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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49
    周三一早, 余庭秋给余抒办好出院手续。

    “真不去我那边住了”

    “不去了,”余抒掐了掐自己脸上的肉,叹气, “这几天都胖了。”

    余庭秋发动车子“圆滚滚的胖菠萝也挺可爱。”

    余抒随口说“那不行,耽误了我找对象呢。”

    余庭秋“怎么,终于想找对象了, 我帮你问问。”

    余抒“不用不用”

    可别问到某些不该问的人。

    回到学校, 安可就等在宿舍楼下,跑过来帮她拿行李,说话有点气“你还把不把我当朋友啊,生病住院都不告诉我”

    余抒笑“没有,我就是看你复习得好辛苦。再说啦, 我就是想试试看一个人行不行而已。”

    安可哼了声“就你厉害,你最行。”

    余抒挽着她手臂“别生气了可可,晚点请你吃绵绵冰”

    安可白她一眼“你能吃吗”

    余抒“我看着你吃”

    “去你的,又让我一个人长胖”

    两个女孩子说说笑笑,走上楼, 放好行李又下来。

    安可“选修课老师那边帮你请好假了, 下学期补考,不用担心。”

    余抒“不担心, 我们可可全世界第一靠谱”

    安可神秘兮兮地说“对了, 还有件事要告诉你。”

    余抒“什么”

    “林潇的处理结果出来了,因为后续很多女生反应被他骚扰, 再加上他的学术不端行为, 学校把他给开了”

    “开除”

    “对啊”安可忍不住笑,“你不知道那天他嚎得跟野猪一样,就在校长办公室外面, 说他被开除了会被他爸打死的。”

    余抒笑了笑“自作自受。”

    “你讲话还是这么客气,”安可切了一声,“他差点害惨你。对了,你的程老师知道这件事了吗”

    “跟她简单说了下,”余抒顿了顿,“还有,她不是我的。”

    安可愣住“怎么啦”

    余抒“我们已经结束了。”

    “什么时候的事”安可难掩震惊,她先前还担心余抒动了心,现在看来,余抒远比她想象中更为理智。

    余抒“就前几天,没事啦,都过去了。”

    她偏过头笑了下,阳光落在她病后还残余着几分苍白的脸颊上,像雨后初晴的天,清澈纯粹。

    安可怕她难过,没再提这件事“好了好了走吧。”

    余抒伸出手,阳光落在她掌心,她抓了把跃动的阳光,心情也晴朗起来“好,往前走啦”

    “程程啊,看了我给你发的资料没”

    “还在看,没看完。”

    程倾轻轻推了下眼镜,抱走趴在她键盘上的懒猫“晚点看完再回复你。”

    余庭秋“好不急,对了看到我们小萝搜集的资料包了吗”

    程倾“嗯。”

    余庭秋“你嗯是什么意思啊,她做的很不错。”

    程倾无声莞尔“还可以。”

    电脑上正打开着一份图纸,她标注出两处需要改的地方,将文件多复制了一份,单独放在了桌面上。

    “什么叫还可以嘛,在你嘴里真是难听到一句好话,”余庭秋不满地说,“这孩子很踏实的,这几天明明都没空,还硬挤出时间找资料。”

    程倾“没空”

    余庭秋“是啊,她身体不太好了。我带这糟心孩子出去吃饭了,免得她一个人又在学校糊弄。别忘了周末到学校西区咖啡厅谈项目。我先挂了。”

    “庭秋”

    程倾叫她的名字,但没叫住她,只听见一阵嘟嘟的忙音。

    再打电话过去,只为了问她侄女的事情似乎并不合适。

    程倾放下手机,看了眼台历,还没到给阿白打猫疫苗的时间。

    但阿白最近吃的很少,原先的猫粮它也忽然不爱吃了。程乐听说了这事不太放心,她最近参加奥赛培训一直留在永州,说要晚点过来看看。

    处理完工作刚刚六点,程倾开车接了妹妹,跟她一起带阿白做了检查,但没检查出什么问题。

    到了家,阿白从程乐怀里跳出来,回到自己的小窝里躺下,依旧恹恹的。

    程乐过去逗逗它,忽然问“好久没见小余姐姐啦”

    程倾倒了杯水,没理她。

    程乐心里一沉“姐,你跟小余姐姐,是不是分手了啊”

    程倾没说话,算是默认。

    程乐“哎”

    她看了看手机,过了会又抬起头看着她,再次重重叹了一口气,哎。

    程倾“有话就说,叹什么气。”

    程乐一脸无奈“除了叹气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姐,我的亲姐,小余姐姐这么好的一个人,你怎么能跟她分手呢”

    见程倾不说话,她又竖起手指头,一个一个地数“你看啊,她年轻,温柔,漂亮,学历高,能力强,对人温和。对你更不用说了,你什么时候听到她对你说过一个不字吗”

    程倾抿了下唇。

    她的指节轻轻扣了下桌面,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程乐见她这样,恨铁不成钢地说“你生日那次,也是我跟她说的。她过来家里给你做蛋糕,陪着你。她对你还不好吗你还不对她好一点”

    这么多年,难得见到自家姐姐身边有人陪伴,她说不出来有多高兴。结果现在好好的。人都跑了,真是气坏她了,她真是操了一份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闲心,

    程倾点头“我知道了。”

    程乐“你知道什么了”

    “你该去上晚上的舞蹈课了,”程倾站起来,给她把门推开,“走吧,快迟到了。”

    “啊呀差点忘了”

    “走了走了,”程乐跑出去没几步又折回来,“姐你真的要把小余姐姐追回来,知道吗”

    没等程倾回应,她又匆匆跑了。

    家里算是安静下来。

    阿白过来蹭了蹭她,又有点失落地走了。

    程倾关掉电脑已经是深夜,洗漱后坐在梳妆台前,她轻轻拨弄了一下耳朵,耳垂有点发炎,不太舒服。

    她对着镜子看了一会,找不到合适的位置。

    正好厨房里传来一阵不大不小的动静。

    程倾下意识叫“余抒,帮我换下耳钉。”

    房间里依旧很安静。

    静到只有她自己声音的回音。

    紧接着又传来一声喵声,原来客厅里是阿白在玩猫玩具。

    余抒不在这里。

    程倾笑了下,抬起手,摸上耳垂。

    再下手她的动作就有点狠了,也根本不在意疼不疼,直接将耳钉摘了下来,果然出了血,确实有点疼。

    对着镜子,她有些出神。

    想起有人指尖温软,在她耳边呵着气,帮她换耳钉的样子。

    想起有人说,以后耳朵疼的时候,都要想起我。

    终于换好耳钉了。

    她抬起手,习惯性的,又摸了一下耳尖。

    如银酒吧。

    吧台上坐着一个穿雪色衬衫的女人,衬衫扣子只扣到锁骨处,修长指尖握着高脚杯,对着光看转动的酒液。

    “再来一杯”

    “谢了。”

    宁姐是个单身不婚的中年女性,在永州有三家酒吧,最近来如银来得很少,也更难得看见程倾“怎么了有什么事能烦到我们程大教授啊”

    程倾沉默数秒才开口“你喜欢过,小你十岁的人吗”

    宁姐“有啊,前几天我睡了个小鲜肉模特,才刚刚三十。”

    程倾“”

    宁姐一愣“你是说动真感情啊”

    程倾没说话,眼睫微微垂了垂。

    “不是吧你喜欢小年轻做什么啊,大多数都是图你的钱,再说了,年纪轻又心思野,一见到花花世界,没几天就不喜欢你了。”

    “她不是这样的人。”

    宁姐拉近凳子,凑得更近“你琢磨这件事很久了吧”

    程倾失笑“你胡说什么。”

    “我还不了解你,”宁姐啧啧两声,“要不是想了很久,才不会问我呢。”

    而且今晚还是喝了酒,要是没喝酒,闷骚的某人估计半句话都不会说。

    宁姐哎了一声“你要是真喜欢,也不是不可以。真被骗了就当买教训了呗。”

    “这不是问题。”

    “那什么是问题”

    “算了,不好跟你说。”

    “是谁啊难不成是我之前给你介绍的姑娘对了她不就是三十岁出头吗”

    “你不会想知道她是谁的。”

    宁姐不解“为什么啊”

    程倾只笑,并不说话。

    如果被庭秋知道她会把如银酒吧搅个天翻地覆吧。

    酒吧光芒流转,落在她清冷侧脸上,深邃五官在光影之间,半明半暗,优美且落寞。

    耳钉细钻折射出冷冽的光。

    程倾仰着头,眼眸微微眯着,红唇轻启,抿了口酒。

    无意识地,她又拨弄了下耳垂。

    她给余庭秋发了两条信息

    “周六的项目改到明天谈。”

    “我有事问你。”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不是很忙,更新啦

    希望明天也有空写qaq

    有个小问题,之前有读者说该称外甥女而不是侄女。因为我们那边只说外侄女和侄女,有时会统称侄女,所以我就这么写啦。

    辛苦大家将就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