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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婚前
    “砰砰”

    柏砚和萧九秦二人正“感伤”时,成阳那家伙敲了敲门。

    柏砚“”

    萧九秦“”

    这还有什么气氛二人相视一眼,忽地笑了。

    从前那些恩怨情仇,误会隔阂好像见了风就散了。都是男子,犯不着为其磋磨岁月,白浪费以后的光阴。

    “让我亲一下吧”外头成阳还在,二人却像是咂摸出了一点“偷情”的背德感,萧九秦询问只是表面功夫,因为不等柏砚点头,他已经扶着柏砚的后脑吻上去了。

    若说之前还是试探寻觅,那么现在就是恨不得将眼前人一口咽下去,不为自己痛快,只为能将这人放在心里爱护。

    柏砚的好没人知道,萧九秦像是圈住自己心爱的珍宝,松一松手都是对他的慢待。

    亲昵掺了糖水一样将柏砚溺毙,他无从着落地附住萧九秦的手臂,一动便是滔天情浪,叫他想远离又忍不住溺进去,再也不出来。

    萧九秦是霸道的。

    五年前他敢为了柏砚一脚踹飞宗族子,旁人想与柏砚说一句话他都盯着不错眼。

    那时礼部尚书的次子笑话萧九秦是小狗撒尿占地盘,别人听了都替他捏一把汗,但是萧九秦却眯着眼笑,

    “占的哪门子地盘,柏砚他人都是我的,旁人看他一眼都不配”

    这话实在不客气,一众人脸色都不大好看,但是萧九秦却不在乎,在他看来,旁人就是十个八个的往他眼前凑,都不及柏砚一个人叫他注目。

    可能唯一担心的,就是柏砚会讨厌他,所以萧三公子谨小慎微度过三天,最后实在没忍住跑到柏砚面前问他。

    “你讨厌我这样对你吗”

    那时柏砚正忙着写策论,没工夫搭理他,但是萧九秦蹲在他身前,一抬眸那巴巴地眼神跟细犬似的,他登时便软了心。

    “哪样”

    萧九秦想了想,“我不喜欢别人与你一起,不仅是玩闹,就是说句话都叫我觉得不舒服”

    他说着说着也觉得自己实在过分,便又小心弥补,“若你不搭理他们,我便很开心唔,或者你也可以搭理他们,但就是,不要那么好”

    他悄摸摸地牵住柏砚的小指,轻轻勾了勾,“你只能对我最好。”

    柏砚静静地看着萧九秦,心中一时间百感交集。

    不,其实也不对,他那时虽然比萧九秦心智更成熟一些,但终究还是犹存稚气。

    所以他慢慢道,“萧九秦,你有些幼稚”

    萧九秦闻言瞬间颓靡,“你不愿意啊。”

    他脑袋深深垂下去,既难受又不安,“我以为你会答应呢,明明我们二人才是最好的,旁人哪里是对你真心,都是看你长得好看”

    话中委屈又不忿,却又不敢公然指责柏砚的“薄情”,生生叫柏砚萌发出一股心虚来。

    “萧九秦。”柏砚戳了戳他的耳朵,“你最近看得是什么书”

    “啊”萧九秦眨眨眼,“我看得是好书。”

    他解释道,“一个人他遭受到来自家人的逼迫,无奈放弃自己的心中挚爱,而他爱的人也同样受到伤害,最后二人一个新婚之夜投湖,另一个则上吊自杀”

    “等会儿。”柏砚按住他的肩膀,“你这是话本”

    “不是啊。”萧九秦飞快地摇头,“我怎么会看话本呢,平时都是看诗书礼易,要么就是兵法通鉴”说着说着就没了声。

    “如果我记得没错,你刚说得那个,是乐府诗。”

    “昂,叫什么大雁南北飞”萧九秦说起来还来了兴趣,“这书还是从你书房里找到的,别的我看不懂,这个倒是通俗易懂,就是那个焦仲卿太懦弱,又愚孝,最后负了妻子又让娘亲抱憾终身,啧”

    他絮絮叨叨说了一大段,柏砚眼神越来越奇怪,萧九秦后知后觉住嘴,摸了摸鼻子,“怎,怎么了”

    “首先,”柏砚捏了捏他的耳垂,“你方才说得那个,叫孔雀东南飞,其次,那书不是话本子,最后萧九秦你兵书学了几招”

    “这”萧九秦无辜地偏过头,躲开柏砚的眼神,“那不是近来在军营待的时间有些长么,就”

    “所以,学了几招”

    “一,哦不,是两招。”

    柏砚看他,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我能摸一下你的手吗”十五岁的萧九秦略流氓,说出的话让柏砚瞠目。

    而且下一刻他的动作让柏砚险些跳起来,因为萧九秦亲了他一口。

    虽然亲的是脸颊,但柏砚还是呆住了。

    “我还有事,先走了”亲完就跑,萧九秦从来没有这么迅速过,柏砚木木地看着他的背影,慢慢启口,“果然是只学了两计。”

    “声东击西。”

    “走为上计。”

    “萧九秦,你完了”柏砚收紧拳头。

    眼看着腊八节就要到了,萧九秦这段时日梁上君子当惯了,夜夜跑到柏府来找柏砚。

    二人宁可挤在一张榻上,说些有的没的,最后在起火的前一刻火速分开,各自卷了一床被子,分出一条楚河汉界来。

    这滋味儿又酸又甜,柏砚不开口让萧九秦收敛点,二人就腻在一块儿,像是要将之前五年错过的时光都给补回来。

    他们二人“浓情蜜意”,旁人都看在眼里,尤其萧叔,几次经过偏院,看见成阳朝他努嘴。

    成阳萧侯爷又来了

    萧叔哦。

    成阳今天里边动静更大了,我又撤出来一截儿

    萧叔抬脚就要进去。

    成阳让你进去,侯爷得打死我。

    萧叔悻悻而回。

    三日转瞬就过去,成亲的前一夜,严儒理来到柏府。

    他手里捧着泼了血似的婚服,小心放到桌案上,“按照萧侯爷的吩咐,都是最好的布料和最贵的金线,你们二人成亲还是太过仓促了,有些难免不周”

    “只要拜堂的人没问题,其他的无所谓。”柏砚看得开,本来就是天赐的良缘,那些繁冗的礼节并没有那样重要,只要他与萧九秦彼此心诚,一切就圆满了。

    见他这豁达的态度,严儒理也不好再说那些,便招来一个老嬷嬷,“这是我娘托宫里的太妃给你找的教礼嬷嬷,明日事情赶,虽然不能面面俱到,但总归还是别出错得好。”

    话说到这儿,柏砚只余感激,严儒理却立刻朝他摆摆手,“你可快别这样看我了,你我二人是什么关系,做这些本就是应该的。”

    柏砚却没有顺他的话,反而道,“没有什么事是应该的,我承你的情,以后若有需要,开口差遣便是。”

    比起萧九秦大军回京那一日,相似的情境,那时的柏砚却冷性冷情,严儒理心中慨叹,却也不得不承认萧九秦对柏砚的改变。

    “行了,不说这些了,先叫嬷嬷教你一些东西,稍后你试试婚服,哪儿若是不合适,便叫人赶快改一改。”

    柏砚自然应承。

    之前并不明显,但是自从婚事操办开始,便渐渐显露出柏砚和萧九秦无长辈操持的艰难了。

    他们毕竟不通俗物,一个忙着打仗,另一个也日日案牍劳形,这段时日夜里能落个闲,白日里却跟在丫鬟奴仆背后打点这个打点那个。

    萧叔看在眼里只觉心酸,柏砚萧九秦二人却慢慢琢磨出其中的一点乐趣来,一时竟反过来是他们安慰底下忙碌的众人。

    严儒理在这个时候忽然请来一个教礼嬷嬷,无异于极大的帮扶。

    只是柏砚万万没想到,“教礼”二字这样叫人面红耳赤。

    嬷嬷一开口,柏砚就险些一口茶水喷出来。

    “大人是承受方吗”

    这话一点也不委婉,甚至还露骨至极,柏大人从来没有这般想落荒而逃过,他手里的杯盏骨碌骨碌滚了两个圈,最后还是滚到他手里。

    “我”柏砚结结巴巴,最后狠了狠心开口,“嬷嬷若是不麻烦,不若两种都教给我,到时候用哪种,视情况而定”

    嬷嬷“不麻烦。”

    她在宫里伺候了不少主子,皇帝也有侧君,她见识不少,却也是第一次听到还有两种都学的。

    但是既然柏砚这样要求,嬷嬷便没有多说,实际行动叫柏砚将两种都学了个大差不差。

    一个下午很快过去。

    萧九秦翻墙进来之后,看见的就是蹲在墙角的柏大人。

    他一愣,走过去将人拖起来,“你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柏砚慢腾腾地看了他一眼,伸出两根手指,一根手指轻轻蜷成一个圈,另一个手指贴近,往里面极有频率地进出。

    萧九秦一头雾水,“这是什么”

    柏砚叹了口气,“便是你想象中的人间极乐”

    萧九秦“”

    先是一愣,后来便是皱眉,在柏砚就要放弃,打算再解释一次的时候,萧九秦忽然面红耳赤,耳垂像是要滴血似的。

    柏砚看着这样的他,心里终于平衡了一点,看吧,也不是只有我这样吧

    二人大眼瞪小眼许久,萧九秦面上的红色终于褪去了不少,萧九秦没话找话,看见柏砚脚边古朴典雅的书封,问,“你近来又弄到什么好书,我拿来也学习”

    “学习”两个字崩溃在嘴边,萧侯爷眸子微变。

    “秘戏图,”柏砚戳着书脚往萧九秦手里送,“俗称春宫图,听嬷嬷说,是宫里的珍品”

    萧九秦呆了呆,“珍品看不出来啊,”他挠着耳朵,“不过,既然嬷嬷都这样说了,不若明晚试一试”

    作者有话要说深夜嗑糖,明日成亲应该能

    晚安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