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洗过澡后, 两人相拥在棉被里。
没有开空调,两人平日在空调环境下待得时间太长了,况且在北方, 晚上开空调空气会很干, 睡得不舒服。
但房间内的气温并不高, 即便两个人打开电褥子,紧紧抱着, 也还是要缓一会儿才能感受到暖意。
邓苏酥倒不是很怕冷, 环着松岁寒用自己的体温给她取暖, 手指玩着她的发梢,心思在别处。
她搂着松岁寒,盘算着搬家和签约的事先说哪个。
她今天穿的睡衣是冰丝面料的, 松岁寒抱着她, 轻触表面十分凉滑, 可用力按上去便能感受到那人的体温, 十分奇妙。
隔着睡衣,松岁寒的手环住邓苏酥塌陷又坚实的腰,感受着邓苏酥的体温。
她最喜欢邓苏酥的腹肌, 每次都忍不住多摸几下。
隔着睡衣都能感受到肌肉的界限分明,腰部紧致又光滑。
渐渐地, 她开始不满足,手寻到了睡衣下摆
邓苏酥被腹部的冰凉唤回心思, 她常年健身, 体温要比常人高上一点,松岁寒手又是惯常的凉,两个人的温度差很大,邓苏酥难免被激一下。
松岁寒零距离地感受着那处的界限分明。
“你这个腹肌, 怎么练的”松岁寒嗓音有些暗哑。
邓苏酥轻笑一声“小时候和我爸学武,渐渐就有了。”
“那时候我才上小学,就和班级的小朋友打架,硬是靠蛮力打赢了。回家我爸我姐看到我鼻子上的伤,问我怎么了。”邓苏酥盯着窗外,和松岁寒讲述往事。
“我就告诉他们实情,班级有一个男孩儿欺负女孩子,我看不过去,就和他打了一架。但他毕竟是男生,比我个子高比我力气大,我记得我爸有一个勾拳,沙袋都让他打坏过,我就用那个勾拳把他打倒了。”
“后来他的家长闹到了学校,让我和他家孩子道歉,我偏不,那个家长就推搡了我一下,老师给我爸打电话。”邓苏酥说道这里,笑了一下。
“你都不知道,当时那个场面就跟拍电影一样,两辆黑色的车停在学校门口,我爸我妈我姐都来了,后面还有他们带的三个保镖。校长都过来了,当着我爸的面调监控,发现是那个男孩先欺负女孩子,但的确是我先动的手。”
“那个家长也被吓到了,赶紧给我道歉,我也象征性地和那个男孩儿到了个歉。整场下来,我爸我妈一句话都不说,和那些保镖一样,在后面站着当个吉祥物。全都是我姐谈判的,那时候她才十七岁,就和那些大人对峙,气势上一点都不输。”
“从那以后,我爸就开始教我习武,我姐也跟着学,我知道她是见我受了伤心疼了,才想学武保护我。”
“你别看她那幅那副斯文败类的文弱样子,但她力气可不小,要是放在我没当兵前,她一个打我两个。”
邓苏酥搂着松岁寒。
松岁寒快要被她手心的温度烫熟了,想动动身子避开,可刚一动,松岁寒便僵在原处。
她感受到手上的极致柔软,简直比自己的肚子还要软上几倍。
而此时,腰间的温度更甚,松岁寒整个人都被烤炉包围着。
烤得她神魂颠倒,烧得她心焦气躁。
松岁寒心里做了很多次挣扎,终于,紧绷的那根弦断了。
邓苏酥猝不及防,一声闷哼泄了出来。
松岁寒听得更加焦灼,她移上来,衔住了邓苏酥的唇,小力厮磨着。
邓苏酥脑子瞬间一团浆糊,除了勾住松岁寒的脖子,其余什么也做不了。
松岁寒倒是十分有耐心,轻轻探进邓苏酥的牙关,引着她游曳,温吞磨人。
邓苏酥时不时哼出一声,听得松岁寒心旌荡漾,忍不住想多听几句。
松岁寒继续吻她,攫取她的芬芳。
邓苏酥险些咬到松岁寒。
松岁寒轻笑,放过邓苏酥鲜红欲滴的唇
她忍住不留下印子,也能体会到昨夜邓苏酥的克制。
可没想到邓苏酥突然开口,带着气音“盖个章”
此话一出,松岁寒哪里还克制得住,如同困兽出笼,野性十足却又不失温柔,津津作响。
突然,吻停止了。
她看到了那处伤疤。
伤疤已经不再是四年前的浅粉色,反而越来越接近皮肤本来的颜色,但要比皮肤白一些,但表面仍然凹凸不平,几条细细的疤垂直于切口,分明是针缝过的痕迹。
她看着这处疤,仿佛当夜受伤的人是自己一样,冰凉的刀刃刺破皮肤,散着寒凉,离心脏只有几公分,就差那么一点
她多希望当日受伤的人是自己。
空白期让邓苏酥渐渐缓回神智,她刚想低头去看松岁寒,倏尔,一滴冰凉落在自己胸口处,她有些恍神,刚要开口唤她。
“松松”
身体猛地一颤。
邓苏酥仰着修长的天鹅颈,屏住呼吸,离开了枕头,松岁寒甚至听到了床单的撕裂声。
她闭着眼睛感受着那处伤疤,伤疤的长度正好和她的唇差不多
松岁寒终于放过了那处伤疤。
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处伤疤竟然能让邓苏酥有如此大的反应,松岁寒移开后,她以为终于能喘口气,可一口气还没吸上来,邓苏酥紧紧咬住下唇,床单又是一声撕裂。
松岁寒为了照顾她,便不再捉弄
她的紧张绝不会比邓苏酥少半分
良久,邓苏酥紧紧抱住松岁寒,身体止不住地颤抖,声音也戛然而止。
大约过了半分多钟,她感觉到怀中人的脊背慢慢放松下来,松岁寒轻轻将她放在枕头上,躺下来抱着她,一点一点平复着恋人的呼吸。
松岁寒以指做梳,顺着邓苏酥的头发,里面都是汗,松岁寒想着一会儿用干毛巾擦一擦。
邓苏酥往松岁寒怀中挤,有一瞬间,她感觉自己的灵魂要逃离身体一样失控。
良久,松岁寒感受到邓苏酥均匀的呼吸,她坐起来,扶住邓苏酥的脚腕。
邓苏酥猛地蜷起来往后躲,嗓子像锉剌过一样沙哑“做什么”
还带着哭音。
松岁寒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帮你清理一下。”
邓苏酥这才放松下来,躺了回去。
“要不我去洗一下吧。”邓苏酥发出呓语,困意很浓,但还是抵不过不适感。
“我帮你洗”松岁寒看她困得那个样子实在不忍。
邓苏酥点了点头,实在太困了。
出来后,她给邓苏酥套上睡衣按在床旁边的椅子上,用干毛巾给她擦头发,邓苏酥闭着眼睛倚在她的身上,松岁寒只得一只手搂着她,另一只手擦头发,十分别扭。
头发差不多了以后,松岁寒将她按在椅子上。
自己从柜里拿出一套干净的床单换上,还要时不时盯着邓苏酥别睡着滑下椅子,往上拽一拽她。
将一切整理好后,松岁寒才将邓苏酥扶上去。
她本来想抱她上床的,奈何自己臂力不够,怕摔倒她,扶邓苏酥的一瞬间,她已经在心里下决定好好锻炼了。
两人终于躺好,邓苏酥实在太累了,沾上枕头就睡着了。
睡前想的那两个问题早都不知道被她扔在哪里了。
松岁寒替她掖了掖被子,在洒进的月光中温柔看着她的爱人,用眼神临摹着她的每一寸容颜。
邓苏酥呼吸很快均匀下来,砸吧砸吧嘴发出呓语,一个劲儿地往松岁寒怀中钻。
松岁寒抱着她,她竟然还猛地一颤,松岁寒宠溺地亲了亲她的头发,将她往怀中深处带。
窗外月光忽明忽现,两个人的呼吸渐渐同步,沉稳且均匀。
一夜好梦。
翌日,松岁寒上午没有工作,下午只有一个通告要跑,所以两个人破天荒地睡了个懒觉。
松岁寒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眼中突然映出一对黝黑深邃甚至还带有一丝怨恨的眼眸,她吓了一跳,霎时睁大眼睛。
“怎么了这是”松岁寒揉了揉邓苏酥睡得发散的头发,亲了亲她睁得大大的眼睛。
邓苏酥比她先醒的,醒来的时候就觉得浑身酸软,和练武第二天的酸疼还不太一样,是那种被掏空的软,嗓子也灼热发痛。
她有些不敢相信,平时动不动就脸红的松松,昨晚竟然那么会,她真疼的时候她便轻柔,她撒泼耍赖的时候她便紧紧扣住自己,不让她逃,她感觉自己都要散架了。
她隐约记得昨晚好像还哭过一回,松岁寒处处顾及她的情绪,问她疼不疼。
那种疼和平日受伤的疼自是不能相比,可在恋人的怀中,情绪难免脆弱些,她在松岁寒面前自是没什么可隐藏的。
她翻了个身子,又是一阵酸疼。
她看着松岁寒的睡颜,暗暗咬牙,又舍不得叫醒她,所以只能用眼神惩戒她。
这才有了松岁寒将醒时看到的那一幕。
邓苏酥终于等到松岁寒醒了,她眼睛都快瞪酸了。
她凑过去用力咬了松岁寒鼻头一口,松岁寒闷哼一声。
松口之后,松岁寒鼻头眼睛都红了,邓苏酥又开始心疼,撅了噘嘴,去吻她的鼻子和眼睛,感受着她的睫羽轻颤。
松岁寒眼睛红是生理反应,但还是甘愿让她咬,只要小祖宗解气,怎么都好。
邓苏酥大抵自己都要忘了,昨晚松岁寒见她疼便想暂时作罢,是谁抱着她不让她退出去的。
气归气,但她不后悔,不仅不后悔,还很满足。早晚有一天,她要在松岁寒身上一点一点地讨回来,不,要加倍讨回来。
她也要让松岁寒在床上为她哭。
松岁寒抱紧她,亲了亲她的头发“还难受吗哪里不舒服”
邓苏酥摇了摇头“还好。”
沙哑的嗓音已经出卖了她。
松岁寒支身起来,吻了吻她的额头,轻声说“我很快回来。”
松岁寒翻身下床,邓苏酥的目光随着她动,不一会儿松岁寒回来了,钻进了被窝。
邓苏酥本能替她捂着冰凉的腿脚。
刚要问她去哪了,嘴便被封住了,随即而来的是一阵凉爽,嗓子的灼热很快被缓解。
松岁寒给她渡了一块儿润喉糖。
松岁寒渡过去之后便想退出来,可邓苏酥却反扣住她,像昨晚一样,不让她走,一块儿润喉糖被两个人你推我赶,细细品尝。
两人就这么抱着,感受着彼此的体温,哪怕什么都不做,都觉得十分幸福。
邓苏酥脑子里断掉的弦终于重新搭上,昨夜本来就想和松岁寒商量的,可没想到后来
“松松。”邓苏酥在松岁寒怀中轻声唤她。
“嗯”松岁寒的声线迷人中又带着些许慵懒。
“你签到我姐公司来好不好”邓苏酥声音奶奶的,一副央求的神色。
松岁寒看她的一瞬间心都软了,明明是为了自己好,这个人还一副委屈巴巴的姿态和自己商量,着实让人心疼。
而她也早已不再抵触,而是和邓苏酥细细分析情况。
“我和现在的公司合约到明年年末,现在解约是要交违约金的,而且后续的工作交接也比较麻烦,你是打算让我到期过去还是”
松岁寒还没说完,就被邓苏酥打断。
邓苏酥望着她,眼里散着光,极其坚定
“我想立马要你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本来想推动一下剧情的,万万没想到我开了一整章的车,我感谢在20210823 23:14:1320210824 20:54:2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千落 14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