这些年一桩桩事都是负担,薛正鸣一出事,他怎么受得住”
“就是这个道理。”严儒理紧赶慢赶跑来找柏砚,就是想找个能出主意的,郢都大多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人,当初见薛家出事,一个个都恨不得跑来踩上一脚,事到如今,更多的还是看热闹的。
柏砚虽不在现场,但是也不难想象薛老受了多少流言蜚语。
“我随你回郢都。”柏砚当机立断。
严儒理一愣,“那绥阳山这边呢”他走之前只听说从宫内发出一道旨意,至于内容一概不得而知。
所以他才没有写信给柏砚催他回来,而是自己日夜兼程跑来绥阳府想要柏砚给他支个法子。
“绥阳山有萧九秦。”柏砚想到户部克扣绥阳府的救济粮,又道,“薛正鸣没有仇人,忽然对他发难应当不是冲他来的,或者说,是薛正鸣知道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抑或,近些时候有人与他见过面。”
柏砚皱眉,“你可听说近来谁还见了他吗”
严儒理一愣,“除了我定时去看他,就只剩大理寺的人了,”严儒理说完又摇头,“不对,前两天好像还有人去了”
“是谁”
“我好像见过一次,但是,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严儒理挠了挠头,“就觉得那人行迹有些引人注目,而且他应当与大理寺的人认识,我那时急着要去看正鸣,正好碰到了那人”
“现在想起来,正鸣那天的反应也很奇怪,他问我五年前的事情,但是你也知道,我那时也是半大小子,又知道多少,所以就敷衍了他几句。”
严儒理越想越觉得不大对劲儿,“之前几次我去看他,他都很高兴,但是那天我要离开的时候,他好像心里藏着事,我问了他一句,但是他只说吃坏了肚子有些不舒服,所以我也没有多想。”
“我太粗心了,竟然没有发现不对劲儿。”严儒理后悔不已。
柏砚看他,“薛正鸣这几年变化很大。”
“什么”严儒理觉得他话里有话。
“我们几人里边也就只有你始终将他当作乖顺老实的小幺。”柏砚叹了口气,“当年薛府跟着平津侯府倒霉,老师被投进大牢,你又被带走连我都自身难保,所以没人顾得上薛正鸣怎么样,结果”
“结果什么他怎么了”严儒理一慌。
柏砚安抚地拍拍他的肩膀,“薛正鸣年纪尚小,但他想救老师,所以不小心被人陷害了一把,被一群世家公子欺负得从辉月楼跳了下去。”
严儒理倒吸一口凉气,“那他”
“那几个世家公子本意是欺负欺负他,没想闹出人命,所以薛正鸣摔断了一条腿,后来在府里养了小半年的伤,后来老师被放出来想要带他回江南,这本来也是打算好的,但是薛正鸣不肯。”
“那他最后又”严儒理根本不知道当年还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他越听越觉得与自己想象的相去甚远,这会儿听到时,心里颇不是个滋味儿。
五年前,郢都大乱,无论是柏砚还是萧九秦,甚至薛正鸣,他们一个个都过得艰难,好像只有他,匆忙被爹娘带离。
看似幸运的躲过那场骚乱,但是好像也错过了许多重要的事情。
再回来时,物是人非,不,好像只有他自己,像是站在原地毫无变化。
“别多想。”柏砚一眼就看得出来严儒理在胡思乱想什么,但是很多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样。
如今他们都长大了,再去悲春伤秋或者始终满腔悔意都没什么意思。
柏砚等不及萧九秦回来,他直接留了一封信给他,午后与严儒理往郢都赶。二人又是马不停蹄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留出来,最后赶在宵禁前进城。
甫一进城,萧叔就在显眼处等他们二人。
一路颠簸,柏砚脚底下都在打摆子,他勉强抓住严儒理的胳膊,问萧叔,“大理寺那边怎么样了”
“怀淳公公已经派人去了,目前情况还算稳定。”
“那证人呢”他们一边走一边说。
萧叔明显这两日是时时盯着的,所以知道的还不少,“有人从中插了一脚,就目前而言,对于薛公子一事,至少四股势力在掺和。”
“大理寺一直有一股势力在阻碍我们探听消息,而且暗处还有神秘人在伸手,今早若不是怀淳公公派人在牢里保护薛公子,说不定就叫人得手了。”
“这么大动干戈到底是为什么”柏砚百思不得其解。
严儒理更是一脸迷茫。
“薛正鸣身上还有什么秘密,”柏砚看向大理寺的方向,“忽然发难肯定是因为有人又在暗处搅弄风云,薛正鸣他到底知道些什么呢”
“明日我们去问问他。”严儒理也是越来越迷惑。
柏砚点头,“今夜萧叔辛苦一些,再多派几个人去盯着,时间越拖越久,我怕有人耐不住对薛正鸣下手。”
“不管薛正鸣做了什么,惩治他的也不该是暗处的那些人。”
柏砚想到薛良辅,心中更是怅惘,老师劳苦功劳,为大梁呕心沥血,可没想到临了临了竟然连唯一的儿子的性命都无力回护。
这边柏砚叹气,那边萧九秦忙了一日,兴冲冲地回到温府,想象中二人你侬我侬的没有,只有空荡荡桌上一个薄薄的信封。
萧侯爷气极心上人跑了
他飞快拆了信,一目十行看完,除了郁闷还是郁闷。
这一次次的,怎么乱七八糟的事情还没完没了了
我想成亲萧侯爷欲哭无泪,还有洞房
作者有话要说 萧九秦昨夜还亲密地叫人家小甜甜,醒来就是萧侯爷好气
柏砚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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