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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那处伤疤
    各自洗过澡后, 两人相拥在棉被里。

    没有开空调,两人平日在空调环境下待得时间太长了,况且在北方, 晚上开空调空气会很干, 睡得不舒服。

    但房间内的气温并不高, 即便两个人打开电褥子,紧紧抱着, 也还是要缓一会儿才能感受到暖意。

    邓苏酥倒不是很怕冷, 环着松岁寒用自己的体温给她取暖, 手指玩着她的发梢,心思在别处。

    她搂着松岁寒,盘算着搬家和签约的事先说哪个。

    她今天穿的睡衣是冰丝面料的, 松岁寒抱着她, 轻触表面十分凉滑, 可用力按上去便能感受到那人的体温, 十分奇妙。

    隔着睡衣,松岁寒的手环住邓苏酥塌陷又坚实的腰,感受着邓苏酥的体温。

    她最喜欢邓苏酥的腹肌, 每次都忍不住多摸几下。

    隔着睡衣都能感受到肌肉的界限分明,腰部紧致又光滑。

    渐渐地, 她开始不满足,手寻到了睡衣下摆

    邓苏酥被腹部的冰凉唤回心思, 她常年健身, 体温要比常人高上一点,松岁寒手又是惯常的凉,两个人的温度差很大,邓苏酥难免被激一下。

    松岁寒零距离地感受着那处的界限分明。

    “你这个腹肌, 怎么练的”松岁寒嗓音有些暗哑。

    邓苏酥轻笑一声“小时候和我爸学武,渐渐就有了。”

    “那时候我才上小学,就和班级的小朋友打架,硬是靠蛮力打赢了。回家我爸我姐看到我鼻子上的伤,问我怎么了。”邓苏酥盯着窗外,和松岁寒讲述往事。

    “我就告诉他们实情,班级有一个男孩儿欺负女孩子,我看不过去,就和他打了一架。但他毕竟是男生,比我个子高比我力气大,我记得我爸有一个勾拳,沙袋都让他打坏过,我就用那个勾拳把他打倒了。”

    “后来他的家长闹到了学校,让我和他家孩子道歉,我偏不,那个家长就推搡了我一下,老师给我爸打电话。”邓苏酥说道这里,笑了一下。

    “你都不知道,当时那个场面就跟拍电影一样,两辆黑色的车停在学校门口,我爸我妈我姐都来了,后面还有他们带的三个保镖。校长都过来了,当着我爸的面调监控,发现是那个男孩先欺负女孩子,但的确是我先动的手。”

    “那个家长也被吓到了,赶紧给我道歉,我也象征性地和那个男孩儿到了个歉。整场下来,我爸我妈一句话都不说,和那些保镖一样,在后面站着当个吉祥物。全都是我姐谈判的,那时候她才十七岁,就和那些大人对峙,气势上一点都不输。”

    “从那以后,我爸就开始教我习武,我姐也跟着学,我知道她是见我受了伤心疼了,才想学武保护我。”

    “你别看她那幅那副斯文败类的文弱样子,但她力气可不小,要是放在我没当兵前,她一个打我两个。”

    邓苏酥搂着松岁寒。

    松岁寒快要被她手心的温度烫熟了,想动动身子避开,可刚一动,松岁寒便僵在原处。

    她感受到手上的极致柔软,简直比自己的肚子还要软上几倍。

    而此时,腰间的温度更甚,松岁寒整个人都被烤炉包围着。

    烤得她神魂颠倒,烧得她心焦气躁。

    松岁寒心里做了很多次挣扎,终于,紧绷的那根弦断了。

    邓苏酥猝不及防,一声闷哼泄了出来。

    松岁寒听得更加焦灼,她移上来,衔住了邓苏酥的唇,小力厮磨着。

    邓苏酥脑子瞬间一团浆糊,除了勾住松岁寒的脖子,其余什么也做不了。

    松岁寒倒是十分有耐心,轻轻探进邓苏酥的牙关,引着她游曳,温吞磨人。

    邓苏酥时不时哼出一声,听得松岁寒心旌荡漾,忍不住想多听几句。

    松岁寒继续吻她,攫取她的芬芳。

    邓苏酥险些咬到松岁寒。

    松岁寒轻笑,放过邓苏酥鲜红欲滴的唇

    她忍住不留下印子,也能体会到昨夜邓苏酥的克制。

    可没想到邓苏酥突然开口,带着气音“盖个章”

    此话一出,松岁寒哪里还克制得住,如同困兽出笼,野性十足却又不失温柔,津津作响。

    突然,吻停止了。

    她看到了那处伤疤。

    伤疤已经不再是四年前的浅粉色,反而越来越接近皮肤本来的颜色,但要比皮肤白一些,但表面仍然凹凸不平,几条细细的疤垂直于切口,分明是针缝过的痕迹。

    她看着这处疤,仿佛当夜受伤的人是自己一样,冰凉的刀刃刺破皮肤,散着寒凉,离心脏只有几公分,就差那么一点

    她多希望当日受伤的人是自己。

    空白期让邓苏酥渐渐缓回神智,她刚想低头去看松岁寒,倏尔,一滴冰凉落在自己胸口处,她有些恍神,刚要开口唤她。

    “松松”

    身体猛地一颤。

    邓苏酥仰着修长的天鹅颈,屏住呼吸,离开了枕头,松岁寒甚至听到了床单的撕裂声。

    她闭着眼睛感受着那处伤疤,伤疤的长度正好和她的唇差不多

    松岁寒终于放过了那处伤疤。

    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处伤疤竟然能让邓苏酥有如此大的反应,松岁寒移开后,她以为终于能喘口气,可一口气还没吸上来,邓苏酥紧紧咬住下唇,床单又是一声撕裂。

    松岁寒为了照顾她,便不再捉弄

    她的紧张绝不会比邓苏酥少半分

    良久,邓苏酥紧紧抱住松岁寒,身体止不住地颤抖,声音也戛然而止。

    大约过了半分多钟,她感觉到怀中人的脊背慢慢放松下来,松岁寒轻轻将她放在枕头上,躺下来抱着她,一点一点平复着恋人的呼吸。

    松岁寒以指做梳,顺着邓苏酥的头发,里面都是汗,松岁寒想着一会儿用干毛巾擦一擦。

    邓苏酥往松岁寒怀中挤,有一瞬间,她感觉自己的灵魂要逃离身体一样失控。

    良久,松岁寒感受到邓苏酥均匀的呼吸,她坐起来,扶住邓苏酥的脚腕。

    邓苏酥猛地蜷起来往后躲,嗓子像锉剌过一样沙哑“做什么”

    还带着哭音。

    松岁寒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帮你清理一下。”

    邓苏酥这才放松下来,躺了回去。

    “要不我去洗一下吧。”邓苏酥发出呓语,困意很浓,但还是抵不过不适感。

    “我帮你洗”松岁寒看她困得那个样子实在不忍。

    邓苏酥点了点头,实在太困了。

    出来后,她给邓苏酥套上睡衣按在床旁边的椅子上,用干毛巾给她擦头发,邓苏酥闭着眼睛倚在她的身上,松岁寒只得一只手搂着她,另一只手擦头发,十分别扭。

    头发差不多了以后,松岁寒将她按在椅子上。

    自己从柜里拿出一套干净的床单换上,还要时不时盯着邓苏酥别睡着滑下椅子,往上拽一拽她。

    将一切整理好后,松岁寒才将邓苏酥扶上去。

    她本来想抱她上床的,奈何自己臂力不够,怕摔倒她,扶邓苏酥的一瞬间,她已经在心里下决定好好锻炼了。

    两人终于躺好,邓苏酥实在太累了,沾上枕头就睡着了。

    睡前想的那两个问题早都不知道被她扔在哪里了。

    松岁寒替她掖了掖被子,在洒进的月光中温柔看着她的爱人,用眼神临摹着她的每一寸容颜。

    邓苏酥呼吸很快均匀下来,砸吧砸吧嘴发出呓语,一个劲儿地往松岁寒怀中钻。

    松岁寒抱着她,她竟然还猛地一颤,松岁寒宠溺地亲了亲她的头发,将她往怀中深处带。

    窗外月光忽明忽现,两个人的呼吸渐渐同步,沉稳且均匀。

    一夜好梦。

    翌日,松岁寒上午没有工作,下午只有一个通告要跑,所以两个人破天荒地睡了个懒觉。

    松岁寒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眼中突然映出一对黝黑深邃甚至还带有一丝怨恨的眼眸,她吓了一跳,霎时睁大眼睛。

    “怎么了这是”松岁寒揉了揉邓苏酥睡得发散的头发,亲了亲她睁得大大的眼睛。

    邓苏酥比她先醒的,醒来的时候就觉得浑身酸软,和练武第二天的酸疼还不太一样,是那种被掏空的软,嗓子也灼热发痛。

    她有些不敢相信,平时动不动就脸红的松松,昨晚竟然那么会,她真疼的时候她便轻柔,她撒泼耍赖的时候她便紧紧扣住自己,不让她逃,她感觉自己都要散架了。

    她隐约记得昨晚好像还哭过一回,松岁寒处处顾及她的情绪,问她疼不疼。

    那种疼和平日受伤的疼自是不能相比,可在恋人的怀中,情绪难免脆弱些,她在松岁寒面前自是没什么可隐藏的。

    她翻了个身子,又是一阵酸疼。

    她看着松岁寒的睡颜,暗暗咬牙,又舍不得叫醒她,所以只能用眼神惩戒她。

    这才有了松岁寒将醒时看到的那一幕。

    邓苏酥终于等到松岁寒醒了,她眼睛都快瞪酸了。

    她凑过去用力咬了松岁寒鼻头一口,松岁寒闷哼一声。

    松口之后,松岁寒鼻头眼睛都红了,邓苏酥又开始心疼,撅了噘嘴,去吻她的鼻子和眼睛,感受着她的睫羽轻颤。

    松岁寒眼睛红是生理反应,但还是甘愿让她咬,只要小祖宗解气,怎么都好。

    邓苏酥大抵自己都要忘了,昨晚松岁寒见她疼便想暂时作罢,是谁抱着她不让她退出去的。

    气归气,但她不后悔,不仅不后悔,还很满足。早晚有一天,她要在松岁寒身上一点一点地讨回来,不,要加倍讨回来。

    她也要让松岁寒在床上为她哭。

    松岁寒抱紧她,亲了亲她的头发“还难受吗哪里不舒服”

    邓苏酥摇了摇头“还好。”

    沙哑的嗓音已经出卖了她。

    松岁寒支身起来,吻了吻她的额头,轻声说“我很快回来。”

    松岁寒翻身下床,邓苏酥的目光随着她动,不一会儿松岁寒回来了,钻进了被窝。

    邓苏酥本能替她捂着冰凉的腿脚。

    刚要问她去哪了,嘴便被封住了,随即而来的是一阵凉爽,嗓子的灼热很快被缓解。

    松岁寒给她渡了一块儿润喉糖。

    松岁寒渡过去之后便想退出来,可邓苏酥却反扣住她,像昨晚一样,不让她走,一块儿润喉糖被两个人你推我赶,细细品尝。

    两人就这么抱着,感受着彼此的体温,哪怕什么都不做,都觉得十分幸福。

    邓苏酥脑子里断掉的弦终于重新搭上,昨夜本来就想和松岁寒商量的,可没想到后来

    “松松。”邓苏酥在松岁寒怀中轻声唤她。

    “嗯”松岁寒的声线迷人中又带着些许慵懒。

    “你签到我姐公司来好不好”邓苏酥声音奶奶的,一副央求的神色。

    松岁寒看她的一瞬间心都软了,明明是为了自己好,这个人还一副委屈巴巴的姿态和自己商量,着实让人心疼。

    而她也早已不再抵触,而是和邓苏酥细细分析情况。

    “我和现在的公司合约到明年年末,现在解约是要交违约金的,而且后续的工作交接也比较麻烦,你是打算让我到期过去还是”

    松岁寒还没说完,就被邓苏酥打断。

    邓苏酥望着她,眼里散着光,极其坚定

    “我想立马要你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本来想推动一下剧情的,万万没想到我开了一整章的车,我感谢在20210823 23:14:1320210824 20:54:2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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