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分内容见作话
听到熟悉的社畜语气,阿德莉亚没忍住笑了一声,她没注意到自己的从容反而令布拉德有些局促。
年轻的探长试图纠正对方心目中自己的形象“毕竟这桩案子已经报到我这里来,有了重要线索追上去也是应该的。”
“若非如此负责态度,想必您也不会年纪轻轻当了探长。”阿德莉亚熟稔地以社交辞令恭维。
探长竟有一秒的语塞“您是见识到我职业生涯的滑铁卢的。”
阿德莉亚沉默了片刻,偏过头打量这位侦探。
和当时初见的时候不同,探长为了体现自己的威严,头发梳得溜光水滑,又留了典型的苏格兰场式胡子,显得他比实际年龄要老个十岁,令嫌疑人更被威慑,报案者更为信服。
但实际上,他初初崭露头角的时候,说得上是苏格兰场一枝花呢。
她已经将那件事情看淡,故而也能语气轻松地宽慰探长了“没有人能不犯错,或许对你来说在那个时候犯错反倒是个机会,更何况当时的情况来看,我确有嫌疑。”
布拉德找回了谈话的节奏,很快应声“是的,总比我成为探长之后留下职业污点好很多我仍要感谢你不追究。”
他当时的审讯可不那么温柔。
阿德莉亚沉默片刻“我亦要感谢你保守秘密。”
再聊下去又变成了客套的话题,布拉德眼睛看向窗外“你现在看起来比以前豁达了很多,作为朋友,我真为你高兴。”
“是吗”阿德莉亚想了想,“婶婶也这么说,或许是今年的冬天没那么冷吧”
“到了。”布拉德舒了口气,跳下马车伸手作搀扶状。
阿德莉亚是有些犹豫的,但又觉得过于忸怩反而不太好,对方如此尽心尽力,手续也办了人也要来了,一味拒绝不是什么好事,便也自然从容地虚虚搭扶了一把下了马车。
“阿德里安。”
她听见歇洛克的声音,不大,但刚好够她听见。
阿德莉亚正好收回手抬头看他,只见歇洛克颀长瘦高的身形在人潮洪流之中突兀又显眼,他孤身一人,像是在等她去到他身旁。
她也确实这么做了“你不是去找梅拉斯先生了吗”
歇洛克下颌紧绷,显然情绪不佳“我的动作慢了一步,梅拉斯先生已经被人带走了。”
随后,他摘下帽子向布拉德致意“探长,感谢您亲自前来。”
布拉德同样脱帽致意,客气地回应“这是我的工作你已经买好车票了”
“是的,正好足够,”歇洛克戴上帽子,“还有一刻钟发车。”
他似乎是注意到阿德莉亚的围巾太长,牵着围巾尾端又绕了一圈她的脖子,手很是自然地顺着动作就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布拉德探长不难注意到两人的手套是一样的,连围巾的款式也相仿,不过一个是灰色,一个是绿色。但或许都是比较大众的款式,相似也不奇怪。只是他有些懊恼下班时的穿着有些过于随意了,与从来注重搭配的侦探相比似乎落下一截。
“福尔摩斯,你想把我闷死吗”她简直莫名其妙。
“哦,我还以为天天喊冷,不愿意从壁炉边起身的人不是你。”他漫不经心地调侃,语带亲昵,或许为了不落朋友的面子,他声音不大,阿德莉亚靠得近了些才听清。
夜幕低垂,他们总算在九点半抵达了贝纳姆车站,又驱车行驶半英里才到达莫特尔兹。
“就在这里了,”歇洛克率先叫停了马车,他很轻易将此处宅院和梅拉斯先生的描述对上,“我们得下车走过去比较合适。”
歇洛克叫车夫停下,让他就在此处等待他们,然后跳下马车很快回身牵引了自己的朋友,尽管对方可能并不需要。
经验丰富的探员早知是夜间行动,已经提上了苏格兰场的牛眼灯,紧紧跟在歇洛克身后,为他照明。这一天的天色阴惨惨的,天空没有一星半点的光亮,似乎有着很不祥的预兆。
而他们所观察的那个宅邸,布拉德探长望着这个宅邸,不由自主地也产生了恐怖的联想“他们还在里面。”
灯是亮的。
阿德莉亚不确定里面的声音是不是自己害怕之下产生的幻觉,她默默跟着歇洛克的动作跟得更紧了一些。
“我想如果从门口直接进入,难免他们狗急跳墙,”布拉德探长喃喃自语,显然很快做好了决定,“乔,赫德森,你们守在门口,我和福尔摩斯还有劳尔一起从窗户潜进去。”
歇洛克挑了挑眉“我倒是觉得阿德里安可以同我们一起进去,门口留一人值守便可。”
布拉德看向阿德莉亚,阿德莉亚绷紧表情点了点头。
他们并没有直接从亮着灯的那扇窗闯入,而是极富技巧地选择了隔壁那扇,歇洛克示意他们在后面,自己率先过去,距离有些远,阿德莉亚没看清他是如何将窗户打开的,但是她敢肯定绝对不是歇洛克信口胡诹的那句正好没关。
歇洛克率先翻窗,反身拉了阿德莉亚一把,然后便顾不上搭理探长,轻手轻脚地走到门边,摘下帽子将耳朵紧紧贴在门上听了听,门外是过道,显然听不出什么所以然来,他便将门打开这下他们能听到隐约的争执声音了。
“不是英语。”布拉德探长小声道。
“是我们的译员的声音,”歇洛克笃定,“探长,希望您不要反感我破门而入。”
“自然,恐怕我还得和你一起破门。”
两名绅士显然是达成了一致,他们准确地摸到了争执源头的房间,贴耳听了一番,歇洛克神色突然一变,掏出枪来便对着门锁来了一下。
“谁在外面”古怪沙哑的男声大吼。
门顺利破开,四人持枪鱼贯而入。
“屏息有毒气”阿德莉亚喊了一声。
探长和探员在此刻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他们几乎第一时间锁定了嫌疑人掩着口鼻的佝偻者以及那个时髦的年轻人,并第一时间持枪对准了他们。
布拉德威严地呼喝“先生,您已经被捕了”
意识到阴谋败露的中年人放下巾帕举起了手,而另一位年轻人并不认命,转头便要往窗外跑。
开枪的是阿德莉亚,准确地击中了他的大腿。
“干得漂亮,神枪手,”歇洛克不吝赞扬自己的朋友,然后转向那个中年人,“所以你能把火熄灭吗,避免你自己也中毒而亡”
阿德莉亚意识到没自己什么事儿了,默默快步冲出房间,喘了几口新鲜空气,至于里面的探长和侦探,她是有点顾不上了。
然后探长便押着中年人同样走到了过道,狠狠地喘了几口气“这味道确实令人头皮发麻。”
探员押着年轻人出来了,而歇洛克在最后拖出来了两个可怜人。
“阿德里安,你这也太不够意思了,”他的气息也有些不稳,但极力维持着镇定,“本来我们该一人一个的。”
她忍不住笑“能者多劳。”
两个嫌疑人已经被封上了嘴,瞪大眼睛惊慌绝望地看着他们。可没人有空搭理他们。他们地关注已经移到了两个可怜之人的身上。他们都被绑得严严实实,松开绳子后也没有很快恢复动作。
唇色发绀,面部青紫,双目凸出,缺氧的表现。
“生命体征还在,”阿德莉亚初步地检查了一番,“如果幸运的话,或许能找个医院给他们吸上氧气,对他们应当是有帮助的。”
她过了一会儿才惊愕出声“这是梅拉斯先生”、
将病人留给阿德莉亚,歇洛克蹲下身,将那名年轻人他不难分析出来这就是哈罗德用来堵口的布料扯下“所以索菲亚呢”
“已经走了,你们永远找不到她了”他喘着粗气恶狠狠地说。
或许是梅拉斯吸入的毒气较少,且身体情况比另一个高大却备受折磨形容枯槁的人要好一些,他哆哆嗦嗦地恢复了些意识“是车夫车夫夫妇他们先把索菲亚带走了,他们要去火车站”
布拉德冲着劳尔探员点了点头,劳尔探员领命之后飞速去和门口的乔汇合,去车站追回可怜的索菲亚。
阿德莉亚叹了口气“我现在就想知道这些稀奇古怪的毒气都是从哪里来的,该不是又是非洲吧”
她的话像是埋怨,毕竟总遇到些她无法处理的“毒气”,她对这一词都要tsd了,只恨自己学的临床,没有毒理学这一课程。
歇洛克刚想说什么,却被布拉德打断了“不过此情此景,有个医生确实再好不过了。”
阿德莉亚愣了愣,不知如何回应这份夸奖“我也没有能帮上什么忙。”
她下意识看了一眼歇洛克,恰好他也转头看向自己,这令她有种被烫到想躲开的错觉。
“阿德里安总是在我的冒险过程中很大的帮助,他的存在本身就是最大的贡献了,”歇洛克的声音轻快,他转头看向布拉德,“光在这站着也不是什么事儿,不若我们移步大厅去,待两位可怜的绅士好转,再启程回伦敦”
大约休息了足足一个小时,两位可怜人才终于彻底恢复精神,他们从厨房找了些水和食物,高大的希腊绅士显然饿坏了,阿德莉亚不得不小心地照料他以免在他醒转后反而发生呛咳误吸,他一边进食一边痛骂卑鄙无耻的哈罗德阿德莉亚一个字都听不懂,梅拉斯在旁心有戚戚然地翻译,并补充了几句过程,这证实歇洛克的推断是正确的。
作者有话说
“福尔摩斯先生,我发誓我是按您所说的注意自己的安全,可我刚回到家房东太太就告诉我,一位来自贝克街的先生找我我一定是当时就被跟踪了”直至现在梅拉斯都还面如土色、双手颤抖。
“我屈服了,我实在是害怕他的武器,他奸笑的面容几乎令我终生蒙上阴影”他也顾不上丢人,声音都有些哽咽,“不过我们能都活下来,实在是幸事。”
梅拉斯屈服于那个恶徒的武器之下,只好再次被人绑架出去。确实,那个奸笑的暴徒在这位通晓几国语言的可怜人身上产生的威力几乎是难以承受的,被绑架到贝纳姆后他又一次充当译员,这次会谈甚至比第一次更富有戏剧性,那两个英国人威胁那个被囚的人,如果他不照他们的命令去办,他们就立即杀死他。后来见保罗始终威武不屈,他们只好把他推回去囚禁起来。然后,他们对梅拉斯大加责难,斥责他在报上登广告出卖了他们,他们用棒子把他打昏过去,梅拉斯一直不省人事。
而可怜的保罗,终于被他们放弃,他们意识到行踪暴露,将两人一起拖到了这个小房间,正放了毒气准备逃跑的时候,便被歇洛克一行人撞破了。
一行人到车站的时候遇见了一无所获的乔和劳尔,显然,车夫夫妇已经离开了,保罗愤恨地盯着远去的火车“我会找到他们的。”
这个案子结束之后应该就没什么需要这样子发的了,下一个案子结束后俺们就都走原创剧情啦。我好像又卡文了quq
福我什么都知道,但我不说。感谢在2021122423:13:112021122523:49:2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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