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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幸运与不幸
    杰森在云朵似的大床中央醒来, 他缩进被窝里,打着哈欠去挠自己的胸口。他的手触碰到一片温暖的绵软,他僵住了。

    倒带重来, 杰西卡在云朵似的大床中央醒来,她埋在被窝里崩溃地哀嚎, “啊啊啊啊,为什么这种事会发生在我身上”

    女孩子的娇嗔吵醒了睡在她旁边的乔鲁诺, 小女孩箍住杰西卡的腰, 把自己的脸埋在杰西卡的背上,“你好吵。”

    露子一手将杰西卡的脸摁进被褥里, “你昨晚这不是睡得很香吗”

    波鲁娜傲人的双峰随着她起身的动作从被褥中挣脱出来, 看愣了正在相互扯头发的杰西卡和露子。

    乔鲁诺一睁开眼睛,就看到这刺激的一幕。小孩脸蛋通红, 从床这一端横跨杰西卡和露子扑到波鲁娜身上, 扯起被子将她严严实实裹住。

    “啊”波鲁娜还没有从睡意中清醒过来,她挺起自己弧度喜人的胸膛, “乔鲁诺想摸摸看吗”

    “不是”乔鲁诺半跪在露子的腰上,将美少女漫画家无情压在身下,“好歹注意一下吧。”

    “吵死了”徐太郎在沙发上翻了一个身,一天之内身高暴涨到一米九的肌肉壮汉委委屈屈地躺在沙发上,小腿吊在沙发扶手外。徐太郎把被子往身上卷了卷,“叽叽喳喳的, 烦死了。”

    男声低沉微哑, 听得人脊椎骨发酥。杰西卡内心流下了痛苦的泪水,悲愤地捶床,“可恶,今天必须赢, 必须”

    “今天,就由我来吧。”波鲁娜说着将长裙套在身上,“我会让大家恢复原状的。”她从床边把轮椅拉近自己,用双手撑着床面把自己挪到轮椅上,床面柔软,所以她移动得很困难。

    “裙子还真是方便啊,只要穿一件就好了。”她如此感叹。

    “不,”杰西卡严肃地说,“还有内衣和短裤。”她盯着波鲁娜看了一会儿,“波鲁纳雷夫,如果今天能赢,你就许愿让自己的身体变回健全。”

    波鲁娜把自己裙子往下套的动作一顿,杰西卡认真地说,“进入夏威夷的愿望就交给我,我一定会赢。乔鲁诺和徐伦只要有一个人赢就好了。”

    “我也会赢。”乔鲁诺说,“我不会再说一遍这句话了,因为重复的话没有意义。我和杰森会搞定一切的,波鲁纳雷夫,你应该为自己拼一把。”

    波鲁纳雷夫,他少年失去妹妹,青年失去挚友,中年身体残疾,躲在异国他乡隐姓埋名生活了五年。自某个雨天后,他再也没为自己而活过。

    露子把乔鲁诺掀开,跪坐在床上,“性别对我而言并不重要,不是只有男人才能画漫画。一想到杰森以后就要用这副小太妹的模样度过余生,我的心都不禁高兴地唱起了歌呢。”

    杰西卡幽灵一般闪现在露子背后,脸色恍如恶灵,“恶鬼来找你索命了。”

    徐太郎宽厚的手掌搭在波鲁娜肩上,“既然她们都这么说了,你听他们的就好了。反正我觉得现在也还不错。”

    “就是总有一种我会很受女性欢迎的感觉,真是奇怪。”徐太郎表情纠结地说。

    与昨天截然相反的队伍再次排排坐到会客室的沙发上,波鲁娜的轮椅停在赌桌前。内维亚打量着他们的衣着,她们今天的衣服都是奥莉薇准备的,很适合她们如今的身材脸蛋。

    “我昨天真是做了一个好决定呢。”内维亚感叹。扑克牌在荷官手中如指间飞舞的彩虹,所有扑克牌成扇形摊开在波鲁娜面前,内维亚伸手,从中抽出一沓。

    她拿起最上面那张牌,“j,jack骑士,是张好牌。”她在牌上落下一吻,印上一枚火红的唇印。内维亚将印着唇印的j牌放回自己抽出的那堆牌中。

    “这一次的胜负就用j牌决定吧,包括j牌,荷官手中现在有二十四张牌。波鲁纳雷夫,我们就赌你的眼睛能不能跟上荷官洗牌的速度。如果你能选出印着唇印的j牌,我就让你的身体恢复健全;如果你输了,我要你们所有人的全部资金,包括流动资金和不动产。”

    “我当然会赢,”波鲁娜坚定地道,“不然明天早上的三明治,不就不能加鸡蛋和肉松了吗”

    “火腿才是最强的”杰西卡大声反驳,被露子捂住嘴巴强行按了下去。

    第二轮开始,荷官花切deaercardistry

    一张张花纹复杂的纸牌是一只只半空纷飞的蝴蝶,凝固在尘埃滚动的空气中。荷官的手将它们一张张抽空,速度之快,甚至剩余的牌还在空中停滞。

    被集合到一起的纸牌又被分为好几组,牌组与牌组相互渗透交叉。唇印隐没在黑白红三色的色带里,难以捕捉。

    内维亚选择的同样也是针对波鲁纳雷夫的方式,瞎掉了一只眼睛的残疾人难以跟上速度与精密度同样为“a”的替身,更别提他几乎半身瘫痪,精力远不如正常的同龄人。

    那张牌在哪儿

    波鲁娜尽力想跟上荷官洗牌的速度,却力不从心。眨眼间,j牌就从她的视线中消失。

    二十四张牌被分成两堆,最上面的牌被荷官用巧劲弹射出去,落到另一边的牌堆里。波鲁娜的眼睛敏锐地从中捕捉到了一抹不同于其他红色的玫红。

    在那里

    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荷官洗牌的动作更上一层,唇印牌再次消失。一张张扑克牌在荷官手中推成一完美的扇形,又圆滑地合上。波鲁娜额角有汗珠顺着她的鬓发冒出来,她仅剩的左眼眨也不敢眨,生怕一瞬间错过了唇印j牌的踪迹。

    左眼酸涩无比,她的右手手腕,与义肢相连的位置触觉冰凉。玫红色在视线边缘一闪而过,波鲁娜连忙转眼去看,汗水从她的睫毛上滚落,轻轻掉进眼睛里。

    波鲁娜控制不住闭上了左眼

    荷官手中的牌收作一叠,替身一手拿牌,另一手食指点在牌上一推,二十四张牌在波鲁娜面前展成雀屏。内维亚极轻极轻地笑了一声,“请。”

    二十四面一模一样的波浪纹在波鲁娜眼前展开,看久了,仅仅那只独眼也会产生眩晕感。流进眼睛里的汗珠从她眼眶里滚落出来,砸到钢铁铸造的假肢上。

    波鲁娜吞咽唾沫,向那摊开的扇形伸手。

    左边,还是右边

    边缘,还是中间

    第一张第五张第十张

    她的手在其中一张牌上停住,久久不动。

    内维亚促狭地催促,“怎么,是打算随便选一张吗”

    波鲁娜的手又挪到另一张牌上,她看起来是在两张牌中摇摆不定。

    “凭你的感觉走,选一张吧。”露子说,她冷眼看向内维亚,“她是故意用这种方式干扰我们的,指不定在出什么鬼主意。”

    内维亚笑而不语,波鲁娜没有将视线从荷官手中移开。

    “我并不知道,自己算幸运,还是不幸。”波鲁娜缓缓说,“我失去了亲人,可是茫茫人海中,居然成功找到仇人,为我的血亲报了仇。”

    “我失去了挚友,可是在九死一生的旅途中,偏偏是我背负他们的性命活了下来。”

    “我变成了残废,可是你们带我离开了罗马,让我不再是躲在下水道中不能见光的老鼠。”

    “其实我刚才认出来了,荷官用的花切手法,”波鲁娜故作轻松地耸肩,“以前为了讨漂亮女人欢心,我也学了几招。但是我的身体实在是太没用了,眼睛跟不上我反应的速度。即使是按照概率计算,我也只能把选择范围缩小到两张牌里。”

    “你说得对,我会凭自己的感觉选一张牌。”波鲁娜的手朝下一按,“如果这一次轮到我的幸运发挥作用,就请让我拿到正确的那张牌”

    她从荷官手中抽出一张牌,牌面翻转,一个完整、清晰的唇印印在牌面左上角,正好印在骑士的脸颊上

    麻痒感从手腕、大腿和右眼眼眶中传来,与神经相连的假肢被生生挤开,疼痛让波鲁娜忍不住惨叫出声。她捂住自己的右眼,疼得浑身大汗淋漓,抽搐着从轮椅上翻下去,倒在会客厅猩红的地毯上。

    徐太郎一个箭步上前扶住她,波鲁娜在徐太郎怀中抬起头,贯穿右眼的那道伤疤消失了。璀璨的蓝宝石恢复了完整。她的右手和双脚重新长出来,波鲁娜将徐太郎推开,她撑着地板,努力了一次又一次,手指扣抓地毯。

    她颤颤巍巍地站起来。

    时隔五年,她又一次凭借自己的双腿站了起来。

    内维亚捡起掉落在地上的j牌,优雅地鼓掌,“恭喜你,银色的骑士。这一次,幸运选择了你。”

    杰西卡冲上前,把瘦削的银发女人抱起来,娇小的少女爆发出可怖的力量,居然让比她高得多的波鲁娜双脚离地,“恭喜你,波鲁纳雷夫”

    “幸运总有一天会选择不向命运低头的人。”露子说道,她脸上难得带上了不含嘲讽与讥笑的纯粹笑容。

    乔鲁诺松了一口气,过去搀住体力不支的波鲁娜,体贴地道,“辛苦了,今晚就好好休息吧。”

    徐太郎嘴角翘起,他长臂一展,把所有人抱在自己宽广的胸怀里,“太好了,大家早上可以吃加肉松的三明治了”

    “都说了,火腿才是最棒的”杰西卡的顶嘴声被摁熄在徐太郎结实的胸肌里。

    内维亚等到他们情绪平复,各自散开,才悠悠地问道,“那么明天是谁来参与赌局呢”

    徐太郎看向她始终挂着微笑假面的脸,做出一个魔性的站姿,“下一个要挑战你的人,就是我”

    “哦,好哦,”内维亚笑容不变,“期待你的表现,jojo。”

    作者有话要说  我也想被摁在徐太郎结实的胸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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