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苏酥趴在邓瑾身上好一会儿, 平时邓苏酥一哭,只要邓瑾抱在怀里哄一哄,不多时就睡着了。
可这次邓瑾抱了许久, 邓苏酥的哽咽声却还没停下, 邓瑾能感受到她极力抑制着自己的情绪。
“想哭就哭嘛, 在我面前你矜持个屁。”邓瑾轻打了一下邓苏酥的后背。
邓苏酥从邓瑾的怀里探出个小脑袋, 眼里还噙着泪,从上到下地打量着邓瑾。
邓瑾被她看毛了“干嘛”
邓苏酥眼神促狭,嘴角不怀好意地一勾“你今晚没少和罗筱姐在一起吧”
邓瑾瞪大了眼睛, 惊讶道“你怎么知道”
邓苏酥又趴在她身上嗅了嗅, 扬起脖子, 像个孩子一样, 一脸得意“我闻到她身上的香水味儿了。”
邓瑾瞳孔都放大了, 低头闻了闻自己, 什么都没闻到“你是狗吧。”
邓苏酥一脸得意“我之前可是经过训练的, 对味道很敏感的。”
邓瑾有些后悔送她去当兵了
邓苏酥眼珠转了转, 伸出小手在邓瑾的脖领上一勾,果真,一个红痕印在邓瑾的侧颈上。
邓瑾恼羞成怒,一把将她推出怀中,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口“邓苏酥,我今天晚上就不应该管你,就应该让你一个人在屋子里哭。”
天知道她舍弃了什么回来陪这个不争气的妹妹。当事人表示后悔, 非常后悔。
邓苏酥看到邓瑾脖子上的红痕,转了转眼珠,又重新扑进邓瑾怀中“姐,你最好了。”邓苏酥用头蹭了蹭邓瑾的下巴。
邓瑾对她的撒娇很是受用, 又抬起手去揉她的脑袋。
可这邓苏酥语不惊人死不休,抬起眼问“但是你突然刹车,真的不会给罗筱姐憋成性冷淡吗”
邓瑾“”
邓瑾揉着邓苏酥头的手一把攥紧,拽着她的头发将她拉出自己的怀中。
“疼疼疼。”邓苏酥疼得龇牙咧嘴。
邓瑾却毫不手软,将她按在沙发上,脱掉她裤子,不对,掀起她的裙摆就照邓苏酥的屁股上打了好几巴掌。
邓苏酥在沙发里挣扎着大喊“邓瑾,你有病吧,我都多大了,你还打我屁股。”
邓瑾微微分神想了一下,上一次打邓苏酥的屁股的确有年头了。
但随即她又补了几巴掌“别矫情,你哪我没见过。”
邓瑾打完这几巴掌,的确舒坦不少,但仍余愠未消。
她压在邓苏酥的屁股上坐着,掏出手机给夏衿拨了个电话“这小丫头我是管不了了,半个小时内来我家把她接走。”
邓苏酥被邓瑾压着,虽说邓瑾一点也不沉,但她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邓瑾,你不是人,活该罗筱姐不理你。”
邓瑾抱臂死死压着邓苏酥,闭目养神,任尔东西南北风。
邓苏酥看邓瑾不理自己,气坏了,她决定说点什么激怒一下邓瑾“邓瑾,就你这么小肚鸡肠,你一辈子都做”邓苏酥本想说做受的,但她想了想,还是给自己留了条命,“你一辈子都在下面。”
邓瑾的眼睛睁开一下,心里想,我邓瑾在公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怎么会在下
邓瑾霍然睁眼,右手在邓苏酥的屁股上大力来了一下,这次是真的用力了。然后闭上眼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在心里一直默念亲生妹妹,亲生妹妹,杀不得。
邓苏酥疼得嗷一声,她不敢再说了,她知道她若再敢多说一句,邓瑾能马上把她剁吧剁吧喂鸭子。她只能在心里祈求夏衿快点来。
不多时,门外传来汽车的发动机声,邓苏酥如蒙大赦,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头转向门口。
夏衿推门进来就看到邓苏酥趴在沙发上,邓瑾坐在她身上闭目养神。
夏衿“”
夏衿仔细一看,沙发缝隙中有一张小脸,因为沙发的挤压,脸不自觉地做成鬼脸,哭得梨花带雨地看着自己。
夏衿又心疼又想笑,上前快跑两步到邓瑾面前。哪怕她很着急救邓苏酥出来,却还得恭恭敬敬地和邓瑾问好“姐。”
还没等邓瑾张口,邓苏酥由于被沙发堵着的声音闷闷地说道“你不要叫她姐她都已经不认我这个妹妹了”
邓瑾已经没力气打她巴掌了,但还气不过,就用指尖捏着邓苏酥屁股一拧。
邓苏酥嗷嗷叫,比方才还惨烈的叫声。
邓瑾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不适当的词,但她就是想到了狗仗人势。
夏衿实在按捺不住了,上前一步“姐,我给你和罗筱带了点东西。”
邓瑾眸光一亮,她看看夏衿又看看自己身下的邓苏酥,为什么人和人的差距这么大呢。
邓瑾咬了咬牙,从邓苏酥身上下来了。
夏衿赶紧上前将邓苏酥扶起来,哪怕邓瑾再轻,压在身上二十多分钟也浑身酸疼。
邓苏酥搂住夏衿的脖子,直接挂在了她身上,埋在她颈窝里大声嚎。
夏衿很久没有享受邓苏酥如此依恋的感觉了,但是在邓瑾面前还是有些羞赧的。
邓瑾看着她俩就眼烦,对着夏衿说“赶紧带她走。”
夏衿点了点头“那我们先走了姐。”
“等等。”邓瑾眼神飘忽,有些不好意思“把给罗筱带的东西放下来再走。”
夏衿不禁失笑“好的。”抱着树袋熊往门口走。
夏衿让管家将后备箱的东西卸下来之后,将邓苏酥抱进副驾驶,开车驶出了邓宅。
邓瑾一个人坐在沙发上面,本来她不觉得有什么,但让邓苏酥那个小王八蛋念叨的,心思活络了起来,生了琦念。
她思来想去,还是拨了一个电话。
“你在哪呀”最后的尾音特意被邓瑾上调,语气温柔得和方才判如两人。
不多时,从邓宅又驶出了一辆车
邓苏酥坐在副驾驶,盖着夏衿的外套,夏衿身上的群子也早在来之前就换成了私服,邓苏酥一直不敢坐实诚,用手揉着自己的屁股,心里暗暗骂邓瑾。
夏衿忍俊不禁,忍不住问道“你姐为什么打你呀”
邓苏酥理不直气也壮“我就问她突然刹车会不会给罗筱姐憋成性冷淡呀,关心她她还打我。”
夏衿看了眼邓苏酥,突然觉得邓瑾下手也没有那么重了。
“我还骂她一辈子在下面。”邓苏酥扬起脖子,显然还在生气。
夏衿又从上到下打量了邓苏酥一遍,心想,邓瑾不愧是亲姐姐。
过了一会儿,邓苏酥的情绪肉眼可见地低落了下去。
夏衿一边注视着路况,一边腾出一只手攥了一下邓苏酥的手心。
因为要开车,所以一触即放。
邓苏酥偏头看向窗外,没让夏衿看到自己发红的眼圈。
她克制着自己的语气,故作平淡地说“夏哥,松岁寒不喜欢我。”她停顿了一下,克制哭腔,“一点都不喜欢我。”最后的尾音邓苏酥没控制住,有一些哭腔溢了出来。
夏衿心里自然是不愿看着她和松岁寒两情相悦,但是看到邓苏酥如此难过的样子,自己的心更疼了。
她攥着方向盘的手,因为用力已经开始泛白。
她没有言语,递给邓苏酥两张纸巾,静静等待邓苏酥的倾诉。但踩油门的脚稍稍用力,将车速提了上来。
“她说,她说我像个哈巴狗一样,她只不过是可怜我。”邓苏酥终于抑制不住了,将脸埋进手心里,没有放声大哭,只有小声哽咽。
一道尖锐的刹车声从马路上传来,夏衿一个急刹停在了路边,她睁大眼睛看着邓苏酥,心里都要爆炸了。
她放在手心怕掉,含在嘴里怕化的人,在别人那里竟然被当做哈巴狗。
夏衿将邓苏酥搂在怀里,几乎用尽毕生的温柔去呵护她。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抱着她,给邓苏酥一个依靠。
邓苏酥已经在邓瑾怀中哭过一次了,所以这一次调节得快一点。
邓苏酥主动退出了夏衿的怀抱,怕夏衿担心,还在脸上硬洋溢出一个大大的笑。
“没事的,本来我也没有多喜欢她嘛。”邓苏酥故作轻松地说道,右手不自觉地攥拳,用力到发抖。
“就剩半个月了,我做完她最后半个月的保镖,就再无瓜葛了。”邓苏酥吸了一下鼻子,垂眸看向脚尖。
“你若不想去明天就可以不去。”夏衿眼波如水,认真地看着她。
邓苏酥摇了摇头“我明天去只是上班,不是为了她。”邓苏酥擦了一下眼角,“我不过是她众多三个月中的一个,没什么特别的,我不会再胡思乱想了。”
夏衿看着她这幅样子,她本以为如果邓苏酥和松岁寒两情相悦,她便不再打扰,只要看着邓苏酥幸福就够了,但如今,她发现她错了,除了她自己能给邓苏酥幸福以外,她谁也不信。
夏衿神色晦暗,替邓苏酥擦了擦眼泪,驱车回家。
松岁寒在黑暗中失声痛哭。
“你能拿出所有的真心去爱邓苏酥吗”
“你能接受与她亲热吗”
“那你拿什么爱她,拿你在她手上留的巴掌印吗,还是你每每的恶语伤人”
邓瑾的话始终在松岁寒耳边回荡,渐渐地,邓瑾的话变成了三个人的讥笑,三个面目凶煞的人朝自己走来。
他们边走边言语侮辱她“一个小娘们儿还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先陪陪哥哥再说吧。”
“想进演艺圈我看你是想爬上哪个导演的床,任人摆弄吧。”
“你这些日子是不是背着我去和哪个狗男人上床了,妈的,死娘们,平时三贞九烈不让我碰,原来是去找别的野男人。”
松岁寒亲眼看见自己的男友丁辉带着那两个男人朝自己走来。
她全身心的爱过丁辉,可换来了什么背叛如果仅仅是背叛,松岁寒不会成现在这个样子。
那个她深爱的男人,带着别的男人来侵犯自己。松岁寒的真心,从他们拽自己衣服的同时,就已经被扯得粉碎,消失殆尽了。
他们在黑暗中向自己步步逼近,松岁寒浑身发抖,顺手从鞋架中拿出一只鞋,胡乱地打着,扔着,耳边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她嘴里一直大声嘶喊“不要过来,救命,不要过来。”
可无济于事,他们仍然奸笑着朝自己走过来,撕扯她的衣服,她挣扎,他们就扇自己的巴掌。
松岁寒在心里一直祈求者“她”能早点出现,将自己救出地狱。
可这次,“她”始终都没有来,无论松岁寒怎么挣扎,怎么抵抗,“她”都没有出现。
松岁寒在黑暗中挣扎的时候,摸到了自己右手上的五彩绳。她神志突然清醒一下,用尽全身的力气站起来,摸到灯的开关,手指用力按了下去。
伴随着开关“啪”的一声,整间屋子顿时大亮。
耳旁再也没有奸笑声,眼前也没有那三个凶神恶煞的身影了。
松岁寒瘫软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左手一直按在右手的五彩绳上摩挲
作者有话要说 邓瑾为了回来陪邓苏酥,错过了啥我不知道,我只是一直纯洁的小白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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