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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她在追车
    邓苏酥喝完酒,英气的用手背揩了一下嘴角上残留的酒汁。

    来敬酒的那人大脑有些发蒙,惊叹邓苏酥长得好看的同时又在心里疑惑,敢抢松岁寒酒杯的人,绝对不是个一般人。

    遂也豪爽的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一生二,二生三,三生酒蒙子。

    邓苏酥也不知道喝了多少,也不知道松岁寒什么时候在自己旁边搬了把椅子悠闲地坐着。

    来的人也便不去将酒杯低到松岁寒身前,而是直接和邓苏酥碰杯。

    邓苏酥来者不拒,酒劲上头觉得自己颇有花木兰之风,鲁智深之勇。

    正当邓苏酥沉浸在自己英雄梦里,一根玉指拦住了来敬酒的杯子。

    玉指的主人不就是刚刚气定神闲坐在那里的松岁寒吗。

    松岁寒本想逗逗小朋友,可谁知小朋友的酒量还真是小朋友。来敬酒的人顶天也就五六个,竟然让她喝出千军万马的感觉。

    松岁寒让小辛扶着邓苏酥,自己去和导演那边打了个招呼,路过严青的时候点了点头,便带着邓苏酥离开了酒宴。

    身后严青的目光阴晦不明,突然她看到了一道好似很熟悉的身影,被松岁寒的助理搀着。还没等自己看清,一行人便出去了。

    松岁寒让小辛搀着邓苏酥,自己则将那时托小辛买的外伤药和医用纱布放进了邓苏酥的包里。

    晚宴的地点离小辛家很近,松岁寒便让司机先将小辛送回家。小辛本想等看着松岁寒进家门之后自己再回家。但松岁寒坚持,小辛也不敢再推辞。

    小辛和邓苏酥坐在保姆车的第二排,松岁寒照例坐在最后一排。

    邓苏酥一上车就感觉昏天黑地,脑子晕乎乎的。便倚在小辛的肩膀上休息。

    可刚睡不多久,脑袋下的靠枕没有了,她感觉自己被平放在了座椅上,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便又睡着了。

    到了小辛家门口的时候,小辛轻轻将邓苏酥的小脑袋瓜放在座椅上,和松岁寒打了个招呼就上楼了。

    松岁寒看着前面的一坨,无奈地叹了口气。小辛给她念过邓苏酥的简历,她记得邓苏酥的现住址。让司机开过去。

    车辆稳稳的停在了一栋别墅前,松岁寒忽的抬头,略微惊讶一下,这栋别墅以她现在的经济实力可是买不起。但松岁寒也不是八卦之人,她现在就只想将邓苏酥安全送到家。

    司机下车将邓苏酥搀到别墅门口,想着她应该能自己开门进去,便转身回来了。

    邓苏酥一下车感受到了凉风,酒劲儿就已经缓过来一大半了。她被送到家门口的时候,突然意识到,自己老板不在自己身边。

    她慌忙转身,看到了老板在一辆黑色的车里,一个男的刚要上车将自己老板带走。

    松岁寒送走了两个小朋友,难得一丝清净。便想眯一会儿。

    可自己刚刚闭上眼睛没多久,就听见司机微微的说“松老师,邓小姐。”

    松岁寒没明白他什么意思,有些不满的皱了皱眉头“什么”

    司机知道自己打扰到松岁寒了,但还是不得不说“松老师,邓小姐在追车。”

    “什么”

    伴随着刹车声,车辆在水泥地上留下一道黑色的轮胎痕迹。

    松岁寒下车,就看到邓苏酥朝自己跑过来。在自己面前停下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松岁寒皱着眉头看着邓苏酥。

    邓苏酥看到老板安然无恙地站在自己面前,心里的石头才算落地了,她刚刚真的以为自己老板被别人带走了,她就一直跑一直跑。

    “你干嘛”松岁寒皱着眉头冷冷地问。

    “我我以为你被人拐跑了,我就就想来保护你。”邓苏酥平复着呼吸,讷讷地说。

    松岁寒无奈地叹了口气“现在知道我不是被人拐走了吧,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邓苏酥像个小孩子一样大幅度地来回摇头“不行,我得先把你送回家。”

    松岁寒看着月光下邓苏酥严肃且发着光的眼神,突然心坎里有什么东西被拨动了。

    鬼使神差地就让邓苏酥重新上了车,自己竟然鬼使神差地忘记坐到最后一排了。

    邓苏酥刚上车的时候还老老实实的,可车开了一会,整个人就又晕晕乎乎得了,小脑袋瓜便开始四处乱晃。

    松岁寒用余光时刻盯着邓苏酥,生怕她朝自己靠过来。

    突然眼前闪过一道黑影,松岁寒条件反射的朝旁边躲。

    邓苏酥一头撞在了松岁寒旁边的座椅上,松岁寒听到嘭得一声都觉得疼,可硬是没给邓苏酥撞醒。

    松岁寒就保持着这个姿势,只做了半个座椅,她回头看着邓苏酥。

    白日里她就像一个太阳一样,过于耀眼,让人不敢直视。可现在看她,也真的就是个小孩子。脸侧趴在座椅上,有点肉嘟嘟的。

    小嘴因为挤压微微撅起,脸上还顶着一道黑色的痕迹,看起来像是钢笔水,还挺有趣的。

    松岁寒看到这,嘴角不自觉地向上翘起。

    眼光也顺势移到了邓苏酥露出来的右手手臂上,发红的地方已经开始肿起来了。松岁寒忍不住想抬起手去碰一碰。

    她有些犹豫地伸出手,又在半空中停顿了一下。方用指尖去触碰邓苏酥红肿的地方。

    只一下,她便感受到那处很烫,立马缩回了手。

    她开始找邓苏酥的包,她记得那时将药放进了邓苏酥的包里,但是邓苏酥睡姿实在是太奇葩,在不惊动她的前提下,想找到邓苏酥的包简直是天方夜谭。

    于是松岁寒作罢,听着身边人沉沉的呼吸声,望向窗外,竟觉得有些许心安。松岁寒不禁暗嘲自己,真是岁数大了,一个小朋友的呼吸声竟然也能让自己生出这种感觉。

    车辆微微的刹车惯性将松岁寒扰醒,她竟然睡着了

    以往都到天亮才微微能眯着的松岁寒,竟然在车里睡着了。

    松岁寒自己都无奈了,她望向旁边的邓苏酥,摇了摇头,轻轻地将她叫醒。

    邓苏酥睡得迷离之际,就觉得手臂被什么东西微微一碰,有些痒。刚刚又觉得有个温热源在朝自己靠近,带着成熟女人的芬芳。

    一睁眼,便是松岁寒精致的脸庞,皮肤细致到几乎看不到毛孔,眼睛微弯,随时都能勾人魂魄。

    邓苏酥刚醒就遇美人计,着实有些反应不过来,便沦陷在美人深邃的目光中。

    松岁寒刚刚叫醒邓苏酥,就看到邓苏酥直勾勾地看着自己,以为邓苏酥是有起床气,便不想再打扰,想等她自己缓一缓。

    目光交融,一个平静如水,一个热情似火。

    可二十分钟后,两人坐在松岁寒家里,一个拿着纸巾,一个仰着头。

    至于这个场景是怎么打破的呢,就要归功于我们的邓苏酥小姐了。

    邓苏酥正痴迷于眼前的美人时,突感嘴唇上方一股暖流划过,她感觉有些不妙,用手一擦,果真,是鼻血。

    纵使松岁寒再美,也不至于看个眼睛就流鼻血的地步,怪就怪今天那些“烈酒”还有刚刚的剧烈运动和车内干燥的空气。诸多原因,让邓苏酥在松岁寒面前丢了个大人。

    松岁寒本来平静的目光被一道红色的印记打破,她有些想笑,但又怕邓苏酥不好意思,于是憋着笑的给邓苏酥递纸,并带她到了自己家里。

    就出现了刚刚的那一幕。

    邓苏酥都快丢死人了,长这么大第一次流鼻血竟然是在这样的情形下。这简直比战场上被人俘虏还要可怕。

    松岁寒则在一旁不停地递着纸巾,低头也不说话。如果邓苏酥敢去看一看松岁寒的表情,她就会发现,松岁寒表情管理的有多艰难。

    过了一会,鼻血终于是止住。

    松岁寒便开始从医药箱里拿出了一条绷带和一盒药“右手。”声音很小但很沉稳,让人听了就想折服。

    邓苏酥听话地将右手伸了出去,松岁寒小心翼翼地将她的袖口挽上去,用棉签沾了药涂在伤口上。

    药膏的凉意让邓苏酥微微一颤,但是很舒服。她看着松岁寒专注的样子她紧急的摸了一下鼻子,还好她看着松岁寒专注的样子,真的理解了为什么君王不愿早朝了。

    松岁寒给邓苏酥上完药,开始缠绷带,虽然已经很小心了,但指尖还是不免会碰到邓苏酥的皮肤,她不得不承认,邓苏酥的皮肤很细腻,自己触碰起来并没有反感。

    一个缠绷带,一个看着她缠绷带。

    颇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可门外的人就不这样认为了。

    夏衿刚驱车到家,就看到一辆黑色的保姆车停在了家门口。启动后邓苏酥就开始疯了一样在后面追。

    夏衿以为邓苏酥出什么事情了,慌张的踩油门,追了上去。

    可一个不小心,车蹭到了马路边,别住了。

    夏衿用最快的方式将车回正,追了上去,就看到邓苏酥和一个女人聊了一会,上了那辆保姆车。

    她一路跟到松岁寒家,又看到了那个女人满是笑容地带邓苏酥上楼,邓苏酥好像还捂着嘴笑。

    作者有话要说松岁寒的瑶池能否被邓苏酥攻破呢敬请期待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