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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提高效率,港口afia与咒术师小队达成了协议,决定兵分两路。
夏目沙罗带着鹤丸国永,和reborn一路,负责追踪彭格列通缉令上的在逃“魔人”、费奥尔多;而五条葵、狗卷棘、伏黑惠和伏黑甚尔等人,则与港口afia的武装部队合作,进行大面积清扫咒灵。
港口afia是流淌在横滨脉搏中的黑色血液,没有人比他们更了解横滨沾染暗夜的一面。
考虑到异能者面对咒灵多有不便之处,夏目沙罗咬破手指,用自身同时蕴含了灵力与诅咒的血液写作符咒,写了一打,直接塞到中原中也手里。
“这个符可以让普通人暂时能看到咒灵。”
没等中原中也开口,她就抽了其中一张,然后立刻转身抬手,“啪”地一下,贴在了从出场就感觉不太对劲的黑泥精的额头上。
踮起脚尖,夏目沙罗笑眯眯地看向微微撑圆了眼睛、看起来竟还有些稚气可爱的太宰治。
“贴在武器上,或者贴在异能者身上的话,可以稍微起到一点模拟咒具的作用,大概应付三到四级的咒灵问题不大。”
“三级以上的那些,让棘君、甚尔还有惠他们出马就好啊,中也感兴趣的话,也可以挑战一下。”
闻言,太宰治用指尖撩起遮住面颊的半截符咒,鼓着脸颊,拖长了调子,用那种总之很快就会有人倒霉的活泼口吻说道。
“诶明明只是区区漆黑的小矮人而已,竟然比我更受重视吗太偏心了哦,沙罗。”
但夏目沙罗已经是身经百战的强者了。
她机智地避开了黑泥精话里套话的危险陷阱,没有回答这个送命题,而是耸耸肩,理直气壮地纠正。
“太宰是指挥官啊哪有派指挥官上前线的。”
她歪了歪头,看着黑泥精漂亮的鸢色眼睛,又认真地同他强调。
“不管是中也、惠、棘君还是葵监督,都拜托给太宰了,请务必让大家都不要受伤。把咒灵当做贪婪的人类去思考就好甚尔也会帮助你的。”
这只狡猾的猫。
又在用她那张惯会说些甜言蜜语的嘴,哄骗人心了。
心中冷静嗤笑,太宰治却慢慢地眨了眨眼睛,扫过中原中也,扫过咒术师一行人,最后落在了面生的伏黑甚尔身上。
他若有所思“不用拜托给我的意思,是那个男人可以让我随便使用吗我可是不会客气的。”
“嗯”
稍微有点意外的是,夏目沙罗毫不迟疑地应下了。
她笑得眉眼弯弯,不知从何而来的自信和骄傲“甚尔很厉害的能打败他的咒灵,目前还没有哦。”
毕竟是连超规格的特级过咒咒灵、“诅咒女王”祈本里香,都被按在地上打的天与暴君。
唯一打败了他的那个人,现在还在海外挖木乃伊吧。
此话一出,原本懒懒散散靠在角落里的伏黑甚尔,倒是吸引了不少人暗中的关注。
夏目沙罗没有再解释的意思,而是礼貌性质地对五条葵笑了笑,请他多多包涵。
虽然五条葵是名义上的领队,但夏目沙罗才是实质的主导者。五条葵最多只是监督她的行为。
因为,这里是横滨,是异能者的天下。
向来温和的五条葵对此也并没有什么异议。他只是眉宇间携着几分淡不去的担忧,轻声叮嘱夏目沙罗要小心。
装作普通熟络的朋友态度,夏目沙罗笑着感谢了五条葵,却并没有将这句话放在心上。
根据情报,“魔人”费奥尔多主要干的是情报贩子的工作,擅长玩弄心术,以语言与人性构筑陷阱,和太宰治的定位有几分相似。
但他体质贫弱,并不是武斗派而且,跟她一起行动的,是reborn大魔王。
能出什么问题呢
顶多是老鼠太会逃,他们堵不到人罢了。要是真这样,她就打个电话,让无敌的江户川乱步和太宰治想想办法。
这无敌的二打一组合要还能输,那离世界完蛋可能也快了,不用再想着抓老鼠了。
所以夏目沙罗的步履依然是轻快的。
二人与另一拨人在港口afia总部道别。
自上次沢田纲吉等人离开后,彭格列在横滨新设了分部据点,reborn没用森鸥外的物资,而是自己亲自开车携夏目沙罗与鹤丸国永离开。
对于天上掉下来的、觊觎自家小主公的彭格列,很难抱有什么友好心态,鹤丸国永一路都插在二人中间,是一只雪白而耀眼的鹤型灯泡。
他上车时,其实也想把夏目沙罗拽到后排一起坐,奈何夏目沙罗觉得坐副驾驶座方便指路,没有理会他。
以至于现在孤零零坐在后排的鹤,不再是鹤型灯泡,而是孤寡望猫石。
不过仔细看过江户川乱步准备的材料后,夏目沙罗一时间也被费奥尔多的狡猾程度所震惊。
常言道“狡兔三窟”,可这只老鼠给自己寻的巢,却足足有七个之多这还是名侦探利用推理,排除了几十个伪装用的假地点之后的结果。
而且根据武装侦探社的初步调查,这七个老鼠窝,大概率都具有相同的警报装置,一旦其中一个发现了异常,就会立刻通知到费奥尔多本人那里,让他能从容离开真正的所在地。
这也是为什么夏目沙罗决定由自己跟reborn搭档。
指尖附上灵力,在纸上信手勾勒咒纹,她三两下将着墨的白纸折成千纸鹤的形状,再捧在手心里,轻轻吹上一口气。
纸鹤懵懂地舒展开翅膀,像新生的雏鸟,试探性地在方寸间飞来飞去。
纸式神,没有温度、没有心跳、没有任何生命体征,而且纯灵力构造,不会触动咒力相关的陷阱。
用来暗中侦查再合适不过,也可以避免打草惊鼠
周末午后的横滨,正是学生和上班族终于能休息游玩的大好时间,又恰好快到饭点,车水马龙,路上难免停停顿顿。
无聊地舞动手指,让纸鹤追逐自己的指尖,夏目沙罗另一只手撑在车窗上,漫无目的的视线自然而然地,落在了身旁的青年身上。
还是那身万年不变的明黄色衬衫配黑西装三件套,但换在reborn身上,就好像这衣服绣上了他的名字,合该如此,百看难厌。
骨节分明的手握着方向盘,停顿时会用指尖轻轻敲击环形把手,揉推间仿佛也自带一股特别的魅力,游刃有余又从容不迫,一切尽在掌握中。
都是开车,可中也给人的感觉又不太一样。
不小心被纸鹤成功啄到手指,夏目沙罗戳了戳纸鹤的脑袋,眼睛却还盯着reborn的手,开始发散思维。
可能是因为开的机车,也可能是戴着手套的缘故,中原中也俯身贴在车身上时,宛如一头跃跃欲试的年轻猎豹,意气风发,比狂风更迅捷、更热烈、更自由。
但不得不说,这两个人开车的时候都非常赏心悦目。
是谁跟她说过,“开车的男人最性感”这句话来着凯瑟琳吗
凯瑟琳彭格列负责照顾夏目沙罗的女秘书,曾经因为鼓动沙罗“来都来了,干脆去见见人气仅次于沢田纲吉、意大利最受女人欢迎的公子哥”,而惨遭reborn扣工资
“reborn会飙车吗”
没有经过思考,夏目沙罗下意识问了句。
“想学”早就注意到猫小姐毫不遮掩的视线,reborn侧脸看向她,深邃黝黑的眼睛微微挑起,“对你来说,可能会有些无聊。”
飙车,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无非是车手征服座驾、体验生死一线的快感。
前者类似现代版的驯服烈马,后者单纯为了刺激肾上腺素。
可对于夏目沙罗而言
“你惯常去征服的,可远比烈马和豪车更刺激。”
reborn不含任何意味地笑了笑,但也没有拒绝,只说如果行动中表现得好,当做奖励,教教她也无妨。
又是那副习以为常的家庭教师作风。
夏目沙罗才不会掉入学习怪圈
“我不想学这个啊。”她撑着脸看着他,目光专注,“我只是想看看那个样子的reborn而已。”
想看看最冷静自控的人在那个瞬间,会变成什么样子。
甩着尾巴的猫小姐的坏心思,全都写在了眼睛上。
reborn顿了顿,定定看了夏目沙罗一眼,张口欲言,却被突然出现的白色脑袋彻底挡住
“绿灯了。开车。”
鹤型灯泡冷笑着发光发热。
作者有话要说鹤丸国永,本文永远的欢乐喜剧人
国庆快点到吧啊我受不了了,我要放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