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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正义永远不会缺席
    准备好一切, 早早便张灯结彩的容记酒楼,迎来了期盼已久的贵客。

    整整四辆装饰豪华的马车,一顺水的停在酒楼大门口, 引来不少百姓驻足观望。

    透过窗帘看到越聚越多的百姓, 容老太太不禁露出一抹笑意, “瞧,我们容家还是这么受欢迎, 酒楼的生意定会节节攀升。”

    “可不是, 那帮子贱民巴不得一睹老夫人的光彩呢。”冯妈适时的排上一记马屁。

    听得容老太太心情甭提多舒畅了, 为了彰显气派,她又坐了一会儿, 才施施然起身道“走吧,该下车了。”

    冯妈心领神会,搀扶着她小心的下了马车。

    一帮子容家人刚下马车,就听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句, “快看,是容庆平,他真找了替罪羊顶罪, 全身都没破一点油皮。”

    “这样的纨绔子弟,害人性命竟还有脸出现在大街上。”

    “打死他, 打死他们一家黑心肝的”

    七嘴八舌的吵闹声纷纷响起,紧接什么烂菜叶, 臭鸡蛋, 统统呼啸而来。

    须臾, 砸了他们满身满脸。

    也不知是蓄谋已久,还是偶然事件。

    被百姓们重点招呼的就是容老太太和容孝昌父子,落在后面的容兰和容芷两姐妹, 除了起初受到点波及以外,后面几乎没被打到过。

    百姓们可能也是不想欺负,这两名可怜的弱女子,故意忽略了她们。

    冯妈护着容老太太朝大门走去,被臭鸡蛋打中十来下,浑身上下挂满了滑腻的蛋液,阵阵恶臭熏得人给予作呕。

    也不知是谁扔的特别准,一下子就把臭鸡蛋扔到还在咋咋乎乎的容老太太口中,她下意识闭嘴却咬破蛋壳,霎时间腥臭的蛋液流了满嘴。

    恶心的容老太太拄着拐杖,弯腰就是一阵干呕。

    她挡在酒楼的大门口,谁都进不去,只能在仆从的保护下,硬生生的挨着打。

    可能是烂菜叶和臭鸡蛋丢完了,百姓们觉得意犹未尽,直接捡起地上的石块继续砸。

    参与丢东西的人太多,石头大大小小的也没个规律,才几下护在容孝昌父子身前的仆从,就被石头砸了个头破血流,转眼倒地不起。

    “哎呦。”

    容庆平被一块石头砸中鼻子,惨叫一声抬手捂住受伤的鼻子,快步多到父亲身后。

    殷红的鲜血,顺着他的指缝溢出,索性没有伤到骨头。

    被当做挡箭牌的容孝昌,承受着双倍的打击,没过多大一会儿也挂了彩。

    头上被打了几个大包不说,额角更是被锋利的石片,割出一条斜入眉峰的伤口。

    鲜血混合着腥臭的蛋液,糊了满脸都是,加之他龇牙咧嘴的痛呼表情,说不出的扭曲骇人。

    站在二楼窗口,看了好一会儿戏的陆清冲着窗外喊道“别打了,都别打了。”

    拉着容妗姒不紧不慢的朝楼下走去,容妗姒好笑的看着她“一脸惊慌”的样子。

    “夫君,你真坏,竟想出这等馊主意戏耍他们。”

    “那我的姒姒开不开心”她一脸欠扁的邀功道。

    这哪里是开心就能诠释的,简直太解气了。

    笑着白了她一眼,看在她费心费力给自己出气的份上,“开心,谢谢夫君。”

    她是真心感谢陆清,谢的也格外认真。

    可陆清偏偏不买账,嘟着薄唇不满意道“光谢谢就完了奖励呢”说着,还指了指嘟起的唇。

    容妗姒的小脸滕的一下就红了,眸光潋滟的瞪了她一眼,踮起脚尖飞快的在她唇上轻啄一下。

    旋即甩开她的手跑掉了。

    陆清摸了摸被亲的嘴唇,虽然只是蜻蜓点水的一下,但聊胜于无,她还是很开心的。

    与此同时,楼泰然亲自带领聂捕头,及一队衙役,拨开人群来到容记酒楼门前。

    见官府的人来了,混迹在人群里挑事的几人悄然离去。

    百姓们也不敢把石头丢到知府大人头上,也就纷纷罢手了。

    陆清和容妗姒,也适时的出现在酒楼门口,吩咐着小二等人赶紧照顾受伤的人。

    “容庆平何在”聂捕头忍着恶臭,大声喝问道。

    容庆平哪敢应声,急忙跑到容老太太身边求救,“祖母救我”

    容老太太刚擦掉嘴角上的蛋液,就瞧见一群气势汹汹的衙役,把她们包围起来。

    扯着嗓子吼道“你们要做什么”

    “你们容家好大的胆子,竟敢买通狱卒,用死刑犯替容庆平受罚。”

    聂捕头的话犹如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击在她的心上。

    容老太太眼神有那么一瞬间的慌乱,随即怒瞪向聂熵道“一派胡言,我容家从未做过此等枉法之事,老身孙儿一案一直都是陆清在处理。”

    “你们要找也是找她,与我容家何干。”

    也不顾周遭百姓鄙夷的目光,径直从袖袋里取出黏糊糊满是蛋液的字据,继续道“这是陆清当日与老身签订的字据,白纸黑字写的明明白白。”

    聂捕头接过字据,展开一看字都被蛋液糊了,根本看不出上面写了什么。

    “这就是你所谓的字据就算你说的是事实,那我再问你,据我所知陆清与容妗姒,被你惩罚在宗祠面壁三日。”

    “此事,临渊城百姓人尽皆知,她又如何分身去打点这一切”

    他眸光犀利的直视着她,将她眼神中的慌乱尽收眼底。

    早就被打的狠的容孝昌插嘴道“陆清虽是一介赘婿,可她手眼通天,在临渊城的势力不可小觑,谁知道是不是她提前打点好一切。”

    “可不是,我在大牢里就听狱卒说,陆清和楼知府关系匪浅,都能私下见面。”容庆平为了保命,躲在容老太太身旁补刀。

    只是他错就错在,拿楼泰然说事。

    要知道楼泰然在临渊城百姓们的心中,那就是青天大老爷般的存在。

    说他与人关系匪浅,任谁都不会相信。

    立马就有楼泰然的用户者,跳出来指着容庆平的鼻子大骂。

    “容庆平你个龟儿子,竟然还敢诬陷楼知府。”

    “陆医师也是你能点评的”

    “依我看,他们就是不想承担责任,想要让陆医师背黑锅。”

    “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赶紧都去死吧。”

    “你们活着只能拉低整个临渊城百姓的素质。”

    真是群情激愤,要不是有大队衙役在周围,恐怕他们就要一拥而上,打死容家这一家子混蛋了。

    楼泰然也是气的不轻,直接叫人把收受贿赂的狱卒拖了上来。

    “容老太,你看清楚,这就是你们买通的狱卒。”又指着趴在地上,后半身染血的狱卒道“是谁买通的你,你大胆的指出来。”

    被打的半死不活的狱卒刚被拉出来,之前还叫嚣的容孝昌就是瞳孔一缩。

    生怕对方看到自己,赶紧转过头去,背对着街道。

    “容孝昌你转过身来。”聂捕头早就看出他的异样,特意点明。

    狱卒一听容孝昌三个字,立马跟打了鸡血似的,怨毒的目光直直的看向背对着他的男人。

    染血的手指颤抖着,指向他道“大人,就是他,就是容孝昌给了小的五百两银子,叫小的找个死囚替容庆平挨一百大板。”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无数的谩骂声响成一片。

    容孝昌恼恨的怒吼道“污蔑,这是污蔑,我根本就不认识他,更没去过大牢”

    只是他一个人的声音,又岂会盖过数十上百人的声音。

    几乎是话刚出口,就被沸腾的咒骂声所淹没。

    过了好半晌,喧闹声才逐渐减弱,楼泰然怒喝道“容孝昌买通狱卒,人证物证俱全,更是含沙射影,非议重臣罪不可恕,但其拒不招供罪加一等。”

    “容庆平逃避罪责,更是污蔑当朝官员,行径之恶劣罄竹难书。”

    “现数罪并罚,判处容庆平杖则八十,并处以三年徭役。”

    “判处容孝昌杖责三十,并处以一年徭役,就地行刑。”

    六名衙役领命上前,三下五除二,就把还在反抗的容孝昌父子给五花大绑起来。

    容老太太这下子彻底慌了神,也顾不上满地污秽,扑到儿子与孙子身旁。

    拽着他们就不撒手,更是哭求道“还请楼大人开恩,这一切都是老身指使他们做的,您要杀要罚都冲着老身来便是,求您放过老身的儿子与孙儿。”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楼泰然一挥袍袖,直接无视了她的哭求。

    容老太太的小身板,哪里是五大三粗的衙役的对手,被一名衙役随手掀翻在地。

    见苦求无果,儿子和孙子也被绑到了行刑的长凳上,她一咬牙爬起身摇摇晃晃的奔向容妗姒和陆清。

    口中更是叫嚷道“妗姒,你倒是说句话啊,难道你就真的眼睁睁看着你大伯,以及堂兄受罪吗”

    “你大伯和堂兄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容家可就绝后了。”

    她哭得鼻涕眼泪一大把,伸手就要去抓容妗姒纤细的手腕。

    陆清上前一步,挡在她身前,手臂被容老太太抓个正着。

    雪白的衣裙上,顿时多了一个满是蛋液的腥臭掌印。

    陆清像是没闻到那股子刺鼻的气味似的,轻轻俯身在她耳边,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你对二房痛下杀手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容家会不会绝后”

    容老太太整个人如遭雷击怔愣当场,一双浑浊的老眼惊恐的看向她,仿佛直到今日,才看清她的真面目。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陆清“老太太爽吗”

    容老太太“求你,放过他们吧,我保证他们再也不会招惹你。”

    陆清“放过他们谁来放过姒姒的双亲今日就让你尝尝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

    容老太太“陆清你别太过分,否则别怪我鱼死网破”

    陆清“哦我陆清什么都怕,就不怕鱼死网破,有种你来啊”

    容老太太“好,你等着”