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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十天
    我,五条嗣,穿越的第一天,不仅磕坏了脑子还有了个儿子

    也可能不是我儿子的“儿子”。

    更惨的是,我身边那位以为我喝多了的大哥告诉我

    孩子他妈是个黑发黑眸的大美人。

    我仿佛听到雨滴落在青青草地。

    主座上的人离场后,厅里的气氛渐渐热闹起来。

    周围尽是些觥筹交错的声响。

    看着大胡子兄弟淡定自若、对于这种绿帽行为没有丝毫波动的表情。

    我想明白了。

    毕竟世界上除了亲儿子,帮隔壁老王养的儿子外,还有养子这种选项。

    我和老大没有半点血缘关系,他不也是又当爹又当妈地把我养大了吗

    说不定我和那个五条悟小崽子也是这种关系。

    大胡子说我在分家属于旁系中的旁系,若说举目无亲,倒也不至于,五条家内部亲戚关系错综复杂,随手丢块石头,说不定砸中的就是自己爷爷的兄弟的女儿的孙子。

    但若真说起直系亲属

    “死光了。”络腮胡大哥,五条真胜,抿了口清茶,这动作硬生生被他作出一种喝酒的豪气。

    他目不斜视,用杯盏挡住嘴唇,压低声音。

    “当年六眼你儿子刚出生,那段时间东京诅咒频发暴动,分家折进去不少人,五条依的兄妹,你的父母,都在那时候死了。”

    他叹了口气,眼眉低垂,似乎是回忆起当年的情景,不愿多说。

    死亡是个形影不离的东西,他总是出现在我们的生活中,像手指上的肉刺,你可以尽管忽略他,当作他不存在,但每每触碰到,都会传来扎心的痛,你当然可以拔掉他,结局或许是残留一部分不那么扎人的根部,亦或是撕出一条更加血淋淋的伤口。

    但我对此并无不适

    那都是“五条嗣”该拥有的肉刺,就算他十个指头全部长满,还手贱顺着刺儿的方向揪,一扯一条贯穿半米的肉条

    我都不会有丝毫不适。

    我就是有个问题

    “五条依是谁”

    五条真胜愣了两秒,哈哈笑了两声,一遍扭过头看我,一边自己拿着茶壶,倒了满碗,“我还当你是喝多了,没想到是真把脑袋撞坏了,我之前还不信,现在我算是见识到了”

    “你这不仅是撞坏了,你还撞失忆了吧”

    “五条依,你的妻子,下任家主的母亲。”

    我在脑海中画了个等式。

    五条依我的妻子五条悟的妈妈下任家主的母亲。

    所以,下任家主五条悟。

    怪不得我儿子待遇看起来比我好。

    “那她人呢今天没过来吗”我环顾四周,除了仆从,都是男性。

    五条真胜一顿,手里茶盏停在半空,清透的茶水漾出,打湿他茂密的胡子。

    他神色古怪地盯着我,嘴里嘟囔一句,半晌,才红着脸一口闷掉只剩半碗的茶。

    “你是真失忆还是装失忆五条依她已经死了五年了。”

    我想来想去,怎么想都觉得不对。

    五条真胜这家伙

    其实是在用茶壶茶碗喝酒吧

    我的院子在五条分家大宅的角落,大概就像是披萨的饼皮烤焦的那个边缘部分。

    由于过分偏僻,终年被仆从打扫地干净整洁的主宅和我的小院子比起来,简直就像两个世界。

    被人忽略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我盯着房间里四处散落的空酒壶,顺手把刚从院子里拔下来几束的野草插进去。

    对于我来说大概是好事吧,不用费心费力去扮演另一个人,可想想头上受了这么重的伤,却连一个关心的人都没有,未免也有点太过寂寞。

    生前的“五条嗣”,大概是没法忍受这种无时无刻萦绕在周遭的冷清,因而才过的那么嗯,该用什么词形容呢自我

    也或许是他的过分自我,才导致了这种寂寞。

    我把榻榻米一寸寸翻起来,又沿着木柜的缝隙一点点搜寻。

    没有。

    一点都没有。

    十元都没有。

    裤兜里的钱袋空瘪瘪的。

    二十叠大小的屋子空荡荡的,除了一滩被褥,几件衣服,什么也没有。

    不,或许还有个东西。应该算是整个房间最“值钱”的东西

    小心翼翼的塞在枕头下,用心压平上面叠成方块后留下的折痕,边缘因为摩挲掉色起毛

    是一张合照,准确说,是一张“全家福”。

    脸上满是幸福笑容的丈夫,和怀孕的妻子,以及他们尚未出生的孩子。

    一切看起来幸福又美好。

    我从来没见过我的父母,老大告诉过我,如果他们都活着,一定也很爱我。

    我想他们的表情一定也会像照片里那样

    充满对未来无限向往的光辉。

    “你在看什么”

    耳边响起声音,我下意识摸向腰间,掏了个空。

    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后,男孩被我的动作逗乐,嘴角勾了勾,又往前探过身子看我手里的照片。

    我认出他,紧绷的脊背放松下来,这几天他每晚都会过来溜一圈,也不说话,似乎只是单纯地过来看看。

    虽然不太明白我们父子为啥只能晚上相见,大概就像仙度瑞拉那样,我儿子是个一到白天水晶鞋就会消失的小仙女。

    我摊开手里的照片递给他。

    他表情古怪地眨眨眼,问“你从哪儿找到的”

    “枕头下。”

    他“唔”了一声,没说话,自顾自地四处打量起来。

    男孩穿着短袖短裤,米色的上衣,藏蓝色的裤子正好在膝盖上方,没穿袜子,光溜溜的脚踩在地上,双手插兜,相当自然地在屋里逛起来。

    像极了我家楼下便利店里养的猫咪,它总会踮着脚尖在货架上行走,就像巡视领地的君王,在观看他的附属品和臣民。

    “前几天在池塘边。”我想了想,决定还是解释一下,以免在小孩儿心里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我只是在和几个叔叔闹着玩,就像你们小孩子互相打闹一样,我们只是简单切磋了一下,并不是我出手太重把他们打晕了。”

    说来也奇怪,那三个人自从那天之后,再没主动出现在我面前,也没有警察找上门来,如果不是我对自己下手的轻重很有分寸,我都怀疑我那天是不是直接把三个人给打死了

    毕竟只有死人才不会告状。

    悟的表情又古怪起来,这些天他的脸上总会出现这种表情,一开始是带着小学生观察课外昆虫的新奇与贪玩,后来,这张小小的脸上渐渐写满了我看不太懂的情绪,这份熟悉感让我分外怀念每当我做完潜入任务后,老大看着一地死尸都会露出同款表情。

    悟没有深究这件事,男孩以一种过分成熟的姿态转移了话题

    “他们都信你失忆了”

    啊对,说来也奇怪,我最近从没有跟别人解释过我失忆的情况,但大家似乎都默认了这个事实。

    并且深信不疑。

    对此表示痛惜的人几乎没有。

    “我本来就失忆了啊。”我从口袋里摸出一包夹心棉花糖,放到嘴里。

    嚼嚼。

    “你这玩意儿从哪来的”

    “真云给他儿子买的,半路碰见我,就送了我几袋。”

    我穿越过来有一阵子了,除了悟,最亲近的大概就是五条真云了吧虽然一开始我们的见面很不友好,但互相切磋了几次之后,早已产生了深厚的友谊,平日里碰不上面,一旦碰到,真云总会送我些东西,不然就哭着不肯走。

    真是个好人。

    我忍痛分给悟一半,“哎,家里的饭根本吃不饱,明天得去打工了。”

    男孩表情有点嫌弃,还是撕开袋子往嘴里塞了一块,“你接了拔除诅咒的任务”

    拔除什么诅咒啊,看都看不到。

    这便是我和“五条嗣”最大的区别。

    “不啊,我从兼职网上找了个外卖员的工作。”

    “什么”

    “啊,我说我明天就要出去打工赚钱啦。”

    “你不是”男孩瞠目结舌,“你不好好在五条家待着,居然要出去打工那我监视你这么长时间都白瞎了”

    “打工挣钱有什么问题不要养成那种骄奢淫逸的腐败思想啊,小悟。”我语重心长,“要靠自己的双手劳动去创造财富。”

    五条悟“”

    我“”

    我俩突然不约而同地沉默,又心有灵犀地一同开口。

    五条悟“你的双手劳动指的是把对方打到条件反射,一见到你就自动上交贡品”

    我“你刚刚说监视你最近天天晚上来找我,不是为了促进父子亲情,而是为了监视”

    第二天,我放弃了原本通勤上下班的想法,在工作地点的附近租了一套房。

    当天晚上,我晒了一天的被窝里长出来一只雪白的“猫猫虫”。

    作者有话要说我回来啦生龙活虎地回来了

    嗯,很多没交代的都是伏笔或者后续会慢慢交代的剧情,也不会太复杂啦,毕竟是短篇。

    大家肯定也都猜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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