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领地建设下写着花州和扶苏城,花州下面又分成了二十一座城池。
每一座城池的名字后面都对应着这座城池的太守名字和一个繁荣度,繁荣度用三种颜色表示,红色代表混乱,黄色代表一般,绿色代表稳定。
这个栏目下的注释中写着繁荣度若是保持在红色,那这个城池就一定会发生叛乱、战火和天灾;若是保持在黄色,则有一定概率会发生不好的事情;只有保持绿色才证明这座城池和谐稳定。
当一座城池到达绿色繁荣度后,便会开启时代模式,分为农耕时代、蒸汽时代、电气时代和信息时代四个等级,当城池内玩家的贡献度和建设的时代建筑物达到一定要求,就会升级时代模式,每提升一个模式,生产力都会极大提高。
若是她领地建设下的所有城市时代模式都升级,那她的领地建设整体时代模式也会跟着升级调整。
季薄情盯着新功能,一时反应不过来。
她一直羡慕这些玩家所处的时代,现在却发现这样的时代他们竟然也可以做到。
她抿起唇,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样下去,说不定她这个时代也能产出盛世这样的游戏。
季薄情充满期待的模样实在太过耀眼了,花繁弦竟难以移开视线。
季薄情注意到他的目光,笑道“繁弦,朕发现未来可期啊。”
花繁弦立刻道“那是自然,只要有陛下在,一切可期”
季薄情突然从床榻上跳下来,“繁弦,你去找楚斯人,朕有要事与他相商。”
花繁弦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又见陛下一脸急不可待的神色,立刻道“陛下放心,臣这就去。”
即便楚斯人已经入睡了,他也要将他裹着被子扛过来
陛下之命就是圣旨
花繁弦朝季薄情行礼告退,运起轻功飞快朝楚斯人居住的地方奔去。
季薄情没有等多久,就见楚斯人一脸莫名地被花繁弦匆匆忙忙扯进来,好在楚斯人衣服穿的还算妥当。
季薄情诧异道“斯人这个时候还没有睡吗”
楚斯人“陛下,臣能力不足,公务积压到夜里。”
季薄情叹气道“这是朕的过错。”
因为这些城池刚刚投诚,那些太守也被关押着,季薄情就让楚斯人临时提拔一些人暂代太守之位,可这人选不是特别好考虑的,楚斯人便一直琢磨到半夜。
季薄情“朕有一个新想法。”
楚斯人立刻摆出恭恭敬敬听从的姿势。
季薄情看着他清瘦的面容,许是来的匆忙,他遮住眼睛的布并没有系在脸上,闭合的双眸更显得睫毛卷而纤长。
季薄情“朕一直在想,用一人来管一城到底有不妥当之处,而且,如今给你的人选也多是世家之人吧虽然朕想要重用寒门,但人才并不是那么充裕。”
楚斯人低眉道“是臣没有教导好青山书院的学生,这本该是作为山长的工作。”
季薄情笑道“不不不,朕并非此意,教育所能做的不过是拉高人才的才华底线而已,个人资质和努力程度才决定了他们才华的上线。”
“但再有才华之人也不可能面面俱到,一人的智与力同群策群力相比,终究有所不足,太守一职为何不能以民众群策群力为主”
楚斯人难以置信地睁开眼睛。
季薄情也终于看清他那双隐藏的盲眼。
他眼型明明很漂亮,双目却没有任何神采,就像是一朵被晒干的鲜花一样,颜色在他眼中枯萎。
季薄情不动声色地移开了视线,即便楚斯人看不到,他其他感觉却很敏锐。
楚斯人“陛下,您的意思是”
季薄情的想法是让玩家来管理一座城,毕竟一座城的繁荣度和时代的提升都离不开玩家们的贡献值。
季薄情初步的想法是将一座城划分为出几个区,专门供玩家帮派进驻,让这几个帮派贡献值,每个月谁的贡献值多,在城内建设的时代相关建筑物多,谁就是一城太守,太守若是三天不上线,或者引起城中原有住民非议,又或者导致繁荣度下降,就会取消太守职位,并给予惩戒,当然只依靠玩家还不行,城中还要设有主簿职位,由本土居民担任,为上任的玩家们出谋划策。
如果玩家们确定了帮派进驻地,玩家们的户籍就要落在这座城市,不允许随便迁移。
如果玩家帮派活跃度低,那就帮派解散,或者驱赶这个帮派,再迎入新的帮派。
每座城能容纳的帮派数量有限,这些帮派要先提出申请,经过仔细挑选后才能入驻。
让玩家们帮助她建城,提高繁荣度和时代模式,这简直就是毫无本钱的买卖。
季薄情看过不同时代模式下的建筑,包括武器、农田、手工业等各个方面,适合各种玩家需要,无论他们是想要升级、想要武器、想要漂亮的衣服,甚至在城市内买房、买家居,都需要建设建筑,升级时代模式。
季薄情将这些想法用这个时代的楚斯人听了后不会感到奇怪的话术说了出来。
虽然季薄情依旧委婉修饰过,初听到这个想法的楚斯人还是吓了一大跳,就连一旁默默听着的花繁弦都露出惊诧的神情。
而后,楚斯人郑重其事的整理了一下衣冠,连花繁弦脸上也露出了敬佩乃至崇敬神明的神情。
二人恭敬朝季薄情下拜,行三拜九叩大礼。
季薄情无奈道“你们二人这又是何故”
楚斯人正色道“臣拜的是千古明君、千秋圣人。”
季薄情失笑“你未免也太过夸赞朕了。”
花繁弦“陛下,您所做之事只有圣人才能为之。”
楚斯人吐字清晰,朗声道“使民议政,乃天下为公之始也,如此一来便能让大周应天道,成大同,自古以来,圣人明君所修之道正是大同之道,臣今日所拜的便是得道明君”
随着楚斯人话语出现的是关于季薄情为君技能升到5级的提示。
季薄情眼睛一亮。
会说话,你就多说一些
季薄情笑道“楚斯人,你真真是太会说了。”
楚斯人“臣所言皆是臣的肺腑所言。”
花繁弦亦道“前后百年,从未有君主行此道,由此可见,陛下是百年未有之明君”
季薄情笑出声来,“朕真的做了一件很伟大的事情吗”
季薄情看了一眼自己的为君技能,“可是,这样做,世家恨朕更深了。”
楚斯人双手搭在一起,敬天道“若天意在陛下,民心在陛下,世道公理在陛下,陛下何惧之有”
花繁弦更是道“天下能有能行此壮举的,唯有陛下一人。”
花繁弦肆意道“陛下早已与世家撕破脸,何必在意他们”
楚斯人笑道“陛下从来就没有在意过他们。”
季薄情朗声大笑起来,“哈哈,说的正是如此,朕所要行之事百死不悔,朕从来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
季薄情站起身,目光咄咄,“而且,朕已经看到未来了。”
朕所做的才是顺应天时,世家所行的那一套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
季薄情看向楚斯人,“具体要如何实施,就要劳烦斯人你了。”
楚斯人一拂衣摆,叩拜道“此是臣的荣幸。”
季薄情叹息起身,亲自扶起楚斯人,“是朕扰了你的计划。”
楚斯人笑了,“计划本就是需要根据情况随时变动的,而且,陛下所思所想要远超臣。”
“不过,这件事确实需要仔细思量,陛下可否将花将军借给臣一用”
季薄情看向花繁弦。
花繁弦“若是能助陛下成就大业,臣在所不辞。”
季薄情点点头,“劳烦二位了。”
两人走后,季薄情稍稍有些遗憾,毕竟花繁弦火力旺盛,整个人像是个大火炉,只要稍微靠近一些,就能感觉身上暖洋洋的,夜间稍微有些凉,有他在刚好适宜。
可惜啊。
季薄情在屋子里想了一会儿,实在睡不下去,直接整理行装,叫醒妹酉,让他跟随自己返回扶苏城。
她前去叫妹酉的时候,没有正赤着上身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她唤醒他的时候,他迟疑地眨了眨眼睛,朝她露出一个笑容。
“你又来了啊。”
他半梦半醒地拉开被子,拍了拍自己身边,“来,我会好好伺候陛下的。”
季薄情简直气笑了,“妹酉”
妹酉一个激灵,立刻卷着被子坐了起来,他眨了眨眼睛,迷糊又傻兮兮地朝她讨好地笑了一下。
“拜见陛下。”
被子没卷住,滑了下来,露出他明显的锁骨。
季薄情按住他的肩膀,催促道“快点起身,朕要动身返回扶苏城,需要你护驾。”
妹酉腰部一个用力,整个人像是一条鱼,一个鲤鱼打挺便站在了床榻上。
他从床榻上跳下来,也不避讳季薄情,快速地穿上衣服,身上的臂环、腿环和脚环都被他甩的叮叮当当作响。
妹酉不拿她当外人,害的她大饱眼福。
很快妹酉便打理好了自己,爽快道“陛下,这就出发吗”
季薄情点头。
两人去牵马的时候,季薄情对他解释了一下扶苏城中可能混进了一个危险人物,如今扶苏城的兵力被她调了出去,只留下一个武力值并不高的君不梦,扶苏城空虚如此,以范丛飞天才般的军事本领,他不做些什么是不可能的。
妹酉“嘶”了一声,“这个名字臣是听说过的,北戎来的商人提起这个名字都胆寒。”
“北戎人说他喜欢用北戎人的头颅当酒杯,拿北戎人的人皮写字,把北戎人的腿骨制作成乐器。”
季薄情冷笑一声,“这不是北戎人对我们中原人犯下的罪状嘛,他们居然也敢抱怨,只许他们屠杀我中原子民,就不许其他人屠他们了吗”
妹酉点头道“范丛飞就是把北戎人犯下来的恶事桩桩件件都报复在北戎人自己身上,这才让北戎人胆寒。”
季薄情心中对范丛飞的勾画渐渐清晰。
这是一个天才将星,纯真残忍,聪慧勇猛,绝不能说他做的错,因为北戎人不喜什么以德报怨、宽容仁德那一套,对于他们来说,谁揍得他们痛了,他们就尊敬谁,范丛飞虽然年少,对北戎人的了解可不比任何一个大周将领要浅,或者说,就连大周将领也少有如此擅长打北戎人的。
当年为何没有人对朕说过此人的功绩
季薄情再一次感觉到,臣子若是想要隐瞒高高在上、远离市井的陛下是一件极为容易的事情。
可惜,这样一颗天才将星竟然只活到了十八岁。
为何老天总是妒英才
季薄情同妹酉经过楚斯人和花繁弦的屋子时,通知了他们一声。
楚斯人和花繁弦自然是充满担忧。
花繁弦“陛下,不如我送陛下回去”
季薄情对比了一下花繁弦和妹酉的数据。
花繁弦等级为80,妹酉的等级为70。
季薄情心道怪不得他们几人被称作七绝,从她见到的那几位七绝中人来看,他们的等级都在80以上,更是肩负无数金色天赋。
既然如此,她就更不能让一个武功高、又拥有军事天赋的将领放弃战场,就为了护送她。
季薄情“朕此次是轻装简行,只有你们几人知晓,朕离开后,你们还要继续装作朕还在此的假象,所以,朕不能带走你们二人。”
花繁弦无可奈何,只能用一双异色双眸紧张地注视着她。
他的双眸在哀求和紧张时竟透着一层水色,让他整个人像是一只垂头耷耳可怜兮兮等待她摸一摸的大猫。
季薄情常常记得自己名字“忍”的由来。
先帝曾说为君王者,万人之上,肆意妄为、横行无忌也无人敢阻挡,所以,君王更需要用忍,克制欲望。
她在为储君时,先帝从来就不拘束着她,便是让在继承大宝之前最后放纵一番。
游乐百戏,她无一不知;男欢女爱,她无不精通。
她到如今年纪,虽然不说历尽千帆,该纵情恣肆的都放纵过了,倒也不会为了沿途的景色而忘了大事。
季薄情笑道“繁弦,朕可将花州交给你和斯人了,这可是朕未来的家啊。”
花繁弦一个激灵,立刻道“是,臣为陛下守家”
季薄情笑了笑。
她最后拍了拍楚斯人的肩膀,便与妹酉一同离开了。
楚斯人虽然看不到,仍旧“目送”她离去。
待季薄情离开,他侧了侧头,朝向花繁弦的方向,笑道“花将军,心中可有埋怨”
若是有的话,他应当为陛下分忧,及时解决。
若是让他知道花繁弦有异心,也能早早通报陛下。
花繁弦奇怪地看向楚斯人,“有幸效忠明君,何怨之有”
楚斯人听出他的语气不似有隐瞒,便放下了一些担心。
但他对花繁弦的警惕永远不会放下,毕竟,花繁弦体内还流着北戎人的血。
陛下所站之处,乃云端高处,可以不计较这些,可他为人臣,不能不为陛下注意这些细枝末节,以防万一。
季薄情替身这里还没有到达扶苏城,她扮作“楚贪狼”真身所处的军营就遭遇了几场恶战。
“嘭”吴人美将手中书卷怒砸向地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们的行踪为何每次都被泄露”
晁开天老实道“怕是有奸细在军营中。”
他神情有些纠结,“臣不知道近来是不是感觉出了问题,臣总觉得军营中有一半以上的人都是奸细。”
吴人美气得要死,“合着越国自己的军队倒是没有越国自己人了是不是”
他看向裴宗之,冷笑道“裴家主,这就是你办事不力了。”
裴宗之笑道“也许晁将军所想没错。”
裴宗之替晁开天说话,吴人美就越是厌恶晁开天。
吴人美瞥了一眼晁开天,对裴宗之道“你到底有没有一个办法,朕可不想再被读下去了。”
“自然是有的。”
裴宗之笑道“既然陛下已经同意,那臣这就去办。”
裴宗之看向晁开天,“晁将军跟我来。”
晁开天有些犹豫。
裴宗之看向吴人美,“陛下最近几日的解毒药在这里。”
他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瓶子。
吴人美“滚出去”
他简直想要直接砸过去,却又忍住了。
季薄情在营帐中一直没有说话,裴宗之和吴人美二人也一直忽略她的存在。
直到营帐中只剩下吴人美和季薄情,吴人美才整个人委顿下去,捂着胸口不停咳嗽。
季薄情立刻上前扶他,“这是怎么一回事明明解药应该是有用的啊。”
吴人美握了握手掌,却只觉得虚软无力。
他大半个身子都依靠在季薄情身上,“裴宗之说朕身上的毒不仅有玄衣郞留下的笔墨点杀,还有另外一人给朕后背下了毒,此毒比笔墨点杀还要霸道,解药他也不过是几日一给。”
季薄情顿时无语。
吴人美小儿,你被裴宗之给骗了啊
你后背那毒是朕下的,天下没有人比朕更清楚此毒毒不毒了。
季薄情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了。
裴宗之简直是在看穿了她的计策上,踩着她的计策做他自己的谋划。
合着她还给裴宗之作筏子了
吴人美捂着嘴,咳嗽了一会儿,低声道“朕受制于裴宗之,简直是羞辱。”
季薄情按着他的脑袋,让他靠在自己的胸膛上。
她温声道“陛下莫慌,在这个时候就更需要做出决策。”
吴人美“如今这般,朕若不依靠外力是不行的。”
季薄情“陛下该不会是想要与虎谋皮,联系杨九春”
吴人美恨声道“杨九春那个卑鄙小人,向来翻脸比翻书快,从来无信,朕无论如何都不会联络他的,与季薄情合作,都不能与他合作。”
吴人美拽住季薄情的袖子,“贪狼,你是不是与青山书院有关”
季薄情迟疑片刻。
丽嘉
吴人美低声道“抱歉,朕烧了青山书院,可朕也放跑了青山书院中的学子,若是你能帮朕联络青山书院的人去为我说服季薄情,朕愿为他们重建青山书院。”
季薄情艰难道“陛下的意思是,让我帮您联络青山书院,让青山书院劝说季薄情与您合作”
吴人美冷笑一声,“正是如此,与其把机会给那些狼心狗肺的东西,不如把大周的东西还给大周,到那个时候,杨九春脸上的表情一定很好看。”
季薄情心道虽然不知道杨九春会如何,但朕一定会乐开了花。
季薄情犹豫道“在军营中我怕瞒不过裴宗之。”
吴人美“裴宗之要去对付崔为之和顾清池他们,很快就要离开这里了。”
吴人美黝黑的眼中闪烁着狡猾的光芒,“贪狼,你是不知道,裴宗之最大的心结便是崔不群了,他肯定要跟那位被崔不群亲自送上家主位置的崔家家主争个高下”
季薄情担心有诈,还是劝道“陛下真的能忍心将江山都送给季薄情吗世家中也有不服裴家的啊。”
吴人美苦笑“贪狼,越国跟魏国情况不同,魏国多是大世家,彼此之间互有争斗,而越国多是小世家,他们倒是挺有凝聚力,只可惜这股凝聚力不是朝着朕使得。”
季薄情之前就有想过,魏国世家争斗严重,杨九春夹缝中上位,他靠着左右逢源坐稳了皇位,有朝一日恐怕会反受其乱,她当时还觉得越国世家比较凝聚,会比魏国好一些,没有想到她以为的优势反过来也成了越国的阻碍。
“裴宗之在世家中颇具威望,朕算是明白了,如果不给他们来一些狠的,这些世家不会消停的。”
吴人美按着胸口,露出恶意的笑容,“想要掌控朕朕要先让他们死绝”
他这简直是要同归于尽啊,看来受制于人这件事给了他很大的打击。
可是,他知不知道啊,世家是永远死不绝的。
没有人比季薄情更清楚,旧的世家死去,新的世家又会产生。
当初一同打天下推翻世家的那些寒门会慢慢发展成新的世家,就如同玩家们所说“屠龙的勇者终将会变成恶龙”。
除非,整个时代有了新的变化。
季薄情“我明白了,但是,季薄情真的会同意吗”
吴人美笑了,“她打下了花州,不就是在图谋越国的土地嘛,她一定会同意的。”
吴人美合上眼,轻声道“朕还是有后手的,朕可以配合季薄情,但要她答应朕一件事。”
季薄情“你说。”
吴人美“杀了裴宗之,以及,保证朕的性命。”
“这天下没有人比季薄情的面子更大了,朕身上的毒若真是奇毒,也就只有她能有办法找人帮朕解决了。”
吴人美自嘲道“纵使朕不服,也不得不说九鼎君王到底与杨九春那些野路子的不一样,在这世上没人不会不给她一个面子的。”
季薄情“呃,后手要跟他们说吗”
吴人美笑了,“不说,她又怎么会答应她可是一个薄情的人。”
“朕的后手便是杨家,杨家族地在越国境内,若是季薄情来越国境内,朕能让杨家尽可能地给予方便,全力配合她。”
季薄情点头,“这个筹码可真是足够大了。”
然而,杨家也是朕的囊中之物啊。
季薄情答应后,吴人美忍不住对她愧疚又感激。
吴人美“还有些消息朕也一并告诉你,你适当的泄露给青山书院和季薄情那边。”
“魏国的军队统帅者是崔家家主崔行崔为之和军师顾清池,他们二人可不好对付。”
“益州直接派出使者要来出访越国,这个时候派使者前来,他想要干什么不言而喻。”
“交州和凉州都没有动静,但他们一定私底下派人来。”
吴人美笑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大道理谁都知道,只是不知道谁是最后的黄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