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藏区位于我国西北方,面积广阔人烟稀少,因平均海拔超过四千米,被称为“世界屋脊”。
那里离天空最近,给人一种触手可得的错觉,因此是多数驴友们都向往的天堂。
赵启辰带队在西藏依嘎冰川附近搜索了近一周,这才救下了迷失在冰川的一支驴友团,随队医生莫离立即对他们的身体情况进行了简单的检查。确定只是体力不支加上营养不良之后,赵启辰便唤来直升机,把人带回市里。
接下来还有一系列的交接流程,赵启辰准备去办手续的时候,接到了家里的电话。西藏的手机信号不好,赵启辰说句抱歉之后拿着手机走到外面,找个空旷的地方接电话。
赵参谋家三个儿子,赵启辰是最小的那个,他的两位哥哥都随父亲入了军,老赵家后继有人,他才得以追求自己喜爱的探险事业。
这次他的两位哥哥休假回家,赵参谋长让赵启辰赶紧回家,准备把新谈的女朋友带回来。
说到莫离,赵启辰脸上不由得露出笑容,他乌黑的眸子眯起,里面有星光闪烁,他说“好,我去问问莫离。”
赵启辰把余下的事交给张超,自己带着莫离先一步回到帝都,他到帝都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他打车回家,出租车却只能停在附近的巷口,没办法深处。
赵家位于军区大院里,进出都有武警看守,看守的武警自然是认识赵启辰的,还对他敬了个礼。赵启辰带着莫离拉着行李箱走进大院,熟门熟路地走到别墅前。
那是处三层小别墅,他与莫离悄悄打开门之后上了三楼。两人刚从藏区回来,又累又倦,简单洗漱之后便准备睡觉。
屋里突然一暗,让莫离伸向开关的手顿了下来,她扭头看向身边的赵启辰,发现他正拿着手机,亮起的屏幕照亮了他的脸。
莫离把手收了回来,刚准备问赵启辰是不是跳闸了,就见灯又亮了起来。
怕不是灯坏了。
赵启辰想说别管了,等天亮了再叫人来修,就看见自己随便搭在椅子上的裤子起了火。他从chuang上起身,去拿裤子,发现着火的不是衣服,是他的护身符。
这符拿来近两个月,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
莫离随即便起身去找自己的符。她的符不是挂在裤腰上的,是挂脖子里的,清洗的时候被她取了下来,放在了洗漱台上,这会儿她到卫生间,发现她的符也烧了。
屋中出现了一个人,双脚悬空站在屋中,它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抬手间直接束缚住了二人。就像是有条透明的绳索,把二人捆住了一起,无法挣脱。
“最后两个了”,天机子看着他们说,“你们那四十多个朋友,在下面等你们好一会了。”
赵启辰心里一乱,甚至还没想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就见周围的景色突然一变。
地方还是他熟悉的地方,只是路,不再是他来时的那条水泥路面,褐色的泥土看起来微微潮湿,远远的不知道通向何方。
他跟莫离被捆住,双脚浮空跟着那个神秘男人的身后,他每跨一步,周围的景色都在瞬息间改变。
几个呼吸后,赵启辰到了一个完全漆黑的地方,那里幽绿的火光隐隐燃烧着,被当做蜡烛,照着一小块地方。
他的四十多个同伴,不管是位于西藏的还是基地的,全都在这。
张超看见赵启辰跟莫离也被带了回来,彻底断了最后的念想,他看着疑惑不解的赵启辰,嘴唇蠕动说了三个字。
齐长生。
这些“人”,是为齐长生而来。
赵参谋一贯早起,他起来之后下楼,看见两个儿子正在做早餐。苍老却刚毅的脸上带起了笑容,赵参谋准备去门口拿今天的报纸,却看见鞋架上多了两双鞋。
其中一双的尺码很小,一看便是女人的鞋。
赵参谋微微一笑,知道他的小儿子带着对象回家了。
可是等到中午,他都没看见自己的小儿子。一觉睡到中午向来不是他们赵家人的习惯,这让赵参谋很是奇怪。他让保姆上去喊人起chuang,却得不到回应,推开门一看,能看见两个行李箱跟背包,卫生间还有换下的脏衣服,唯独不见人。
赵参谋拨打电话,发现赵启辰的手机都被他落在家里。
屋里有人住过的痕迹,唯独看不见人,赵参谋到武警休息的亭子,打听昨夜值班的武警,得知赵启辰确实回来了,还带回来个姑娘。
这人总不能无缘无故的消失;赵参谋连饭都没吃,带着两个儿子去救援队的总部,想问问赵启辰是不是又回救援队去了。谁知道救援队总部没人,租的那栋老旧公寓楼更是听不见一丝动静。
察觉不对劲的赵参谋直接联系公安局局长,再找来开锁的师傅,把这栋楼上上下下的门全开了。
有的房间空空荡荡的,连垃圾桶里都没垃圾,屋里落了一层薄灰,是最近没住过人的模样;有的房间桌子上放着吃了一半的剩菜,垃圾桶里是半满的家里,洗衣机里的衣服还shi着。
最离谱的那间屋子,电脑的游戏结算界面都还在,一看游戏时间,就是今夜的凌晨。
整个救援队,凭空消失了。
这是公安局遇见的最邪门的案子。
他们查了整个救援队近五十个人的出行信息,翻了方圆一公里内全部的监控录像,都没搞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探查现场的痕迹科却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痕迹,那就是每个现场都会有一团灰烬,一团灰烬正好对应着一个人。
经过化验检查,可以确定那是团灰烬是一种平时鲜少会用的纸。
赵参谋这时才想起来,赵启辰曾经无意间提过,说他在任务中认识一个女孩,那女孩神通广大本领惊人,不仅身手矫健打的过百十个特种兵,还会画符。
她的符,救了救援队队员不止一次。
所有人的护身符烧了,这意味着什么,赵参谋想不都敢想。
“赵老兄别慌,符这种封建迷信的东西别太信了”,公安局副局劝他说,“这案子我亲自督查,定早日找到线索。你呢,就先回去休息一下,查到线索了我肯定第一时间联系你。”
这副局是专管刑侦一块的,年轻时也是刑警出身,破了不少案子,也业界也是有名,赵参谋胡乱点点头,踉跄着从大门走出去,那背影仿佛苍老了十几岁。
他没有回家,而是带着两个儿子去了白鸟观。
白鸟观是帝都第一大观,甚至隐约有成为全国第一大观的趋势,若这件事护身符是重要线索,那定是要去找个懂行的人。
白鸟观位于半山腰上,此时弟子封了整座山。昨夜有不少弟子被杀,血把后山都染成了红色。
“不好意思,道观道长集体闭关,休观三日”,封路的小道士对赵参谋说,“还请三日后再来。”
三天,他怎么等的了三天
赵参谋眼底全是血丝,他的两个儿子也面色冰冷,仿佛要滴出墨来。
“我是帝都军区的赵参谋,以前受白道长邀请到这来过两次,还请小师父行个方便”,赵参谋一边说着,一边用眼神暗示自己的大儿子,老大从车里取出一打现金递过去,“半个小时便好。”
一听是当兵的,小师父更不敢让他们上去,观里血腥味这么浓郁,普通人都能察觉不对,更何况是军人。
赵参谋临走的时候,扭头看向了蜿蜒往上的石阶。
帝都不止一处道观,白鸟观是最大的那个罢了,不过赵参谋并没去找第二个道观,而是直接让人把车开去了护国寺。
帝都的护国寺位于帝都西城,是座大寺,曾有高僧坐化,留下舍利子供于寺庙中。现任住持年过百岁,已经退隐幕后,由弟子出来管事,看起来跟白鸟观相似。
赵参谋一进寺庙,还没走多远,便从天而降十八位高僧,手持长棍把他们父子三人围在中间,那模样如临大敌。
还没等赵参谋反应过来,寺庙中又走出一名老僧,看他那身袈裟,赫然是十几年不曾出现在世人面前的住持大师。
住持屏退了十八名护寺弟子,把赵参谋请到后院的厢房中,来往的游客似乎都被这变故惊吓到了,在一旁指指点点,小声议论着。
厢房在寺庙的后院,跟前面的喧嚣比起来安静了许多,慈眉目善地住持手拿禅杖,对赵参谋施礼道“我观施主印堂发黑,周身血气缠绕,隐约间还能探寻邪祟踪迹,请问施主可是因此而来。”
赵参谋过来本就是为了碰运气,听见住持的话连忙把事情说了。听见他身上的鬼气不过是进了屋里沾上的,住持大师瞪大了眼睛。
只是残留的鬼气便如此浓郁,这鬼的实力当真可怕。
他沉思了一下,给赵参谋指了一条路。
“居庸关长城内有座城隍庙,城隍是明朝谏臣杨椒山。城隍专管阳间事,这次失踪近五十人,你可以去跟他说。”
听见佛教高僧推荐他找道教城隍,赵参谋从护国寺出来的时候,都没转过来这个弯。
这会儿天色渐黑,要赶到城隍庙得晚上,老大跟老二看不得父亲如此辛苦,要带他回去休息。
但是赵参谋不愿,他的小儿子了无音讯,又怎么能闭上眼睛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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