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过年期间, 娱乐圈多半的明星都被提出来溜了溜。人数加上塌房众多,也无法追究责任,毕竟都是些受害者, 只能揪出幕后主使才能定罪。
于是他们只能把这次的事件定性为乌龙事件。
对江枕秋影响不大, 解约的代言纷纷道歉续约,流失的粉丝也渐渐回来, 虐了一把粉,也从粉丝的墙头晋升到了本命。这对他来说百利而无一害, 就是被骂了多多少少心里有些不舒坦,但也无伤大雅。
firestarter也不打算招新人, 四个人挺好,褚炎没有去橙纪日辉, 顶多算是去了一个较好和橙日有合作的娱乐公司。
生意人的话, 所答应给予的利益,听可以别信。
和褚炎道不同不相为谋,也不需要联系。
褚炎的话语没有给江枕秋造成伤害,顶多就是像被蚊子咬了一口, 有点痒, 或者说背后之人可以操控舆论,但却操控不了人心。
都说粉丝多情无情, 但一旦走到她们心里, 便是忠心。
青洲他们在见了自己, 抱着自己哭了三天三夜, 简直比孟姜女还要恐怖。
屈竹留下来继续当他们的经纪人,没有签公司的打算,准备缓缓。
一切按部就班,似是经历了暴雨过后奋起破土而出的嫩芽, 比新嫩芽多了一些东西,可又说不上来,心地变了不少。
冬季的冷风在人类皮肤感知下渐渐变暖,衣服脱一件穿一件的调适了几天,也可穿一件单薄的毛衣在外面。
入春时,私爱杀青了。
对于杀青,江枕秋开心且兴奋,但在剧组看到熟悉的人时,他头疼。
“诶诶诶,江温等一下。”华极跑到他身边来,扬着笑脸。
江枕秋“华极,你倒是挺坚持的。”
他拒绝了华极好多次,但华极月如一日的出现,又是送饭又是送水甚至还跟在导演身边学习,献殷勤太勤劳了,被景池当成了假想情敌,一连一个月除了拍戏就是争风吃醋
他也解释了,华极只是想找自己拍戏,从半年前在拳击馆,包括自己入娱乐圈,一直在找自己。
可惜华极这孩子脑子一根筋,偏生要把一个生意谈出了追人的感觉。
华极苦口婆心“你都已经拍了戏了,也不差我这一部吗,我这个角色非你莫属,江温,你就答应我吧,是个网剧也就三个月的时间”
江枕秋自动忽略他的声音,左右环视了一圈,一个蛋糕从身后略过摆在自己眼前。
江枕秋闻着一股沐浴露的味道就知道是景池,接过蛋糕转身。
景池看着华极皱眉,顿时不悦,拉着江枕秋的衣服,对华极语气不善“树要一张皮,人要一张脸。”
华极叹气“景老师,我是真挚的想要邀请江温先生来当我电视剧的主演。”
景池充耳不闻“秋哥,我们走吧。”
江枕秋点头,拍摄这段时间,景池还是与之前一样循规蹈矩的与自己相处,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若不是景池对自己的心思简直就是铁了心,不成功便成仁,不然当朋友也是不错的。
华极不死心地继续说,反正他是不可能放弃机会的,毕竟一个如此贴合角色的真人是多少导演梦寐以求的。
“江温,你拳击打的那么好,都省掉替身了,真的不来试试吗”
不知道哪两个字触及到了江枕秋心弦,江枕秋停下转身,询问“拳击”
华极见他问了眼睛充满着兴奋的光芒,仿佛枯萎的树见到了水资源,着急忙慌地想要索取更多。
他跑到江枕秋身边“对啊对啊,我这个题材是关于拳击的,做过很对专业方面的知识,请了很多知名拳击教练,不会出现问题。我之前一直在找演员,各个方面寻找来去没有合适的,正好我去拳场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好苗子的时候,看到了你”后面一连串的彩虹屁。
“可以探讨一下。”江枕秋等他说完后开口。
华极“真的可以吗”
江枕秋“你把剧本给我发过来,我再决定要不要参演,给你回话后,便能开始拍摄,今年一定要结束,明天我没有时间。”
“好好好。”华极忙不迭的点头“你准备好后就可以开始拍摄,我都已经准备了本年了,就差你了。但是剧本我早发给你了啊没收到吗”
早发
江枕秋“可能吧。”
说完后他看了景池一眼,开口“景老师还擅作主张啊”
景池笑笑,他自从表明了心意,或者是从刚开始就没有隐藏自己的心思,若说之前还顾忌江枕秋会掉粉等等的,现在全然不担心了,秋哥又不会和他在一起,秋哥还是自有考量的。
“我不想让你和除我以外的人接触。”
景池占有欲现在越来越明显了,甚至于自己和青洲他们说话时间长了都不行。
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杀青后江枕秋休息了大概有三天,这段时间不能做出行动,会太明显了,他要等到浪完全平静下来后,再出手。
既然自己自爆出了身份,那么有些东西不需要再在暗地里面做,比如
找律师、翻旧案;查股东,明真相。
在同意出演后没几天就进组,江枕秋是因为对题材感兴趣才决定接下来,也算是给自己或者他们一个时间
毕竟,有些东西是需要时间的,江舒怎么弄倒江氏的,他就怎么弄倒橙日。
华极看着跟来的景池,脸瞬间晴转阴“景老师,您怎么也跟着来了”
景池摆手“好事,投资要不要”
华极激动地说“要”
江枕秋推了景池一把“你不拍戏,跟着我不务正业”
景池摊手“那是副业,你是主业,副业可要可弃,主业,可不得怠慢。”
江枕秋“”想把景池嘴巴缝起来不是一天两天了。
江枕秋在拍摄期间接到一个电话,夜晚便动身前往餐厅。
奢华的包厢里面坐着一个身穿西装革履的男人,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面前高脚杯里储存着红色的液体,发出阵阵诱人的酒气。
他带着银框细边眼镜,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在如他之前所想那样,门在特定的时间被推开。
程闵华起身迎接,望着江枕秋时,将他从上打量到下,在他摘下口罩后,眼睛一直留恋的看着他的脸“小秋,好久不见。”
江枕秋看了他一眼,坐到位置上“有话说,有屁话。”
程闵华笑“你脾气比以前还暴躁,不过和以前一样”他故意顿了顿,拿起红酒瓶子给他倒酒
“卡点来,说八点真就八点,多一秒都不行。”
江枕秋不想搭理他更不想看他,一闭眼,转眼间抡起餐桌上的酒瓶朝程闵华头上砸去。
“啪啦”红酒顺着他额头落下,像是染了廉价的红色头发,看上去很狼狈。
红色液体滑过他冷白的皮肤,程闵华的感知器官开始运作,玻璃扎入皮肤的刺疼感和粘稠的血液一块落下,他不恼,相反笑笑“你这些手段我以前见你使在别人身上,觉得很刺激,用在我身上”
他顿了一下,继续给他倒未倒完的红酒“不能说无可奈何,只能说,我不和你计较。”
程闵华抬眼看向他,亲昵的叫了一声“小秋,你脾气是该改改了。”
“改”江枕秋嗤笑“程闵华,你不会以为我父亲让你闲时照料一下我们,就把自己居为长辈了吧狗就是狗,站立起来也是狗哦不,你连狗都不如,狗最起码还忠心。”
江枕秋一字一句,字字珠玑,但只有他知道他现在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将心刨出来,再次割据,是咽下去无数的血才止住的颤抖
“我父亲资助你上学,初中到大学一直到留在他身边当总经理,十年,整整十年程闵华你良心被狗吃了与江舒合起伙来搞得你恩人恩师家破人亡”
程闵华被他说得也没有感觉到不好意思“小秋,你难道就没有想过,我从一开始便是江总的人吗”
这句话如同一道闪电直击江枕秋天灵盖,无形的电让他四肢冰冷全身发麻,毫无思考能力。
江枕秋视线逐渐模糊,一点一点的仿佛这十年来的历程“当真”
“先来后到,江舒救了我,我替他做事,报恩天经地义。”
江枕秋激动的站起身喊道“可凭什么你报恩让我家破人亡”
桌子上的酒瓶都在颤抖,似乎也在响应他的话为他鸣冤。
江枕秋狠狠擦了一把眼泪。
程闵华比他大五岁,人也温和,从父亲带在身边,就默认是义子。
也很照顾自己,除了父母小温徐酒庄外,程闵华是他唯一会自愿去相信的人。
程闵华叹气,抽出桌子上面的纸,递给他“我欠江总的,已经还清了。我欠你们江家的太多了,我做了十年的错事,你若是想要我这条命,拿去,等下辈子,我一定做你家人,还清这辈子的罪孽。”
“你不配”
江枕秋说完后,平复心情“他们应该不想见到你,包括我,你若是想补偿我,行啊”
白送上门的,不要白不要。
他的手段往往不只程闵华看到的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