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请彭格列的各位到贵宾室一述”坂口安吾带着几个黑衣人出现在了纲吉他们面前。
库洛姆立刻合手, 钥匙消失不见,狱寺和山本都站到了纲吉身后,但当他们下意识去摸武器, 却发现摸了个空。
扶了扶眼镜, 坂口安吾强调, “是非常和平友好的交谈, 我们没有和彭格列对上的意思。”
“既然那样,不如把我也带上, ”而这时,一个穿着米色风衣的男人站到纲吉身旁,“他们都只是孩子而已, 总要有一个长辈在身边才行吧。”
确实, 和还是小婴儿形态的reborn、初中生彭格列十代目及其守护者们相比,织田作之助是年纪挺大的成年人了。
“好久不见了, 安吾。”
这下,坂口安吾也没法自在地推眼镜了,“织田”他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似乎喝了太多咖啡的胃部有些绞痛,这种加班他也不想要的啊。
织田作之助倒是挺无所谓的,因为担心沙罗,他跟着彭格列的人一起到了会场,和场外的reborn一起,算是彭格列的双保险,为了避免其他组织的人前来捣乱或者抢夺线索。
只是没想到最后来“抢”的,居然是他的老熟人。
虽然织田没有带枪,但是深知“天衣无缝”和其本人可怕之处的坂口安吾当然明白,这就意味着他们异能特务科是一点便宜也占不到了, 彭格列本身的武力值很高,但是各种异能力也是防不胜防的,只是可惜有什么异能力能在预知未来面前耍花招呢
横滨。
此时已经夜深,沙罗停到了一家无人的加油站,下车插上卡,等待油箱加满的时候,她偶然间抬头看到了今晚的夜空。
群星掩藏在层层积雨云间,闪烁着不祥的光芒,远处的城市灯火辉煌,像是有无形的野兽蛰伏其中,用黝黑的深渊巨口吞噬进入的车辆和人类。
“旁边还有空着的桩子,”沙罗半靠在车门上,长长的卷发遮住了她一小半脸庞,“一定要跟在我身后吗”
“我乐意,你能怎么样。”夸张的哈雷摩托上一个人站到地面上,“或者你要再一次把我赶走”
轻轻呼出一口气,一股挥之不去的汽油味儿涌入沙罗的鼻腔,她抬头,就看到了那个最难缠的家伙岸边露伴。
机车服紧紧包裹着男人的身躯,取下头盔,在夜色和昏黄的灯光掩映下,他居然有了几分让人说不上来的危险感,尤其是长长的影子一路延伸到沙罗的脚下,仿佛扎牙舞爪的触须要把她困在原地。
“你应该清楚的,”他一步步走近,“如果我铁了心要追查一件事,那世界上没有谁能瞒过我岸边露伴的眼睛。”
“是瞒不过你的天堂之门才对吧,”沙罗略微歪头,漆黑的发丝轻轻摇晃,伴随着一阵风就拂上来人的肩膀,“从意大利、俄罗斯到美国,最后又回到日本,你真是有够毅力的。”
“谁叫某人就是这么会躲呢,”顺手就捉住了那一缕发丝,露伴帮沙罗别到耳后,眯起眼睛笑了起来,“但是看起来我的运气要更好一点。”
这个世界上拥有bug级别的情报异能力的人屈指可数,森下沙罗算一个,坂口安吾算一个,还有一个就是岸边露伴了,掌握着黑客技术的情报贩子很多,可是能够“无中生有”的,仅此而已。
沙罗几次在岸边露伴找到之前离开,终于在这个加油站被堵住。
“所以呢,”沙罗一只脚尖点地,垂下眼帘来,“找到我了你要怎么办”
“要来一支烟吗”但是露伴没有直接回答她,反而从夹克的内袋里抽出一盒烟来。
“你疯了吗”沙罗瞪圆了眼睛,“这里可是加油站。”话虽这么说,她却还是接过了这支烟。
烟是好东西啊,在死过一次之后,沙罗好像能够理解琴酒、贝尔摩德他们为什么总是有一支烟了,在过了精力最旺盛的青少年时期,无论是熬夜还是任务,没点外物的辅助总会觉得自己虚弱不少。
和咖啡比起来,香烟的效果更加立竿见影,随着那股辛辣的味道在自己的胸腔内滚过一圈,活着的感觉是如此强烈,烟将原本难以察觉的呼吸具象化了,迷迷蒙蒙地看着眼前的烟雾,就仿佛见到了自己的生命在一点点消散,又弥漫在身旁久久不散。
油已经加满了,指间夹着烟去把油枪,沙罗回头看了一眼露伴,“轮到你了。”
但他却摇了摇头,“我不需要。”
“所以你纯粹就是来堵我的,”沙罗翻了一个白眼,“有火吗。”
“这里可是加油站,”他闷笑了几声,“你确定要在这里点火”
“不然呢,”用脚尖踢了踢站在那里的男人,她挑眉,“没有火你递烟给我,难不成专程过来消遣我一番的”
“如果爆炸了”“那就让它炸吧。”叼着烟,沙罗说话有些含糊不清。
她今天心情着实不好,也的确需要一根烟。
“咔哒”,打火机幽蓝的火苗窜起,一点点靠近露伴的嘴边,火光跳跃,他线条分明的脸庞也明明灭灭,从沙罗的角度看来,真的很像那些古希腊时期的雕塑,为了力与美的目的被创造出来。
可他转手就熄灭了火苗,看向沙罗的时候嘴角还有一丝挑衅的笑。
“你又干什么”沙罗挑眉,唇上的一抹嫣红已经沾染到香烟上。
他微微低头,俯身,于是沙罗明白了他要干什么。指尖抵着唇部的烟,她自然而然地凑近,两支烟的最前端相互接触,那一点火星一瞬间从露伴那头燃到沙罗这头,滋滋啦啦的声音很细微,一点铅白的烟灰掉落,这时露伴忽然吐出一口气。
迎面而来的烟雾让沙罗条件反射地闭上眼,那烟雾似乎很轻柔地触碰了一下她的面颊,就消散在空中。
“又是这种把戏,”她睁开眼,也狠狠地吸了一口烟,“你幼不幼稚。”
白色的烟圈拂在岸边露伴的脸上,显然这个家伙也一样幼稚。
“那边两个家伙”突然,两人身后传来一个声音,“你们看不到这里是禁烟区吗”来人是加油站附属便利店的老板,他穿着拖鞋啪嗒啪嗒跑来,“还有没有公德心”
他跑到两人之前站着的地方时,只有一阵摩托尾气留在空中。
于是这位中年老板只能气呼呼地在原地骂了几句,一回头,却发现有一辆看上去就价值不菲的跑车还停在原地,他挠了挠所剩无几的头顶,觉得头更疼了。
天边闷雷响了几声,就像一个信号,酝酿了大半夜的雨瞬间落了下来,势要把任何一个还留在室外的家伙浇成落汤鸡。
“怎么每次和你一起抽烟,”被笼罩在露伴的身下,沙罗有些艰难地挪了挪位置,“就是在下雨。”
因为雨很大,风也很大,她不得不扯着一点嗓子才能让自己的声音成功传达到对方耳中,只是稍稍探头,她的头发就被雨水打得湿透,哈雷无愧于它曾经被沙罗心水的性能,在马路上像是追赶闪电一样快,在这样的风压下,没有戴头盔的沙罗只能又缩了回去。
被便利店老板发现的时候,沙罗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露伴带到了哈雷上,他迅速启动引擎,两人就像逃跑一样离开了加油站。
“我也觉得蛮巧的,”露伴耸肩,“说起来你怎么还在用巧克力味的口红。”刚才凑近的时候,他就又闻到了那股显得过分甜蜜的味道。
“因为这牌子就是这味道啊,”沙罗翻了今晚的第二个白眼,“你记得倒是蛮清楚的。”
不知是那一阵暴雨已经过了,还是他们驶出了云层笼罩的地方,打在脸上生疼的雨滴逐渐减少,于是沙罗也又一次探出头来,这回露伴也配合地减慢了速度。
她抬头,头顶就是露伴的下巴,不轻不重地磕在她的脑袋上,然后沙罗伸出了双手,拢住了露伴的脖颈,下一秒整个人如同灵蛇滑起,以此为支点,划过一个完美的圆,落到了露伴的背后。
被雨水濡湿的衣裙贴在她的身躯之上,原本就高级的丝绸质感就更像蛇类闪烁着光泽的鳞片了,而沙罗就是那条妖娆致命的美女蛇她的手还在露伴致命的脖颈大动脉上呢。
可是摩托只是不急不缓地往前驶去,“你不怕我杀了你吗”抱紧了露伴的腰,在一个加速时,沙罗凑近了问,“我的车还在后头呢。”
“那你尽管来好了,”露伴呼出一口烟,沙罗瞬间后悔坐到后面了,这烟随风就刮向她的鼻尖,“只要你想的话。”
“切,杀了你又没什么好处。”在岸边露伴看不到的地方,沙罗眼神有一瞬间的放空。
“我想也是,”露伴忽然笑了起来,“要是杀了我对你有好处的话,恐怕我们就要互换角色了吧,让你满世界找我一回倒也不错。”
“或者刚才就炸了整个加油站,”沙罗掐了他一把,但很可惜没找到那里能掐出肉来。
“那我们俩就一起葬身火海了,”露伴抽出一只手按住沙罗,“听起来很有感觉,可惜那样就没法画下来了。”
“你想得美,”掐不到肉,沙脆握拳轻轻锤了一下身前这人的腹肌,“我可没打算死呢。”
露伴却沉默了一下,“是吗”他回头看了沙罗一眼,碧绿的眼像是深海,“你可要说到做到啊,小骗子。”
“我才不是骗子呢”
哈雷终于停了下来,现在正是最深最深的夜,刚下过雨的天空像洗过一样是纯净的深蓝色,星星像是钻石镶嵌在上面,露伴摘下头盔,看着一跃而下的沙罗,忽然在她身后说了一句,“好久不见。”
沙罗转身,绕过耳后的发丝,也回复道,“好久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 c应该就是西北老汉啦,想来想去能放下一切牵挂去追逐沙罗的似乎只有这个任性的家伙。
悄悄开了个透子的甜饼发出想票黑皮的声音
安室夫妇的恋爱和战争
是雇佣兵和卧底公安的夫妻生活女主是武力值超高的直球选手总体应该是有点生活小窍门感的轻喜剧甜饼,背景偏向零茶一点。
其实这文写黑透的话逻辑上更好圆一点,但是我好喜欢正义的骑士被内心的道德折磨,却又不得不做出糟糕的事这样的剧情所以想来想去还是定了白透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