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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随便走走
    这找打的汉子猛地被头上砸个拳头大的苞出来。

    抱着头跳脚, 哇哇大叫。

    柳湘莲挑了似笑非笑的眼睛,对着那人敷衍地拱了下手,也不唱了,清了嗓子, 说道“得罪, 手滑。”

    “手滑”

    那人握紧拳头, 准备上前去找茬,“大爷看你就是故意的”

    那柄擦头而过的红缨枪恰好落向张飞他们那桌的方位。

    他伸手一抓,截住, 手里掂了掂分量,暗赞一句, 好木仓。

    起身双手抡了个大圆,反手一个用力又给人抛了回去。

    正好又从那正要发火骂骂咧咧的人头上, 呲溜一声, 如唐僧洗头用飘柔那般顺滑的划过。

    那人只觉得头顶一凉, 伸手一摸。

    恭喜浪总, 喜提纯正地中海风格发型一款。

    矛头被削发的摩擦消减了力道,柳湘莲伸手轻轻抓, 就握住了送回来的武器。

    手势一收, 潇洒地冲人侧影行了个礼。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况且还是当众被打脸,差点丢了项上人头。

    闹事的醉汉一下酒就清醒了,若是再低个两三分, 他就该是被人爆头等人收尸了。

    柳湘莲扔人的时候,有所顾忌,他是用柄朝人丢的。

    张飞回的时候,非常自信,所以看好了准头, 用矛头去戳的。

    被激怒的醉汉,转身就怒气冲冲骂过来“哪个不长眼的小子,敢暗算你爷爷”

    飞天鼠往嘴里扔了个花生米,笑问“嘿,叫谁爷爷呢”

    醉汉瞪眼,“叫你爷爷”

    飞天鼠点头,“哎,乖孙子”

    “你小子,找打”

    醉汉喝着,招呼了同桌一起吃酒的,三四个人一起动手,举着拳头出拳,“看招”

    飞天鼠低头就势一躲,绕开了酒桌。

    手里还顺带勾了一壶,这可是好酒别砸了。

    张飞今日正好为了耍威风让小身板看起来更威猛些,出门的时候带了蛇矛剑。

    酒色之气丝毫没有影响他腰间拔剑的速度。

    他深知,初来乍到,第一战如未打响,没有打赢,往后哪还有面子可言。

    必须从此威慑住,扬名在外才行。

    就这样,打起来了。

    你来我往,礼尚往来。

    醉汉想着身高优势,人高马壮的就只出拳攻击,心想他们一行见他们人多,对方又是两个看起来毛都没长齐的小娃娃,深以为胜券在握,下手一个比一个狠。

    岂知,被人单方面按在地上摩擦。

    人冲面门打过来,张飞手持蛇矛,起身一挡,截住硬拳,攻其醉酒不稳的下盘,扬手啪啪两棍狠狠打到大腿肉上,那人跳脚躲开。

    收拾了前面后再璇身一脚踹飞背后想偷袭他的小子,砸到隔壁桌装上桌角,痛得就地打滚。

    打到最后,一地的杯盘狼藉。

    飞天鼠深觉自己可能要把底裤都得赔掉。

    他不由望向张飞,这,这叫随便走走

    要不是他看着情况不对,趁机用爪子抓人挪开让步,估计当场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此刻飞天鼠还是分得清轻重缓急的,打架教训教训一番可以。

    但不可闹出人命。

    霹雳哗啦一顿好打,所有人都傻眼了。

    就连台上唱戏的都停下,因为台下好像比他们打得还精彩。

    张飞他们二打四,楞是打出了四打二的水平和效果。

    那醉汉抱着腿在地上哀嚎,怒骂“哪来的不长眼的小子,忠顺王府的好事,你也敢坏”

    张飞收剑挑眉“忠顺王哪个本将军该认识吗”

    飞天鼠配合地摇了摇头。

    张飞指着门口“呔,你太丑了,影响俺喝酒的心情,滚吧”

    失败者没有发言权,只能爬起来相互搀扶着一瘸一拐的出门去,搬救兵。

    被呵斥完的人前脚刚走,后面就来了一群人,带了至少七八个人。

    双方碰上。

    进门的那方有点意外你们咋了

    出门的这方抱头痛哭你们咋才来

    来人正是王府的长史,准备过来英雄救美的。

    原是发现云秞班新来了个扮相美艳的旦角,负责替达官贵人找花头的,看见了,立马说了出去,就被那老王爷惦记上了。

    但一打听才知是冷二郎,不是他们班里的,且还是与贾府那个带玉的公子和蒋玉涵都是一块玩的。

    忠顺王爷一听,令到想办法弄进府来瞧瞧,到底是怎样的人间绝色。

    又暗恨贾家那小子,既勾搭了本王的人,就让他再赔上一个。

    于是就有了莽夫醉汉借酒闹事,等王府长史出来解围,凭借送人情的一出引发交集。

    没成想,忠顺王府的人还没出手,就被人截了胡。

    双方一回合,立即又壮了狗胆。

    冲着张飞那边,折了回去,想把面子找回来。

    为首的是个王八胡子老头,猥琐发育的那种。

    狗仗人势地横道“哪来的小子”

    此刻张飞酒气上头,飘得很。

    正想找个人磨磨手。

    反手就一酒瓶按在那叨逼叨逼个不停的恶心虫子脸上。

    “哪来的臭虫,回你的茅坑里去。”

    一个酒瓶淬下。

    王八老头歇菜了,脚一软,被人抬着滚犊子了。

    张罗着去找大夫。

    临行前放狠话,都等着,要秋后算账。

    柳湘莲头一次见到比自己生得美,同样也会舞刀弄枪的人。

    新奇不已,顿时生了结交的心思。

    戏也不唱了,冲人喊到你等着,转身进了后台,把妆一卸胡乱拍水冲了把脸,湿着发梢就出来了。

    径直走向张飞那桌,翩然一笑“柳家二郎,柳湘莲多谢这位兄弟适才出手相助”

    张飞看着他走近一看,却是还挺高。

    而且没料到竟然也是个七尺男儿身躯。

    听着名字有点耳熟,又觉得视线有点压迫感的张飞抬手指了空位,请到“举手之劳,坐着说话即可。”

    柳湘莲也不拘泥,大方将袍子一掀,落座后又接起张飞递过来的酒杯。

    他一手执杯,张飞执壶倒酒,两人相互看着对方的一张脸,都叹道,绝了。

    天公造万物不作美,皆留有残缺。

    唯面前这人,一分一毫绝无瑕疵。

    一个是微红了脸的冷面二郎。

    一个是换了芯子的阆苑仙葩。

    都是生性豪爽为人仗义为了兄弟可以两肋插刀那种的。

    两看不厌,一下生了点惺惺相惜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