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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第三十四份爱意
    宫久爱简单地告诉了祈本里香五条悟的事情和乙骨忧太的行踪。

    她托着下巴, 无聊地反复压趴夏油杰的狐狸耳朵,“五条悟可能会亲自登门拜访,里香觉得没问题吗”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关切。

    那种有些越界的, 不属于常理中咒灵与人类关系的关切,透出难以形容的怪异, 夏油杰却并未注意到。

    因为他的大脑被宫久爱爆出来的消息震到思考停止了, 乃至于爪子都下意识地揪紧了少女的裙摆。

    越发胃疼的夏油杰悟会亲自来拜访

    那他不就直接露馅了吗

    五条家千年难得一遇的六眼,大概能毫不费力地甄别出他的身份吧。

    即使他是狐狸的模样也难以掩藏自己的咒力流动不被发现。

    “怎么了, 小狐狸”

    疑惑的声音响起,夏油杰这才记起来自己表露出来的异常, 沉默片刻, 乖巧地继续趴下, 试图蒙混过关。

    宫久爱却没有轻易放过他的打算。

    她将怀中的黑色狐狸身躯翻过来, 躬下背脊缓慢地贴近他深紫色的狭长双眼,四目相对, 漂亮的银红异瞳里带着微妙的笑意。

    “反应好奇怪啊,小狐狸。”

    她问, “为什么我提到五条悟, 你会这么不安呢难道打伤你的是他么”

    夏油杰不敢轻举妄动,“”他选择了沉默。

    宫久爱轻轻笑了一声,“不用这么紧张。我只是好奇而已。如果你不喜欢五条先生的话, 我会在他来前将你转移到其他地方的。”

    为什么她认定自己可以沟通是他暴露了什么, 还是这只是试探

    夏油杰垂下狐狸眼, 按捺住想跑的冲动,回归安静,看到他的反应,宫久爱神色变得懒倦起来, 没有再问,只用手指梳理了下他的皮毛,继续将注意力放在了祈本里香身上。

    “没问题哦。”黑发的少女笑得甜美,完全不在乎五条悟这个名字到底代表着什么,只憧憬地捧起下巴笑着说,“里香好开心”

    宫久爱“能见到自己的爱人就这么开心吗,里香”她吃了一小块苹果。

    祈本里香“难道爱没有非常喜欢的人吗”

    听到这个问题的夏油杰不动声色地竖起了耳朵。

    宫久爱“嗯这个问题吗所有人我都非常喜欢哦,里香。”她像是狡猾的雌蟒,不肯暴露一丝一毫的弱点。

    又或者是她在爱情的方面,本身就没有任何弱点。

    祈本里香却对这个问题意外地执着“那对爱非常重要的人,也没有吗”

    看出了她对这个问题异乎寻常的在乎程度,宫久爱终于开始认真思考。

    “非常重要的人”她越想越感到困惑,“什么才算是非常重要呢我爱的人有很多,每个人对我而言都很重要。为什么一定要比谁更重要”

    听到这番渣女言论的夏油杰“”

    祈本这辈子就没爱过除忧太以外的人里香显然被狠狠地噎了一下。

    “最重要的人就是爱最在乎,最喜欢,最会为之心动,想要陪在他身边保护他,讨厌其他人靠近他的人”祈本里香绞尽脑汁,从自己身上总结模板,“当他遇到危险,会不顾一切去救他,就算自己受伤或者死亡也无所谓。”

    宫久爱“欸这样说的话,好像有吧。”

    夏油杰什么叫做好像有啊

    雾灰长发的少女伸出手指在空气中虚浮地画了一个圈圈,像在认真描绘不知名的人的轮廓,“大概是哥哥吧。”

    最重要的人是哥哥夏油杰愣了愣。

    亲情的羁绊吗

    他从没听过宫久爱说起过自己的兄长,这样充满思念的语气,难道是不幸逝世了么

    银红异瞳的少女神色平淡地停住了接下来的话,“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说的。说起来只会让人不高兴而已。”背着她去进行可笑的计划。

    只是想想,都让她很不愉快。

    这样的话更是进一步增加了夏油杰猜测的可信度。

    黑色皮毛紫色眼睛的狐狸陷入了深思。

    他很难相信她会因为力量而选择和咒灵合作。

    难道宫久爱加入咒灵阵营的原因是因为她的兄长吗

    相比之下,这个理由的可能性更高,值得探究。

    祈本里香眨了眨眼睛,敏锐地感受到了她语气中的不愉快,没有多聊这个。

    她央求宫久爱去给狗卷棘发送信息要来乙骨忧太的联系方式,想要抱着手机和他视频聊天,浑身都散发着“我好想忧太我想见忧太,见不到忧太我要死了”的气息。

    宫久爱笑着同意,低头给狗卷棘发信息。

    「爱棘你有乙骨君的联系方式吗」

    「狗卷棘有。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爱里香酱想要乙骨君的联系方式猫猫暗示jg」

    「狗卷棘好的猫猫ok手势jg」

    宫久爱很快就把乙骨忧太的手机号码发给了祈本里香,黑发少女嘴角挂着幸福的笑容,飘飘忽忽地往房间里走,整个人都仿佛踩在云端上。

    再度感到反胃的夏油杰面无表情地将狐狸脑袋换了个方向背对她,浑身散发着“纯爱人离我远一点”的气息。

    宫久爱刚打算退出e,狗卷棘像是预料到般抢先发了个信息,带了点忐忑的味道。

    「狗卷棘小爱后天有时间吗」

    宫久爱看完信息后,弯了弯眼睛,在脑子里大致想了想。

    后天是她转学去杉泽宫城三中的日子,硬要挤出时间的话,肯定是有的。

    不是很想让狗卷君伤心啊。

    那要同意吗感觉很麻烦。

    宫久爱想起了五条悟轻佻的笑声与看透一切的眼睛,不愉快地皱了皱眉。

    但她又想起了狗卷棘剔透温柔的紫色眼睛和活泼的性格,很快地松了松眉头。

    人类爱的诅咒伸出手指在手机键盘上悬停了很久,缓缓地输入,「好啊。」

    打完回复,她没有再看狗卷棘的消息,按上息屏键,随手放在了沙发上去洗澡。

    洗完澡后宫久爱没有穿衣服,直接裹着浴巾走进卧室,毫不意外地看到了夏油杰如遭雷劈般呆在原地,然后“唰”地一下钻进被窝里,只露出了条柔顺蓬松的黑色大尾巴疯狂摇晃。

    宫久爱欸,怎么还是这个反应,这么害羞难道是什么大龄dt吗

    没关系,反正差不多可以揭开他的马甲了。

    先前那么多疑点,要是自己半点都没有发现才会被怀疑是在装傻吧。

    宫久爱将黑色的大狐狸从被窝里捞了出来,手臂搂紧愉快地蹭来蹭去,全然不顾对方越来越僵的身躯,像抱住了一块温热的石头。

    她出其不意地开口,“还要继续装下去吗,小狐狸”

    夏油杰夏油杰谨慎地没有说话。

    “不要再装了呀,已经看出来了。”少女嗓音甜蜜又无奈,如同对待自己蒙住自己眼睛的笨蛋,“你到底是谁”

    “我知道你可以说话。”

    她的手臂柔软而洁白,却如同花藤般缠住他脆弱的脖颈,宛如外表艳丽却恶毒的花朵,不会手软,轻轻一紧就能折断。

    夏油杰可不想因为这个原因就和好不容易相处愉快的少女产生嫌隙尽管脱下马甲估计也离死期不远了。

    他妥协开口“我是夏油杰。”

    少女温和地眯起双眼,宛如毒蛇温柔地张开獠牙。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嘛。”

    “你的灵魂与举止,和夏油完全不一样不要以为我是笨蛋啊”

    明明是撒娇般的抱怨,手臂的力气却在不停地箍紧。

    夏油杰没有挣扎,他清楚这种情况下越是挣扎,越容易引起雌蟒的攻击。

    “我的确是夏油杰。但我不是你说的,你讨厌的那个人,我是真正的夏油杰。”

    宫久爱怔在原地,恍然大悟。

    那双银红异瞳里充斥浓烈的情绪,深色的瞳仁慢慢紧缩成道细针般的线。

    宛如捕猎者觅食的预兆。

    她若有所思,“所以果然那具躯体被偷走了吗。”

    那种既不属于人类,也不属于咒灵,宛如活了千年的腐尸的臭味。

    光是闻闻就让她难以忍受。

    而原主就在眼前。

    如果要夺回身体的话,脑门上的那条缝合线就是躯体的突破口吗

    不,不应该这么轻易就帮助他。

    多交换点筹码才能让她安心。

    因为他不是爱她的人中的任何一个。

    没有被爱,便无法放心。

    这是人类爱的诅咒的准则。

    宫久爱依旧是微笑的神情,看不出喜怒,“那好,我相信你。”

    “你是咒术界的人吗”

    她说出口的第一个问题就直切重点。

    可想而知,回答错误的下场不会太好。

    而夏油杰并不感到慌张。

    在他听到她那句喃喃开始,就明白面前的少女绝对拥有被拉入自己阵营的可能性。

    她本身就在防备同伴。

    完全可以利用这一点破开她的心防,让她信任自己。

    面对少女的问题,夏油杰自然不可能全盘托出。

    他半真半假地回答着她的问题。

    “先前的话,姑且算是吧。”

    现在的他则处于叛逃状态。

    盘星教教主在蛊惑引诱人的方面,显然很有一套,不慌不忙地编造着谎言。

    “你属于咒术界什么层面”

    “特级。”

    不过当然不是特级咒术师,而是特级诅咒师。

    “你和五条悟什么关系”

    “挚友。”

    尽管阵容对立,尽管理想大相径庭,尽管他亲手杀死自己夏油杰仍旧相信,他们彼此都认定对方是此生唯一的挚友。

    “你的术式是”

    “这个也要回答吗好吧好吧,咒灵操术。”

    宫久爱在先前的问话中还没有多大波动,却在他透露出术式时猛地睁大眼睛。

    咒灵操术。

    原来是这样。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个占据了夏油杰身体的东西会在面对他们时,露出那样让人不舒服的态度了。

    她,包括真人,漏瑚,花御他们在内。

    在“夏油杰”的眼中,大概只是食物罢了。

    可以废弃,可以利用,可以吸收,不喜欢就扔掉,喜欢就吃掉。

    既然是食物,又怎么可能当作同伴看待呢

    必须除掉那个东西。不管用什么方法。

    宫久爱冷漠地想。

    她有一种直觉,那会是对她而言,对她同伴而言,最大的威胁。

    旁观者决定介入棋局,悄无声息吞掉己方有异心的棋子。

    因为“夏油杰”的缘故,宫久爱甚至忍不住用慎重的态度来对待面前狐狸模样的原主。

    这种特殊的术式对她而言是威胁。

    她很难信任不对她具有爱意的人。

    要不要主动一点

    设下名为“爱情”的陷阱,将夏油杰牢牢困于网中。

    人类爱的诅咒思考这样的可能性,被夏油杰伸出狐狸爪子拍了拍手心回了神。

    “宫久小姐。您还好吗”

    他声音低醇优雅,却因为狐狸的外貌显得莫名可爱,“您知道那个占据我身体的诅咒师的身份吗”

    宫久爱“为什么这么肯定他是诅咒师”咒术界败类也不少吧。

    夏油杰没有多想地回答,“咒术师很难做出这样的举动与行径,咒术界高层再怎么腐败无能也不会”

    说到此处,他戛然而止。

    早已走向不能回头的道路的盘星教教主,开始怔忪地思考。

    真的不会吗

    高层那些贪婪胆怯,恨不得把所有权力死死攥在手里的烂橘子,真的不会因为咒术界三个特级咒术师心生忌惮吗

    真的不会因为他出身普通人却拥有独特优越的术式而心生恐惧吗

    先前的猜测再度浮出水面,无声地化成细长的,扭扭曲曲的蛇,圈圈地缠绕住他的心脏,一点点地勒紧,带来绵长的痛意,宛如一记猛然敲响的警钟。

    夏油杰的大脑像是陷入了一片空白。

    宫久爱轻笑,“夏油君不,还是叫你杰君吧,喊夏油总会让我想起那个恶心透顶的家伙。”

    “杰君为什么会这个反应呢难道连你也不能确定他是不是咒术师吗”

    夏油杰哑声道,“我的确不能确认。”

    就如他不能确认,当年那些事情,是否有人在背后暗中推动。

    宫久爱“没关系,杰君,这也是我预料之中的事情。”她本身就没指望他能帮上忙,只是希望借他向咒术界传递消息,用来间接阻止自己同伴们异想天开的计划。

    但就连特级咒术师都不清楚自己是否被人坑骗,那咒术界真正有用的高层岂不是等于零吗

    她想得心烦,干脆直接问出了口,“杰君知道现在咒术界有什么说得上话的高层吗”

    夏油杰在大脑记忆里仔细扒拉了一下,摇头,“咒术界高层没有。”

    狐狸人性化地将爪子搭放在嘴边,沉吟片刻,“但如果只论身份高实力强这两点的话,有一个。”

    宫久爱目露期待,“他是谁”

    夏油杰“五条悟。咒术界当之无愧的最强。”

    宫久爱微笑“那算了,我还是另想办法吧。”

    夏油杰悟,你到底是怎么得罪她的。

    人家连考虑你都没考虑,直接ass掉了啊。

    宫久爱明白一时半会儿也问不出什么来,伸了个懒腰,白色的浴巾差点滑下来,被夏油杰手疾眼快地推了上去。

    “呀,谢谢你,杰君。”少女宛然没有什么不自在,更没有什么把他当作男性的自觉。

    仿佛真的只是被小动物摸了一下。

    “宫久小姐,我是男人。”

    夏油杰试图用言语明确拒绝和她一起睡。

    宫久爱微笑,“没关系,我没有把你当成男人。”

    头上缓缓爆出青筋的夏油杰“宫久小姐。”

    “这种话就算是你来说,也太失礼了。”

    他伸出爪子推了推她,“先前我没有意见,是因为你不清楚,那不怪你但现在请不要明知故犯。”

    宫久爱委屈地开口,“可不管你怎么说,你现在都是狐狸。”

    “我喜欢软茸茸的小动物。杰君限定。”

    少女柔软的声音如同缠人的蜂蜜,仅是裹在指尖舔了舔,便是难以拒绝的甜美。

    夏油杰不愿意放弃,进一步试图挣扎

    宫久爱抱住他翻了个身,直接埋入毛茸茸的腹部,蹭来蹭去。

    “不要”软软的腔调。

    夏油杰僵住不动了。

    他学乖了。

    他平静地闭上眼装死。

    他担心再挣扎下去,会发生让他无比尴尬,尴尬到二度社死的事情。

    危险的女孩子。

    第二日,宫久爱正常地前往里樱高中上学,微笑着一一回应路过打招呼的同学,在充满爱意的目光中走向校长室。

    这里的空气里,充斥着让她愉快的爱意。

    宛如回到蜂巢的女王。

    雾灰长发的少女梳着高高的马尾,随着脚步轻快地晃动,那身黑白jk制服的裙摆是定制的花边,收起的腰线弧度完美,就连手指都是纤细的,漂亮的,像极了珍珠与白瓷的颜色。

    宫久爱去校长室办理交换生手续,很快就接到了中原中也打来的电话。

    她向校长微微颔首示意,走出门,就听到橘发的青年询问情况,“小爱,为什么突然要去杉泽宫城三中当交换生”

    “里樱高中是你亲手选择的学校吧。”

    “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吗”

    虽然知道不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况,但她总喜欢担心她的监护人,语气中俨然带上了淡淡的冷意。

    宫久爱心情很好地笑起来,心脏被中原中也的关心融化成了软软的一滩。

    她撒娇道,“中也不要乱想。大家都对我很好,我没有被欺负喔。”

    她面对监护人总是意外地坦诚,“只是想要去其他学校玩,顺便调查一些事情罢了。”

    “啊,这样啊。”

    中原中也清楚,如果他选择追问“一些事情”的具体答案,宫久爱肯定会将全部的打算告诉他,但他并不想过分限制她的行动。

    如此矛盾,又如此合理。

    他既想要掌控她了解她的行踪,担心她的处境,又认为需要给她足够的自由,不插手干涉她任何事务。

    港口afia最强的重力使沉默很久,轻轻地叹气,最后收敛了那份蠢蠢欲动的欲望。

    他只是无奈地提醒,“东京附近地带是咒术师最密集,最常去的地方。千万注意安全。”

    中原中也说完,又忍不住加上了一点小小的私心,“如果不想呆在东京的话,你可以随时回来横滨。”

    他用很不自在的口气说话,显得很生硬,却难以掩盖里头埋藏的温柔。

    “虽然我经常会去国外出差,但红叶姐和芥川都常驻港口afia,你回去的话,他们会照顾你的。”

    “嗯,我知道,谢谢中也。”

    宫久爱习惯地应下他的叮嘱,忽然想到了什么般认真地回忆了一下时差,恍然大悟中原中也那边正处于深夜,充满歉意地开口,“抱歉,中也,我是不是打扰到你的作息了”

    中原中也“这种事情没关系的。你的事情比任何事情都重要。”深夜处理工作文件的青年揉了揉额角,静静地看着手机界面,像是能借此看到少女的笑容。

    宫久爱握紧了手机,“那中也要早点休息喔。睡得太晚会让我很担心的。”

    听到少女的言语,中原中也不自觉滚了滚喉结,“好。晚安。”

    那声音柔和到让一旁静立汇报情况的下属目瞪口呆的地步。

    这真的是中原干部吗

    说好的重力使对外冷酷无情,对内治下严厉呢

    虽然平时也极具让下属信服喜爱的亲和力,但这样温和得像是生怕到惊吓到对方的态度也太吓人了吧

    旁边的同僚看到他呆呆的样子,忍不住用胳膊肘捅了捅他,“喂,别这副表情,中也先生会不高兴的”

    同僚语气熟练,“你是刚来中也先生手下办事的吧中也先生对爱小姐一直都这么温柔,跟在他身边很久的老人早就见怪不怪了。”

    新人小声地和同僚咬耳朵,满是好奇,“爱小姐那是谁”

    同僚恨铁不成钢,“你是榆木脑袋吗,都说了不要在中也先生眼皮底下谈论爱小姐这和港口afia早年秘辛有关,是禁止谈论的东西,只有咱们的高层才清楚具体内情”

    他郑重地深深吸了口气。

    “总之你只要知道,爱小姐对中也先生来说非常重要就对了。”

    新人慢慢张大嘴巴,对这个堪称夸张的形容词感到震惊“非常重要有多重要”

    同僚没好气,“多重要比生命还要重要的地步当年流传下来的小道消息称,龙头战争结束后发生过一些意外,中也先生可是为了爱小姐才留下来的。”

    新人默默倒吸一口凉气,感叹这可怕的爱情,还想再八卦几句时,就看到了同僚脸色猛然一变,面无表情地站得笔直。

    意识到了什么的他缓缓转头,对上了中原中也黑漆漆的脸色。

    “看来你对我的私事很感兴趣啊,越川。”

    冷飕飕的声音。

    “属下不敢”

    宫久爱办好了交换生手续,得知明天就能前往杉泽宫城三中报道后满意地回了教室。

    时间将近黄昏。

    吉野顺平站在昨日的角落中等待少女。

    他的心脏里像是生了根尖锐的刺。

    既生出了异样的,不正常的喜悦,也带来了清醒的,自虐般的疼痛。

    他在课余时间里,在同学们诧异的目光中,偷偷了解了很多关于宫久爱的传闻。

    也是因为这样,吉野顺平才被人狠狠敲了一棍般惊醒,猛然清楚地知道宫久爱到底有多受欢迎。

    他也理解了为什么昨天的藤本优子会是那个反应。

    要是让如此美丽的,让人自惭形愧的存在知道自己做的恶事,甚至亲眼目睹他也会感到绝望。

    可今天,这样美丽的,让人自惭形愧的存在,就要和他前往危险的处境了。

    吉野顺平矛盾地思考,如何劝阻宫久爱放弃这样的想法。

    不可能赢的,也不可能夺回来的。

    他想到了伊藤翔太那张丑陋的,可笑的,嚣张的嘴脸。

    他想到了他请来的那些身强体壮的男生一拳拳殴打在他身上的痛苦。

    吉野顺平孤独地站立在原地,宛如溺水般呼吸变得缓慢。

    退却的冲动充斥他的内心。

    他最终如壮士断腕般做下了悲观的决定

    小爱来了的话就把所有的想法一口气告诉她吧。

    拿不回来电影社团活动室也没关系,因为本身力量就不对等。

    在明知道自己弱小的情况下还要去争取,是愚蠢的不自量力的行为。

    吉野顺平想,就算被爱认为性格懦弱,他也会说出口的。

    这是必然的,这才是最好的。

    就算爱不能理解他也不会在意。

    明明是这样决定的,明明是这样想的。

    可在吉野顺平看到那个笑着的少女走来时,所有的话都仿佛被他彻底遗忘得干干净净。

    少女挂在小巧耳垂上的红色宝石耳坠,被黄昏折射出绚丽到极致的色调。

    美丽温柔地掐住了他的喉咙,让他狼狈地颤抖到无法呼吸。

    作者有话要说  感冒了,没力气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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