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矜“”
顾厌“”
顾厌死机了一两秒钟, 然后直接跳到了地上,把自己的小男友给捞了起来,还替他拍了拍身上, 那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尘。
“小师父, 你没事吧”顾厌想了想说。
甄矜“”
看来我又有了新的外号儿了,甄矜心想,一面非常无辜地看着把自己从床上一脚踹了下去的老婆。
“还行,就是这个叫早的方式有点儿猛。”甄矜想了想说。
顾厌“”
“可能是因为你实在是太过耀眼了关系。”顾厌狡辩道。
甄矜笑着摸了摸自己的新造型。
“可爱吗”甄矜笑道。
“太可爱了。”顾厌真情实感地点了点头道。
“可以摸摸吗”顾厌想了想说。
甄矜“”
“你都把我撸秃了, 还是不肯放过我吗”甄矜笑道。
顾厌“”
“虽然我还没完全明白,现在的情况是怎么一回事,然而我觉得, 如果你是被我撸秃了的话, 应该会形成一种地中海的发型, 更有说服力一点吧。”顾厌有理有据地拒绝了甄矜对于自己的莫须有的“指控”。
甄矜“”
不好骗了, 甄矜在心里一声叹息。
“行吧,我承认,不是被你撸秃的。”甄矜也不恋战,直接承认了道。
“本来就不是这样的。”
顾厌神采奕奕地点了点头,呈现出了一种,在小规模的唇枪舌剑之争之中,获得了胜利的骄矜之气, 看得甄矜倏然之中产生了一种稍显迫切的执行力。
然而在甄矜还没有主动走上前去的时候,顾厌倒是自己送上门儿来,在甄矜的脑袋上摸来摸去。
甄矜“”
我都已经秃了, 竟然还是逃不掉被撸秃了的命运吗甄矜无语问苍天。
“是你自己剪的吗好光滑哦。”顾厌一面在那里摸摸摸摸,一面发出了这样的赞叹道。
甄矜“”
“是啊,造型需要么。”甄矜笑道。
顾厌“”
看来, 来自这位国际知名的大导演的考验,还真的是挺严峻的啊,顾厌在心中一声叹息。
“可是万一,我是说,万一在合作的意向上出了一点什么差错的话,你这个头不是白剪了吗”顾厌有些担心地说。
“这也没有什么的啊,你不是也说了,我这个样子,挺可爱的么”甄矜笑道,一面摩挲了一下自己几乎是完美的头型。
“那倒是。”顾厌点了点头道,然后又把自己的距离与甄矜拉远了一些,仔细地端详了他一会儿。
“挺可爱的。”顾厌给出了一个很中肯的评价道。
“怪不得人家都说,真帅哥扛得住任何发型。”顾厌这么说着,倏然之间,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不无遗憾地叹了口气。
“你剪这个发型的时候,是按照什么顺序剪的啊”顾厌很感兴趣地问甄矜道。
甄矜“”
“就是用推子推平了呗。”甄矜笑道。
“哦。”顾厌看上去似乎有点儿遗憾地点了点头。
“要是我帮你剪就好了。”顾厌说。
“没关系的,只是平推的话,也不是很困难。”甄矜笑道。
“我也不完全是那个意思。”顾厌想了想说,看起来,竟然有了一点儿图穷匕见的意思。
甄矜“”
为什么我会下意识地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甄矜心想,然后他就听见顾厌继续在那里自爆卡车。
“如果是我来剪的话,也许可以先剪个地中海造型什么的。”顾厌图穷匕见地说。
甄矜“”
这位先生,你这样当着我的面自爆真的好吗甄矜在心里吐了个槽儿道。
“小伙子,你好像很有自信,我不就把你怎么样似的。”甄矜一面说着,一面rua了rua了顾厌的脸颊,硬生生的把他那原本俊美无俦的脸颊,揉成了一个面团儿。
顾厌“”
“rua人不rua脸。”顾厌用尽了自己掌管面部表情的各种肌肉,在甄矜的掌握之中艰难地提出了这样的抗议道。
“你都想把我剪成地中海了,还不让我rua”甄矜无辜地说。
顾厌“”
“我这不也是为了证明,英俊如你,无论什么样的发型,都是可以把握的住的吗”顾厌在那里睁着眼睛说瞎话儿道。
甄矜“”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甄矜将信将疑地说。
“我是真心的。”顾厌信誓旦旦地说。
“至少有一部分是这么想的。”顾厌在自己的小男友的那种,极具威慑力的正义凝视之下,又找补了一句道。
“那另一部分呢”甄矜面无表情地这样说道。
顾厌“”
“难道你就没有过任何的恶趣味吗”顾厌一面往被窝里缩缩缩缩,一面还在那里试图反击。
“没有啊。”甄矜义正辞严地摇了摇头道。
“我的趣味都是善恶不分的。”甄矜堂而皇之地说。
顾厌“”
顾厌刚想说“脸这么大的吗”,然后他就发现,就算他这么说了,也是一点儿说服力也没有的,因为他的小男友,真的长了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儿。
到了晚上的时候,甄矜的手机在一个非常固定的时间段上响了起来。
甄矜最近一段日子都是居家办公的,一面磨练演技和形体,一面充实自己关于表演方面的基础知识,与此同时,也会时不时地拜访一些,跟他的家族有些交情的文艺界的老前辈们,请教一些自己还没有吃透的点。
因为最近都不怎么去经纪公司的缘故,甄矜的流泪熊猫头经纪人也就时不时地会给他打个视频电话,跟他谈谈最近一段时间的心路历程,再问问他对公司还有没有什么要求之类的零散话题。
因为流泪熊猫头经纪人总是在晚上辅导完孩子做作业之后才有固定的时间,所以每天的这个时候,只要电话一响起来,甄矜就会知道,是流泪熊猫头经纪人又上线了。
于是这一天,他也像往常一样,接起了流泪熊猫头经纪人的视频电话。
“嗨,摇钱树君,你今天的进度怎么”
“啊啊啊啊啊啊”
视频电话里,传来了流泪熊猫头经纪人那“旷日持久”的惨叫声。
甄矜“”
还好我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把电话的音量调到了最小,甄矜一面以一己之力“围观”着流泪熊猫头经纪人在那里发出鸡叫,一面在心里对于自己的先见之明表示赞赏。
“哦,我知道了。”
流泪熊猫头经纪人在这场“旷日持久”的鸡叫之中,倏然之间,似乎是回过神儿来,想到了什么似的,停止了鸡叫。
当然了,也有可能是遭到了妻儿的抵制,所以才闭嘴的。
“小伙子跟你老哥儿开玩笑是不是”流泪熊猫头经纪人后知后觉地哈哈大笑道。
“你这个滤镜,蛮真实的嘛,是怎么搞出来的啊回头我也搞一个,吓唬吓唬我老婆孩子。”流泪熊猫头经纪人说。
甄矜“”
这个哥的趣味性也是蛮与众不同的,甄矜心想。
“经纪人哥,我这个不是滤镜。”甄矜实话实说地表示道。
“别开玩笑了,怎么可能呢。”流泪熊猫头经纪人继续发出梁山好汉一般爽朗的笑声,摇了摇头道。
“我从来不使用任何滤镜,因为都没有前置摄像头原相机拍出来的好看。”拥有宇宙顶级美貌的甄矜,神级凡尔赛地做出了这样的表示道。
“那倒是啊”流泪熊猫头经纪人原本已经停止了的鸡叫声,再一次地响彻了云霄。
“啊啊啊啊啊啊”流泪熊猫头经纪人又开始了漫长的鸡叫之旅,最后还是被背景音里的老婆孩子的同款叫声给制止了。
甄矜“”
“不是啊,摇钱树君,你到底有哪里想不开,就这样遁入了空门呢”流泪熊猫头经纪人眼泪汪汪的问甄矜道。
甄矜“”
“经纪人哥,我没有遁入空门,我还是要娶老婆的。”
甄矜无可奈何的解释道,一面还用自己的手机,给自己光溜溜的脑袋做了一个全方位,立体式,多角度的扫描,让流泪熊猫头经纪人看看自己的头上并没有戒疤。
流泪熊猫头经纪人“”
“那你干嘛要把自己的脑袋给剃光了呢”流泪熊猫头经纪人不解的问道。
如果他的摇钱树君平时就是一个,喜欢穿着老头衫和大花裤衩,手里端着个大茶缸子,蹲在胡同的一端跟人下棋的中老年男子的话,他在炎热的夏天留起了这个发型,倒也说得过去。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如果摇钱树君是这么一个扮相的话,他也当不了自己的摇钱树君了,流泪是冒头经纪人在心里这样想到,一面又觉得,现在也不是夏天啊
“我这不是在为了自己争取的那个角色做准备吗”甄矜理所当然的,向流泪熊猫头经纪人做出了这样的解释道。
流泪熊猫头经纪人“”
“问题是,现在不是还没有百分之百的定下来呢吗”流泪熊猫头经纪人哭着说。
“那没关系的,反正我本来就是居家办公,最近也没有什么需要出席的场合,实在不行的话,还可以戴假发啊。”甄矜笑道。
一旁听着外放的电话的顾厌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对于自己的小男友的想法非常认同。
对啊,不是还有假发这个选项吗顾厌心想。
在这个领域,我还是有一定的发言权的,一直都在燃烧着打工人打工魂的顾厌心想。
虽然他现在的头发还很茂密,然而以他的工作强度,在日常的生活之中,经常关注一些仿真度很高的假发,这很河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