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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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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宰治是从森鸥外意外中招昏迷开始,就在怀疑五条葵了。

    从武装侦探社那边得知,福泽谕吉是被小孩模样的咒灵偷袭才倒下的。如果将二人考虑为同样的诅咒,那么就说明这个诅咒,是需要触发媒介的。

    不同于冲在一线的福泽谕吉,森鸥外呆在港口afia总部里镇守后方,把工作甩手丢给他之后,就负责吃瓜看戏和陪爱丽丝玩游戏。

    除去森鸥外和他的异能力小姐,留在这里的,就只有太宰治、他的属下和五条葵。

    虽然不排除其他可能性,但五条葵显然是嫌疑最大的那个。

    而这个猜测,在夏目沙罗唤醒福泽谕吉的那个瞬间,被五条葵本人亲自验证了。

    根据太宰治之前从咒术师小队那边套取的情报,诅咒和异能力有些不同之处。

    比如,异能力被暴力破解的时候,异能者只是异能失效,可对于咒术师或咒灵来说,正在活跃的诅咒是和其主人相连的产物。一旦被破坏,本人是会受到反噬的。

    而当福泽谕吉醒来的刹那,在太宰治的怀疑人列表里,唯独五条葵表现出了异样。

    身体举止、眉眼情绪所能透露出来的情报,有些是人能掌控的,有些无法根除,只能用技巧和毅力将其压制到最小。

    五条葵是个中高手,可太宰治在这方面,是天赋的敏锐,生来就该玩弄心术的顶级棋手。

    在那个时刻,太宰治就为五条葵判处了无法翻案的罪。

    早已将夏目沙罗的、让异能力也可以输出成部分咒力形式的符箓,缠绕在手腕的绷带之下,黑发的少年干部右手扣住裸露在外的颈上,口吻轻快。

    “虽然我们家的boss的确是个讨人厌的男人,不过,既然对森先生出手,又是魔人的共犯,那么这位五条葵先生就归我们afia看管了。咒术师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不是港口afia,而是afia,太宰治悄然间便将彭格列拉上了己方的船。

    reborn没有急着出声回应,只是将视线落在蹙眉沉思的夏目沙罗身上,等待她的答案。

    咒术高专名义上的领队五条葵已经沦为阶下囚,在这场谈判里,夏目沙罗才是代表咒术师的发言者。

    她被鹤丸国永圈在怀里,听完太宰治所讲的来龙去脉之后,便默不作声地低着头,在思考什么的样子。

    “我不太明白,所以还是想问一下。”

    脸上是思索不得解的困惑,夏目沙罗歪了歪头,看着被尾崎红叶以刀压制、被太宰治用“人间失格”束缚的五条葵,想不通对方会和费奥多尔合谋的原因。

    咒术师和异能者、afia都是八竿子打不着的泾渭分明,五条葵出自咒术师御三家之一的顶级世家,颇受最强五条悟的关照,即便并非咒术师,而是在做辅助监督一职,也是风评极佳的新秀。

    任何人都能一眼望见五条葵的未来是何等光明、如何前途无限。

    这样的他,和被彭格列通缉的“魔人”勾结,甚至卷入横滨这块异能者的天下,根本是吃力不讨好。

    再者,就算这些通通不做考量这个人,可是五条葵啊。

    那个明明可以在五条悟的帮助下远离五条家,做一个普通人,却为了帮助更多需要帮助的人,而放弃了安稳,选择成为辅助监督的五条葵。

    这等赤子之心,是连当初拽得天上地下唯我独尊、被除了夏油杰以外的所有人都讨厌的少年版五条悟,都无法忽略的珍贵之物。

    夏目沙罗实在很难想象这样的人,会是阴谋背后的主事人。

    “五条监督,是自愿的吗”

    即便不考虑事后等五条悟从海外杀回来的麻烦,相信五条葵品行的她,还是觉得事情说不定另有隐情。

    至少要给这个人一次为自己辩护的机会。

    夏目沙罗是这样想的。

    可是她从未设想过,当五条葵微笑着,从容地抬起头与自己直视时,他吐露的竟是

    “果然是这样。之前就想象过,如果真的到了这一步,你会用什么表情,对我说些什么呢结果跟我猜的一点都没错。”

    无奈般叹息,五条葵的神情与口吻都近乎宠爱。

    “你这幅天真又任性的性子,真是一点都没变啊可是纱织,我还是更喜欢你叫我葵君的样子。”

    当“纱织”二字落地时,所有知情人的表情都有片刻的僵硬。

    伏黑惠和狗卷棘自然是知道,五条监督有一个似乎出了什么意外的恋人,姓氏不清楚,但会被五条监督温柔地称呼为“纱织”。

    毕竟风头如此之胜、又出自五条家的青年,那手指上明晃晃的戒指,可是早就让无数单身女性大呼好男人为什么总是英年早婚。

    但“纱织”与“夏目沙罗”挂钩,就怎么听都不太对劲了吧

    闻言,之前亲自善后,给五条葵当头泼了好大一盆狗血兼绿帽的伏黑甚尔,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

    他的工作不可能出篓子。

    难道是小老板的演技还没出师

    为了避免夏目沙罗彻底掉马,再顺藤摸瓜查出更多不该被人所知的案底,伏黑甚尔手指勾向自己腰间的咒具,已经起了动手的心思,只是在权衡利弊。

    倒是作为当事人的夏目沙罗,在短暂的惊讶之后,并没有被分散注意力,而是皱着眉抓住问题核心。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是为了扇野纱织,才和魔人合作魔人可以给你什么”

    “可以给我一个,只属于我的纱织。”五条葵说着,叹了口气,“纱织,你不该暴露在悟哥面前的。如果不发生意外,你这辈子都不可能逃离悟哥的掌控了。”

    五条悟不会放任一个潜在的特级过咒咒灵获得自由,更不可能让其他人拥有夏目沙罗。

    有过大量真实案例为鉴,他实在不相信“其他人”在面对夏目沙罗时的自制力。哪怕是他的挚友、夏油杰。

    他只相信自己,相信名为“五条悟”的最佳囚笼。

    别说是已经被坏孩子骗得什么都不剩的五条葵了,如果不是五条悟此次外出,不方便携带夏目沙罗,夏油杰都捞不上临时监护人的责任。

    只是,怕是五条悟都从未料想过,他交付过信任的堂弟、被视为一同革新咒术界的战友,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

    “喂你这个咒术师,不要这么理直气壮地用我们的猫小姐当借口啊”

    听不得外人把锅甩到夏目沙罗身上,江户川乱步瞪着深翠的眼眸,机关木仓吐子弓单似的,突突突地揭穿矛盾之处。

    “如果单单只是为了这个,根本犯不上和魔人合作。把战局放在横滨,更是耗时费力又不讨好的活”

    “那个白毛饭团,毫无疑问,是想把横滨搅乱的惯犯上次涩泽龙彦的突然出现,我就觉得事出有因,虽然信息不足,暂时还不知道他的目的,但你嘛”

    越说越生气,名侦探拿出眼镜,要用“超推理”看穿这个咒术师的话术,神色却随着时间推移,而逐渐冷凝下来。

    祖母绿的眼睛像是结了一层寒冰,他的声音也几乎要冻住气息。

    “你,是想杀了她啊。”

    这并非疑问,而是陈述推理后的真相。

    如同龙被触及了逆鳞,鹤丸国永鎏金色的眸子瞬间蒙上了微暗的光,虽无刀出鞘,杀意却已经刺在了五条葵的背上。

    五条葵有些苦恼地笑了笑“请不要说得这样难听,江户川君。只是过去一些不太成熟的念头而已。”

    竟也有人恰到好处地为他捧场。

    “是啊,侦探先生,这可多亏了我的劝说呢。”

    一直保持沉默的费奥多尔,不知为何突然开了口,被众人聚焦。不顾reborn抵在自己太阳穴的木仓口,他咳了咳,一副病弱温和的青年形象。

    “被五条先生找上的时候,真是吓了我一跳。当爱意发苦、成了毒药,被情爱逼到疯狂的男人,如果写在书里,一定是相当精彩的故事吧。”

    “不过在了解到沙罗小姐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之后,我就好心劝五条先生改变了计划这样独一无二、举世无双的宝物,若是摔碎在我手上,可就成了罪过了。对吧”

    也不晓得是哪里来的勇气,费奥多尔胆敢抢过五条葵的话头,笑盈盈地触上夏目沙罗的视线。

    “从知道您开始,我就十分期待和您见面的日子,沙罗小姐。今天终于如愿所尝。不知道您愿不愿意,满足一个阶下囚的好奇心”

    其实并没有等夏目沙罗营运的意思,他自顾自地提问。

    “分明身为怪物,却强行行走在人世间,假装与人其乐融融的样子,难道不累吗”

    下一秒,洁白的鹤羽擦着费奥多尔的颈侧飞过,染上猩红。

    伸手遮住夏目沙罗的眼睛,鹤丸国永那双非人的黄金瞳在暗处愈发煜煜生辉,凛然刀光几乎要化作实体。

    “何等傲慢无礼之徒。”付丧神轻声地一字一句,“做好以死,向我的主公谢罪的准备了吗”

    费奥多尔微笑以对。

    可夏目沙罗却拉下了鹤丸国永的手。

    或许是多亏了五条悟和“书”两个气人玩意的实践训练,她神色寡淡,没有一丝波动,反而狐疑地来回巡视了费奥多尔与五条葵良久。

    最终,她得出结论。

    “你们,是在故意激怒我啊。”

    右拳击上左掌,夏目沙罗恍然大悟。

    “怪不得,刚才起我就觉得不太对劲。是偷看了家入老师那边的报告,想试着让我情绪失控,看看咒灵化的可能性吗”

    “如果真是这样,你们,也太高看自己了吧连路人都算不上的家伙啊,对了。说到这个。”

    说着,夏目沙罗从鹤丸国永怀中跳下,右手顺便抽出了付丧神腰间的刀,走到五条葵跟前,用刀刃抬起青年的脸。

    “你,不是葵君啊。你是什么东西”

    她认真地问。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五条葵,其实从开局开始,每次出现的时候都有伏笔暗示。

    我觉得你们应该已经猜到他的身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