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是妹妹太过思念家乡,才会约见范公子给妹妹讲家乡的趣闻,这都是妹妹的错,希望姐姐不要责怪范公子。”
来的女子名叫郑旦,是姒勾践精心挑选送入吴国的美人之一。
郑旦长得也很漂亮,眉眼如画,长相倒是不比西施差,气质有些小家碧玉,不如西施的清丽高贵,郑旦站在西施身边难免会逊色,姬夫差只留意到西施,只宠爱西施,郑旦便受到了冷落。
在西施的记忆里郑旦这女子温柔可人,体贴入微,但是她所做之事恰恰相反,在入宫当时,郑旦便暗搓搓陷害西施,那时候给夫差献舞,郑旦故意绊倒西施让西施出丑,但是这也间接让西施脱颖而出,夫差对西施的美貌一见钟情,继而宠幸了西施。
郑旦对此记恨在心,一直找机会报复西施,在先王妃的忌日,让西施穿着一身红衣,但是因为西施长得太美而惊为天人,夫差便册封西施为王妃,西施也算是因祸得福。
总得来说,郑旦就是一朵盛开的白莲花,一直装作很无辜的样子谋害西施。
苏洛洛毫不犹豫揭穿郑旦的莲言莲语“妹妹想念家乡,约他来馆娃宫作甚”
郑旦一副熟稔的模样靠近苏洛洛“妹妹也知姐姐思念家乡,便张将范公子约来此,姐姐不会责怪妹妹擅自做主罢”
“妹妹也是好心,我这做姐姐的怎能责怪妹妹。”苏洛洛体贴拍拍郑旦的手安抚,转眸冷眼看着范蠡,说道
“既然郑旦妹妹求情,那便仗责二十罢。”她被姒勾践揍了那么多下,范蠡既然是衷心的臣子,理应帮主子承担后果。
范蠡被侍卫们拖下去。
郑旦担忧地看着范蠡被拖走,秀眉紧蹙,还想着求情“姐姐”
“妹妹。”苏洛洛打断了郑旦的话,说道“你我如今是大王的妃子,姒勾践与范蠡都是越国的质子,走得太近不免遭人闲话。”
“啊啊啊”
范蠡的惨叫声隔了一道院子传来。
郑旦觉得每一板子都挨在她身上,脸上难看“姐姐教训得是。”片刻将视线收回来,她亲密牵着苏洛洛的手
“姐姐,您身体还未痊愈,不宜动怒,妹妹扶您进去休息。”
郑旦牵着苏洛洛入大殿,苏洛洛经过喜鹊身边的时候,见喜鹊跪在地上,便道
“好好跪着。”
喜鹊欲哭无泪磕头“是娘娘。”
苏洛洛这才满意走入大殿,郑旦扶着苏洛洛坐在软塌,向宫女们使了一个眼色,便有宫女捧着一个托盘走进来,托盘里放着一个精致木盒。
郑旦异常高兴说道“姐姐,这是您最爱吃的果子,妹妹托了很多人才找到的,想着您现在身体不好,吃些甜食能让您高兴些。”
宫女揭开木盒,木盒里面装着几块红澄澄的柿饼。
郑旦扬起甜美的笑“姐姐,您快尝尝。”
苏洛洛迫不过郑旦期待的眼神,拿起一块端详一会,柿饼保存得很好,上面裹着一层柿霜,晶莹剔透,看起来好像很好吃的样子。
系统扫视了一下“无毒。”它虽然不满意它堂堂系统被当做扫毒机器,还是提醒道
“不过你现在最好不要吃,你这具身体刚被堕胎,身子还很虚弱,柿子中的成分会影响你的身体摄取营养,吃了之后身体会变得更差。”
苏洛洛看着天真笑着的郑旦,对系统说“你是说这娘们故意的”
系统分析了一遍郑旦“郑旦这个人设很难定义,历史资料都是夸赞郑旦是个刚烈的女子,为国家大义牺牲自己,但是没有记载她和西施的关系怎样。”
苏洛洛若有所思片刻,朝喜鹊勾勾手
“过来”
喜鹊听到苏洛洛的呼唤,毫不犹豫四只脚爬着到苏洛洛身边。
苏洛洛翘着兰花指指着那些柿饼,对喜鹊说道“这些赏赐给你了。”
喜鹊吓得磕头“娘娘饶命啊”
苏洛洛皱眉怒斥“胡闹,这是郑旦妹妹送过来的,你还怕有毒不成”
喜鹊吃了一亏,千言万语哽在喉咙,含泪磕头“谢娘娘”
苏洛洛满意点点头,回眸看着郑旦微微一笑“妹妹不会介意罢”
郑旦面色难看,片刻又恢复了温婉的笑容,体贴道“姐姐如此温柔大方,妹妹还需要多向姐姐学习才是。”
苏洛洛又与郑旦聊了半会,直到用了晚膳后郑旦才离去。
姬夫差让下人前来传旨说政事繁忙,今夜不来馆娃宫,叮嘱苏洛洛早些休息。
直到深夜了。
內侍捧着一个托盘前来“大王。”
托盘里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绿令牌,上面写着妃子们的名字,姬夫差看了一眼,其中郑旦的牌子尤为刺眼,牌子用崭新的金丝楠木制成,在一众牌子中尤为亮眼。
姬夫差拿起郑旦的牌子,想起是有与苏洛洛一道进宫的越国女子,长得倒是不错。
內侍怕姬夫差怪罪,急忙解释道“郑妃的牌子前日不见了,奴才便吩咐下人重新制了一块。”
姬夫差“就她罢。”
內侍应了一声退下,不久后便有內侍们抬着郑旦入殿,放置在床榻上,宫女们上前解开被褥,便退下一旁,与內侍们一同跪在大殿等候。
姬夫差穿着白色里衣掀开床幔,郑旦全身赤裸躺着,她面容清秀,绯红染上脸颊,娇羞着双手紧握。
“唔”郑旦紧咬着唇不叫出声,疼得泪浸湿了脸颊。
姬夫差没有丝毫怜悯的占有,只当做她是一个玩物,发泄过后满足躺在床上,郑旦跪在床上替姬夫差擦拭着,她羞涩抿着嘴巴笑。
“寡人听说你今日去了馆娃宫。”
郑旦脸颊微红“姐姐身体不适,妾便找了甜食送去给姐姐,可是姐姐好像不大高兴见到妾。”
姬夫差眼眸微挑“哦”
郑旦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妾送去的糕点姐姐都不尝一口,就丢给那些奴才了,大王,妾真的好生委屈。”
姬夫差冷着脸,一把甩开郑旦的手,郑旦还不知发生什么事,姬夫差便已经裹上衣服下床了。
“大王”
內侍前来询问“大王,要留吗”
姬夫差看也不看一眼“不留。”说罢便拂袖而去。
“大王”郑旦裹着被子要追上去,被宫女们拦住,宫女们拥簇着郑旦将她抬了下去,在洗浴的殿中,几位宫女按着郑旦替她清洗身下
郑旦流着泪,忍受着羞辱。
后来,郑旦在下人口中得知姬夫差连夜去了苏洛洛那里,她心中苏洛洛的恨意更深。
苏洛洛正在殿中睡觉,忽然感觉背后有人伸手过来抱住她的腰,回身正好撞入姬夫差的怀里,姬夫差支撑脑袋斜躺着,见她醒来便伸手让她枕着,拉进了两人之间的距离,苏洛洛身上的馨香让姬夫差着迷,他低头闻了一下,眸色柔和,轻声道
“寡人吵醒你了”
姬夫差轻柔微暖的呼吸吐在苏洛洛的颈脖间,痒痒的,月色映照在他的脸上,白皙的脸看起来尤其好看,苏洛洛有些晃神。
“大王今夜不是不过来吗”
“寡人想西子了。”姬夫差用指尖拨开苏洛洛额前的秀发,他神色迷离,就像是醉了一样,低头吻在她额头,吻住她的唇,吮吸着她的甜蜜。
他吻得很轻,像是怕惊扰了她,扼制住心中狂风暴雨的冲动,姬夫差就是这般珍爱着苏洛洛,生怕她有一丝一毫不适。
苏洛洛伸出手,却被姬夫差握住,握着她的手张开,五指相扣,姬夫差松开了她,俯身在她的上方,在她以为姬夫差兽性大发的时候,姬夫差只是蜻蜓点水在她唇上落下一吻,便抱着她入睡。
“睡罢,你身子还未好,寡人不碰你。”
苏洛洛悄悄叹一口气,姬夫差搂着她睡着了,她却漫漫长夜担惊受怕。
再说挨完板子的范蠡。
范蠡扶着老腰一步步蹒跚走回一座搭建的木屋,敲了几下木门,便有一位妇人前来打开横木,妇人见范蠡这幅模样,惊讶问道
“范卿你是怎么了”
范蠡拱手作了一辑“雅鱼夫人。”
雅鱼便是姒勾践的夫人,随着姒勾践一道来到吴国当质子,范蠡原是称呼雅鱼为王妃,但是贤良淑德的雅鱼便道“你我如今同陷吴国当中,且不分君臣之别,称名字便可。”
院子的左侧有一座小毛房,便是范蠡所住。
雅鱼体贴的上前扶着范蠡,范蠡惊恐万分“雅鱼夫人,您这是折煞老臣了。”
姒勾践正坐在阴暗的木屋内,仅点着一盏烛火,纵使他穿着一身麻布,也掩盖不住浑身散发的王者之气,他正思虑着,见范蠡抖着脚走进门,眸中不免有嫌恶之意。
雅鱼扶着范蠡到木床躺下,又取来药粉,对姒勾践说道“夫君,妾看范卿伤得重,您且替范卿上药罢。”
范蠡所伤的地方位置甚是尴尬,自古男女有别,她一介妇道人家自然不适合上药。
姒勾践危险半眯着瞳孔。
范蠡急忙道“大大大王,不必了,老臣自己来便好。”
雅鱼将药塞在姒勾践手里“范卿若死,就没人能帮我们了。”说罢,便退出房内,挎着脏衣裳去河边洗。
姒勾践紧攥着药,他虽是心高气傲也不至于见死不救,范蠡于他来说还有价值,姒勾践掀开范蠡的衣袂,见白花花的血红一片,不禁嫌弃皱眉。
范蠡面色潮红“劳烦大王了。”
姒勾践说话似有若无的口气喷出来“范卿不是去劝施夷光怎得弄得一身伤回来”
范蠡皱着眉,便解释道“大王莫怪西子,都是老臣不小心弄坏了西子的首饰,西子才会对老臣小施惩戒,无碍的无碍的。”
姒勾践将药粉倒在伤口,用手狠狠搓揉,好似要给苏洛洛一个下马威似的
“她如今竟得如此放肆”
范蠡疼得满头是汗“大大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