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宣布今年国中生全国大赛冠军队伍立海大附属中学网球部。”
较去年更加正式的颁奖台、不知从哪里出现的记者们以及,第二次拿到手的全国冠军奖杯。
“呜哇,这就是全国大赛冠军奖杯吗。”
今年第一次参加全国大赛的切原少年捧着前辈们放到他手上的金色奖杯,傻乎乎的笑着。
“噗哩。”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仁王嫌弃的想着,眼中却盛满了笑意。
虽说今年的全国大赛,立海大可以说是顺顺利利的一路赢下来,轻而易举的夺取了最终的桂冠,然而凡事不能只看表面。
不说去年年底立海大众位部员在集训中付出的汗水,也不提刚刚结束不久的合宿给网球部成员们带来了多少实力的增强,光说平日休假,不强制训练的日子里,正选们没有一个因此放松,有一个算一个的毫不松懈。
汗水、天赋、努力、坚持,这才是造就如今这个王者立海大的基石。
而现在,是享受荣誉的时刻。
落在切原少年手中的冠军奖杯被丸井捞走,他要捧杯和杰克合照一张。
“去年忘记了,今年多拍几张补上。”
红发少年伸长手臂搭在身旁搭档的肩上,笑眯眯的说道。
而温柔的,弯曲着膝盖,方便丸井搭手的巴西混血笑得憨厚。
两人的正前方,是手握照相机的白毛少年。
“iyo。”
从自家老姐手里实实在在学了几手的仁王眯着眼,按下了快门。
“咔擦。”
几声轻响,这一幕被永远的留存下来。
仁王“回头洗出来了给你。”
丸井“谢啦。”
看着拽着桑原跑到别处凑热闹的丸井活泼的背影,仁王抽了抽嘴角。
哈,用过就扔
就在白发少年微眯着眼,内心的欺诈之魂正蠢蠢欲动之际,毛利凑了上来。
“那个,你早就知道了”
他神神秘秘的在仁王耳边低语,说出来的内容却又含含糊糊,听不清真意。
“嘛,不就是u唔”
刚想说出u17却在下一秒被搭档捂嘴的仁王眼皮一跳,墨绿色的目眸紧盯毛利,直至他讪讪的放下了手。
“这么紧张”
从中挣脱的仁王向后退了一步,一脸微妙的看着毛利寿三郎。
“也不是”实际上自己也不说不清为什么会做出刚才那个举动的毛利挠了挠后脑勺,又凑近了一些,嘟囔道,“怎么好像就我和你收到了邀请”u17的邀请函,邀请他在今年下半年去集训的信函。
说完,毛利像是想到了什么,赶紧补充了一句。
“小仁王肯定收到了对吧。”
“噗哩。”
仁王扬眉,给了个肯定的眼神。
昨天比赛结束之后说的那番话也不是白说的,就是算算时间该来了才提了这么一嘴,没想到刚好撞上了时间。
“那为什么”
毛利再次压了压嗓子,做贼一般的小声问道。
如果是之前,他肯定会半信半疑,然后找上军师确认相关信息。
毕竟这年头的骗子越来越多了,信函上给出的地址也在深山老林里,由不得他多长个心眼。
但这次不是有自家搭档嘛。
更不用说除了他们俩,好像没谁收到了信函。
“因为年龄没到吧。”带着毛利来到某处隐蔽的地方,又听了他的内心剖析,仁王摊了摊手,“都说是u17了。”
“唉”
看毛利没转过弯来,白发少年找了个干净的路沿坐下,而后才继续说道“简单来说,就是这是一个只招高中生的地方。”
“那我”
“你不是马上就要读高中了嘛。”
仁王拍了拍毛利的肩膀。
已经国三的毛利在今天比赛结束之后,就会和去年的高桥松井前辈们一样提交退部申请书,然后全身心的准备中考。
不过毛利前辈的成绩好像还行
帮毛利补了好几次课的仁王暗暗点头。
偏差值在70上下,体育生中还算不错了。
更不用说u17招选的经历肯定可以为他加上不少的分数。
不,是哪怕不考试也会有很多名校抢着要的程度。
毕竟毛利身上可背着提前受邀的荣誉,u17又是挂靠在体育部下的官方组织。
想通了这一点后,仁王也就不再纠结u17早早发送邀请函给毛利这件事了。
至于被搭档一通安慰的毛利则在少年的注视下迷糊的点了点头。
之后,仁王特意嘱咐了毛利不要将这件事说出去。
事实上,u17发来的邀请函中还附带有保密文件,只是毛利粗心大意没有仔细阅读错过了。
“前辈们在这里啊。”
灌木叶互相碰撞的沙沙声响起,随之而来的则是切原少年清亮的声线。
“集体大合照了,前辈们快来”
许是还有其他人需要通知,切原没有走进,确认了两人听清之后,又急匆匆的跑开了。
“起司”
异口同声的说出这个单词后,随着咔擦声响起,立海大蝉联全国冠军的这一刻被留存了下来。未来,它将和冠军奖杯一起陈列,接受后辈的瞻仰。
“小仁王会去吗”
颁奖结束,回去的路上,在只剩仁王毛利两人的时候,红发少年一边走着一边看向了搭档。
“应该”
乍一听到这个问题,仁王摩挲了着下巴,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好狡猾。”对这个回答十分不满的毛利撇嘴,“反正我是会准时去的。”
等退部手续办完之后。
“嘛嘛。”仁王伸手向下压了压,仿佛在抚平毛利无形的怒意,他飞快的在脑中过了一遍近段时间的欠债情况,诚心诚意的说道,“过两天吧,开学前我会确定的,到时候和你说”
反正u17给出的时间截点还早呢。
“那也行,别忘了啊。”勉强接受的毛利看了眼仁王,“说不准能在u17完成呢。”
那个折磨了他俩很长一段时间的同调。
和毛利默契十足的仁王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伸出拳头,“说不准哟,iyo”
毛利同样伸拳和搭档碰了碰“从哪里学来的姿势”
“噗哩。”
到了拐角,仁王笑眯眯的和毛利告别,脚步一错,踏上了另一条街。
独自一人回家的路上,背着网球包,半弓着脊背的白发少年精神力外放,强行降低了自身存在感,而后一边漫步前行一边在心里盘算着即将或正在进行的工作。
刚刚拿到全国冠军的网球部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不需要他来操心,之后的安排无非是各个部员们的训练量的增减以及今年年底的海外游学活动。
当然,年底的时候,他也肯定早已从u17回来了,毕竟天寒地冻的,还多是未成年的网球选手,怎么样都不可能不让回家过年来着。
黑衣组织那里有镜撑着,也在慢慢的退出核心圈,问题不大。
虽然在封印了圣石之种后,仁王一度想要让这个马甲死遁,但还是在公安的劝说下放弃了这个念头,他们还需要这个卧底来相应的信息。
至于八神疾风
想到这个女孩,仁王有些头疼。
幸村带去看过医生,还是老一套的说法,即找不到原因,只能使用一些笼统的治疗手段。
而收到流星传送过去的资料后,由昂带领的搜查队也日夜不辍、不辞辛劳的对整个城市展开了地毯式搜索。
可惜成果寥寥。
对于这个事件,阿斯拉舰,甚至是更上一层的时空管理局总部也是异常重视。
不知道他们联想到了什么,总之就是以高级太古遗产的警惕等级来应对的。
这让仁王心中有了不详的预感。
这么说可能显得他冷血了一些,但人总是有亲疏远近的,白发少年实在担心与事件锚点八神疾风共处一个屋檐下的自家部长。
然而从表像来看,这次事件到底有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严重还是两说,仁王自然不可能如此提前又光明正大的做出某些举动。
想着自己在幸村家布下的防御魔法阵,心里仍有些不太安稳的仁王少年脑中闪过数个念头后定下了今晚再去加固的行动计划。
就在这时,少年察觉到了一丝不对。
抬头,身边正巧开过一辆私家车。
仁王皱眉。
声音不见了
张了张嘴,少年尝试着说话,却发现完全做不到。
仿佛在这片空间中,声音是被完全禁止的存在。
“嗡”
本应该发出嗡鸣此时却无声无息的变成法杖模样的流星在同一时间展开了结界,将这里发生的一切与外界隔离开来。
是库洛牌。
和卡牌打过无数次交道现在还有好几张牌藏在他核心中呢的流星几乎是一启动便灵敏的察觉到了罪魁祸首。
那就好办了。
将可能存在的太古遗产在这次遭遇中划去后,仁王握住了法杖。
不允许发出声音吗
魔导士使用魔法可用不着声音。
白发少年无声的笑了一下,脚下独特的魔法阵徐徐展开。
轰开它
yes,yaster
“轰”
强大的魔力带动了强大的气流,站在地上的仁王在巨大的后坐力下向后滑行了将近十米远。
啧。
动了动稍显酸麻的双腿,仁王轻啧一声。
果然,空战魔导士的战场是天空。
地面上打炮,光是后坐力就够他受得了。
不过这击魔炮也没有辜负他的期待。
仍在肆意飞舞的狂风粉尘中,一张闪烁着微光的库洛牌从空中缓缓飘下。
“静,thesient。”
读出了牌上的文字后,库洛牌上的微光褪去,而后乖巧的飞进了魔导器的核心中。
“它倒是挺聪明的。”
看着库洛牌流畅一系列的行动,仁王忍俊不禁的捂了捂脸。
之后,他松开了法杖,让它恢复成星星饰品的样子重新坠到小辫子上后,仁王挥手解开了结界。
世界瞬间有了声音和颜色。
舒服的眯了眯眼,仁王扯了扯有些下滑的网球包袋,迈开了步子。
唔。
不是这张库洛牌他都差点忘了。
不只是手上存下的几张库洛牌要交给木之本樱,还要去问问所谓的审判到底什么时候开始。
毕竟,是他亲口说的要帮忙的嘛。
待做的事情又多了一项,仁王感受着炽烈的阳光,又看了看时间,最后抬头看着离自己只有两步路的家,慢慢涌上的困意使他做出了决定。
“网球选手就是要对自己的身体负责不是吗。”
他自言自语着走进了家门,换鞋,上楼,回房,洗澡,上床。
虽然没有吃午饭,但没有关系,一切都没有午睡重要。
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陷在被窝中的白发少年逐渐在舒适的冷气中陷入梦乡。
良久,当少年呼吸频率趋于稳定之时,被放在书桌上的魔导器微微一亮。
“滴。”
温度上调一度。
被操纵着悬浮在半空的遥控板完成了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