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之自由在凝聚成人体时, 力道是最大的,相应射程也会降低。它的力道面板为a,虽然有男女之间的力量差距, 但在一般人面前已经相当够看。
在瓦乌姆面前不够看。柱之男被团团旋风包裹,弹开了石之自由的拳头, 紧接着与潜行者的双拳对上,一拳将其打进地底。
这没对潜行者造成伤害, 蓝绿色替身犹如鬼魅, 飘忽一闪就要融进柱之男体内。
石之自由的丝线将其牢牢捆住拖回来。安娜苏惊讶地看向徐伦。
“如果我没猜错,你是柱之男吧。”徐伦并不看他, 而是小心戒备瓦乌姆, “他会吸收人体,不要和他对上。只有太阳光可以杀死他。”
石之自由不会被柱之男吞噬还要多亏了露伴, 他修改的设定还没擦除, 现在还在为徐伦贡献力量。冥界没有阳光,这仍是一场苦战。
在他们说话间, 瓦乌姆的身体逐渐消失,融进天色。健壮的身躯化作透明,在徐伦和安娜苏眼前硬生生消失了
“捉迷藏吗”徐伦双手交错,石之自由分解,无数丝线穿越枪槛,击穿沙层, 抵达每一个角落。丝线在某处弯折, 越来越多的丝线在那处被弹开,隐隐可以看见一个人形。
徐伦眼神一凝,丝线变动汇聚成一长股,长刀一般挥斩向隐身的柱之男。丝线状态下的石之自由力度不够, 但是射程够长,锋利程度可以轻易切割开人体组织。
瓦乌姆现出身形,掌间风压汇聚,就要将丝线崩裂
他脚下的沙砾动弹,旋转。瓦乌姆分心去看,手上动作稍稍慢了一瞬。丝线分解,在越过他的手掌后重组会合,刀似的线绕着他的掌根砍了一圈
与此同时,瓦乌姆脚下沙砾中,漆黑的捅穿沙层,与瓦乌姆的头骨硬碰硬。弯折。但越来越多的枪从他下方捅出来。
潜行者diver don改变了沙砾的内部结构,将其破坏重组成一头尖锐的铁棍。在第一击没能得手后,他灵活地改变了枪棍的攻击轨迹,改为限制瓦乌姆的行动。
“你们的配合很默契。”瓦乌姆赞叹一句,他手腕快速震动,过快的频率让擦着他皮肤过去的枪棍随风压一起震动,寸寸碎裂。
徐伦的丝线切进他的掌根一存深,被生生震裂。瓦乌姆甩着手腕,不以为意地扭扭脖子,“不够不够,还远远不够。”
“你很不错,”他真心实意地夸奖眼前的女孩,“但是很可惜,你不是波纹战士,对我造成的所有伤害都要大打折扣。这里没有太阳,你是无法战胜我的”
“能不能打赢这种事,要等打赢才知道吧”徐伦大喊,她余光瞥到满地枪槛,瓦乌姆第一拳打碎了放置安娜苏灵魂的枪槛,可现在他们如此大打出手,枪槛们都还静静立在原地,甚至其中蓝光闪动的频率都不曾改变。
说到底枪槛是冥界女神的造物,用女神的造物,来对付远古生物
丝线勾住枪槛长栏,徐伦无畏地踏步冲上前。瓦乌姆双手做出玄妙的手势,大量的风被他吸入体内。
徐伦的身体大半溃散成丝线,迎着瓦乌姆当头冲去,沙滩上的枪槛都被石之自由的丝线勾连,随着她一起朝柱之男发起冲锋。
丝线将他团团围住,徐伦用身体挡住瓦乌姆掌间的风压,尽管及时将身体分解为线条躲避伤害,但她腹前还是被风撕裂开一道大口。
被瓦乌姆吸入肺中的空气压缩成剃刀般锋利的气流,从他额头上的洞中喷射而出,直击徐伦的面门。
必杀技,最终流法浑楔飒
徐伦的身体已经分解了大半,在进一步散开的话,她会有生命危险
潜行者从她的身体内侧钻出来,用手挡住了瓦乌姆的“烈风手术刀”,威力比子弹更甚的气流穿透他的手掌,继续朝徐伦袭击。潜行者像是察觉不到疼痛一样,上前把徐伦整个挡在身后,被压缩的风穿透他的肩膀,在血肉的阻碍下消散。
鲜血从安娜苏的掌心和肩头喷溅,安娜苏只看着徐伦,“就是现在”
被丝线牵连的枪槛带着无数荧蓝幽火,扎穿徐伦和瓦乌姆的身体。一丝血从徐伦嘴角流下来,化作细线飘浮的血肉大部分避开了枪槛,虚虚浮在槛笼之外。
“这一次是我赢了。”徐伦松开对瓦乌姆的钳制,“虽然这是一场不公平的对决,但冥界女神的造物也算配得上你的风姿。”
瓦乌姆的眼睛慢慢阖上,“你倒是能说会道。”柱之男的身体变成一团蓝色的灵魂之火,自天边划过,回归他逃离的枪笼。
结束了。安娜苏双膝一软,差点跪在地上。徐伦赶紧托住他,让他靠在自己肩头,“这是我莽撞导致的后果,你拦第一下就好了,为什么要拦第二下”
好幸福哦,还能再一次靠在徐伦肩膀上。安娜苏沉醉地想到。他低低地说,“你不记得了,可能也不知道,不过我答应过ff,我会尽全力保护你。”我没有做到,至少我死在了你前面。
波鲁纳雷夫真的很好奇,在海滩上放肆痛哭,行为比六岁小孩还要夸张的肌肉兄贵,为什么能在他们抵达的第一秒就收住眼泪,满脸严肃正经地看向他们。
打从心底里,波鲁纳雷夫怀疑他脑子不太好使。
倒是花京院一下子看出来他的目的,“你是打算离开冥界吗”
“不要多管闲事。”肌肉兄贵说,他无视了他们几人,只将目光投向冥界辽阔平静的大海。从这里可以抵达活人的世界,只要找到另一个人替换自己在冥界的位置,亡者就可以重返人世,达成真正的复活。
他可以继续生前的梦想,还有卡兹,等他回到人间,柱之男的生命无穷无尽,他一定能再次与卡兹相会。
“法皇之绿hierohant green”
宝石状的从柱之男艾斯迪斯身边擦过,他的身体骨骼扭曲弯折,以极为畸形的姿势躲过这一击。
法皇之绿盘踞在花京院身后,“不会让你过去的,死心吧。”永远停在17岁的少年说。
“你要阻止我吗”艾斯迪斯脸色不变,“你似乎没有波纹,虽然不是普通人,不过对我而言和小虫子也没有区别。”
“还有我,别无视其他人啊”银色战车的剑光一闪,艾斯迪斯动也不动,似乎像任由这小虫子体会体会他们之间巨大的差距。
剑影逼近,艾斯迪斯脸色骤变,他飞快闪开,但银色战车的速度更快,利剑刺穿他的手掌,只差一点点就要穿透他的眼睛。艾斯迪斯大惊,“你是波纹战士”
“他从前不是,”书页在波鲁纳雷夫背后合上,拥有波纹四个字隐没在皮肉里,露伴皮笑肉不笑地讥讽道,“我要他是,他现在就得是。”
“你似乎很得意的样子”少年漫画家歪头,手上摁下微型手电的按钮。
艾斯迪斯一声惨叫,看似平平无奇的光线烧灼他的皮肤,他差点撕裂自己的手掌,挣脱波鲁纳雷夫的剑,躲到一边嚎啕大哭。
露伴不为所动,“既然我已经遇到过了柱之男这种生物,就不可能不做保险。”他将手电筒的功率调到最大,光芒越盛,追着艾斯迪斯照射,“果然我没猜错,与其说你们怕阳光,不如说你们害怕紫外线。真是像细菌一样的生物啊。”
捂住手掌大哭的艾斯迪斯,他的哭声诡异又凄厉,比乌鸦在枝头的啼嚎还要惊悚渗人呢,刮挠着人的耳朵。除了露伴,其他人都忍不住用手捂住了耳朵。
很快,他恢复了平静,变脸一样镇定地看着露伴,“既然如此,”沸腾的血液从他被银色战车砍伤的伤口中迸射而出,高温让周围的空气都隐约扭曲,“只要杀掉你,他们就都没有威胁了”
波鲁纳雷夫指挥银色战车快速挥剑,剑击出的速度快到附近的空气几乎都被抽走,剑光将血液拦截下来。波鲁纳雷夫看着烧红的剑身惊叹,“温度好高,恐怕有几百度了”
“让我来”鸟头人在阿布德尔身后展开双手,“魔术师之红agician\'s red”
烈焰吞没眼前的沙滩,但艾斯迪斯的身影穿越了火幕,他居然加热了自己身后的空气,让膨胀的空气推动自己快速行动。
他眨眼间到了露伴面前,漫画家额头滑下一滴冷汗,嘶吼道,“虽然你抓住了机会,可是也把自己送到了凶器面前”他手中的紫外线灯笔直照向艾斯迪斯的脸。
“仅仅只是这点痛苦,在你死亡之前,我还能忍受”数十根血管针从艾斯迪斯背后伸出来,针尖擦着露伴的皮肤
露伴眼神失去光彩,他以自己根本办不到的反应速度躲开攻击,向后急退。法皇之绿不知何时延展开来,钻进了露伴的身体控制他的行动,以战士的战斗直觉帮助露伴躲过艾斯迪斯的流法。
他操控露伴的手腕轻抖,紫外线灯的光亮错开艾斯迪斯的皮肤,从他的腋下与身体之间擦过。
太慌张了吗艾斯迪斯想。不,不对
更大更可怖的光从后方照射过来。
愚者the foo操控沙子形成高墙,魔术师之红的火焰吞噬沙墙,在高温之下,沙砾结构崩毁变形,变成了透亮的玻璃,奇特的形状让露伴手中手电筒的光以一种加倍折射回来
明亮的玻璃后,伊奇的狗脸上扬起一个讽刺的笑容。
艾斯迪斯的身体在焚烧,他的身体从腹部开始化为灰烬,多年前的痛苦重临在他身上。
怎么会
他用尽最后一点力气,鲜血逼出指尖,直指露伴的眼睛。绿宝石水花从露伴张开的嘴中喷出来,抵消了艾斯迪斯沸腾的血。
银色战车搂住波鲁纳雷夫的腰,本体与替身一起握住长剑,一剑砍断柱之男的头颅
头颅跌在地上,沾染了沙砾,然后随风飞逝。其他人都上前去看露伴的情况,只有伊奇过去嗅了嗅。
波士顿梗犬露出獠牙,笑容阴险,愚者操控沙滩的沙子,在沙层底下形成漩涡,危险的沙之漩涡犹如无情的绞肉机,将疑似大脑的东西搅碎。
做完这一切,伊奇听着人类聚集处露伴的痛斥,悠哉游哉回到自己存放狗玩具的地方。
杰森的左腿味道似乎和他离开前不一样,伊奇疑惑地凑过去嗅闻,将人腿拍来拍去。
狗玩具没有丁点动静,尽职尽责迎接伊奇的宠爱。
伊奇一开始不喜欢这条腿上腐烂恶心的臭味,阿布德尔还以为他总是撕咬这条腿是把它当作了玩具。不过后来味道慢慢变淡了,伊奇和人腿相处出了感情,就勉为其难接受了自己的新玩具。
可能是之前的臭味还没有散尽。伊奇枕着狗玩具,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他们还在吵,无聊,先睡吧。
作者有话要说 我做到了
十二点双更
拿紫外线等照远古生物的露伴老师相当鬼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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