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气大伤乳。
本来就够绝了,章渔歌不想再给自己憋出毛病,便在夫子说她可以养伤的时候,逮着过来探望的祝英台大力吐槽。
因着昨晚上起来的动作幅度过大,章渔歌觉得心口又隐隐的有些不舒服,这会子得了韩夫子允假的批准,人半靠在床头,见祝英台过来,就跟见到亲人似的。
“我这么”她表情僵硬了一瞬“虽然平,但也有点点柔软的呀”
女孩子都是很柔软的呀
听完前因后果,祝英台果断震惊了,不可置信道“你,你竟让他摸你那儿”
“我没有让他来摸”
章渔歌特别的愤怒,当然,愤怒的不是这个,而是他摸都摸了,为什么没发现她是个女孩子
她都不怕掉马了,真的
“英台你来摸摸,我是想要隐藏身份的,但昨晚上那不是阴差阳错吗当然,我还是感激马兄对同窗的友爱之心的,就是,就是”
“好好好,我摸摸。”祝英台也没说什么,将手伸了过去。
就她深深的吸了口气,我不明白 ,但我大受震撼
她惊讶极了,甚至做出了很无礼的举动,拉开她的衣襟往里头瞧“不是吧你这是怎么回事”
哪怕有个隆起呢是吧
“渔歌你都十六岁了呀以前在家都没吃过饭吗”
祝英台拉着她的手往自己胸口放,“你摸摸我的,再瞧瞧你的,女孩子的那处难道不该是只有中间那么一点点空余的地方,别处都很羞人的么”
章渔歌“”
指尖一软,章渔歌也不由得呼吸急促起来,“这么软”
她呜咽一声“我以为凸起的就是那两个点儿,没想到肉也行的吗”
摸女孩子的胸会挨打的,她两辈子加起来就摸过俩
自己的,祝英台的。
结果发现,哦,原来别的女孩子是长这样的
指尖触碰都觉得温热,而自己别提了,俩个巴掌摊过去嘿,平的
见她好似被打击到了,祝英台安慰“别想这么多,退一步来讲,没被发现也是好事不是”
章渔歌伸手揉了一下眉头,好在她心宽,这件事儿吐出来就觉得舒坦多了,便也不在这上头多说“你说得没错,我刚才不该这么想,马兄他毕竟什么都不知道,而且还是想要为我治伤的。”
说着,她就要掀开被子起来“对了,昨夜我将马兄的衣服吐脏了,得赶紧趁着日头好洗了晾晒。”
祝英台原本都要走了,没想到听她这么一说,瞬间双颊飞上绯色“正巧山伯这两日读书累着了,今日早上的衣服还未洗,我顺手洗了吧”
梁山伯家境一般,这万松书院的夫子虽有才学,可偌大一个书院,总不是叫人过来免费学习再白吃白喝的,所以束脩交完了,可这日常费用还是要自己想法子的。
因此梁山伯在每日完成课业后,便会去书院的藏书楼当中抄写书经,挣得一些银钱用来花费。
祝英台小小声“我钦佩山伯的才学和人品,这些我本想替他付了的,可他非是不愿,一定要自己去挣银子,我我想他既然这般有担当,那我帮洗两件衣裳也无妨。”
章渔歌“”
哎哟,傻姑娘
心疼男人该天打雷劈的呀
这还没怎么着呢,实在不必如此啊
当然,作为男主的梁山伯自然不会差劲的,人品方面怎么地也会过关,至少人家没有端起女主的这碗软饭。
就是吧,小说和现实还是有差距的,他辛苦是他自身的因素嘛,咱们就算想帮,也该找个其他的法子对不对
不过这些话她也只敢心里捣鼓,毕竟自己就一外来户,苟住小命就不错了,男女主的爱情如何发展实在不是她能插手的事。
万一因为她一句话两句话的,活生生的拆散了一对官配,那多作孽啊不是
这边,祝英台还是一脸沉浸其中的甜蜜,“渔歌,我觉得山伯真的好厉害,他每日里做这些杂事耽搁了时间还能名列前茅,甚至月底还可以攒下一些银钱托人送回去当做弟弟的束脩,这般有能为又不会叫寡母一力供养的有担当的人,我觉得”
她低下头笑了笑,觉得什么自不用说。
章渔歌“”
章渔歌有些迷茫,她抓了抓脑袋,梁山伯他还有个弟弟吗
带着这个疑问,俩人一起抱着盆子去了小河边,待听到耳边乓乓作响的声音后,她先回神“那个英台啊,你洗完衣服后可得记得跟梁兄说呀”
虽然这两只蝴蝶的爱情感天动地,但她琢磨着自己穿的是同人小说,应当不是传说中的那个化蝶的神话故事,所以不论祝英台是和哪个在一块儿,那这现实当中的柴米油盐跟小说里的感天动地总是不一样的嘛
反正她就一个朴素的想法,做好事就要说,她就一普通人,才不会不留名呢
祝英台抿嘴笑笑“我知道啦”
她娘也提到过这个意思的,往后不论嫁了谁,做了便要说,别一声不吭的闷着叫男人觉得这是理所应当的。
虽然山伯不是这样的人,可她又不傻
见她心中有数,章渔歌也就没多嘴,费劲巴拉的把衣服洗干净后,就赶紧的回去晾了。
回去后寻思着时间又还早,章渔歌干脆拿出书册开始背诵,武课已经拖后腿了,这文课总要找补回来一些。
要不然老是拉室友的平均分,她也怪不好意思的。
万松书院山下,静谧的小院似乎活了起来。
韩康提着一包药进来,听着院子里低低的咳嗽声,神色又冷了下来,刚进门,就见丫鬟走了出来 “韩公子回来了。”
韩康“嗯”了一声,快速往里头走,倒是跟在她身后的韩菁,低声问他“这张公子的身子怎的还不好”
“奴婢不知”那丫鬟吓了一跳,主人家的事情,她又如何敢多嘴
见她不说,韩菁颇觉无趣,便也走了进去。
只是在踏进屋里之后,看着自家亲哥给别的男人擦拭嘴角的模样,韩菁却是有些尴尬,犹豫了半天,礼貌招呼“嫂嫂”
对面的二人“”
韩康瞪了她一眼,将人扶着躺下,而后拽了韩菁的衣服出去“你胡说什么”
韩菁眼珠子转了转“ 爹娘不同意,可我是没意见的嘛瞧你这样,想是不会回头了,便是提前称呼 一声又有何妨”
韩康抿抿嘴“怀远身子不好,你不要叫他费神。”而后脸有些发红“你若非要这般,那称呼阿兄即可。”
嫂嫂什么的,听着着实有些怪,毕竟怀远大了他一岁,不合适。
见自家亲哥这般,韩菁不知为什么,心里也觉得有些酸,喉头有些堵塞,她抽了抽鼻子,扭过脸,“你当知道,娘同意我来找你,便是没有那些什么不若你抽个时间,与阿兄一道儿回家吃个饭”
想起当初父母知道自己爱慕一个男子时的模样,韩康沉默了一会儿,“怀远近日有些咳嗽,等身体好一些,我再带他上山。”
他心疼他,也心疼自己的父母,这事儿已然是不孝,可他不愿意放弃。
但同时,父母既已松口,他就更不想叫父母担心自己的另一半身子不好了。
突然,他想起什么似的,看向韩菁“对了,你怎么这个时候下山了”
韩菁嘟了嘟嘴,一脚踢飞地上的一块小石子儿“还不是那个姓章的无赖竟敢三番两次的调戏于我,我看在章师兄的份儿上没与他计较,没想他上回竟想摸我的脸”
又哼了一声,“我的便宜是那么好占的叫我一巴掌打回去了,爹爹又将他一家三口扔去了后山喂猪。”
听完后 ,韩康眼中簇起两团火。
又是她
他强忍住心中的暴虐,将韩菁送回她暂居的小院,而后转身推开房门。
一见他的脸色,再加上方才听到的,里头的人便歉然道“对不住,连累韩姑娘了。”
砰
韩康一掌拍在桌上,咬牙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到底要护她到什么时候”
“我与你情意互许这些年,时时伴在你身侧,竟还比不得一个外人”
“从前是你说她在章家过得可怜,暗地里叫人照顾一番也就罢了,甚至有几回她叫人推下河,也是我把她捞回来的”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可你竟背着我向章家求娶于她是,你说过你不会对不起我,可那晚”
韩康眼睛越发的红,“我没想杀了她可我没想到你为了她竟然什么都愿意去做”继而冷笑一声“你若有了二心,与我直说,我绝不缠着你”
自来放狠话都不是决绝,而是心中不安想要保证。
张哲也不舍他如此“荣端,你是知道的,我这辈子只有你一个。”
“既然只有我一个,又为何要逼我”他质问“你当初又为何要救我让我死在虎口之下,便也没有如今这般多的事发生了”
“我”张哲嘴中泛着苦涩“我是张家的庶长子,家中的一切与我无关,唯一待我真心的,便是我娘与你。”
“我娘她临终遗言,叫我务必娶她,护着她,照顾她一生。”他叹口气。
韩康心中一酸“你待她倒是深情,这几年她从不知有你这么一个人,一朝娶进家门,这险些命丧黄泉的滋味如何”
他其实也就是心中泛酸,又恨她险些伤了他的命,若是往后她不出现在他们二人的生活当中,他也不是不能忍。
张哲从床上起身,脸色越发的白,“你莫气,我从未移情他人。”
他站在窗前好一会儿,才道 “方才韩姑娘说要请我们上山不知荣端何日带我去”
原本已经有些缓和的气氛瞬间凝滞,韩康脸色又黑了下来“你想去见她”
张哲不想骗他,“是,毕竟是我拖着没说清楚,害得她仓皇逃离,她一个普通的姑娘,身无钱财,还不知如何过,我不放心。”
韩康怒极了“你为了不叫她担上谋杀亲夫的罪名,竟与张家说是自己错手杀妻,而后深夜抛尸,真真是用心良苦”
“现在倒好,连她能否过得安稳都想到了”
“张哲我告诉你,你若再这般,我真的会杀了她”
砰
又是甩门离去。
张哲死死的压着自己的情绪“我不放心的就你们二人”
砰
可怜的门再次被踹开,韩康冷着一张脸走了进来,选择性的忽略了“们”,别别扭扭的“药快熬好了,喝完就上山”
他恨恨的“想看你就看伯母遗命不好违,但你若是对她上心,我直接扭断她脖子”
所以当章渔歌带着上午背书后的疲乏赶着下午的课时,班上又来了两个青年转学生,比他们这些人都大,二十多的样子。
一个叫张哲,字怀远。
一个叫韩康,字荣端。
章渔歌“”
再联想上回俩人的样子以及韩康一脸“夺妻之恨”的模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章渔歌满脸的茫然,甚至脑内都开启了无良小编的震惊体标题
震惊扒一扒那个狠心绝情的新娘女人,那个被你割喉的丈夫从地狱爬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女主现在装晕的话,我会被“丈夫”的情郎拖出去喂狼吗
张哲和韩康其实只是一道剧情线的引子,莫介意他们的爱情,人家只是纯纯的拉过小手,别的啥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