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40、Chapter 040
    一路上遇见的人都倒在地上, 身体缩成一团,痛苦地颤抖着,a君的反应不像他们一样剧烈, 至少还有基本的行动能力, 意识也很清晰。

    之前的枪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 赶路的间隙, a君又从别人那里顺了一把,以及几个弹夹。

    他一路狂奔, 仿佛后面有洪水猛兽在追一样,就这样到了地面。

    瑰丽的城堡依旧光辉,只是

    a君扫过地面洇开的血迹,缓缓收起来枪。他摆摆手,示意那些人该做什么做什么。

    也是,既然安室透到了地下, 那就说明地上的部分已经被解决了。

    好在对方没有带手下一起下去, 估计是不想让他们了解太多,以方便他处理后续, 不管是隐瞒一部分事实还是如实上报都不至于有被揭穿的风险。总之, 那些奇怪雾气的灾害范围暂时只有源拓的人, 安室透的手下都还活蹦乱跳。

    虽然都不是什么好人, 但自己人和敌人也还是有区别的。想到这里, a君提醒了一句“不要靠近那边。”

    “是”

    接下来就等安室透上来

    嘶,一想到这点,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他的头好像更疼了。

    a君溜到外面,找了个正对花园的长椅坐了下来,精神放松之后, 就察觉到了身体不自然的温度。

    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一时也分不清是掌心更热还是脑袋更热。

    a君系统君,这种东西不会对我的记忆产生影响吧

    系统请放心,您的记忆并不依托于这具躯体存在。

    也就是说没问题了。a君张开嘴呼吸着冰凉的空气,虽然对整体没什么作用,但至少算一点心理安慰,说起来,这具身体是本身存在于这个世界的吧,我接管的时候是因为他已经死了,所以才没有继承他的记忆吗

    系统并非如此,我在检测到原主人放弃身体的意愿时,向他传达了希望接管的请求,征得同意后才由您正式接管,在接管时身体的一切都会向您开放,包括记忆。根据规定,您本应满足他一个在合理范围内的要求,但对方主动放弃了这个机会。

    a君呆了一下,系统在刚得到身体时和他解释过一部分,当时自己还感叹了一下原主人的慷慨和豁达,征得同意后才接管什么的我是知道啦,但是我真的什么记忆都没有看到,这是bug吗还是

    系统停顿了一下,没有检测到bug,您没有接收记忆的原因或许是对方没有记忆。

    没有的东西当然就不能查看了。

    a君大惊,记忆这个词在现在很容易就能联想起某个方面,他下意识想抬手去摸耳后的位置,手臂却仿佛不存在了一样,不仅如此,别的也是这样,除了眼睛里倒映出的世界,他什么感受不到了。

    a君这次复活需要多少

    因为又做了一次支线,他现在的存款还很充足,这次问得还算有底气。

    系统抱歉,并未检测到躯体死亡趋向,您的意思是要进行身体修复吗

    a君

    但是我现在的温度都快可以做温泉蛋了哦,身体也动不了难道那个雾气的效果是致残吗说起来之前看到的那些人的症状似乎和我并不一样

    如果说这具身体过去真的和这里有关,甚至就是实验体的话,体质差异也不是没有可能。但如果有出逃的实验体,这里的人也不应该认不出吧

    这张脸也不是没有任何记忆点的大众类型,反而是源拓在看到他耳朵后面的东西时说出了原来如此的话

    源拓和原主人有着某种联系,而不是他的实验室。

    也就是说做这种研究的家伙不止一个。

    大脑烫到不行,思维反而更加清晰了。

    系统请无需担心,检测结果显示,您的身体很快就会恢复行动能力,此时的发热、四肢无力只是身体防御机制全力清除药物的正常体现。

    a君艰难眨了下眼,是说,这种药物对我没有作用吗

    系统可以这么理解。

    a君还想继续询问,视野里却突然发现了一个迅速接近的身影,对方一头金发在黑夜里也无比显眼。

    风被这个男人甩在身后,明亮的发色在视网膜上留下模糊的轨迹,离的近一点,a君能看到他脸上显而易见怒气。

    这不是超级不妙吗

    那个情绪管理大师安室透竟然露出了这种、饱和度相当高的情绪,仿佛要当场揍他一顿的样子,a君冷汗瞬间流了下来,无比庆幸自己现在是半残状态。

    他用力闭上眼睛,选择装死。

    一片黑暗之中,他感受到微凉的风拂在裸露的皮肤上,带来瞬间的的凉爽,鼻尖嗅到了硝烟混着铁锈、还有一种并不好闻的味道,半晌一声叹息传来,很难说里面藏着的是哪种感情,又或者是哪种都有。

    a君莫名感觉心脏被什么攥住了一样。

    安室透很快发现了他不正常的状态,手掌在他额头一触即离,“好烫。”

    肩膀被环住,失重感传来,他落入一个对此刻而言显得冰冷的怀抱。

    “来一辆车”安室透吩咐完部下,人迅速离开花园,穿过城堡往正门赶去。

    “阿伯内西,我回来之前不要让任何人进入下面,有任何人从下面上来直接解决。”

    阿伯内西闻言立刻大声应道“是绝不让您失望”

    a君脸贴在安室透颈侧,可以清楚感受到脉搏的跳动,困意忽然一下子涌了上来。

    睁开眼的时候看到的是白色的天花板。

    a君抿起唇,移动手臂的时候感受到了轻微的刺痛。

    一根塑胶管连接着他的血管和药瓶,透明的药液不断注入身体。这里是医院。

    窗外是白天,但这里看不到太阳,屋里的表上显示是下午一点二十四分,但不确定是哪天的下午一点,从他失去意识到现在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他环顾四周。

    这里是单人病房,电视、沙发、陪护床环境很不错,床边柜子上放了一个花瓶,里面是一株丁香,味道淡淡的。

    电热水壶的保温灯亮着,距离病床比较远,a君后知后觉自己有点渴,但嘴唇却没有干燥起皮,如果从这点来看,也许时间好像过去了没有多久

    他很快从秋泽曜那里得到了答案

    现在已经是那之后的第三天了。

    也就是说,他睡了两天零十几个小时。

    a君

    a君

    在他呆滞的时候,病房的门开了,a君下意识闭上眼睛。

    似乎有点似曾相识。

    他还没有面对安室透的准备,不管来的人是不是他,总之先闭着,能拖多久是多久

    来人的脚步声几不可闻,等他走到床边,a君嗅到了熟悉的淡淡的男士香水味就是安室透。

    安室透在边上站了一会,将a君插着针的手摆正,用听不出情绪的声音开口“眼球这样转动很明显不是睡着的状态哦,装睡的技巧太拙劣了。”

    a君僵住,不情不愿睁开了眼睛,对上他背光的深邃瞳孔,尴尬地笑了笑“啊、抱歉其实是想再睡一会的”声音越来越小。

    安室透用那种令人心虚的眼神盯着他,a君视线左看右看,就是不敢落到安室透身上,嘴巴开开合合几次,最终颓然道“好啦,我知道错了”

    “你啊”安室透只是这样意义不明地叹了一声,眼神更加晦涩难懂。

    a君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这个问题直到现在也没找到答案,甚至越发扑朔迷离,他曾经以为自己是知道的,但事实证明他只是看到了对方的表象,就自大地觉得自己已经看透了一切。

    a君不自觉将目光投向了他。

    心中涌现出奇怪的感觉,a君眨了眨酸涩的眼睛,一直以来的疑问不自觉就问了出来,“为什么会对我这么好呢”

    心怀正义的卧底、神秘诡谲的波本,无论是哪种身份,都没有理由在a君身上投注真切的感情。一直以来他都用接近朗姆、利用自己的理由搪塞自己,但心底却一直都很清楚,对方的付出和收获根本不成正比,哪怕未来他能给对方带去再大的利益,安室透也不是会将筹码压在虚无缥缈之事上的性格。

    对方所说的私心论也是个显而易见谎言,如果只是单纯的波本或许可信度还高一点,然而对方还是降谷零,公安对犯罪组织的一员怀有私心什么的,哈哈,难不成还能是喜欢

    “因为喜欢。”

    啊、所以说果然是喜欢,那就没问题问题可大了啊

    a君眼睛都瞪圆了。

    安室透丝毫没有在他人心里掀起惊涛骇浪的自觉,继续道“这种事本来就是没有理由吧,第一次见到a君的时候就觉得你是个好孩子,如果我有一个弟弟,就应该是a君这样的吧,逐渐产生了这样的想法,我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对所有人抱有怀疑,习惯用一个又一个的秘密掩盖真实的自己,就这样活到现在,已经厌倦了这样的生活我很喜欢a君,所以希望和你成为互相信任的家人。”

    是这种喜欢。a君松了一口气。

    虽然知道对方的理由是假的,但假话和假话也是有区别的,至少用家人做理由就比恋人要能接受得多。

    果然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经过这么一出,a君已经清楚意识到了弟弟这个身份的珍贵之处了。

    弟弟就弟弟吧,总比恋人要好。

    “说到这个,a君应该是还没有完全信任我的吧”安室透轻轻握住他被子外面的冰凉的手,“为什么在那个时候,要把面罩交给我呢”

    a君又把气吸了回来。

    “我”

    “即使不信任,但还是抱有期待,对吗因为意识到了我会抢夺面罩的可能性,所以不敢去赌,不想打破这份期待。所以干脆从一开始就不给我我选择的机会。”

    基本全中。a君不想再听下去,但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显然不允许他当场昏迷。

    “没有”他连忙打断,“之所以那么做,只是不希望你遇到危险而已,我是不会死的,所以把面罩给你才是最优解。”

    “为什么不会死人都会死,出生、死亡是每个人必定会经历的事情。”安室透探寻的目光落到a君脸上,“意外总是不期而至,谁也无法笃定自己下一刻一定还会活在世上。”

    a君

    “不、我是说,那个,我知道那些雾气对我无效,所以不会死。”找到理由就好办了,a君不着痕迹松了口气,“我现在也还好好的活着,对吧和其他吸入雾气的人完全不同。”

    安室透已经意识到了当时反应的不自然之处,而他当时大概确实是脑袋被打坏了,竟然傻乎乎地就把所谓的纹身给对方看,以安室透情报方面的实力,a君不觉得自己能瞒住多久,与其之后等对方查出来,那还不如现在就主动坦白比较好。

    也就是说,此时的坦诚并非出自信赖,只是对当前状况冷静分析后的明智选择而已。

    a君组织了一下措辞“我其实并不记得以前的事,有记忆开始,就已经是现在的样子了,没有遇到过认识我的人,就像是幽灵一样,和这个世界的联系仅仅只是存在而已。”

    他隐蔽地看了一眼安室透,对方的表情毫无破绽,只能继续道“之后就遇到朗姆,加入了组织,一直到现在,虽然记起来的不多,但是既然源拓认识我的纹身,那就说明我和他的实验应该有某种关系,而且直觉告诉我不会有事,所以”

    这样说其实有些牵强,a君对那种药并不了解,记忆是否可逆这点也无从确认,总之还算说得过去,对方总不能找到当事人和他对证。

    “这样吗。”安室透对他的说辞不置可否,转而问起,“饿不饿”

    “诶、啊,有点。”

    “我去找医生给你拔针,之后可以喝一点粥。”

    a君看着关上的门,一时不知道应不应该松下这口气。

    总感觉这事儿还没完。

    他提着心,终于在磨磨蹭蹭喝完小半碗甜粥之后等到了后续。

    安室透将碗和勺子放到桌上,十指交错,和坐起来的a君平视,“地下实验室已经清理干净,吸入雾气的人都死了,但不是药物致死。”

    a君有种不好的预感。

    安室透露出可以用明媚形容的微笑“我瞒着别人在下面安装了c4,地面上的城堡都陷下去了,那枚u盘在修改了一部分内容后,已经在昨天交给了朗姆。”

    “我把the seed删掉了。还有”

    a君被迫听了他欺上瞒下暗中操作的过程,大惊失色“等、等等一下我是朗姆的人诶”

    就这样在他面前说如何如何糊弄自己上司什么的,几个意思

    “啊、说的是呢。”安室透像是刚意识到一样,露出恍然的表情,他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双手合十,歪头眨起一侧的眼睛,“那就拜托a君帮我保守秘密了,可以吗”

    a君

    a君

    他倒抽一口冷气,干巴巴道“不、所以说,这种事情就不应该告诉我”

    “已经说完的话就没办法了呢。”安室透弯起眼睛,“a君能为我保密吗”

    这句话和直接问你能为我违背朗姆吗有什么区别

    a君很想果断摇头说不能,然而事实是他确实不会向朗姆告密,甚至还要时不时在朗姆那里隐晦地透露出波本可信的讯息。

    a君沉默了很久,久到安室透也有些不安起来。他不免开始反思自己的行为是否太过冒进。

    应该不会。

    不管真实原因如何,生死关头a君的选择是不可否认的,他在对方的心中哪怕算不上可以信赖的人,但也一定是重要的。

    交付出的这个把柄,代表的是主动权的转移,也是一份不会背叛的保证。是他真心的证明。

    安室透从一开始就有将a君从组织的泥潭中摘出点想法,但不管计划怎样,一切前提都是信任。否则只会适得其反,就像如果刚认识的时候他就对a君表明意图,他是卧底,要将a君带回日本,作为污点证人由公安保护起来绝对会被干掉的。

    下毒、偷袭、暗杀a君可不是会在关键时刻心软的类型。

    此时此刻,察觉到a君态度软化的安室透果断迈出一大步。然而在对方长久的沉默下,一向对人心游刃有余的情报贩子也难免有些惴惴。

    他将这份情绪毫无遮掩地表露出来。

    如果能令对方产生怜悯之情,这份不安也是可以利用的资源。

    如果没记错的话,a君还是比较吃他的颜的。

    洁白平整的被面在手中拧成一团,褶皱层叠像是一朵花,a君撇开脸,果然无法直视那张脸上不安的神情,“这次行动的主要目的是查明情报泄露的源头,只是那枚u盘能向朗姆交差吗”

    安室透绽开明朗的笑容,“当然不只是u盘,说起来还要特别感谢a君哦,我才能查到那些事。”

    “什么”

    “因为那个纹身,我和你的想法差不多。”安室透直言道,“我调查了你最早出现在社会上的记录,调查那个时间以前的各种新闻,经过筛选之后,最终锁定了一起意外着火事件。”

    着火的原因警方给出的是易燃气体泄露,又造成了轰燃现象,整整烧了二十个小时。着火的地点是三江集团名下一家研究所,已经建成近二十年之久,但一直没有什么像样的贡献,所以鲜为人知。

    而在事件发生后,媒体将目光聚集到这里,才发现这家研究所竟然有安城议员、前总理大臣桥田的支持,当然,这些都不是能放到明面上的信息,安室透也是走了特殊途径拿到的。

    将公安和组织两边的情报整合,他甚至找到了研究所的一部分人员组成,源拓那张脸赫然在列,其本名是源拓隼人,有生物学、医学硕士双学位,曾经也是重点培养的优秀人才,十五年前加入这家研究所,十年前不知所踪。

    当然,研究所已经烧没了,这些似是而非的说法也不足以打发朗姆,真正的重头戏是作为研究所特聘指导的松尾伊吹教授,这家伙很少抛头露面,费了大力气才在一张照片的背景板里找到他的侧脸。

    那正是本该二十年前身死的拉姆斯,朗姆的部下。

    这件事泄露出去对朗姆也是个不小的的麻烦,总归拉姆斯也死在了那场大火里,朗姆敲打安室透让他对此事守口如瓶后,就此揭过去了。

    该算的帐当然还是要算,不过事关议员和大臣,就不是安室透能插手的了。

    安室透最后道“我已经确认过了,没有人知道你的来历,之后也会一直关注那边,不会让任何人知道的。”

    “现在的你,就只是a君而已。”他笑容温暖,声音柔和却坚定。

    a君喉咙干涩“嗯谢谢。”

    还好之前实话实话了,没有隐瞒。他庆幸地想,安室透这种两头吃的情报人员实在太可怕了。

    不过,既然研究所全被烧光了,那他也就无从得知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究竟是怎样的实验了吧,为什么会拥有分解那种药物的能力

    这大概也是他所希望的。

    两人没能继续聊下去,安室透电话响了,他接起来听完,就要离开了。

    “你好好呆在这里休息,虽然现在好了一点,但你的身体损耗不是一时半会能够恢复过来的,你留在医院,我不在的时候还有人能照顾你,好吗别让我担心。”他以商量的语气说道。

    a君只能点头。

    安室透掌心落到他头顶,揉了揉,“晚上我会回来,有任何事都可以给我打电话,新手机的密码还和原来一样。”

    a君一时失语,说起来,自从他干了组织这份活,到他手里的手机没有一个能活过一周。

    这也导致他的手机型号一直赶在时代前沿,紧随潮流。

    “我出发了。”安室透拉开病房的门,走廊的凉风吹散屋内的暖气,他等了一会,身后传来少年的声音。

    “路上小心。”

    安室透走了之后,a君打开电视看了一会又关上,可能是他一向是宅文化爱好者的缘故,感觉稍微有些看不习惯,所以他拿起了新到手的手机。

    下午三点十分,a君从病床上爬起来,打算去外面放放风。

    躺在床上的时候还不觉得,一旦站起来就明显能感觉到肌肉无力感,a君喘了几口气,左臂打了石膏挂在脖子上,右手扶着墙,慢吞吞地走出了病房。

    他身上还有两处枪伤,也不知道安室透送他来的时候是怎么跟医生解释的。

    走廊上来往的人大多神情凝重、行色匆匆,各有各的悲伤和忧愁,没有更多经历去管一个陌生人怎样。a君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就到了电梯的位置。

    前面还有两个人在等,他顺势跟着他们上了电梯,这里是一号病房楼,十楼往上是单人病房,a君就在十五楼。

    电梯一路下行到达一楼,那两人都离开了,a君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下去,毕竟他答应了要呆在这里,最好还是不要离开这栋楼。

    自动门关闭的前一秒,有个人从大厅跑了过来,a君顺手按下开门,让对方赶上了电梯。

    “谢谢你啊。”对方是一个精英女性的形象,栗色长发盘在头顶,眼镜下眸光犀利,看向a君时略略柔和起来,穿着高跟鞋一路跑过来令她呼吸有些急促。

    “没事。”a君摇了摇头,觉得她有些眼熟,但一时也想不起来在哪见过,只能作罢。

    对方按下了十五层的按钮,按钮变成红色,除此之外全都暗着“你要去哪一层”她问。

    “和您一样的。”只是走了几步路,a君就感觉有些累,因此不打算再继续乱跑了。

    电梯在十层停了一下,一个推着推车的医生走上电梯,看了一眼之后没有去按楼层,看来是和他们一样的目的地。

    a君从他身上嗅到了熟悉的味道,但仔细闻的话其实只有消毒水味。

    到十五层的时候,那位女性向a君点头示意后就急匆匆跑了出去,接着是那个医生,a君是最后出去的,因此知道她进了a君对面的病房。

    “你就是这么照顾小兰的吗除了一天到晚地喝酒还会做什么,小兰才十三岁就要给你做饭、洗衣服,你哪里有点爸爸的样子她发烧了你都不知道”

    声音从没关紧的门缝里溜了出来,a君开门的动作顿住了。

    小兰

    里面的对话还在继续,那位女性,现在应该是妃英理了,她怒气冲冲道“如果不是新一刚好来找小兰,她就要一直呆在房间里忍受痛苦,结果她的爸爸尽然还在对着电视机哈哈大笑”

    这么一听,毛利小五郎做父亲确实有点不太合格。不过毛利兰竟然十三岁就会做饭这让a君感到有些惭愧,他直到现在也没有掌握这个技能,不仅如此,由他经手的饭菜甚至可以算得上黑暗料理

    “嘶”尽管有些走神,但在被撞到之前a君还是有所察觉的,但无奈身体反应不给力,他最终还是被金属推车结实地撞了一下,跌在地上时扯到了伤口,头也有些晕乎乎的。

    撞他的正是之前的那个医生,带着口罩和发套,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形状细长,居高临下看向a君的时候显得有些凶恶“站在这里挡路了,你就不能为其他人考虑一下吗”

    “明明是大叔你撞到大哥哥的吧不光不道歉,竟然还反过来责怪病人,实在太不礼貌了你这样的人怎么能成为医生”工藤新一气愤道。

    他本来就夹在那夫妻两人之间不知所措,因此听到外面响动的时候第一时间找借口跑了出来,结果没想到会看到熟人藤田阳希,那个在北海道遇见的家伙。

    结果还没为这次巧遇高兴,就听到了那个医生的恶劣发言。

    “小鬼懂什么我赶时间,耽误了病人可没人担待得起”医生冷哼道,径直推着推车离开了。

    工藤新一气结“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一定要投诉他这家伙的名牌是没挂。一般来说医院里的工作人员胸前都会挂一个姓名牌,还有职位什么的,也方便认人,结果刚才那家伙什么也没有难道是早就知道自己会被投诉所以未雨绸缪

    那也太可恶了吧

    还是少年的名侦探顾不上谴责那个医生,连忙走到a君身旁蹲下,急声问“你还好吗胳膊怎么样,有没有哪里、诶血出来了、我去帮你叫医生来”

    “我没事。”a君在他跑去按铃之前抓住了他的手腕,“伤口裂开了一点,没什么事,这种程度放着不管就会自己好的,不需要重新包扎。”

    工藤新一“啊、是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更新时间似乎要一直是凌晨了,这几天写得很卡,一直攒不下存稿 ,所以只能写完就发泪目

    替换啦又多了七百字诶嘿

    以及谢谢白芷兰的打赏,无以为报,只有加更先欠着

    现在负债2

    我看看找个时间加一加捂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