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君大人,求求您”
绝望的求饶回荡在卧室内,但他的努力没有换来千姬的一个眼神,只换来了里梅的术式他用冰封住了那张吵个不停的嘴。
世界终于清静了下来。
千姬扑到两面宿傩的怀里,埋在他的胸口蹭了蹭,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还不如和里梅玩呢。”
两面宿傩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她的长发,像在给宠物顺毛“那就喊他过来。”
“不要,和他玩也很无趣。”千姬微微抬头,灿金色的眸子如宝石般熠熠生辉,“我有一个想法。”
“说。”
“把人抓过来,一个个都吓破了胆,一点都没有玩游戏的气氛,要让他们主动找我玩才有意思。”
两面宿傩嗤笑一声“主动来送死的傻子,世上可没几个。”
“怎么会呢”
千姬在他的怀里转了个身,她向后仰去,靠着结实的胸膛,垂眸注视着地面上的棋子,有几枚的滚动路径和血迹相交,染上了点点红色。
“只要筹码足够丰厚,总有走投无路的人愿意孤注一掷,而且他们不会表现得那么恐惧,顶多在意识到自己赢不了的那一刻”
她扬起脑袋,对上了他的视线,露出一个恶劣的笑容“不过,希望破灭时的滑稽模样,应该挺好玩的吧”
“嗤。”两面宿傩没有否认,他俯下身子,从侧边绕过千姬的身子,吻住了她的嘴角,语气是与之相同的恶劣,“你一定会喜欢的。”
千姬把手指插入他的头发中,明知故问“那你的意思是”
“你什么时候学会问我的意见了”两面宿傩轻咬住少女柔软的下唇,换来的是对方用舌尖舔了一下他的上唇。
赤红色的眼眸沉了沉,语气多了几分明显的愉快“想玩就去玩。”
纤细柔软的手指从发丝中缓缓下移,最后停在了两面宿傩的脸颊上,千姬笑着捏了一下,声音细若柔丝“如果这次也不能让我满意呢”
两面宿傩贴住了她的唇,说话的同时,两人的唇瓣互相摩挲着“怎么,你还想拿我试问”
“不可以吗”男人极具侵略性的气息非但没让千姬退缩,反而让她有一种异样的兴奋,“不满意的话,就惩罚你陪我玩。”
“你还真敢说啊惩罚”
两面宿傩稍稍拉开彼此的距离,保持在一个刚好能看清脸的位置,少女亮得出奇的金眸好似只有他能独享的扶桑之光。
他发出几声危险的低笑“可以,我等着。”
千姬的想法很简单,其实就是一场押上筹码的赌博,只不过一方押命,另一方押钱。
这个时代最不缺的就是平民的命和贵族的钱,非要说哪个更没有用处,她一定选择前者。
把无用的东西转化为供她娱乐的入场资格啊,这样看来,她岂不是一个擅长废物利用的仁慈之人
开玩笑的,她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
在等待第一个玩家的期间,城中来了一名不速之客。
“我还以为是哪位任性的公主殿下在找玩伴,原来是老熟人啊。”
一个比起两面宿傩更为邪魅风流的低哑声音从身后冒了出来。
正在桌前研究折纸的千姬愣了一下,她很快反应过来,正想高声呼喊里梅,却被闯入者一把捂住了嘴。
“唔”
千姬瞪大了眼睛,拼命地晃动身体,试图挣扎从后抱住自己的胳膊,但微弱的力量犹如杯水车薪。
该死的,偏偏宿傩还出去了不是说不会有人闯进来的吗
一股熟悉的恐惧感窜上了心头,仿佛下一秒就要遭受痛苦的折磨,她不可控制地发起了抖,泪珠瞬间盈满了眼眶,啪嗒啪嗒地落在捂住她嘴的那只手的手背上。
“喂,千姬你没事吧”
本想给许久未见的城主之女一个小小的惊喜,但怎么也没料到她的反应和自己想象中的大相径庭,这让闯入者有些头疼。
最糟糕的是,她竟然变成了一缕亡魂。
有没有搞错啊
两面宿傩那家伙在干什么
“冷静点,是我。”闯入者无奈地松开抱住千姬的手,任由她在自己的怀里胡乱地拍打,“我松开你,但你别乱叫,好吗”
然而,不等她点头答应,闯入者眼神一凛,他飞速地往后方跳了几步。
刚才他站着的地方被一道又深又长的裂痕取代,硬生生地将千姬和自己分了开来。
两面宿傩从窗户翻了进来,视线停在了无力跌坐在地上的乌发少女的身上,他的表情变得更加阴冷,像是从地狱归来的鬼神。
他抬起眼,血眸冷冷地看向另一头发型奇异的妖怪“奴良滑瓢,你活腻了么”
直面两面宿傩的杀气,真身为滑头鬼的大妖怪无奈地摊了摊手“我没想到她反应那么大啊她怎么了”
“死了。”
奴良滑瓢“”
虽然他看出来了,但听起来怎么怪怪的
听到两面宿傩的声音,混乱的大脑稍许镇静了一些,千姬意识到自己又一次失态了。
她沉默地垂着脑袋,眼泪沿着下巴滴在了撑着地面的手背上,无法掌控的状态让她非常烦躁。
盯着湿润的皮肤,她愣了几秒,然后悄悄地勾了一下唇角。
啊,这是一个好机会呀。
千姬抬起挂着泪痕的脸,湿漉漉的金眸无助地看向两面宿傩,睫毛轻颤的模样像脆弱的蝴蝶般惹人怜爱,还未消散的的恐惧被她以更夸张的方式演绎了出来。
她跌跌撞撞地站了起来,一头扑入正向她走来的两面宿傩的怀里,纤细的胳膊像抱住浮木般紧紧搂住他的腰。
“宿傩”她轻声细语地唤道,“我差点以为,这次你又不在。”
像是害怕他抛下自己似的,胳膊绵软的力道又收紧了一些,她扬起脑袋,对着男人露出了一个反常的温顺笑容“还好你来找我了。”
“”
两面宿傩非常烦躁。
少女这番易碎的模样让他的心中升起一股暴虐,恨不得把周围所有的一切统统破坏掉。
他知道她已经死了,他知道那次他不在。
他比谁都清楚。
这女人还要强调多少次
不过,他不在意她是不是故意这么说的,也没有心情去想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故意也好、无心也罢,最终都指向同一个答案。
她依赖他。
注视着千姬那脆弱无助的表情,两面宿傩极力压抑着心中的躁郁,赤红色的眼眸晦暗不明。
他心想,只要他稍稍用力,就能把这个弱得要死的女人的脑袋给拔下来。
可他偏偏对这个无用的姬君产生了无用的感情。
“我不是在这儿么还哭什么。”两面宿傩用指腹抹去了千姬脸上的泪痕,轻柔的动作和不耐的语气形成了鲜明的反差,“搞得好像我欺负了你似的。”
“又不是我想哭的。”千姬吸了吸鼻子,眼底的不安收敛了几分,她蹭了蹭他的胸膛,以撒娇的的口吻责怪道,“怪你,怪你不在。”
两面宿傩轻哼一声,没有辩驳。
心满意足的千姬偏过脑袋,这才看清把自己吓了一跳的闯入者。
这位被称之为奴良滑瓢的男人有着一个奇怪的发型,上金下白的头发像一把鸡毛掸子似的横在空中,发尾还扎了一个小啾啾,金褐色的妖艳眼睛下方有一对对称的黑纹。
千姬视线下移,他的衣服领口敞开,露出漂亮结实的胸肌,胸肌以下的位置则被白色绷带裹住。
她看了看袒胸露乳的奴良滑瓢,又转头看了看身穿女式和服的两面宿傩,陷入了沉思。
莫非强者都喜欢穿得比较独特
作者有话要说奴良滑瓢和珱姬的故事是在四百年前,现在是千年前的平安时代,所以不会涉及他俩的剧情,没看过也不影响
千姬就是一分演出一百分的状态,再加上她本来就挺情绪化的,所以去分辨就更很麻烦,傩子哥选择放弃
宿傩的逻辑就是就算是演的,她也是为了他才演
于是
演出来的哭也是哭演出来的不开心也是不开心
上章有评论形容宿傩像纣王,还挺贴切的,快进到烽火戏诸侯只为博千姬一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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