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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国王游戏2345
    容时下意识抬眸, 他除了认出来那人的装扮,并没有记住男人的脸。

    宓远自来熟道“我叫宓远,明天入职, 和你一个部门的。”

    他手臂撑在餐桌上, 略显慵懒的垂着眼眸。

    容时拿着筷子的手微微一顿, 淡淡道“容时。”

    宓远并没有因为容时的疏离紧张而感到挫败, 反而更来了兴致, “你的眼睛天生就是这个样的吗”

    容时摸了摸自己的眼尾,想起他突然变色的眼眸,点了点头。

    拥有一双异瞳, 还是一黑一蓝的确很奇怪。

    宓远看了一眼容时餐盘内的东西,眼中的嫌弃丝毫不遮掩,“公司就给你们吃这些怕不是在虐待你们吧”

    离得近了,容时给他那种美艳的感觉就更加强烈了, 所以就更显得这些饭菜配不上容时了。

    容时看了看自己的餐盘, 觉得还可以。

    宓远向前倾了倾身子, 一下子拉近了与容时的距离, “要不我请你去外面吃一点”

    容时已经动筷子了, 有些局促“不用了,这个挺好的。”

    宓远略显挫败的皱了一下眉,青年全程只看着他的餐盘, 将他彻底忽略了。

    容时回到办公桌前,他需要在今天将整个季度的报表整理出来。

    不知道是谁将这个任务交给他一个人做了,不过想要在晚上之前赶出来的确有些困难。

    “孟元玮,把这里的垃圾收一下吧,谢谢。”

    身着工装的女人敲着键盘,眼睛全程盯着电脑, 一句“谢谢”也说的极没有诚意。

    容时看到他之前在厕所遇到的男人一言不发的走过去,将外卖的垃圾提起来,扔到了垃圾桶内。

    似乎都没有觉得这种事情女人也可以自己来做,就已经习以为常的帮女人扔掉了垃圾。

    接下来的时间内,容时偶尔抬起眼眸,看着孟元玮几乎都是在忙别人做着各种无关紧要的小事,而他自己的工作却要抽时间。

    似乎所有人都将明了孟元玮当做了一件习以为常的事情。

    他们好像认定孟元玮为了能够留下来工作,并且不想自己偷拍容时的丑事传出去,而不得不为他们做这些事情。

    容时目光暗了暗。

    职场欺凌

    想起之前系统和他说的有关游戏副本的内容。

    被欺凌的奴隶不知道和这件事情有没有关联。

    容时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正式进入游戏的主线,只能先将手头的工作做好。

    下班后,容时有加了一会儿班才将报表上的错误都更改掉。

    容时抻了抻手指,拿起外套。

    他离开公司时,部门的其他人已经早早的离开了。

    由于聚会推不了,一向不喜欢热闹的容时推开了包间的门。

    部门的同事其实已经到的差不多了,而他的迟到略显突兀。

    昏暗的灯光再加上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容时不适的皱了皱眉,想要找一个无人的角落自己待着。

    可是能够坐的就只有最里面的沙发了,需要穿过外面坐着的人。

    容时走了过去,被想从茶几与沙发之间狭窄的通道走过去,不想小腿不小心擦到了坐在最外面的那个人的腿上。

    他下意识的说了一声“对不起”,不太确定在着吵闹的环境中,对方能不能够听见。

    那人没有任何的动作,只是一手端着酒杯,垂下头,看不清他的脸。

    唯有一双漆黑的眼眸,在容时从他身前经过的时候,微微泛起了波澜。

    容时一开始并没有太在意,可是当他从别人的面前经过,坐到了最里面的沙发上,才发现了有些不太对劲。

    他走过来这一过程,除了最外面那人,他没有碰到任何人,而且他坐下观察过,过道的宽度其实足够他走过去,可是他还是碰到了那人的腿

    容时若有所思的看了那人一眼,虚晃的灯光下,他身子隐藏在阴影下,难以被察觉。

    “容时怎么现在才来”

    容时本以为自己找个角落坐,就不会有人来理睬他,但很显然张经理并不想就这么放过容时。

    张经理笑吟吟的“喝点”

    如果不是宓远今天下午有事,先离开了,恐怕他还未必能够像现在这样与容时喝酒。

    他一点都不奇怪宓远能够看得上容时,毕竟容时那一张脸就能够说明很多问题了。

    恐怕这样一张脸放到娱乐圈内,也是极为受欢迎的。

    容时低眸看着伸到他面前调着的鸡尾酒,轻抿了一下唇,不太确定着酒的度数,已经他自己的酒量如何。

    没有办法,容时只好接过酒一饮而尽。

    扬起的脖颈上喉结微微滚动,唇边染着水迹,更加娇艳欲滴。

    不知是先向容时这边投来了目光,越来越肆无忌惮,不停的留恋着青年晕染着酡红的脸颊,微微上挑的眼尾增添了一份妖冶,眼中覆上了一层醉意。

    他们这些人从前没有太注意过容时,就只有张经理一个人常常给容时安排过重的任务,说是要磨炼容时,其实也不过是想容时在坚持不下去后向他求情,张经理再趁机占便宜。

    容时起先并没有觉察有些什么不太对劲,直到喝到第三杯,他脸颊烫的厉害,脑子昏呼呼的,眼前的光线都像是被刻意拉长一般,朦胧虚幻。

    他舔了舔唇瓣上的水渍,摸了摸发烫的额头,顺便将额前的短发给掀了上去。

    “容时你还好吗”

    张经理其实巴不得容时再醉一点,这样他就可以

    容时眯了眯眼眸,强行让自己清醒一下,微不可查的挥开了张经理放在他手背上的手。

    没想到换了一个世界,他的酒量还是这么差,不过比第一个世界的要好多了。

    有时候这种场合的酒不得不喝,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力,而且他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实习生。

    系统和他说过,为了游戏剧情顺利的进行,最好不要离开公司。

    “”

    张经理在这么多人面前也没打算对容时做什么,只是容时这么戒备他,让他心里有些不悦,脸也沉了下来。

    “我去下洗手间。”

    容时觉得酒劲越来越厉害,再不离开的话,恐怕就很难自己一个人走出去了。

    他堪堪的站起身,微咬着舌尖保持清醒,身子还算平稳的走出了包间。

    关上门的那一刻,容时还听到了其他人在讨论着他。

    许是其他部门的,“这就是你们部的容时,被人当做臆想对象那个”

    因为所有人都有些喝多了,也在兴头上,没有人会刻意压低声音。

    “对其实一开始我还真没明白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值得喜欢的,还对他做出那种事情,恶不恶心啊但现在一看,还真不错,皮肤怎么可以那么白,腰细的恰到好处,脸也好看”

    “你是没有看过孟元玮手机的照片,就那么简简单单的照片也勾人。”

    “”

    酒精一上头,什么事情都能够说出来。

    孟元玮眸光微微一动,追寻着容时的背影,看向了门口。

    容时晕晕乎乎站在洗手台前,不知道张经理给他喝的什么酒,后劲越来越大,若不是他手撑在台子上,可能都要站不稳身子。

    他薄唇微微启着,呼出热气。

    容时离开洗手台,眯着眼,脑子混沌的厉害,根本不清楚自己现在要做什么,摇摇晃晃的走向门口,完全没有注意到迎面走进来的人。

    沈以目光深邃,根本没有想到会有人往他身上撞。

    只看容时的穿着,沈以还以为是这里陪酒的公子哥,而且单单看到容时的侧脸,他的确有资格在这里陪酒。

    这里陪酒的公子哥颜值都不低,所以沈以以为容时在那个陪酒的喝醉了一点都不奇怪。

    沈以皱了一下眉,深邃的眼眶不威而怒,本想要闪开身子,可是在闻到空气中飘了一缕清甜的香味,他目光一愣,身子比脑子先做出了反应先伸手接住了容时。

    很少与人亲密接触的沈以手臂一僵,尤其是与容时碰触到的地方,青年的体温透过单薄的衬衣晕染在他的身上,让他有种火星在他手臂上跳跃的错觉。

    青年更是软绵绵的搭在他的身上,完全把他当做了支撑,

    沈以眸光一冷,本想将容时推开,可是手放在容时手臂上的一瞬间,容时微微抬起脸,双眸迷离的看着他,原本清冷绝欲的脸上染上了人间烟火,仿佛谪仙被狠狠的戏弄了一番,肌肤上晕染的淡红比玫瑰还要香艳几分。

    薄唇殷红,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咬痕,让沈以目光更加深邃难测。

    他改变了一开始的想法,转而掐住了容时的下巴,还没等他用力,肌肤上就已经绽放着迤逦的红痕。

    沈以低下头,看着容时一双蒙着水雾的眼眸,尤其是那一只浅蓝色的瞳孔,心中微微一动,有一丝怪异的感觉蔓延开来。

    他手中有力,直到看到容时不满的蹙起了眉,才松开了力道,低沉道“刚被咬了就来找下一个金主嗯”

    沈以理所当然的将容时唇上的咬痕当做了别人留下来的,一向不喜欢别人用过的沈以,这次却没有立马将容时推开。

    “就这么迫不及待找下家”

    “还是刚刚被睡过哪里清理干净了吗”

    沈以审视的目光落在容时的细腰上,青年太过消瘦了,但是并没有瘦脱形,反而恰到好处,就是身前的骨头有些硌手。

    容时衣领口半敞着,露出一片洁白如雪的肌肤,如果上面没有那么多清浅的红痕,沈以可能还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只是容时现在迷离的状态,又是从厕所里出来的,身上又被留下了这么多痕迹,让他不得不多想。

    有些人为了追求刺激,是很喜欢在这里做那种事情。

    沈以手摸上了容时的腰腹,稳住了容时的身体,也将容时的退路锁住,他望了一眼厕所,故意戏谑容时,恶劣道“怎么喜欢在哪里做”

    容时费力的思考沈以的话,但是他和沈以的思维就被不是在一起的。

    还以为沈以问他是不是刚从里面出来,他点了点头。

    沈以的眸光更加晦暗,似乎要将容时身上看出来一个洞。

    手中摩挲着容时的下颚,细腻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

    腹下滚烫。

    唇角一勾,眼中没有任何的笑意,“可是我不喜欢。”

    沈以可没有这样寻求刺激的乐趣。

    他来过会所的次数不少,可是从来都没有人能够勾起他的欲望,他怀里的青年可能还是第一个。

    容时懵懂的看着沈以,“嗯”

    “谢谢。”

    他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撞到了沈以,但沈以没有计较,还一直扶着着他。

    沈以听着缠着醉意的清冽的声音,尤其是青年一张一合的薄唇,差点碰他的指腹,他眸光微沉,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

    “想要挣钱跟我去房间。”

    容时喝醉了,可他没有,但是看到容时这幅微醺的模样,就感觉有些燥热。

    容时迟迟没有回答,他在思考这个他应该不认识的男人口中的“挣钱”是什么意思。

    可是容时的迟疑落在沈以的眼中却变了味。

    沈以以为容时就是喜欢厕所这种狭小又公众的地方,不能够叫出来,忍得痛苦可是他怀中的青年依旧乐此不疲。

    现在一想,或许容时唇上的痕迹是他自己咬出来的,因为在厕所不能够叫出声来。

    沈以目光有些迟疑,看向容时,眼中又沉了沉。

    如果对方是容时的话,在厕所里倒也可以。

    不过,他现在还不知道容时身体是不是干净的,他可没有那种特殊的癖好。

    “回房间,给你清理一下,你不是也很难受吗”

    夹着那东西应该不会好受到哪里去

    沈以的声音很有欺骗性,低沉又充满磁性,尤其是在他语气轻柔的时候,柔和了他五官的冷峻。

    容时半垂着眼眸思考了片刻,以他现在也不能够明白沈以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是觉得他此时此刻身上的确像是被火灼烧般难受,有人说可以帮他散去燥热,他当然很难拒绝。

    “嗯”

    沈以眯着长眸看着怀中的青年微微颔首,原本想要推开他的手也缓缓放了下来,任由他宰割。

    沈以还以为青年会将这欲迎还拒的戏码多演一会儿,可是一听到跟他会房间,就立马不装了。

    沈以目光中的阴沉多了些,扶着容时的腰,进了房间。

    容时脸颊烧的滚烫,脖间的红痕其实是他在洗手间的时候自己弄出来的,因为身上太热了,他就把衣领给扯开了,在脖子上擦了点水,才变成了这幅模样。

    沈以带着容时进房间后,本想直接拉着青年进浴室,可是转念想到依容时醉醺醺的样子,恐怕很难自己清洗,而他绝对不会亲自动手。

    “”

    怀中的青年一直不安分,许是因为没有得到他想要的,一直想要离开他的身边。

    沈以按住容时的手,低沉道“别动了”

    他额侧的青筋微微隆起,忍耐的有些难受,平时就阴戾的眼眸中更是多了一份危险。

    沈以将容时的手按在他的腰带扣上,下颚线绷紧,“用手好了”

    容时现在也不能够为他别的服务,而且未必干净,还不如用手快些。

    沈以多看了容时被绷带缠起来的左手,恶劣的想要调侃容时,“都受伤了,还出来工作”

    容时不明白沈以为什么要拿走他的手,懵懂无害的看着沈以。

    沈以要比他高上半头,冷冷的目光扫下来总会有种自己被毒蛇盯上的错觉,好似下一秒就会身中剧毒而死。

    “什么”

    清冷的青年一启唇就是满满的醉意,声音要比平日里柔和不少,多了些软意。

    沈以动了动喉结,目光低沉,按着容时的手解开了腰带扣。

    清脆的声音让容时微微一愣。

    沈以没有让容时动手,他自己解开了裤链。

    动作有些迫不及待看着容时葱白的手,甚至指节上还没有过多的指纹。

    恨不得现在就将腌臜的东西放到容时手里。

    沈以眸色一紧,竟然有些难以忍耐,或许他可以将容时长时间包下来。

    就在容时的指尖要碰到沈以深色的内裤时,门“嘭”的一声被人从外面踹开了。

    宓远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目光匆匆的落在容时的身上,悬着的心并没有完全放下来。

    主要是容时现在过于香艳,衣领口在容时与沈以拉扯间,露出了容时的半肩,容时目光迷离,眼中似含情般看着宓远,唇瓣不知是不是被蹂躏过,红的似乎要滴出血来。

    手还放在那么容易让人误会的地方。

    宓远还为舒展开的眉又紧紧的锁在了一起。

    解决完手头上的事情,宓远就迫不及待的莱找容时了。

    他仔细想过了,可能是他没有向容时介绍过他的身份,所以容时才对他冷冰冰的。

    宓远一到会所就看到容时被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拽进了房间。

    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容时像是喝醉了,脸腿都站不稳,硬被人拉进了房间。

    宓远也没有想太多,担心容时会出什么意外,急忙踹开了房门,可是看到真正容时身边男人的脸时,他神情一顿,连要说出口的话都给忘了。

    宓远迟疑道“沈叔叔”

    如果不是沈以现在衣衫不整,腰带解开,还半露着那处,更何况还抓着容时的手忘那里放。

    与他记忆中常常板着一张脸,冷峻深邃的沈以判若两人,所以他才不敢认。

    沈以看到闯进来的人是宓远,除了一开始因为被打扰了而抿了一下唇,并没有因被宓远撞破而显露出任何的慌张。

    “小远,你也来玩”

    沈以云淡风轻的放开容时的手,但还是让容时移靠在他的身上,自己整理好衣服,好似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容时脸贴在沈以的胸前,虽然不清楚现在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能够感受到空气有些凝固。

    沈家与宓家世代交好,沈以与宓远也是认识的。

    虽然沈以只比宓远大了几岁,但要论及辈分,宓远的确是要喊沈以一声叔叔。

    沈以算是宓远的长辈,而且沈以年轻时也没有跟着宓远他们几个公子哥鬼混过,所以二人并不算很熟。

    宓远倒是很敬佩沈以,因为沈以的大哥死后,整个家的重担就都落在了他的身上,同龄人还在玩耍享受自由的时光,沈以却必须要学会各种东西,为了将来某一天继承公司做打算。

    宓远将沈以当长辈,沈以自然而然将宓远当做了小辈。

    但被宓远撞破了这种事情,多多少少沈以有些在意,而且方才正在兴头上。

    看宓远在意的样子,似乎他认识自己怀中的青年。

    看来,青年的客户很多呀

    宓远下意识看向醉的有些不省人事的容时,“沈叔叔,他是我朋友,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朋友”沈以捻着舌尖,他微微的勾了一下唇角,目光晦暗,“可能真的是我误会了,等你朋友清醒后,你帮我向他道个歉吧。”

    沈以将容时交给宓远,松手的时候,目光在容时身上有些停顿。

    容时皱了皱眉,只觉得自己从一个人的手中落到了另外一个人的手里。

    宓远当然不会帮沈以道歉,别以为他不知道沈以在盘算什么,亦容时现在这个状态,说不定醒来之后对于之前发生过的事情一点都不记得了,他要是帮忙道歉了,反而让容时知道了沈以的存在。

    而且沈以向来洁身自好,从未见过他这么“迫切”过。

    当然,宓远看到容时晕着醉意的一双眼眸,气就不打一处来。

    容时知不知道他差点就要被一个陌生人给

    宓远不想在这里多待一刻,拥着容时就想往外走,却被沈以给叫住了。

    沈以的目光在宓远和容时身上扫过,没有缘由的问了一句“睡过了吗”

    宓远对容时的占有欲在他面前丝毫不遮掩。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看见自己喜欢的玩具,总是想着要怎么抢到手。

    “嗯”宓远愣了一下,也没能从沈以眼中看出来什么。

    等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了,结果沈以却没有给他回答问题的机会。

    “需要我让司机送你们吗”

    宓远脸色沉了一下“不用。”

    宓远扶着容时来到转角,将醉醺醺的青年抵在微凉奢华的墙壁上。

    虽然容时喝醉了,但是他没有从容时的身上闻到任何酒臭味,反而有种淡淡的清甜,像是梅子酒一般,勾得他想要去品一品。

    容时眼尾染着酡红,半眯的眼眸蒙上一层水雾,半醉半醒的看着宓远。

    宓远看着容时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勾人的样子,便气不打一处来。

    方才在房间里,容时是不是就像半推半就的和沈以睡了

    还是容时想要攀高枝

    宓远将容时禁锢在他与墙壁之间,手掐住容时的下巴,没舍得用太多的力气,“明明对我的时候冷着一张脸,怎么一会儿功夫就对着沈以投怀送抱了看上他钱了沈氏集团的总裁,未来的董事长,确实会很有钱。”

    “不过,你觉得那种人能够真的对你好还不只是想要玩玩你”

    宓远越说越气,满腔都输妒意,尤其是看到容时懵懂的样子,就更加气了。

    他掰过容时的脸,身体开始升温,落在容时唇上的目光越来越低沉,仿佛下一秒就要侵略过去。

    宓远的确那么做了,可是就在他唇要碰到容时,他突然产觉到周围似乎有人在看着他们,那束目光极为阴冷粘稠,让他十分厌恶。

    宓远暂时放过了容时,抬头去寻找那到视线,可是空荡荡的走廊内,除了他与容时就没有其他人了。

    他这次也和沈以一样,尝试到了被热打断的痛苦。

    宓远怎么都无法在这里放心的进行先去,只好暂时放过了容时,横抱起青年走出了会所。

    沈以从浴室内走了出来,发梢上还坠着冰冷的水珠。

    因为刚刚冲过凉水澡,他唇色更浅了一点。

    沈以拿起毛巾,刚要擦去头上的水,却隐约听到门外有什么奇怪的动静,像是在夏天静谧的夜晚,无数只虫子从门前爬过。

    沈以觉得有些不太对劲,眼眸透着冷冽,走过去,打开了一道门缝,刚好看到有人出现在走廊上。

    那人驼着背,穿着也有些邋遢,的左手手臂上有很多已经愈合的伤疤。

    那些伤疤似乎构成了奇怪图案,十分像一双眼睛。

    沈以不认识那人,只觉得他行为怪异,肌肤白的一点血色都没有,完全不像是活人。

    那人缓缓转过了身子,对沈以对视一眼后,就立马消失在了走廊上。

    宓远偷偷看过容时的资料,知道容时的住址。

    不用多问容时一句,就将容时带到了公寓门前。

    宓远轻轻碰了碰意识不清的容时,入手的滚烫一直蔓延到他心尖,连同微微一颤,他舔了一下唇,声音沙哑“容时,你家钥匙呢”

    容时眯了眯眼,他这是第一天来到这个世界里,哪里会知道他家长什么样子。

    好在有系统的提醒,玩家,这是你租住的单身公寓,钥匙在你口袋里。

    容时扶住有些发晕的头,其实现在已经比在会所时的状态好多了。

    宓远想要从容时的裤口袋里拿出钥匙,不想却被容时先拿了出来。

    容时不愿意依靠宓远,可是他好不容易挑出正确的钥匙,却怎么也插不进门锁。

    “我来吧。”宓远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拿过容时手里的钥匙打开了门。

    他其实是害怕再这么下去,他会忍不了对容时做一些奇怪的事情。

    宓远除了陪狐朋狗友看过片之外,从来都没有实际操作过,就算有念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更何况面对容时的时候,他不希望自己被那些腌臜的思想所控制,

    公寓十分的狭小,客厅与厨房是相连着的,另外一边则是卧室,中间甚至没有完成的一面墙当做阻隔。

    宓远没有照顾过人,但还是动作尽量轻柔的将容时放到了床上。

    看着容时的衣领口,宓远像是受到了蛊惑一般,俯下身子,想要给容时把衣服脱下来,让他舒服一些。

    可是容时这时却挡住了宓远的手,目光有些迷离,房间内也没有开灯,他有些开不清,“不用。”

    说完这句话后,困意再一次袭来,,没能坚持的住,缓缓阖上了眼眸。

    宓远半蹲下身子,见容时是这样一幅不舍防备的样子,放在床边的手指微微一弯。

    目光落在落在容时的唇上,慢悠悠的低下了头,像是在伊甸园内被苹果诱惑了一般。

    除了容时,宓远眼中再没有其他任何东西。

    宓远闻着容时身上清甜的香味,觉得这件简直就是在受折磨。

    他闭上眼睛,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莫名的罪恶感与兴奋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催使着他继续下去。

    眼看他就要碰到容时的唇了,没有想到睡着的容时突然侧了一下脸,宓远的唇落在了容时的唇角边。

    但就算这样,唇齿间还是清甜的勾魂。

    宓远浑身一抖,犹如大梦初醒般,慌张的抬起头,还好容时此时并没有醒来。

    宓远眸色暗了下来,轻抿着唇,心跳的厉害,好似逃离般,从宓远的公寓房间离开。

    除了容时平缓到呼吸声外,还有类似于爬虫般才会发出的“沙沙”声在房间内响起。

    第二天醒来,容时头有些微疼,隐约还能够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容时微微有些失神的吃完早餐,慢慢消化着昨天晚上他差点帮人解决了生理需要的事情。

    他认不出沈以的脸,但隐约还能够记住那人的声音。

    昨晚将他带回来的应该是宓远。

    宓远

    容时来到部门的时候,发现里面并没有像昨天那样活跃了,所有人表情微妙的看向他走进来的门口旁侧的投屏上。

    同事们看到是容时来了,有些觉得诧异,想不明白容时为什么能够做出这种事情来。

    还有一些则类似于嘲讽,仿佛早就知道了容时是这种人。

    “长得的确漂亮,难怪沈总能够看得上他。”

    “还以为有多么洁身自好,不过也就如此嘛”

    “昨天晚上离开的那么早,原来是去做大生意了。”

    “后面那张照片上的男人是谁”

    “这你都不知道宓董事长的宝贝儿子宓远。”

    “容时还挺厉害了,脚踩两只船的啊”

    容时快步走了进去,看清了投屏上的内容。

    虽然他有脸盲症,认不出脸来,但是凭着衣服,容时看出来了投屏上的人是他

    可是另外一个人他实在想不出来是谁。

    只是两人紧紧的贴在一起,衣衫不整,他领口敞开,冷白的肌肤被暖黄的灯光镀上了一层金。

    另外一人腰带扣解开,低着头,薄唇都快擦到了他脸上。

    二人身后是会所内顶级的房间配置,由于太过奢华现眼了,一下子便能够认出来。

    容时皱了皱眉,昨晚他的确在喝醉意识不清的情况下被人拉到了房间内,但他很清楚自己与另外一个男人并没有做什么,而且当时房间内出来他们,应该没有第三个人了。

    这张不知道来路的照片将他与男人的动作拍的极其暧昧,很容易让人产生误会。

    何况当时就很容易让人误会。

    而且不仅仅只有这一张照片。

    另外一张照片上,已经换了地点,并且人也换了一个,但是容时依旧出现在了照片上。

    照片拍摄的地点似乎在他家门前,宓远一手托着他的腰,一手想要去摸他口袋里的钥匙,动作亲密的甚至超过了刚才那一张。

    容时凝住目光,感受到身后的同事向他投来八卦暧昧的目光,就在这一刻,他莫名的感觉背脊发凉。

    同时,系统给他带来了提示,玩家,nc集体对你的好感度发生变化,如果好感度一旦降为负数,你就很危险了。

    容时心中困惑,“你说的国王的游戏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他一直觉得这两天内发生的事情与系统所描述的国王的游戏没有任何的关联,可是今天一早上就发生了十分针对他的事情,并且在游戏内,第一次出现了“nc好感度。”

    系统摊摊手那倒也不是是你从厕所出来的那一刻。

    容时看向照片,他不认为普通人可以让沈以和宓远毫无察觉并拍下照片,而且这些镜头十分的近。

    “国王游戏”

    谁是国王,谁又是努力

    “谁放的还不快关掉。”

    暴跳如雷的声音从一侧响起。

    宓远怒气冲冲的想要关上投影仪,因为这些人议论容时的话已经越来越难听的。

    他倒不是多么的在意自己,反正整个公司都是他家的,他想要低下的员工闭嘴还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但是容时不同,他就是个实习生,任何正式员工都可以私底下给容时使绊子,如果容时想要这份工作,他受人欺负的事情只能够忍下来。

    宓远见遥控器不管用,直接冲到了电源前,将投影仪的插头给拔了下来。

    照片从屏幕上消失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像是解了禁一般。默默收回目光,坐到自己的办公区,开始一天的工作。

    看起来将刚才的事情忘得一干二清,但其实他们对容时态度的转变很快就开始奏效了。

    宓远看到终于没有人敢在议论容时的事情了,他胸口微微起伏,气不打一处来。

    照片上的青年十分香艳诱人,能够看得出来拍摄照片的人很会找角度。

    可是如果有人在那里拍照的话,他怎么可能会没有发现呢

    宓远寻找容时的身影,见容时一言不发的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前,错以为青年是在生他的气。

    因为照片上的他的确像是在对容时图谋不轨,并且他已经在容时的床边做过了。

    “容时我昨天只是见你喝醉了,把你送回了家,真的什么都没有做,那些照片也绝对不是我拍的,我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宓远着急的想要解释,趴在办公桌的挡板前,一双桃花眼中满是委屈,还轻抿了一下唇角。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虚,宓远在容时看向他的时候,会下意识避开目光。

    “你知道我家”

    容时清冷的声音一针见血,像是融化的冰水又落进了雪花。

    宓远“我。”

    他被噎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不能说他看过容时的员工资料吧。

    容时整理着已经没有用的文件,打算待会放到碎纸机里销毁。

    “谢谢你,送我回去。”

    他并不是完全相信宓远,虽然照片上也有宓远,但这也有可能是一种替自己抹去嫌疑的方法。

    宓远见容时真的没有怪他,即使容时没有多说什么,他弯起的唇角怎么也压不下去,“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查出来是谁做的这一件事。”

    那人将照片放在公司里,一定是想要针对容时,并且不希望容时能够顺利的留在公司。

    宓远即刻去到了监控室,查看从昨天晚上到现在的监控。

    没有宓远的干扰,容时继续做着联系客户的工作,没有用的文件放在桌边。

    “孟元玮,这些文件你去扔一下。”

    没有一点礼貌,完全是命令的口吻。

    孟元玮依旧没有拒绝,顺从的搬起那些废文件,走到容时桌前时,垂下的头微微抬起,瞟了容时桌上的文件一眼。

    伸手就要拿走桌上的文件,却被容时用手按出了文件的一角,孟元玮没能够抽动。

    孟元玮悄无声息的看向容时,不明白容时为什么会阻止他。

    “我自己来。”

    容时说完,孟元玮就将手放下,没有说一句话,转身走向碎纸机。

    垂下的手臂上露出了狰狞的伤疤,容时不由自主的多看了一眼,因为那伤疤似乎不像是不经意间留下的,伤疤周围都很平整,倒是很像可以划上去的。

    容时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孟云伟就像耿均一样,给他的感觉十分奇怪。

    他们整个人看上去阴恻恻的,不爱说话,孤僻淡漠,任由别人往他们身上加注着一些根本不需要的东西。

    容时皱了皱眉,重新将目光放在电脑上时,若有若无感觉到有人一直在看着他。

    这种感觉更像是被一双眼睛给盯住了。

    容时手头上的任务差不多快完成了,他抬眸张望了一下,并没有看到理应“忙碌”着的孟元玮。

    想着快到午休时间了,可能孟元玮先去吃饭了。

    容时起身走进了厕所。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如果是真的话,他莫名被盯着看了一上午,在这种类似于监视的情况下,他一直出于一种精神高度绷紧的状态。

    现在终于有空,可以找个狭小的空间躲避一下那种视线。

    但容时不是很确定,“那道视线”会不会毫无下限,跟着他一起进厕所。

    容时刚推开洗手间的门,向前踏入了一步,门就碰到了一个柔软的东西。

    他下意识低头去看,仿佛昨天的事情再一次上演一般,孟元玮蜷缩在地上,企图护住自己,衣袖擦在未干的瓷砖上,被水迹染湿了一大片。

    他紧闭着双眸,一直以来遮掩他左手臂的袖子被人恶意破坏了,肌肤上狰狞崎岖的伤疤落在了容时的眼中。

    孟元玮的手臂上的伤痕似乎曲折的构成了一只诡异的眼睛,没有眼白,空洞的眼珠子死死的盯着上方。

    同事嬉笑着“我就说他怪异,你看看他的手臂,一般人会刻意刻下这种伤疤”

    容时本不想插手这件事情,他还不知道在暗中拍他照片的人是谁,但可能用不了多久,就不只是拍照片这种简单了事情了。

    他大概被盯上了。

    容时想要退出洗手间的时候,那些原本对孟元玮饱含恶意的同事们忽然看向容时,不由分说的一把抓住容时的手臂,将清瘦的青年拽了进来,并且用力的关上了门。

    容时眉心一凝,被人用力一甩,小腿刚好磕在了孟元玮的手臂上。

    又硬又疼身子失去平衡向后倒去,容时跌倒在了地上。

    那张清冷有昳丽的面容上除了一丝丝的不悦,同事们并没有看到他们想要见到的恐惧与害怕,多少觉得有些没意思。

    穿着褐色上衣的男人戏谑的看着地上弱不禁风的青年,似乎就是要故意捉弄容时,他蹲下身来,“容时我的好同事,你长的真好看。”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中满是真诚,不过下一秒就变了眼神。

    男人看了看地上蜷缩装死的孟元玮,不怀好意的勾了一下唇角,“不好意思,我刚才用的力气太大了,咱们都是同事,你应该不会生气吧”

    离得近了,男人从容时身上闻到很淡的香味。

    容时之前就这么香吗

    男人望着容时比瓷砖还要白一些的手背,微微滚动着喉结,想起早上看到的容时的照片,声音低沉了许多,“这样吧,我也不为难你,可是我们看孟元玮实在是太不顺眼了,你这么善良,一定很看不惯我们欺负他,不然你怎么不让他帮人倒垃圾呢”

    “你只有亲孟元玮一下,我就放过他,怎么样”

    “不。”容时想都没有想就拒绝了。

    许是因为他回答的太快了些,为难他的男人微微一愣。

    趴在地上的孟元玮蜷缩了一下手指,睁开眼睛,微不可查的看向容时。

    容时想要起身,却被男人和同事阻止了下来。

    他们手按在容时的肩头,将他死死的压了回去。

    手心下就是容时似乎易碎的骨头,几个人下意识的不约而同收了收力道,他们只是想要羞辱捉弄容时一下,并不想要真的伤害容时。

    当然也不会像对待孟元玮那样去对待他。

    容时自从进入到游戏的副本内,他的身体机能就确定了下来,所以以他现在的身体来讲,他几乎毫无还手之力。

    另外两人配合的拽着孟元玮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拖了起来,笑吟吟道“别乱叫,待会让人进来看到你们是这样一幅样子也不会。”

    系统这几个人说的没有错,现在公司内nc对你的好感度太低了,就算现在你把他们叫过来,他们也不会帮你,估计也就是在一旁冷嘲热讽吧。

    “”

    容时抿了一下唇,他现在可以说是四面楚歌了。

    按住他的男人一用力,容时猛地向前一倾身子,孟元玮冷白的脸映入他的眼帘。

    他从孟元玮漆黑的眼中,没有看到恐惧,反而隐约中有一抹急切与兴奋。

    兴奋

    容时以为自己看错了,可是还没有等他再仔细看一下,孟元玮被身后人一踹后背,高挺的鼻梁蹭上了容时的脸颊。

    容时微怔的看着孟元玮的手臂上的伤痕时,没有想到孟元玮被人抓着头发抬起了头。

    整个过程中,孟元玮都没有丝毫挣扎的痕迹,像是被操控的娃娃,任由男人按着他的头往容时脸上印。

    容时皱着眉侧开了脸,纤长的睫羽在孟元玮的视线下轻轻颤了两下。

    青年浅色的薄唇就在唾手可及的地方,身后的人有用了些力,非要看到他亲到容时不可。

    就在男人再次用力的时候,孟元玮目光落在了容时的唇上,毫不反抗,故意对上了容时的唇,将他的薄唇印了上去。

    容时一下子顿住了,唇齿间是淡淡的薄荷香气,孟元玮的舌尖趁他不注意,偷偷的撞了进来,而后就是一点道理也不讲的掠夺。

    容时被孟元玮纠缠的难受,可是背后有人按着他。

    他无法动弹,更拒绝不了孟元玮。

    孟元玮故意咬着他的唇角,就好似在发泄什么情绪一般,黝黑的眼眸微微眯起,好似有些享受。

    青年的唇有些泛凉,孟元玮只浅浅尝试了一下就难以自拔,情动并且急迫的想要将容时整个吞下。

    容时想将孟元玮推出去,只会孟元玮纠缠上他的舌尖。

    孟元玮睁开一道眼缝,注视着容时逐渐泛起淡粉的肌肤,犹如蝶翼的睫羽不安的轻颤了几下,他的呼吸更加的不平稳,并且变得灼热。

    按住容时的男人望着容时含着水雾的眼眸,眼尾卷着迤逦的红色,美艳的勾魂摄魄。

    男人无意识的咽了咽口水,并没有发觉自己已经松开了手。

    容时终于等到机会,他急忙向后挪动身子,彻底躲开了气息已经不稳的孟元玮。

    容时自己的情况也不好,薄唇红肿着,覆着一层薄薄的水迹。

    孟元玮细细回味着,眸光暗了暗。

    作者有话要说  反正也没有订阅,夹子肯定倒数了,我破罐子破碎了,把存稿都发了,可能连封面钱都挣不出来了

    真的难过的想哭

    订阅我的人连一百都不到,收藏那么多像是刷的一样

    真的太累了,无缝开新从六月到现在,不是日三就是日五日六千字,我一千字挣一块钱,

    有时候付出真的没有回报,如果写的开心也行,可是现在对我来说就是这么重要,我都不想看到这篇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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