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dk在屋外扭打许久，中场休息时，五条悟忽然开口“我们为什么不把游戏打包回高专玩”

    “啥”夏油杰正在平复呼吸，闻言，疑惑地斜睨他一眼。

    “把归蝶的游戏机和卡带打包回高专，然后拿她的银行卡去吃寿司回头只要和她说一声就好。”

    五条悟觉得自己这个主意真是绝赞，得意了一会儿，再回想起之前和夏油杰两人的失智举动，就不免有些懊恼。

    就算警察找上门来又怎样，他们又不是真的非法闯入，再不济就让夜蛾正道去警局走一趟，身为他和杰道班主任，他总归会想办法搞定警察局的。

    “都怪杰，思路都被带偏了。”

    这怎么都能怪到自己头上

    夏油杰惊叹于五条悟厚脸皮，而且

    “随便拿女孩子的东西也太失礼了，就算你们很熟也不能这样。”

    “她不会在意的啦。”

    五条悟无所谓道。

    挂着猫咪挂坠的钥匙终于被插入了钥匙孔，向左转动两圈半，只听见“咔哒”一声，门开了。

    白发dk率先入内，夏油杰站在门口，见前者像是回到自己家一样自然地在玄关脱下鞋子，踟蹰一下，也跟在后面进了门。

    “失礼了。”

    和公寓楼外层略显破旧的装修不同，房间内里的陈设基本能有八成新。夏油杰将鞋脱下、鞋头向外放好，直起身快速打量了一番玄关。

    左手边是鞋柜，前方走廊的右侧是关合的浴室门。夏油杰在鞋柜上发现了一个相框，内里摆放着一张合影。

    他看清那张合影的对象，不由地惊讶了一下。

    那是一张小孩版五条悟和归蝶的合影。

    幼时五条悟的头发相比现在要更短一些，他穿着蜻蜓纹样的和服坐在日式回廊下，左手边是一碟吃了一半的和果子堆和一只画风有些突兀的欧式茶杯。

    他身旁坐着小孩模样的归蝶。女孩穿着一身花纹繁复的蓝白洋裙，发色还不像现在那么深，是更偏奶白的浅金。她的右手边放着一只茶壶和一只杯子，看花纹，应该和五条悟那边的杯子能配成一套。

    两个小孩脸上的表情具是平淡无奇，但从归蝶手中的半块和果子、以及五条悟领口上的茶渍来看，两人应该度过了一场不算太糟的下午茶时光。

    在外面频频繁更换交往对象，却又在家中玄关摆放和未婚夫的照片吗归蝶小姐还真是一个奇妙的女性。

    五条悟率先入内扫荡了一圈，确认了房间里只有残秽、没有咒灵，就退回了外侧走廊。他扭身发现夏油杰仍然站在玄关未动，便有些好奇地凑上前去。

    “被我发现了杰竟然在偷偷看我和归蝶的照片”

    他大叫。

    夏油杰被下了一跳，随即反应过来“啊，抱歉”

    “原谅你了。”

    五条悟捞过相框，笑嘻嘻地在夏油杰眼前晃晃，炫耀道“怎么样，我小时候可爱吧”

    哪有人会这么夸自己的，夏油杰无奈地看他一眼，直接跳过了这个话题，问“房间里没有咒灵”

    “一个都没不如说有才奇怪吧。”

    五条悟稍稍收起脸上的笑容，他把相框放回原处“其实归蝶让我来的时候，我就有点意识到发生什么了，她自己应该也清楚。”

    抛下一句含糊不清的话，白发dk把一脸困惑的夏油杰领进内间。

    似是入住时间还不长，房间内的布置并没有体现出太多个人风格。二十平不到的小房间内，只有一张靠墙而放的单人床，一张沙发，还有一个大衣柜以及配套的电视柜。

    床的旁边是一扇打通阳台的窗，窗沿很深，上面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一排杂志，被屋子的主人当成了一个简易书架。

    五条悟让夏油杰仔细观察角落的床铺。

    从踏入这栋公寓开始，夏油杰就一直保持着将咒力覆盖在双眼上的状态，他自然能看到五条悟想要让他看到的东西。

    和楼外的情况一样，这间不足二十平的小房间内布满了大大小小、深深浅浅的咒力印记。夏油杰看向五条悟手指的方向，随即惊讶地发现，那些咒灵几乎踏遍了整间房间，却唯独绕过了床铺周围，好像那里曾经存在着一个可怕的东西，让它们不敢靠近。

    五条悟向他解释“咒灵恐惧归蝶，一般情况下，她的周围很少会出现咒力的残秽。”

    “但偏偏”

    夏油杰喃喃。

    他走到房间的阳台边，伸手抚上门框。

    在正常人抬手的位置，遗留着一些几不可见的背胶痕迹，很少，但却很新。

    “有人往这间房间塞入了咒灵，并且用符咒限制它们逃离。”

    他看向五条悟“那些咒灵至少也有二级，他们被关在这间房间里，又不能穿墙离开，只能绕开归蝶小姐停留的地方，在室内乱窜。”

    “b”

    五条悟愉快地打了一个响指“现在想想，隔壁那个老太婆一脸神经兮兮的样子，很有可能也是受了咒灵的影响。二级咒灵就算不针对某个特定目标，它的气息也会在不知不觉中影响到周围的人。时间短可能看不出来，但时间长了嘛”

    “老人和小孩还是更加容易遭受影响的群体。”

    夏油杰深吸一口气，脸色阴沉下来“到底会是谁干的。”

    “五条家吧。”

    “什么”

    五条悟轻描淡写的回答着实震惊到了夏油杰。他有点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的是五条家那不是你自己家吗”

    “谁知道那群皱橘子为了达成目的会有多不择手段。”

    说完这话，五条悟终于收敛起了面上嬉皮笑脸的表情。

    六眼能看到的信息比一般咒术师更多。

    残秽是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减弱的。一般认为，特级咒灵留下的残秽能保持三天，四级最长只能是一晚。但这规律并不适用于六眼。

    五条悟不仅能分辨来自不同咒灵的残秽，还能观测到在寻常咒术师眼中已经消散的咒力反应。

    在这间房间中，最早出现的残秽，可以追溯到大约七天前。

    也就是说，归蝶至少已经经历了一周咒灵的骚扰。

    想到这里，五条悟的表情晦暗了一分。

    “我家那群皱橘子看归蝶的作风不顺眼很久了，但又没办法管她。这次我出来读高专前，他们也对我絮絮叨叨了一堆，我管都没管，结果现在，五条家就直接对归蝶下手了。”

    “这是什么逻辑”

    夏油杰一下子没能理解。

    五条悟道“杰应该大概知道咒术界运作的方式吧”

    负责观测的“窗”会向上递交咒灵报告，相关机构收到评定报告后，再将任务派发给实力合适的咒术师，让他们去进行祓除任务。

    “这里的残秽那么严重，却没有一个咒术师前来勘探，这正常吗”

    五条悟一点点推理道“这种情况下，肯定是五条家联通了窗，瞒下了咒灵出没的情况。这怎么能不瞒呢毕竟是监守自盗嘛。”

    虽说在之前的相处中，夏油杰就感受到了一点五条悟对自家和咒术界上层不满的态度，但因为对方抱怨的点多数聚集在“征用儿童六眼辅助任务”又或者是“用家规克扣未来家主甜点”之类的事情，所以他并没有把五条悟对于那些人“迂腐”的评价当回事。

    但直到现在，直到他站在一间满是咒灵残秽的、独居女高中生的房间里，听着来自御三家之首五条家未来家主的分析，夏油杰才真实地明白了所谓的“烂到根里”是怎样一种境况。

    他忽然有些茫然。

    “如果对她不满意，解除婚约不就行了，何必要用这种方式去伤害她”

    夏油杰看着角落那片唯一干净的区域，低喃道“我实在不能理解。”

    “我也不能理解那群满脑子只有繁殖的烂橘子。”

    像是想到了什么，五条悟露出一个一言难尽的表情“我完全不能想象我和归蝶生宝宝的场景，那太奇怪了。”

    话题是怎么调到养小孩这个频道的

    夏油杰无语了一瞬。但多亏了五条悟的打岔，他的混乱的心绪稍稍理清楚了一些。

    从对方的只言片语中可以猜出，归蝶应该有着五条家所渴求的特殊血统，不然，那些迂腐的老人也不会在归蝶如此放飞自我后，还死咬住这个婚约不放。

    一只最弱的蝇头都能让人肩膀酸痛、发烧感冒，被十来只二级咒灵包围、哪怕它们不能近身，又会是怎样的感觉

    “从残秽的分布来看，那个放咒灵的家伙平日应该都只会在夜晚出没。”

    夏油杰忽然道“悟，我们在这里留到晚上，直接把对方抓现行。这样也方便你之后去和家里算账。”

    “啧，看来只能这样了。”

    五条悟烦躁地挠头“啊啊，看残秽那么严重，我还以为咒灵都在这里呢，到底是谁闲着没事每天都来打卡啊，符咒贴贴撕撕不麻烦吗”

    虽然这么说也没错，但总觉得吐槽的点有些奇怪啊。夏油杰在内心默想了一句，随后掏出电话拨给了夜蛾正道。

    如果只是祓除咒灵就走也就算了，但现在他们要在这里待上大半天，那么解决可能到来的警察盘问就成了一件必要的事情。夏油杰和五条悟先前的想法不谋而合，就是去麻烦他们可怜的班主任。

    被暴怒的夜蛾正道在电话里骂了一通后，夏油杰心有余悸地长叹一声，扭头便看到五条悟不知从哪里翻出一堆抱枕，丢到地上搭了个舒适的小窝，而一旁的单人床上，同样陌生的银行卡散乱了一片。

    “杰，顺手开一下电视我叫了横滨最好的那家寿司的外卖和洋果子的配送，我们今天的目标是刷爆归蝶的卡”

    8bit电子音乐伴随着吃空的外卖盒一起迎来了日落时分。窗外，一户户漆黑的人家点亮了明灯，残缺的月亮在薄云笼罩下若影若现。

    鹤见区，宽政町警局，3号拘留室。

    值班民警收走放在铁栏门外的空餐盘，离开前，神色莫名向房间内看了一眼。身旁的同事注意到他的视线，也顺着那方向望去。

    “嚯，挺好看的小姑娘啊，怎么被拘了是涉那个”

    “别瞎猜。”

    值班民警蹬了他一眼，摇头“是投水殉情未遂。我和你说，早上啊”

    离去的脚步随着解释的话语一同消失在走廊尽头。

    昏黄的灯光浇在惨白的墙面上，漏下一点，漫进黑暗的房间。

    夜风穿过栏杆门，吹在屋内少女的面上，勾起丝缕碎发飘荡。

    3号拘留室内，归蝶缓缓睁开双眼。

    “终于又见面了。”

    她的嗓音轻柔，绿眼睛在暗色中闪烁着莹莹的幽光。

    原本空荡的房间中，不知何时出现了另一个身影。

    那是一个少女，身着沾满血迹的立海大高中校服。她的鞋子丢了一只，另一只也落了一半，就和她破了一半、漏了一半的脑袋一样。

    归蝶端坐在拘留室的硬板床上，平静地看着眼前少女模样的“怪物”。

    不，应该说是“特级过冤咒灵”。

    如果有负责立海大片区的民警在此，他们一定会认出眼前人型咒灵的身份，那是一周前在立海大高中闹得沸沸扬扬的“女高中生为爱跳楼案”中的死者，栗原花奈。

    女孩样子的咒灵伸出一只折成诡异角度的手，试图触摸归蝶的脸颊。

    然而，还未等她碰到混血少女垂落在旁的发丝，她忽然从喉咙中挤出一声凄厉的尖啸，随后连滚带爬地躲进了距离归蝶最远地那个角落。

    “杀了、杀了你”

    栗原花奈一边抓挠着本应该是头发、现在却是一片红白血肉的地方，一边哭嚎“抢了我的藤田君，杀了你”

    她猛然从破碎的胸腔中掏出一张染血的符咒，用力拍上墙面。

    嗡

    浩瀚的咒力瞬间爆发，从符咒中心向外急剧扩散。

    “哈哈、哈哈，杀了你，杀了你”

    在咒灵癫狂的笑声中，无数双眼睛从黑暗中缓缓浮现。

    那是被特殊符咒所吸引过来的、数以百计的咒灵大军。

    作者有话要说特级咒灵就是第一章dk去解决的那个案件的受害者

    以及，五条悟想多了，这次真不是老橘子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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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21小修添加了特级过怨咒灵的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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